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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盛世华族.乱世华族梦(重修版+初版) 作者:靡宝(17k女生网vip2015-05-02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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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崔景钰当机立断,拉着丹菲朝前冲去。
  宫门之外,臣工家的牛车排成长龙,挤满了小小的广场。牛马吁吁,奴仆闲语,十分嘈杂。
  云英她们一边高呼着:“崔中书家人何在?”一边簇拥着丹菲她们朝车马队伍中钻去。
  就这当口,一个倩丽的身影突然从斜里冲出,朝他们扑了过来。
  “钰郎……”公孙神爱应该是醒了酒,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一见崔景钰就泪如雨下。
  “钰郎,你听我解释……我做错了……”
  崔景钰哪里有那闲工夫和她胡扯。他一把将她推开,拉着丹菲就走。
  公孙神爱不甘心地伸手一抓,却是把丹菲的披风帽子扯了下来。
  “是你?”她美目圆瞪,怒道。
  丹菲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拉上帽子。
  “钰郎!”公孙神爱叫道,“你怎么还执迷不悟?要被这妖女害死的!”
  一众女眷听着觉得有八卦,纷纷张望过来。
  崔景钰面无表情扫了公孙神爱一眼,拉着丹菲的手,大步朝前走。
  “钰郎!”公孙神爱绝望地高呼,“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她要骗你……”
  “哪家的娘子,这样追着郎君跑,好不要脸。”云英捏着嗓子大叫,打断了公孙神爱的话。
  “关闭宫门——”金吾卫大吼着,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奉太后之命,捉拿私逃刺客!无关人等退散!崔中书留步——”
  众人一头雾水。
  公孙神爱尖叫:“他们在那里!”
  “就这时!”崔景钰低声道。
  丹菲果断一把拔出了匕首,架在崔景钰的脖子上,高声大喝:“谁人胆敢阻拦,我便杀了他!”
  “休要伤钰郎!”公孙神爱一声尖叫,朝崔景钰冲去。
  云英果断把脚一伸。公孙神爱噗通栽倒在冲过来的禁卫身前。美人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跌在地上,梨花带雨,禁卫下意识都生生止住了脚步。
  就趁这时,萍娘扯开嗓子尖叫,“杀人啦!快跑呀!”
  凄厉的叫声把正在在附近徘徊的人吓了一跳,众人人不明就里,当是宫中起了骚乱,大惊之下纷纷如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有家奴急着去接主人的,有匆匆赶车想离开的。车马横行乱窜,转眼就把道路堵住。金吾卫被堵在混乱的人群之中,进退不得。
  个别禁卫反应迅速,从公孙神爱身上跳过,追了过去。丹菲反手把崔景钰朝旁边一丢,提着裙摆,一个横扫腿将他踹翻在地。
  命妇们见过剽悍的娘子,却没见过一言不发就动脚踹人,纷纷吓得尖声惊叫。
  随后丹菲又拉起醉醺醺模样的崔景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路开道。众人见她挟持了人,纷纷让开。崔景钰人醉腿脚却利索,同丹菲转眼就奔出老远。
  直到远离了宫门,崔景钰也不再装出醉酒之态,随手夺过一匹马,将丹菲抱上马。
  丹菲的背后,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她朝崔景钰伸出手。崔景钰握住,接力一跃,跳上了马背。
  “走!”崔景钰举起匕首刺在马臀上。马嘶鸣一声,直冲出去。
  身后响起哨箭尖锐悠长的声音。
  更多的金吾卫们冲出了宫门。
  “追——”
  崔景钰将丹菲紧抱在怀里,策马朝着最近的通化门狂奔。
  身后阵阵呼声传来,一队禁卫骑马追了上来。
  丹菲他们此刻已是骑虎难下。既然已经闯出了宫,就已是默认了罪名,哪怕束手就擒,也逃不了一死。
  丹菲在大风中冲崔景钰喊:“我拖累了你!”
