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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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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宝贝点点头。“楚大人听说我是冷家儿媳妇,很客气尊重。”
    “……你是这么自报家门的?”冷知秋扶额不已。
    怎么不说是书院院主托付要手稿,却提什么冷家儿媳妇?这还怎么进行下去?又没戏了!
    项宝贝却道:“嗯,楚大人有点像令萧哥哥呀……”
    说着就眯起眼出神。
    冷知秋又燃起希望,忙问:“那你喜不喜欢这个楚大人?”
    她也是不会演戏的人,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幸亏项宝贝少根筋,没觉得自己被算计。
    “他挺好的人,真的很像令萧哥哥的气质,我当初还以为满苏州找不到那样气质的人呢,原来还是有的。”
    冷知秋听得高兴,欢天喜地去报告给项宝贵。
    夫妇俩像忙碌的媒婆一般,又找借口去拜访楚烨。
    在书院,夫妇俩都是戴面具的。这会儿作为项宝贝的哥哥嫂嫂,两人一副寻常小商贾夫妻的打扮,带了些俗气的礼品“求见”。
    楚烨本不想接待,一看二人相貌神态,顿时不敢再轻视。
    项宝贵直接告诉他,妹妹项宝贝的冷家儿媳身份“有名无实”,此番就是来问对她印象如何的。
    这又把楚烨惊了好一会儿。
    “项姑娘……天真烂漫,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他有些尴尬的样子,脸也红了一下。
    他从前穷酸一个,后来随成王军颠簸战场,哪里有碰到儿女亲事的机会?这才刚回苏州,媒婆倒是想上门,都被他拒了,唯独项宝贝这个送上门的,有些例外特殊。
    项宝贵和冷知秋面面相觑,抽嘴角。别的都没问题,这楚烨哪只眼睛看出项宝贝的“秀外慧中”?
    不管怎么说,不互相嫌弃就好。
    ——
    因为新帝登基,军队重整,百废待兴,无锡米市大半的新米都被朝廷征用,一时交易冷清不少。冷兔便辞了澹台老爷,带着长随,赶三驾马车,再聘镖行镖师护着,回了苏州。
    他这马车里一箱箱全是金锭银锭,是这三年他在无锡米市滚雪球积累的财富,也有澹台的厚赠在里头。要想真正叱咤米市,左右米价,必须把自己变成一个拥有良田万顷的大地主,这样才能掌握第一手信息,拥有充分的筹码。
    这次回苏州,他要做的第一桩事,便是收购沈家庄的田地,越多越好。
    不仅是为了在米市赚得更多,也为了帮助项家、帮助冷知秋把沈家庄的地盘占稳。
    这一日,项宝贝出了项园,在田间小路上漫步散心,娟儿跟在后头给她拎着凉茶壶,递递擦汗的丝帕。
    天气闷热无风。
    “小姐,这会儿大家都躲荫里不敢出来,您倒好,特地晒毒日头。”娟儿都快热晕了。
    “我心情不好。整天看哥哥嫂嫂恩爱,大家都围着青霜,只有我一人……”项宝贝踢飞了路上一只呱呱叫的青蛙,蹲下身拔了一把野花,噘着红唇生闷气。
    “爷和夫人也关心小姐的呀。这不是已经在张罗请楚大人来赏花吗?”娟儿都看出主子夫妇昭然若揭的嘴脸,怎么这小姐就是不解风情?
    项宝贝扯着花瓣,一路扔。
    “我又不懂那些花啊草啊的,能赏出什么玩意儿?以前为了讨好令萧哥哥,他喜欢什么,我便学什么,可是有什么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人喜欢我,人人都觉得我比不上嫂子。”
    ……
    一驾马车轻缓的转出官道,折向通往沈家庄项园的夯泥路。
    天突然暗了下来,雷声滚滚。
    驾马的长随道:“小爷,要下午后雷阵雨了。”
    车内,冷兔看着新得的两张地契,心算着这一季得投入多少,邀几个佃户,随口“嗯”了一声。
    “小爷,奇了怪哉,那边竟然有两个姑娘在这天气出来走动,那小姐长得真俊!”长随的眼珠子粘在远处绿衫飘飘的美人身上,马车便缓了下来。
    “小爷见过的美人多了。”冷兔懒洋洋收起地契,松了松衣衿,挥袖子扇风。
    美人者,琉国的王妃幽雪,他的义姐冷知秋,要说冷知秋的好友徐子琳也算是个特别的美人,其他美人比起这些位,终归是庸脂俗粉。
    还有个庸脂俗粉中的庸脂俗粉,那就是他的妻子项宝贝……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吐出来的话就像喷粪。
    “唉……”冷兔叹了口气。
    一声炸雷响过,暗沉沉的天地间,很快唰啦啦下起瓢泼大雨,雨越下越大,雷声也滚得频繁,“唰”一声,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入地。
    长随吓了一跳,要催马快走。“不得了,这闪电吓死个人哦!哎呀,那两个姑娘落在后头该怎么办?”
