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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兽人之萌物天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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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凯勒曼捂住脸低低地应了声。
  惟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好奇,写兽人文的大大们,兽人跑的时候四个爪子都是在地上的,变成人形时,他的手……,会是什么样的?
最后,想问一下,你们就这么忍心让凯勒曼做受么……这才是真的在虐大哥啊。大哥这么贤惠的兽人,怎么说也要配个美人啊。





55

55、无法兽形的小白 。。。 
 
 
  得意地当起老师的阿帕契每天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银发的小白就蹲在他身边;微低着头;努力学习兽人语言。
  偶尔阿帕契抬头;总是能看见少年额前飘下的银发,缀着日光,或者跳跃的火光;美得好像游戏CG画里漂亮的人族法师。
  
  大抵人都有好教育别人的天性,阿帕契教小白时;不免想把祖国伟大博深的文化传播出去,但对于小白而言;或许是因为血液里流着的野兽天性,他学兽人语学得很快;至于中文吗……虽然小白也很努力地学……但是。
  
  “好笨的小白!”阿帕契不免偶尔这样抱怨。
  小白也只是眨下眼;然后继续那比外国友人还难以入耳的中文发音。
  
  好吧,对一切生物而言,不是同一体系的语言,总是会令初学者头昏脑涨的,更何况是非同一物种的。
  看着小白认认真真重复了七天,还在重复着的“欺饭了—”“水水了—”,阿帕契挠挠被自己已经抓成鸡窝的头发,叹了口气,算了吧,训练个狗狗抬爪子都要训练一段时间呢,何况是大型食肉野兽。
  
  腹部的伤口在这几天的休养中好过了很多。阿帕契醒来后,第一次看见小白给他腹部的伤口上药的流程时,震惊了。只见少年将几种不同的绿色植物塞入口中,鼓着腮帮子嚼碎,然后吐到手掌上就开始往他腹部上抹来。
  
  “NONONONONO!”阿帕契大叫着捂住伤口后退,“你放那,我来。”
  摒弃了小白将药草嚼烂后涂到自己伤口上的惨烈作法,阿帕契指挥着小白烧了些开水,将药草洗干净碾碎抹到自己的作品上。
  呲着牙的他想到昏睡时小白都是这样帮他涂伤口的,不禁感慨没有细菌感染真是个奇迹。虽然不知道兽人世界是什么情况,但他可是无比明确地知道地球上的狗,就算是家养,舌头牙齿也是会有不少细菌。
  
  嘴巴绿绿的小白蹲在旁边,对这种上药的做法颇不为然,眼神里流露出“何必这样麻烦”的意思。
  阿帕契心里冷哼,“你懂个屁,这样卫生,防止感染。感染起来可是不得了。”他想起孤儿院因为土地被征购,房子被拆,他和院子里的孤儿无处可去,便只能在城市里流浪。那年盛夏,没有鞋子穿的他,脚不小心被玻璃渣子扎烂,因为没钱买药,伤口严重感染,整整一个月都没办法走路,要不是一个老乞丐见他可怜,他说不定就那样饿死了。
  
  神情黯然的阿帕契头上忽然一重。
  他抬眼,对面的小白正伸出手一下子一下子抚摸着他的脑袋在安慰他,银发少年的眼睛专注而温柔,嘴边带了丝笑,阿帕契的鼻子一下子酸涩,他狠狠吸了下,埋头在手臂上胡乱擦了一把,抬头笑道,“啊,不想了。不想了。”
  “小白,你要是想安慰我,就变成白狼,让我抱抱。这几天你都没有变成白狼唉。”
  小白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脑袋垂下去,极羞愧的感觉。
  “怎么啦?”
  阿帕契偏着脑袋从侧下去看小白,只见少年的长长的眼睫毛抖动着,紧紧闭着的眼皮线条流畅,眉间却挤成一团,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怎么了?你……”阿帕契大惊,伸手就要去掰起小白的头。
  少年猛地睁眼,金色的目光一愣,映衬出阿帕契担心的脸庞。
  少年突地一跃,四肢着地,径直往洞外跑去。
  
