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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妻锦 作者:初落夕(起点vip12.09.05完结,宅斗,复仇)-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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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迷茫不知未来的日子,如锦过得太多了……她不想,再莫名其妙地被人算计,了无声息地入了旁人的圈套
  早上沈愉的“疯人塔”三字还清晰无比地响在如锦的脑海里,这种毒手,她这是比杀了自己还可恨。若真不是上天垂怜,这个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情形?疯疯癫癫地忍受世人的取笑和鄙夷?
  再生的如锦深刻地明白到生命的宝贵,她怕死,所以绝不会再松懈半分,哪怕是信任的人
  白芍没有动步子,目光闪烁地望着如锦。
  “还有什么事?”头抚上额头,如锦已经顾不得外人是如何想自己的了。
  白芍自袖中取出一个黄皮信封,“回奶奶,这是自荔枝身上搜到的。”
  褶皱的信封上,是“玉莲亲启”四个小字。
  如锦突然滞住了,玉莲是谁?
  白芍拿着信封,解释道:“荔枝被擒时挣扎掉出来的,她很是紧张。奴婢、奴婢想着,许是对姑娘有用,就给带来了。”这是自己的主意,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如锦疑惑地接过,抬眸:“可还有其他?”
  “还有这个玉坠。”
  罕见的青色玉坠,是朵盛开的莲花。碧玉雕莲,本不稀罕,可就是通体青绿,才让人眼前一亮。白芍放在如锦眼前,“这是那几个人搜了荔枝身寻到的东西,银两他们取走了,奴婢见着玉佩特别,就用银子同他们换了。”
  面对那些大汉,白芍当时也很害怕的。毕竟自己是一个女子,对方那么多人,谁能保证对方不会反劫一笔?
  可出门前,奶奶却肯定地道,秋野胡同那儿的人,虽不务正业,却很重道义。说凡是他们接了的差事,即使失了手,亦不会供出是谁指使,故而佣金很贵。
  白芍是蒙面去的,这亦是主子的要求。抬头睨了眼如锦,她对燕京,比自己想象中的熟悉、了解呢~
  没有再纠结其他,如锦对白芍挥了挥手。
  后者自福身退下。
  秋野胡同,也是前世里在陈府的时候听陈浩宣提过的。至于为什么选怡乐院那座花楼,也是因为受陈浩宣的影响。他太过荒唐厮混,且每次都闹得沸沸扬扬,如锦想不记住都难。
  望着手里薄薄的信件,既是在荔枝身上的,那不是给沈愉又会是给谁?玉莲……如锦秀眉皱起,突然想到沈愉不过是相府的过继来的女儿。那是她从前的名字,或是小名?
  这一刻,如锦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她,她亦没有倾心相待。摇摇头,真是可悲,同一个时时想着算计自己的人交好了那么久。
  果真是认人不清……
  手中的青莲玉坠不知何时有了温度,而如锦,竟觉得掌心隐隐有些灼热。转而复又无奈一笑,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果真是烫手。只是人家既已经发出挑衅,自己怎能退让?
  信封上的四个字,笔锋有力,一横一竖间都透着一股潇洒。望着望着,如锦不禁自问,是出自男子之手?
