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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碎雨袭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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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显然易见的待遇,就是他们的不同了嬷?

第七章蒙上
涟漪朵朵皱平湖,水镜莫映眉上愁。
花飞花落几经年,回首红尘事变迁。
醉眼浮生忘前尘,一壶清酒照落红。
犹似当年眼前人,混然一生几回眸。
树上开了红梅,在寒窗前怒放。双城扶着那棵枝节四展的梅树,眼光发直的望着那半闭的纸窗,细长隙缝中的景象,已经足以令他心寒。
雨知秋依然是一身绯红,长长的黑发披散在他的衣服上,他的侧脸有些憔悴,依然温柔的看着那倚在贵妃椅上的女人,低声的说着话。那个女人半闭着眼,额前散落了一些头发,遮住了她半张面目,她眉头紧皱,那只青葱似的玉手扭着衣带,神情十分不安。
雨知秋顿了一下,伸出手去握住那女人的手,又说了些什么。
女人忽然抬起头,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雨知秋,蓦地泪如雨下,扑上雨知秋抱住他。雨知秋伸手环住那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扫女人的肩膀,温言软语的安慰着。
双城的头脑愈来愈涨痛,一时间心中空荡荡的,似痛还悲。他的眼睛发直的看着那女人,身体剧烈的颤栗,他想要看下去,但脚却不自觉的往后退,脚步无声。
一直退到了刚才的外园,他纷扰的头脑仍然砌不出一个所以,只是那女人的长相,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中。
那圆目,挺鼻,粉唇,分明就是像是和自己同生的龙凤胎。如今雨知秋心系之人已回,此时此境,叫他情何以堪?
双城走回了那遇见潇永的园子,他人已去,如今只剩下一个冷清清的亭台。
夜色渐暗,双城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行至牵情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红红的太阳在落下前,发放着最后一瞬的红光。双城望向那太阳,觉得愈来愈热,那红红的太阳彷佛正从他的头顶慢慢燃烧到他的脚。
双城垂下头,那地上的雪彷佛在引诱着他,冰凉的感觉正从他的脚底隐隐廷伸,他看着门前的梧桐树,树身有着苍白无色的斑驳,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一棵树,应该是没有心的。他甚至觉得全身的血都不再流动,其实他只是一个死物。一切他所见所闻,都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而已。
夜色,已经降临。
※※※z※※y※※b※※g※※※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啊?!」韩云溪扶着医箱,身上的衣服皱得像是菜干,昨晚辛苦了一整日后,他刚合上眼睛睡了一会,便又被霜城城主唤去医人。
他在霜城中是一个非常突亢的人,像是仙园中的丑妖,言语粗鲁,行为不检,平素我行我素,偏又生了一付好皮相,兼是医术极为了得,让人不得不敬他几分。
雨知秋远远便听到了韩云溪的咒骂声,不怒反喜,拂了拂衣摆急步向韩云溪。「云溪,快进来替我看看他!」
韩云溪怒瞪他一眼,却不发作,问道「病人在哪?」
雨知秋手向屋内一摊,把人请了进去。
双城脸色发红的躺在床上,身躯微缩在被中,一额薄汗贴在他的额前,湿发贴在他的脸上,憔悴不堪,彷佛跟昨日的他是另一个人似的。双城不住的细声呻吟,在床上无力地辗转,韩云溪两指往他手腕一把,蹙眉的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韩云溪放开了手,目光迷惑的看着雨知秋。
「今早我在雪地中看到他,那时他已昏迷不醒,全身发烫。」雨知秋看了看床上的双城,似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生什么病了?」
「伤寒而已。」韩云溪低声道,拿起笔礁了些墨,写下了一张方子,又道「他的身体好像有些奇异,你给我些时间,我想我要先回连雨寨找我师傅问一下。」