  “喂——”阿帕契疑惑地看向洞外深深的夜色,“你到哪去?”
  少年几个纵跳,已经不见影子了。
  “这是怎么啦……”阿帕契纳闷地说。
  他捡起散落在石头边的草药,就着火光仔细看了看,记下它们的外部特征,然后摘了一小点,放入口中。
  
  “嗯嗯,嘶——呸呸呸!”
  阿帕契扭曲着脸庞,扼着自己的脖子连忙去喝叶子里面的水,连喝了两大叶子,这才把口里那蜇着舌头热辣辣又苦不堪言的感觉冲淡了些。
  “这什么味道?”阿帕契皱鼻子嫌弃道,“太难吃了,小白怎么嚼得下去?”
  继而想到昏睡的时候,都是这样由小白照顾的,不由心里一颤。
  “小白……”
  
  夜深了,等得太久的阿帕契睡死过去。
  银发少年轻轻跃进来,将洞口边的石头推上堵住入口,蹲在阿帕契身边,呆呆看着面容平静的少年,他低下头去,裹着淡淡的露气银发流下来,垂到黑发上。
  睡死的阿帕契挥着爪子,抱到小白的大腿,蹭了两下,咂巴着嘴巴,嘟囔道,“小白小白,好困啊,抱,抱抱。嘿嘿嘿……”
  
  小白张了张口,“阿帕契……”
  
  早晨的阳光从堵住洞口的石头边缘透进来,阿帕契抖关眼皮醒来,脖颈间有一个又重又暖的圆形东西枕着。他低下头,银色的发丝痒得他打了个喷嚏:“啊欠!”
  小白?
  
  银发的少年抬起头来,脸上一片萌萌刚睡醒的样子,金色的眼睛眨了下,对阿帕契朦胧一笑。
  
  阿帕契的小心肝登时“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
  
  “醒了?”小白开口,清脆的声音。
  “嗯。”
  小白抱着他开始蹭。
  “喂喂,你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阿帕契脸红着手忙脚乱。
  小白蹭满足了,才起身。
  
  “等等,小白,”阿帕契叫正往外去的少年,皱着眉问,“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像没什么大野兽,是吧?”
  小白点点头。
  “那好,”阿帕契眯眼笑道,“你今天就带我出去打猎吧。”
  小白摇头。
  “整天呆在洞里快把我憋死了,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好不好?”阿帕契无意中拿出了对凯勒曼大哥的撒娇模式,无辜的黑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小白,手扯着小白的手摇晃起来。
  
  银发少年静静看了会,转头,耳根带着点红,“好。”
  阿帕契一声欢呼,“耶,来来,快过来背我。”
  小白乖乖蹲下,阿帕契欢叫着扑上去。
  
  “外面空气好新鲜。秋天真是美啊,咦,那个动物长得像毛伊,比毛伊好看;唉,小白,这果子能吃不?看起来挺好吃,红了……”
  
  小白慢慢地走着,听着背上的阿帕契叽叽喳喳说着话,想起自己的阿爹们来,总是白在不停地说话,然后克布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听着,偶尔答上两声。
  他嘴巴裂了丝缝,耳根红红的。
  
  风和日丽,叶落悄声。
  一片静好。
  
  找了个比较安全的地带,小白把阿帕契放下来,活动了两下胳膊,“我去打猎。”
  阿帕契眨了两下眼睛,乖乖坐好,顺便握紧腰间这几天小白磨好的骨枪骨刀。
  
  只见小白弯下腰,四脚着地,轻手轻脚地向草丛中走去。
  远处,枯黄的草间,一群大角羊正悠闲地吃着草。
  
  小白轻轻地在草丛中靠近,但是大概是人型的原因,手和脚在接触到草地上,发出细微的声音,角羊抬起头,警惕竖起耳朵,小白连忙保持不动。过了一会,角羊嚼着嘴巴边未吃完的草,俯□去继续裹腹大业。
  