  却又因注了情感,变得缠绵细腻。
  早就猜测,沈愉堕胎,是为了旁的男人。只是眼下,却这般顺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解开疑惑。如锦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好奇心更重,只是还不待她展开,就听外面冬芝的声音传来,“在呢,五姑奶奶一直陪着夫人,一刻都没有离开。大姑奶奶、大姑爷这边请。”
  
  第二百五十五章 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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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 翻脸
  门应声而开,如锦才方将手中的信纸收入怀中,侧首便发觉明亮光线迎面而来,她不禁眯了眯眼。冬芝的身后,一前一后地站着的,是衣光鲜亮的男女。不知为何,瞧着这样的陈浩宁和薛弄芸,如锦想到了初次回燕京时,头一回见着他们时的场景。
  目光定在薛弄芸身上,曾经她所表现出来的幸福与欢愉,连周身华丽的罗衫都黯然失色。而如今,亦不过百来时日,同样的装束,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二人虽站得极近,但如锦放眼望去,不难察觉出其间的生硬,而且,她也再没有以前那种嫉妒与不舒服的心态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他们夫妻不合而心感痛快,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变了。对于陈浩宁,如锦真的是看淡了……
  原来时光,真的可以淡化曾经。
  不过顷刻,二人就到了如锦眼前。站起身来,淡淡招呼道:“大姐、大姐夫。”目光并多留一分。
  “五妹妹,二婶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才听说,怎么好好的就中了毒呢?”薛弄芸一脸哀戚上前,分外伤悲。
  如锦侧首瞧了瞧床上,而又回道:“无妄之灾,想来便是这样。外人想下毒手,又岂会顾全你原先日子过的如何?”声音很冷,却又似话中有话。
  薛弄芸面色微顿,转而望向旁边的丈夫,“浩宁,我留着陪五妹妹和二婶,你去书房见见二叔吧? ”
  语气却不似从前那般高昂,带着些许小心。
  方才自文国公府过来,刚下马车就遇着了丈夫。薛弄芸愣在当场,不理解他怎么突然就过来了。近来走亲戚应酬间,都不再是从前那样出双入对。丈夫忙碌,再加上本就不喜欢见着自己,真是能躲便躲,能避则避。
  薛弄芸都快忘了和丈夫进进出出时外人羡慕和赞赏的目光了。
  他说,薛府有事,怎么好让你一个人回来面对?
  他说,我陪着你进去。
  薛弄芸久沉的心复又有了波澜,夹着欣喜,夹着意外。
  “不必,我留在这儿。”陈浩宁没有低头,只望着前方。
  余光里的人,目光微动。
  薛弄芸抬眸,丈夫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心里不禁暗道:这是要守在自己身旁吗?窃喜的同时,又遇着五妹妹投来的目光,薛弄芸方想说话,就听对方道:“母亲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姐姐和姐夫的心意,大家都明白。若是有事,不必多加逗留。”
  逐客令的意思,含笑说着,却又未显失礼。
  薛弄芸总觉得这话听在耳中很是别扭,却又不好说其他,只道:“婶婶这个模样,我和浩宁心里也不安,便是天大的事也得往后延了,怎么好离开?妹妹切莫多想,这也是姐姐对婶婶的一番孝心。”
  如锦无所谓一笑,再不提这事,只指着旁边的桌椅道:“姐姐、姐夫请坐。”说完看向冬芝,淡淡道:“上茶。”
  不知为何,薛弄芸坐的有些心神不宁。
  反倒是陈浩宁安然若素,望向如锦,沉声道:“二婶是如何中的毒?”
  如锦还坐在原先的凳子上,叹了声气道:“我也不晓得,早上过来就这样了。”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望向陈浩宁,缓缓道:“不过母亲早前就一直病着,说也奇怪,那病来的还真突然。”
  “怎么个突然法?”薛弄芸先出声。
  如锦低下头,“上回我回门,姐姐和姐夫许是也都听到过,府上莫名其妙就多了条男人的汗巾。也就是那个夜晚,府里遭了贼,母亲就是给这吓的。”
  薛弄芸大惊失色,大声道:“这是哪个作死的,竟然将主意打到二叔府上来了?那什么劳什子汗巾,倒真是有猫腻。”说完似是自己都觉得反应有些激动,又道:“什么宝蓝色的汗巾,将这种男人的贴身物留下,定然是目的不纯。”
  冬芝端了茶进来,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薛弄芸的喝声。心中装着疑惑,睨了眼那旁的五姑奶奶,疑惑怎么将遭贼的事告知了大姑奶奶?