    冷兔掀起帘子往后看了看,只见果然有两个花蝴蝶般的女子,扯着薄薄的裙子狼狈地跑向一棵浓密的老樟树。“唰”又是一道纵贯天地的粗闪电,伴随着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她们终于跑到老樟树下,转过身来,靠着树干喘息。
    那是——
    冷兔瞪大了黑漆漆的圆眼,破口咒骂。
    “傻大妞!白痴!”
    这种时候靠在树干上,不怕被雷电劈死吗?
    “快停停停!”
    冷兔没等马车停下,就跳了出来,飞跑过去,暴雨瞬间就把他淋成了落汤鸡。他挥着手臂急喊:“喂!快过来!你们想死吗!?”
    项宝贝擦着脸上的雨水,朦胧见一个翩翩少年在大声咆哮,似乎很着急。那脸似曾相识,身材很陌生,总之,不认识!
    “嘁。”她继续擦自己的脸,对娟儿道:“这地方我们占了,别给那个人避雨。”
    “为啥呀?”娟儿不解。
    “要避嫌的懂不?万一被人瞧见,就会背地里说我们坏话。”项宝贝自以为聪明的分析。
    唰——又是一道闪电,离老樟树很近。
    娟儿吓坏了,直跺脚。项宝贝倒是不怕了,笑哈哈道:“这电真好看,像根大人参!”
    冷兔气急败坏的冲到樟树下,一把拉住项宝贝的手就往外拽。
    “人参你个大头鬼!砸在树上,你们全要变成黑炭了!”
    项宝贝怒道:“你松手!登徒子,喂!人家在这里躲雨,碍着你什么事了?”
    无奈冷兔的力气比她大,愣是挣不开。
    娟儿见主子被拉走,只好咬咬牙冲进雨幕,跟随上去。
    唰——
    一个巨大而雪亮的闪电,劈在老樟树上方。“轰——”一声,老樟树被劈成了两半,哗啦啦倒地,冒着黑烟。
    “啊——!”娟儿一声惊骇的惨叫。
    项宝贝回头看,也傻眼了。
    “快跑啊!”冷兔冲着吓呆了的娟儿大吼一声。
    娟儿却死活迈不动脚步,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哭起来。
    冷兔见她坐倒,也就淋点雨、受点惊吓,没什么要紧,便不管她了,拉着项宝贝先跑向远处停驻的马车。
    项宝贝被拉着跑了一段距离,眼瞅着闪电就在屁股后,雷声就像战鼓,追着他们滚过来。见识过老樟树的下场,她可不敢被雷劈。
    当下,也不用冷兔拉了,她自己先扯起裙子,露出两条白嫩嫩的小腿,迈开大步就跑,比冷兔跑得还快。
    冷兔怔了怔,瞅着身侧前方那两条腿出神。
    “宝贝,你还记得吗?”他回过神,赶上两步,边跑边问。
    “嗯?”
    “咱们以前从紫衣侯府被赶出来,最后赶出京城,被一堆坏蛋操棍子撵在屁股后追。”
    “啊?”项宝贝停下脚步,回头看,突然糊涂了。这个貌似书生、但又毫无书卷气的男子是谁?
    冷兔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一起慢慢的跑。
    “今天,我们又被撵着屁股追了,要不要骂老天爷呢?要不要比谁骂得凶?”