  半晌,一只手和一只脚放在半空中的小白轻轻放下来,蹑手蹑脚又向前去。这样反反复复五六次,小白终于接近角羊群,他安静地趴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
  阿帕契坐在略高一些的岩石上,远远地望着草丛中的小白。
  这几天他发现小白从来没有变成过兽形,虽然说刚开始的时候,小白习惯用四脚着地走路,阿帕契只认为那是因为长年没有化形的原因,在他的教导下,没过几天,小白已经直立行走了。
  但是,小白还是一直没有化出兽形。
  联想到小白手掌上的伤痕,阿帕契特地提出要看看小白的狩猎,如果他猜测的事实成真,那么,他们在丛林中的危险程度会更深。
  
  有只小角羊走到了草地边缘。
  小白突然跃起,少年流畅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双手成爪,直直扑向小角羊。
  小角羊叫了声,撒蹄子就跑,角羊群也被打乱阵脚,四处逃窜,引起一片鸟飞。
  
  小白扑到了小角羊身上,用手紧紧抓住角羊的后臀,两只腿在后命拼命跑着,好几次努力地往角羊身上蹬去。
  
  他想翻到小角羊身上。
  阿帕契站起来,看着拼命蹬上去,又被角羊奔跑颠下来的小白,抿了下嘴巴。
  
  小白终于骑在了角羊身上,他张开口,狠狠地向角羊的脖子咬下去,小角羊一声悲鸣,更加努力地奔跑起来,小白死死地卡住角羊的脖子,开始慢慢收紧胳膊。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半天时间,那只小角羊终于筋疲力尽地倒下,抽搐着四肢断了气。
  小白吐了口唾沫,将嘴里的皮毛吐出来,握着小角羊向阿帕契走去。
  
  阿帕契看着向他走来的少年,伤痕累累的胳膊和手。
  这场类似于人类和动物的角逐看得他心惊魄动。
  这么多天,小白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捕猎的吧。无法兽化的身体在面对自然时如此劣弱无比。怪不得小白一天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面。
  
  “小白,你真棒。”
  一股情绪突然涌上心头,阿帕契张开双臂,做了欢迎的姿势。
  小白一怔,停下来,远远地看着阿帕契。
  阿帕契一直保持着那个拥抱的动作。
  
  在正午的太阳下,在小白的眼里,少年过肩的黑发被风拂动着,他带笑的脸让小白感觉如此温暖,如春天里的暖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一辈子拥有。
  
  阿帕契偏了下头。
  小白慢慢走上前,将脑袋埋进阿帕契的脖颈里。
  脖间有湿热的一滴东西落下。
  
  阿帕契,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前文有读者说,双王的黑衣白衣问题,表示深深的歉意。当时描写后,因为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双王的感觉,就用了黑衣白衣二字,而且相对于其他杂色兽人来说,因为双王变成人形后,身上裹着的兽皮颜色非常纯,所以远远看去,就有黑衣白衣的感觉。
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了。

至于更改,没有想到好的词之前暂时决定这样放着。





56

56、心悸 。。。 
 
 
  小白;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就是学会使用工具。
  
  目睹了一场可以说是极其惨烈艰难的捕猎后;阿帕契决定教教小白利用起外界工具。
  
  做为灵长类的人类;以孱弱之姿降生于万物当中,却能以万物之首雄霸地球,在几千万年中繁衍存活下来;站在地球食物链顶端,并不是靠着人类那副小身板办到的;完全是借助了大脑发达的智慧和外界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对于人型的小白来说,虽然速度、力量、体型上比不上的它的兽型时期;但相比阿帕契这个人类而言,小白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好上太多。弹跳力、敏锐力;完全秒杀阿帕契。
  相信以这样的力量;加上使用人类的智慧和工具,小白会少受很多苦。
  