  “是啊,许是人为的巧合,那玩意,倒像是来催命的。”如锦随性一说,借着转身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自嘲。
  宝蓝色的汗巾,薛弄芸在丈夫的书房里见过一次,听说是那女人出墙的证据。当初本是和陆氏商量着给她安个不贞的罪名,却没想到真相便就那样。在那女人的院落里,居然会真的发现陌生男子的汗巾。
  其实之后的日子里,薛弄芸还担心了一阵。想着若是花落槿真的有相好,那暗处的人必然会出面干涉,调查她的死因。
  只是,日子平静地就如同一直没有那么一个人,和原本的算计里一样,像是个杜撰出来的人物。
  而关于汗巾的主人,薛弄芸不知道丈夫为什么没有彻查。他之后淡然镇定的表现,一再让薛弄芸以为他对那女人并没有多少心思。表现得太过无谓,让人看着不解。
  很多事情,也是薛弄芸心里解不开的结。
  如锦将薛弄芸又是思忖又是疑惑不解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越发杂乱。薛弄芸不知情?
  原本以为那条汗巾的事情会与平易王府有关,继而想顺藤摸瓜,查出那个夜谈深宅的人。母亲的病同他有关,那毒,是不是也出自一人?眼下想法被推翻,如锦再没有兴致同二人应酬,转过头只盯着廖氏苍白的容颜。
  “听说皇后娘娘派了太医来,那可有解救之法?”
  薛弄芸还在那表现她的关切,如锦却并不想搭理,敷衍般回道:“若真有法子,母亲现在就不是这个模样了。”又担心着薛弄芸会没完没了的问话,如锦侧头,“大姐可见过大嫂了?她伤的也不轻,你回去陪陪她吧。”
  总是想将人往外赶……
  薛弄芸敏感地了解到这一层,心头微有怒意,又想着大嫂是在五妹妹面前伤的,忍不住就道:“嫂嫂伤的如何,妹妹倒是比大夫还有分寸。”
  如锦露出一丝不耐,站了身子就直视了对方道:“大姐不必这般含沙射影,若是她的伤真的同我有关,不必你说,大伯母想来也不会放过我。这是文国公府里的事,姐姐不去安慰大哥或是陪着伯母,倒是在这儿怀疑我。”
  说完见对方似是很意外,忍不住又道:“大姐的心意,母亲醒后,我自会转达。姐姐贵人事忙,不管是平易王府还是大伯母那,都由得你受累。眼下母亲需要清静,妹妹也就不留你了。”
  “五妹,你这是什么话?我特地赶来,自然是担心二婶。这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你竟是要驱我离开了?”薛弄芸面上带着薄怒。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如锦有些疲累。复又坐下,却不想再搭理她,“大姐既是来探望母亲的,我如能会驱得了你?姐姐也不必把话说的这般难听,这屋子里,还是安静些的好。”
  “呵,妹妹这般急着让我离开,到底是真的为了婶婶好,还是怕我问起大嫂的事,心中有鬼?”薛弄芸也不知怎么了,性子一上来,竟是收都收不住。
  陈浩宁冷眼旁观,竟是将桌上的茶端了起来。
  如锦侧头,满目冷意,就那样直视对方。
  薛弄芸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别了别嘴就道:“听说妹妹早前和唐夫人吵了架,现在心中不悦,想找处地发泄,姐姐也不怪你。只是,到底长幼有序,我是你长姐,妹妹莫不是出嫁了,连规矩都不懂了?”
  竟然拿规矩说事?
  如锦冷嘲一笑,也顾不得薛弄芸的面子,“姐姐的消息真灵通,我在唐府里如何,就连早前和婆婆吵架,你都能了如指掌。姐姐不爱管自家院子的事,居然这般惦记妹妹,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如锦的话字字都带着刺,薛弄芸听了怒意更甚,站直了身子就欲反击。
  “姐姐过来,到底是来探望母亲,还是为了大嫂的事来对我兴师问罪?”如锦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抢先就道:“若是前者,你已经看过了。如果是后者,那可是抱歉,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思亦没有兴致陪姐姐吵架。关于我在夫家的事情,姐姐听到了也就罢了,当初你同大姐夫如何如何,又在陈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亦不是没有风声传出来。姐姐强撑颜面,我也从未因此而落井下石,现在姐姐又何必在这儿挖苦我?”