  “闭嘴!”崔景钰一夹马腹,在一片惊呼声中闯出了通化门。
  天色阴沉得犹如黄昏,头顶乌云翻涌,电闪雷鸣。风大出奇,迎面吹得人几乎张不开眼。马匹驮着两人迎风吃力奔跑,脚程没法快起来。
  不消多时,身后追兵的身影已清晰可见。
  丹菲朝后望去,忽然见一抹闪光袭来。
  “小心!”
  崔景钰猛地伏倒,将她压在身下护住。
  箭羽从上方划过。
  “韦太后疯了?”丹菲难以置信,“她到底多恨我阿耶?”
  那一刻,丹菲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万幸双方距离还算远,这些箭矢在强弩之末,被射中了也不过轻伤。
  崔景钰瞳孔收缩,奋力抽打马臀,加快速度朝前奔去。
  禁卫们追着他们,一路向西。一条河流横在了眼前。这正是潏河通往大明宫的一条支流。
  这时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际。远远可望见河渠对岸有一队人马,那就是前来接应的段义云。只要崔景钰和丹菲过了河,便安全了。
  崔景钰忽然朝一边猛拽缰绳,操控着马又躲过一支箭。
  还有数丈就要到河边。对岸,易服蒙面的段义云已带着亲兵撑着一只扁舟渡河来。
  胯下的马突然惨嘶一声,猛地朝前栽去。
  崔景钰一手抱住丹菲,顺势跃起,就地一滚,避免了被马压住的危险。
  数根箭矢紧追着他们的身影,霎时就将马射得惨叫连连。
  丹菲一跃而起,朝前奔去。她跑出两步便觉得不对劲,回头就见崔景钰正吃力地想站起来。
  那一刻,丹菲如遭雷轰,一股凉意贯穿全身。
  她拔腿奔过去,“你受伤了?”
  崔景钰发丝散乱,喘息着,抬头朝她笑,“没事。你先走。”
  “闭嘴!”丹菲狠狠骂了回去,抓着他的胳膊架在肩上,扶着他朝前走。
  崔景钰迈出一步,身子猛地一歪,朝地上倒去。
  丹菲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崔景钰的右腿长裤被血染红,小腿上插着一支折断的箭矢。
  她的眼眶霎时发热,眼泪涌了出来。
  “我就说了,我不该逃……”
  “胡说。”崔景钰抹了抹她的脸,“我也说过,不会再丢下你一人的。”
  转眼间,追兵又逼近了许多。
  崔景钰推开丹菲,沉声道:“你先走!”
  “不!”丹菲大哭起来,“不——”
  段义云那边已经靠岸,正要上岸,这边的流箭射去,又将他们逼回船上。
  丹菲拼命去拉崔景钰,却被他推开。丹菲不停地爬回来,抱住他,泪水滚落下来,泣不成声。
  “听我说!”崔景钰捧住丹菲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我只说是受你蒙骗,你被识破后,又灌醉我,挟持我出宫。看在崔家的分上,韦氏不会轻易杀我。郡王不日就要起事诛韦,我们的好日子指日可待。你若落在他们手上,我才生不如死。”
  丹菲胸中撕心裂肺地疼着,死死抓着他的袖子大哭,已找不到别的话可说。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崔景钰的软肋,宁死也不能再让韦后掌控。
  她搂着崔景钰的脖子,不住吻他,“我爱你。崔景钰,你不要死!”
  崔景钰温柔而真挚地注视她,用拇指抹了抹她湿漉漉的脸,“我也爱你,所以我不会死。”
  他扣着丹菲的后脑,重重吻住她。这个吻近乎粗暴,嘴唇沉重地碾过,舌强硬地顶了进来,扫荡撩拨,大力吮吸。口腔中霎时弥漫起一丝淡淡血腥。
  只是一瞬,唇分。崔景钰一笑,用力推开丹菲。
  “走!”