  “小白,你看,这里有一只动物,”阿帕契在地上画了一个四蹄猪,“我们埋伏在这边悄悄靠近它,你一跃而上,在半空中扑向它,把这个骨矛狠狠刺进它的喉咙,我在旁边叫喊,如果体型小的话,它就死了;如果体型大逃跑的话,我们就跟在它后面狠追不放,直到它筋疲力尽,倒地为止。”阿帕契严肃地摆摆手上磨得尖尖的骨矛,“记住,一定要刺中猎物的咽喉。追着它,让它惊慌失措,大声叫喊,以为自己无路可逃。”
  
  银发少年蹲在地上看着阿帕契的画,一副云外天书般困惑的表情。
  阿帕契一笑,索性拉起小白往外走,“估计你也看不懂想不明白,走,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类的智慧。”
  
  人类?
  小白琢磨着这个词,最近这个词在阿帕契口中频频出现,这是个什么东西?
  又或者是其他的兽人?
  阿帕契说起“人类”来总是一副憧憬和怀念的表情,难道除了霍珀还有其他兽人在阿帕契心上占有很重的分量?
  怒。
  
  想到这里,银发少年的表情就臭臭的。
  
  深秋正是草美动物肥的季节,胖乎乎的小毛伊们,像滚滚的毛球,鼓着圆鼓鼓的肚子,在树上一团儿一团儿地窝在一起。
  阿帕契拉着小白找了个地方,野物茂盛,他蹲□将长长的草茎连着打了好几个结。
  
  小白眼神疑惑地看着阿帕契,【这是干什么?】
  阿帕契笑出一口灿烂的白牙,“你呆会就会知道。走,埋伏去。”
  
  他们找了个离草丛近的地方,悄悄在树后埋伏下来,阿帕契屏住呼吸。
  四野安静,惟风轻抚着草茎。
  
  “啊欠!”
  被晃来晃去的草尖扎到了鼻子,小白轻轻打了个喷嚏,阿帕契连忙回头,食指竖到嘴边,“嘘——安静。”
  小白愣愣地看着阿帕契的小嘴巴鼓成了个圆形,肉嘟嘟地泛起水泽般的光芒。他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巴,觉得很干。
  
  黑发的雌兽转过头后,金黄色的阳光勾勒出他耳边的侧脸线条,柔软美好。脸颊上的茸毛在金色的太阳下像晕染了一层光般美丽柔和。
  
  好像……
  好像汁多肉鲜的样子。
  好想……
  好想咬一口,然后慢慢地舔上去。
  
  “来了!”阿帕契突然低叫一声,将身后慢慢靠近的小白吓得后撤,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小心肝“嗵嗵嗵”一阵乱跳。
  
  阿帕契没有注意到小白的异状,头也没回地直接扑出去,向后喊道,“快跟着。”
  
  一只明显刚刚成年体型的板牙兔正蹦到半空,惊慌地向旁边逃窜。阿帕契手里拿着骨矛,飞快地追在后面。人类的力量与速度在这时迅速迸发,阿帕契胳膊和腿上的肌肉鼓起来,少年的体型在半空中像只瞪鹿一样迷人。
  小白头昏目眩。
  
  突然,正在拼命往前蹦的兔子绊倒了,它跳起来后没多久又再次绊倒,阿帕契挥舞着手上的骨矛指挥道,“小白,去,去,堵住那边!”
  小白听从命令从左边包抄过去。
  可怜的兔子正从地上爬起来,但大概是因为摔得太狠了,起来后脑袋不停地转圈,一时分不清方向。
  阿帕契几步赶上去,甩手狠狠将骨矛扎进板牙兔的脖颈间,鲜血顿时溅到他腿上,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子血腥味。
  
  “呼呼——”阿帕契喘着粗气说,叉腰得意地问,“看明白没?把草打成结是为了防止它跳得太快。”
  小白点点头。
  “好,那我们下一个目标,那头……那头角羊。”
  阿帕契指了指远方,“一定要记得我们俩互相配合才行,左右两边包抄。”
  小白握了握手里的骨矛。
  
  阿帕契坚持将板牙兔挂到自己的腰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单独猎的猎物,而且决定要将兔子的板牙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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