雨知秋接过那张方子,有些讶异,沉默片刻又问道「那,虚清涵怎么办?」
韩云溪楞了楞,苦笑一下「放心,她没事的。反倒是这位小兄弟,好好的照顾他。」
雨知秋亲自把韩云溪送了出去,行至门口,韩云溪忽然停步,回头对雨知秋道「知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学会珍惜眼前人,我们三个,已经都回不去以前了。」
怔忡之间,韩云溪已挥着手远去。
恍然,回到了旧时。
那时虚清涵就像是他和韩云溪的妹妹,三人情若手足,一切都纯粹而美好,也许会有不如意的时刻,但记住的永远只有快乐。天和地都如此辽阔,三人兴致勃勃的谈及未来,他雨知秋会是一个闯荡江湖的大侠,韩云溪会是一个神医,而虚清涵,会是他们两个一生一世的好妹子。
然后,天云色变,只费了一瞬间。
雨知秋被生父接回了霜城,立为下一任城主,一别八年,虚清涵突然来访,说要嫁给雨知秋当妻子。
那么坚决而倔强的神情,像是一朵美丽的花,她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
大婚一瞬间便热烈的筹备起来,白雪城中挂起了满满的喜气洋洋,他与虚清涵,日日在马场上坐在那匹踏雪上,虚清涵用笛子为他吹奏一曲“闲游世间”,一切就像梦境。
虚清涵,像是毒药一样慢慢吸引着他的女人,让他爱得不可自拔的女人,就在大婚的那一天,逃婚了。
三日后,韩云溪骑着马急奔进城,直跑进他的书房,喘着气问虚清涵的去处。
一切,突然间清明起来。
他雨知秋,由始至终都只是虚清涵的好哥哥,唯一在局外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回想起来,前事竟如昨日,却沧桑不已,人面全非。
蒙下
一声微弱的咳嗽,从屋内传出,雨知秋猛然惊醒,急步行进屋子。双城脸已转向墙,瘦削的背在轻颤着,哆嗦不已,有如风中残叶。
雨知秋忙上前扫拍他的背,帮他顺了气,双城渐渐安稳下来,静静的闭着眼睛,一下一下重重的呼吸着。雨知秋细看双城那张脸,忽然伏在双城的身上,口中低声的唤着「双城......双城......」
双城。
......
双城抖了抖眼皮,缓缓张开了眼睛,看得并不真实,头则痛得像是有人执刀拼命刺他似的,而隐隐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伏在他床前的身影。他艰难的抬起手,想去摸一下那一个趴在他床头的脑袋。
雨知秋蓦地抬起头,犹有讶异,片刻便冷静下来,淡淡的让双城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指腹触动他的脸颊,雨知秋几乎能感觉到双城手指上那幼细的纹理。
「醒来了?」雨知秋微微侧了头,让脸颊更深入双城的掌心。
双城放下手,转而把手摆在自己的额上,烧仍未完全退下,还有些微热。「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在雪地,发烧了。」雨知秋顿一顿,闭了闭目「你看到了清涵了,对吗?」
「她......叫清涵?」
雨知秋颔首,忽又说道「她是个可恨的女人,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让人又爱又恨。」
双城垂下了眼,一瞬间觉得很疲惫。
「双城,跟她好好相处,不要伤害她。」
到底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一直到很久以后,雨知秋都想不明白。也许只能说,有的时候,我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去伤害,爱我们的人。
闻言,双城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拉起被子,把身体缩起来,低声的道「我想睡觉了。」
「好,你好好的睡。」
很冷,为什么连那寒冰三尺的天气,都比不上你的一句话让我心寒?雨知秋,在你的眼中,我的爱真的如此不堪吗?
那日后,连续三天时间,雨知秋都没有再来过牵情居。双城独自躺在那张竹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躺着的床铺,忽然显得有些过大。
天空有时候会下些小雪,天气时寒时暖,双城的病也时好时坏,始终没有痊愈。双城却不断的挂心着雨知秋,雨知秋并非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离他而去呢?