  丹菲滚开,随即跳起,顾不上擦泪,更不敢回头看,用尽全力朝河渠奔去。
  段义云已带领着侍卫强行登岸,见丹菲奔来,立刻张起盾为她掩护。丹菲纵身一跃,扑进了船舱里。
  “撤退!”段义云立刻大吼。
  众人跳回船上,竹篙一撑,小舟如箭一般朝对岸驶去。
  此时追兵也赶到了河边,无法渡河,只得作罢。
  数息后,小船到了对岸。段义云立刻抱着丹菲跳上了战马。丹菲回望,遥遥望见禁卫围成一圈,显然是抓住了崔景钰。
  段义云的战马脚程极好,眨眼就奔出半里。河对岸的人影缩小如点,很快就看不清了。
  这时,酝酿已久的雨滴终于从万丈落下,如同黄豆般大,沉重地打在脸上、身上,带来一片冰凉的疼意。
  丹菲望着茫茫雨景,再也忍不住,伏在段义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策划政变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郊外一片白茫茫的雨水,天地融为一色,树木山石都化做雨帘中一团模糊的影子。
  段义云带着数名亲卫,冒着雨冲进了京郊的别院里。
  刘玉锦早就扶着婢女的手在屋檐下翘首以盼。
  段义云抱着一个女孩子跳下了马,怀里露出一张苍白秀丽的脸,正是丹菲。刘玉锦哇地一声扑了过去,抱住丹菲大哭起来。
  婢女们撑着伞涌出来,七手八脚地将人扶回了屋里。刘玉锦抱着丹菲不放,哭得直喘气。丹菲伸手搂着她,浑身上下都在淌水,面色却十分肃静漠然,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带着一股阴郁冰冷的情绪。
  “怎么了?”刘玉锦顺过气来,发觉不对劲,“不舒服?受伤了?”
  丹菲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你身子沉,别动了胎气。我好得很,你别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刘玉锦抹泪,“今日云郎突然派人回来和我说,你逃出来,说韦太后要杀你。我简直吓疯了。好端端的,韦太后怎么要杀你?”
  “阿锦怀着身孕呢,钰郎怎么好和她说这个?”丹菲朝段义云丢去责怪的一瞥,“是那个公孙神爱,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的身份,去向韦太后告密了。”
  “好个贱人,为了抢男人,竟然这般无耻!”刘玉锦竖眉骂道,“幸好你平安逃出来。咱们就呆在这别院里,先好好过几日平安自在的日子,躲过了风头再说。”
  丹菲点了点头,双眼通红,泪水顺着湿润的面颊滑落。
  “崔景钰……他受伤了,被抓了。”
  刘玉锦大吃一惊。
  段义云叹了一声,坐在一旁,温柔安慰道:“景钰机灵油滑,自有他一套说词。他又是崔家人,父母兄长都会替他打点。郡王也绝对不会放着他不管的。你且宽心陪着阿锦,这些事交给我们男人吧。”
  刘玉锦不住点头,帮丹菲擦泪。
  丹菲彷徨地望着段义云,无助地像个走失了的孩子。
  “他真的会没事?”
  “我保证!”段义云心中一阵苦涩,紧紧握住了丹菲的手,“人人都看到你挟持他出宫,他顶多被关一阵罢了。”
  丹菲这时脸色方好转了些,“也是。他可是清河崔家嫡系,又为太后办事多年,不知掌握了多少底细。若没个确切的罪名,处死朝臣,必会引发士族和百官的抵触。少帝才登基,她不敢乱来。”
  刘玉锦拉着丹菲去沐浴更衣,一面吩咐管事将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
  沐浴过后,段义云的手下又将云英和萍娘送了过来。丹菲他们逃走后,禁卫们忙着追他们,就没再管剩下的的那些官员和女眷。云英和萍娘趁乱混出了宫。段义云的手下在宫门口接应上了她们俩,将他们偷偷带走了。
  丹菲见她们俩平安,也彻底镇定了下来。
  她细细询问了刘玉锦婚后的生活,听了听她肚子里孩子踢脚翻身的声音,不禁笑道:“这腿脚这般有力气,将来定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刘玉锦的乳母赵阿婆笑道:“多谢娘子吉言。将军请了好几个太医看了,都说是男胎呢。”
  “不论男儿女儿,都是我的骨肉。”刘玉锦摸着肚子,一脸母性光彩。