  薛弄芸被说得瞠目结舌。陈浩宁更是大吃一惊,深邃的目光望过去,对方面色如常,不见丝毫退让。
  好半晌,薛弄芸才缓过劲来,指着如锦道:“你、你……怎么能如此放肆”
  脸上尽是不耐,瞄了眼昏迷着的廖氏,如锦压低了声音,“大姐若是当真有此斗志,我劝你还是将心思花在陈夫人和大姐夫身上。为难堂妹,在我面前揽尽风光,又有什么意思?”
  薛弄芸的目光骤然变得陌生,忍不住咂舌问道:“你真的是五妹妹?”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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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给答案
  笑,绽放如花,如锦昂头轻道:“姐姐这话问的好生奇怪,难道我不是吗?” 
  薛弄芸瞬间僵硬,从没有见过这般的五妹妹。就是从前,五妹妹霸道疯狂起来,也不是这般冷静淡然,更多的是无理取闹。
  那番话说的突兀,与如锦平日里的形象甚为不符,就是外面走廊下侯着的冬芝都觉得不太对劲。院门口传来脚步,是董妈妈回来了。冬芝想着就轻手轻脚地退出廊子,至董妈妈处就道:“妈妈,姑奶奶今儿个怎么同往日不太一样了?”
  董妈妈好奇,冬芝便将里面的谈话告知她。后者到底是太过担心廖氏,有些漫不经心,不以为意地就回道:“姑奶奶许是担心夫人给急的。不过大姑奶奶说话也真是过分,现在是什么时机,竟然还拿姑奶奶夫家的事来说笑。”
  冬芝没有吱声,再抬首的时候,却见薛弄芸气哄哄地走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看,忙迎过去,福身行礼,“大姑奶奶。”
  薛弄芸还在理着身上的茶渍,整个人气冲冲的。五妹妹那明明就是故意的嘛,还说什么不是有意冲撞自己,端个茶给自己竟然都能错手。想起方才那茶水泼到自己身上时,对方只慢悠悠地道了一句,“呵,这茶上的太久,原道是没了温度。大姐姐这般暴躁,想让你饮了解渴,却不想是让你息怒。”
  手帕挥着自己衣摆,薛弄芸抬头看着二人不悦道:“还不给我去找身衣裳来。”
  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谁也不敢怠慢。冬芝忙应声下去,董妈妈心念廖氏,欲要进屋,却被薛弄芸拉着进了胳膊屋子,说是打水梳洗。
  里间的如锦将手中只剩了茶叶的茶杯慢慢搁下,用手帕擦了擦指缝间的水渍,反坐回原先的凳子,望向门口就道:“姐夫是有话要说吗?” 
  陈浩宁带着带着一股笑意,反问:“你怎么知道?”
  是,他确实是有话同她说,所以这才来了武国公府,所以方才弄芸说让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不走。
  如锦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依旧前视,“你不必拐弯,大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可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陈浩宁依旧不急不缓。
  这个少女,曾经一脸懵懂地质问自己娶弄芸是否是因为薛家的地位,曾经她还状似天真的同自己说,休了弄芸娶她怎么样?她展现给自己狡黠的一面,却又不显莽撞。明说暗道,当面试探,背后又借弄芸之手,三番五次地提醒过落槿的事。而在自己极其不确定的时候,却又突然地嫁给了旁的男人。
  好几次,自她身上,看到了落槿的影子,几乎以假乱真。甚至还有过大胆的猜测,猜测过她没有死,亦或是异想天开地想着她是不是改头换面地又出现了,但薛府的身份,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这是国公府的姑娘
  “姐夫和姐姐果真是夫妻,说话都这般无厘头。我同姐夫才见过几次,你就了解我了?”如锦似笑非笑,接着又道:“姐夫若是有话要问,直问便是,何必藏着掖着?”
  面前的少女,似是失了耐心。
  “五妹妹去过伯千山上吧? ”陈浩宁突然收了方才随意的脸色,变得一本正经。
  伯千山……
  怎么可能?
  “我去那里作甚?那样光秃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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