双城并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在第四日的早上,双城忽然收到了一张大红的请帖,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那是大婚的请帖,幸好在打开后,才知道那竟是潇永的十六岁生辰宴以及成|人礼的请帖。
不禁松了口气,却也不由苦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潇永......」雨知秋明明知道潇永与我不和,怎么会让我去他的生辰宴?过去的几年都从未要我参加过......
双城看着帖子上烫金的字,觉得莫名其妙,又隐隐带着不安。但是到底,他是没法拒绝雨知秋的要求,而且,他很想见雨知秋。
「日子是四天后啊......」双城歪一歪头,靠在墙上。「我该准备.......什么礼物呢?」
四天来,热闹的气氛连双城都感觉得到,以前是因为雨知秋在,自己根本没去细心留意过这霜城中别的事情,此时一听,便感听见城中居民高歌的声音,晚上的时候,便会看到城的上空泛起了一片红光。
喜气洋洋的气息,散布在整个城中,让双城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他搬出了雨知秋送给他那件绣上了红梅白底的长衫,因为雨知秋很喜欢这件衣服,说他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很美很美,但他到底也没穿几次,因为实在是舍不得穿。
那到底,应该送潇永什么礼物好呢?
忽然,他看见了那把搁在床头的剑,是他奶奶送给他的流怜剑,听说是祖师爷留下来的剑,正与双城自幼用到大的归风剑躺在一起。两把都很有特殊的意义,并且都是好剑,但那把见证着自己成长的归风剑,现在似乎已经不再需要,为什么不把这剑送给潇永呢?
双城拿起那把剑,缓缓的拔出来,轻逸的挥出几个剑招,一旋身,想要跳起,脚刚用力点地,却气息一时不顺,向后跌下,幸而他身后的是一张床,软软的接住了他。
双城举起手,皱起双眉,疑惑的捏起了拳头,竟觉软弱无力。
第一章腥上
不应多情,相思如刀断肠,执与君行千万里,淡薄如冰。
不应有恨,苦了眉头恼发,一杯烈酒忘惘然,往事如尘。
问君,知否春短红豆残,无情枉把痴情送,梦醒方知时日过。
蓦然回首花火间,匆匆,红颜已朦胧。
这是一场极为盛大的宴会,从一大早,来访霜城的客人便络绎不绝,都是为了潇永的成|人礼而来,只因江湖上已流传雨知秋会把城主之位交给潇永。
然,今日每一位宴席的座上客都知道,雨知秋非常不高兴,从宴会一开始便垂着头,本应喜气洋洋的宴会竟隐隐充斥了一种凝重的气氛。大家都因此变得甚为惊惶,倒是今日的主角潇永,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歌姬正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伴着清脆的琴声,挥舞着一条条彩色的长带,红的绿的蓝的,像是五彩云般在雪地中飘扬。
场中很静,只偶尔有几句窃窃私语,乐声蓦然停了下来,歌姬们向席上的人行了个礼,缓缓退下,没有半点掌声的表演,因为所有人都已经完全感觉到所谓的风雨来自何处。
「苍翠门门主前来贺寿──」粗豪的通报声让场内倏地静下来,乌鸦无声,只有那踩在雪中细碎的脚步,“沙沙”的响着。
突然起了一阵风,吹起了雨知秋的头发,他抬起了头,场中的人客都暗吃一惊。
那双眼睛中,竟是一股冰寒之气,重重杀气,令人不敢直视,比那遍地冰雪还冷。人客中已有数人站了起来,密切的留意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这时,通口处行进了一个灰衣男子和一个青衫男子,两人仰着头大步的走主宴会会场,跟在灰衣男子身后的青衫男子,双目戒备的盯着雨知秋,渐渐走进。
灰衣男子便是苍翠门门主程苍穹,至于那青衫男子,座上的客人已有几个认出了他,正是几年前在江湖中稍有名气的三位少年英雄之一的风少晖,不过已在几年前消声匿迹,如今却跟苍翠门门主一起出现在此,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雨城主别来无恙。」程苍穹一拱手,神色温和,似乎真的是上门来贺寿的。
雨知秋不作声,缓缓站起来,冷哼一声。