    “……”项宝贝傻愣愣的表情。
    唰——闪电就在身后不远,仿佛真是老天爷甩着鞭子在追他们。
    “混蛋!”项宝贝撒开腿狂奔,也不知是骂老天爷,还是在骂冷兔。
    冷兔也加速跑,嘴咧开了笑,雨水全打在整齐的白牙上,明亮如瓷。
    很快钻进了马车,长随不可思议的挑眉瞅着他们,心想,小爷果然厉害,转眼工夫就把人家姑娘拉上车了,这手段高明呀。
    帘子内,冷兔和项宝贝呼呼喘气,急匆匆擦着满头满脸的雨水,慢慢的,两人都安静下来,动作缓下来,抬脸,对视,怔忡。
    他怎么长大了?变好看了?
    她还是老样子,庸脂俗粉中的庸脂俗粉……
    他的骨架子变宽了,湿透的衣衫,包着匀称流畅的身形。
    她的衣衫也湿透了,胸前起伏的形状让他浑身发热,露出一小截的细嫩小腿,脚踝的颜色带着点粉红……
    “傻大妞。”
    “小兔崽子!”项宝贝怒目撅嘴。
    冷兔突然俯身,伸臂将她抱住,在那撅起的红唇上,狠狠压了一下,要把它压平。
    “唔!”项宝贝脑子里昏了一下,瞪着杏仁眼,浑身僵住。
    四片唇相挤压,滑腻、轻颤、发麻,冷兔的脑子也昏了,下意识收紧手臂,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惊人。
    又烫又软,香香甜甜。
    这是什么滋味?为啥感觉那么好?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痴迷沉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打醒了冷兔,也打醒了项宝贝自己。“小兔崽子,你想死吗?!”她叉腰怒吼。
    外面长随的眉毛倒挂成外八字,呵呵傻笑出一脸菊花纹,雨水淋在纹上,蜿蜒流进嘴里。
    “主子小爷下手真快啊!”他暗自叹息。
    ……
    ——
    ◆◆——风云际会,也淡然——◆◆
    宣武元年八月。
    帝朱宁要给冷景易官复原职——二品都御史,加礼部尚书。
    冷景易谢了恩,回到京城旧御史府,转悠了两圈,第三天就上折子,辞官回乡,归田养老。
    官复原职,这的确曾是他的怨念,是他放不下的芥蒂。如今实现了,曾经被抄家的屈辱也扫空了。他觉得一身轻松,同时骨头发懒,再也不想去思考任何国家大计,再也不愿见那些满脸严肃的同僚大官,甚至也不愿见那个高高坐在丹墀龙椅上的红蟒袍皇帝。
    他不知道,朱宁在看到折子的时候,朗眉锁起,目光狐疑。
    朱宁的身旁,站着一个相貌奇特的人,不知男女,却俊秀异常,不能说是美人,但的确叫人一见难忘。
    “子琳,朕杀光了朱鄯的旧臣,外面很多人骂朕残暴不仁。这个冷景易,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否则朕念旧情,特地给他加官进爵,他为何辞官回乡?”
    徐子琳忙道:“皇上,冷大人素来耿直,如果对皇上您有什么不满,必定当面驳斥。他想辞官归乡,大约是真的心力不足,思念亡妻吧?”
    “哼。”朱宁垂下凤目,淡淡道:“你自然替他说好话,朕晓得,你和他的女儿自小便是至交好友。”
    虽然仍有些不高兴,他还是将折子放在一边,不再追究。
    这时,秉笔太监报说紫衣公主和令国公求见。
    这二人本来是老皇帝托孤的重臣,却在关键时刻放行成王大军,导致朱鄯一败涂地,最后死生不明。朱宁并不感激这两个皇亲,反而觉得他们态度不明,会不会故意诈降,其实是蓄谋反攻?
    见令国公和紫衣公主忐忑的跪在阶下,朱宁抿唇,良久也不叫他们平身。
    紫衣公主跪久了,焦躁起来,抬脸直视皇帝朱宁。
    “陛下就是这么对待皇姑姑的吗?”
    朱宁往后靠在椅背上,面色微冷,又过了一会儿,才道:“平身吧。”
    令国公见皇帝这个态度,心已经凉了。
    紫衣公主却生气,“难道不赐座吗?”
    朱宁皱眉问:“两位来见朕,有什么事?”