「我相当城主也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虽然在别人的生宴上要东西不合乎情理,只是,我在信中跟城主说过,如果城主不在期限前交出人,我就会在你的生宴上亲自来要人。」程苍穹微笑着道。
在场的客人都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两个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对峙着。
「圣令的事,是什么一回事?」沉默过后,雨知秋忽然问道。
「是我与他的赌约,我知道这种做法不妥,因此是我对此作出道歉,也请你把人交出来!」风少晖虽作道歉,但语气极为不敬。
「好一个赌约......好一个赌约......」雨知秋冷笑起来,神情竟带着疯狂。
叮当当......双城手一震,把带来的剑跌到地上。
他没有想过,会看到这样的情况,雨知秋那抖擞的笑声,让他觉得双脚发软,惊慌失措。
「知秋.......你听我说......」双城冲上前,捉着雨知秋的手,惊恐十分。
风少晖似想说话,却被程苍穹拦下了。z
「你们......想带他回去?」雨知秋对于双城的话恍若未闻,只望着风少晖说话「可是,他已经不是你们以前认识的双城了......」
当众人还没有明白雨知秋的话的时候,雨知秋忽地扯起双城的衣服,一把撕破,双城一片白晢精瘦的胸膛暴露出来,他被雨知秋的举动惊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也忘了挣扎。
「他这个贱人,天天在我的身下呻吟转动......」雨知秋一张口,便咬在双城的颈子上,低声道「双城,你竟然敢骗我......」
双城开始剧烈的挣扎,却被雨知秋抱得肩胛生痛,一时间心中一片空荡,别无他想。
席上客也有惊讶,也有不忍,更多是幸灾乐祸。y
「雨知秋!!!!!!」风少晖大吼一声,脚一旋,施展轻功想飞向雨知秋,却被潇永拦住了。
「不许你走近我舅舅。」潇永阴霾的盯着风少晖,一只手臂横在风少晖跟前。
风少晖举起手,向着潇永挥掌去,他此刻眼看惜日好友受辱,心中大怒,不顾后果的向潇永打去。潇永未料他有此一着,则了身去躲避,仍是被风少晖一掌击在手臂上,摔到地上,口中吐出腥血。
风少晖跷过地上的潇永,直奔台上,台下的程苍穹欲出言阻止,却见那风少晖已站在了雨知秋面前。
雨知秋冷眼望着眼前的男子,推开了双城,踏了两步上前,轻声道「你待这贱人,可真有情有义,该不会...你也跟他有一手吧?」
一声冷冷的讥笑自雨知秋口中发出,把双城说得不堪,语气偏又是那样沉稳,极是认真。风少晖狠瞪他一眼,拔出剑指着他,气得发抖。他与双城虽只认识数载,却历了数次生死,感情甚好,自是清楚他的为人,哪容得别人如此侮辱。
双城撑了起身,急促喘息起来,双目却不禁瞪得大大的望着雨知秋,那双目中流转的,是无比阴霾的沉灰。
他连话也说不出了,眼前的男人,似是陌路人,双城甚至怀疑过去的几载是否一场惊梦。他抖着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定定的看着雨知秋。
「知秋,怎么这么大的宴会都不叫醒我......啊!!」一声惊叫自虚清涵口中传出,她手捏着一把笛子,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
「清涵......」雨知秋望着靠在门边的虚清涵,有些哑然,他没有想过让虚清涵看到这一切。
双城微微的侧头,双目直直的瞪着虚清涵手中的笛子,那晶莹剔透的笛管,分明和雨知秋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他发抖的扯着身下鲜红的地毯,虚清涵也正好看到他,惊讶的掩住口,无声的惊呼出来。
双城扯了扯嘴角,垂下了头,只是脸颊那湿润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他抬手掩住了双眼,忽地昏眩起来。

腥下
是满身颤抖的双城,细微的水滴声,那是眼泪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连风声都吹不散的声音,在心中回荡。
雨知秋觉得体内彷佛被撕成了一半,半是心痛,半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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