    紫衣公主气得噎住,刚要发怒,令国公已经扯住她往身后拉,随即拿出一枚玉坠,双手捧着给朱宁看。
    “陛下,这是紫衣公主在苏州巡查时,自两个琉国‘使者’那里得到的,因是陛下随身的宝物,臣不敢怠慢,特地送回给陛下。”
    从前叫琉国奸细,现在得改称使者,这个世道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
    朱宁怔了怔,看着玉坠出神。
    时间过去太久,他差点忘了,曾经有个小姑娘,写得一手好字,静如秋水明月,爽气大方,还赠给他平安符。后来,他真的一时心动,兴致勃勃去找那个小姑娘,才发觉晚了一步,她已经许了人家。
    这玉坠,是因为那时候惋惜的心情,想要留个纪念寄托,才托冷景易转交。
    怎么会到什么“琉国使者”手里?
    朱宁示意宫人将玉坠奉上来,他放在手心细看,便发觉已经摔坏了,破了个角。岂有此理!
    “项宝贵和冷知秋夫妇在苏州?”朱宁沉着脸问。
    不知道问的是令国公、紫衣公主,还是问徐子琳。
    令国公道:“应该在苏州吧。”
    徐子琳却道:“皇上莫忘了,项宝贵夫妇在您最困难的时候,从海路运了江南大米,解开燕京当年的旱馑。还有,当年能侥幸离开京城,返回燕京,也是冷知秋托木子虚报的信。”
    朱宁眯起眼,脸色已经黑沉,眼角余光扫过徐子琳。
    他命令国公和紫衣公主退出去,又让闲杂宫人也都退出去。徐子琳跟着也要走,却被他叫住。
    “你站着,朕有话说。”
    徐子琳便站住,转身看他,神色冷峻。
    “朕不想再提当年的一些事情,你明白吗?”朱宁盯了徐子琳一眼,便低头把玩玉坠。“晚上,朕要去玉妃那里,你不必等了。”
    玉妃,便是曾经的玉仙儿,周小玉。她被梅萧酷刑摧残,不仅容颜尽毁,就连身躯也是疤痕累累,难看之极。朱宁让木子虚给她治,勉强恢复一些,但终究是变丑了。
    周小玉有心机,借着这个惨痛的经历,博取了朱宁的愧疚、同情,又推心置腹,俨然已经是朱宁枕边最知冷知热的知心人。
    徐子琳却恰好相反,她和朱宁有过一段浪漫的经历,感情是有的,但他受不了她的散漫自由,她也不喜欢被他禁锢束缚。如果不是因为包括周小玉在内的嫔妃不断挑衅徐子琳,让她心生嫉恨、不甘,她也许早就逃跑,不知在何处逍遥。
    “臣妾从来未等过。”
    “徐子琳!”朱宁拿玉坠砸在龙案上,目光阴鸷。
    两人僵持了片刻,朱宁看玉坠又多了一条裂纹,心里一阵难过。“朕不是忘恩负义,卸磨杀驴。子琳,朕曾经也喜欢过冷知秋,可她偏偏嫁给了项宝贵!你知道项家的传说吗?项家有一个秘密,可以随时倾覆朕的天下,还可以保子子孙孙繁荣昌盛——如此家族,若不灭之,朕岂能安睡?”
    徐子琳大吃一惊,身子晃了晃。
    “你说什么?你喜欢知秋?”
    显然她听错了重点。
    朱宁冷冷道:“那是过去的事。朕不是唐皇昏君,你放心,冷知秋已经嫁做人妇,朕没那个兴趣去要一个有夫之妇。”
    徐子琳依然绷着脸不说话。
    朱宁走出龙案,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那两片略瘦的肩。“子琳,朕打算十日后册封皇后,这个后位,朕是给你留的。”
    “我不要做皇后。”
    “嗯?”朱宁沉着脸,手上的力量加重,捏得她肩骨咯吱响。
    “皇上不觉得,子琳根本不适合这牢笼一般的皇宫?”徐子琳忍着肩膀的痛,倔强的问。
    “没有朕,你在外面醉死街头,就满意了?你就要那种生活吗?”朱宁怒道。
    徐子琳垂头不语。
    醉死街头,那也是曾经过去。她是想天南海北的乱走,不喜欢你争我斗,不喜欢在封闭的后宫与一干面目可憎的女人抢同一个男人。
    但如果走出皇宫,她一个人乱飘在天地间,那也是一种寂寞,没有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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