  “若是云郎敢嫌弃女儿,我都要替你揍他。”丹菲道。
  段义云进屋道:“阿菲好些了吗?临淄郡王酒醒了,知道了消息,急着见你。”
  “好!”丹菲站了起来,“我也正有许多话要同他们说。”
  丹菲换上胡服,扮作段义云的部曲,随着他策马进了长安城。
  城内雨到是不大,许多地方地面还是干的。百姓如往常一样劳作,武侯懒散地巡街。看样子韦太后并没有将丹菲出逃一时闹得很大。
  他们到了临淄郡王府,薛崇简亲自过来迎段义云,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丹菲一眼。
  这两个男子,一个是刘玉锦前情人,一个是她现夫婿,关系实在尴尬。丹菲在一旁看了看,两人虽然有些尴尬,但毕竟并没有什么切实的夺妻之恨,于是都以大局为重,相处融洽。
  进了正堂,李隆基正同郡王妃以及妻兄王王守一在说话,见丹菲来,顿时露出惭愧之色。
  “都说饮酒误事,我当时稀里糊涂的,眼睁睁看你遇险,却什么都没做。”
  丹菲哪里敢受他的道歉,急忙欠身道:“郡王不必自责。公孙神爱本是崔景钰自己招惹来的。要怪,就怪他好了。”
  郡王妃倒是温柔和善地打量了丹菲一眼,起身退下了,留下兄长同他们继续议事。
  李隆基问道:“先帝驾崩之事,真相究竟如何?”
  丹菲面色肃然之中,带着悲怆之意,道:“那日太后十分殷切,亲手烙了饼送去给先帝吃,还谈及在房州的往事。而后太后提议要为温王娶妃,看中韦家一个女孩。先帝不准,话语里指责韦家外戚势大,不想再出个韦后。太后又勃然大怒,同先帝争吵起来。”
  段义云揉了揉眉头,叹气道:“我就猜得八九不离十。而后呢?先帝是怎么死的?”
  丹菲平静道:“先帝旧疾复发,倒地不起。我欲去请御医,太后喝止了我。宫人无令不敢动,只有眼睁睁看先帝咽气。”
  语毕,屋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李隆基拍案怒道,“韦氏毒妇,就分明就是谋害先帝!”
  王守一道:“此事既然已弄清了真相,我们心里有数。今日之事已是打草惊蛇,崔景钰被抓,我们倒是受了钳制。首先要保崔景钰不会出卖我们。”
  丹菲猛地抬起头,咬牙道:“他不会!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是卖主求荣的小人!”
  王守一被顶撞了,有些不悦,道:“如今新帝登基,诸事都有变动。谁也不能作保……”
  丹菲大声道:“崔郎他忍辱负重,宁可和家人决裂,也要潜伏进韦氏一党之中。他这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公主和郡王的大业!这么多年来他多方周旋,在韦氏等人面前伏低做小,鞍前马后地效劳。他本是个文武双全的大好儿郎,却背负骂名做小人,又冒着被揭露的危险。如今他被抓,公主不想着如何营救,却是先怀疑他的忠心。这般自私,不是教人寒了心么?”
  王守一恼怒,涨红着脸斥道:“没人说不救他。只是如今韦氏已经警觉。我们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暴露。到时候非但救不出你的崔郎,我们大家都要一起死!”
  “都冷静些!”薛崇简大声道。
  丹菲涨红了脸,只觉得郡王妃如此贤惠明理,怎么兄长倒是个脑子糊涂。她懒得再和他废话。
  高力士匆匆进来,道:“郡王,崔中书的下落已经打探出来了。他似乎对太后一口咬定是受那宫婢狐媚蛊惑,不知真相。太后下令将他关在大理寺中。”
  丹菲仓皇不安。
  段义云问:“可用了刑?”
  “本是要用的,可安乐公主赶到,大闹了一场,只好将他暂时放在一边了。”
  丹菲长长松了一口气。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安乐公主十分可爱。
  王守一冷笑,“崔景钰招蜂引蝶的,到关键时刻,还真能派上几分用场。”
  “吃他人血肉,还笑他人活该。郎君如此凉薄,果真有成大事者的风范!”丹菲再也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王守一也是名门家族的贵公子,走到哪里不被人捧着敬着,这还是头一次被个一文不名的女子甩脸色,当真又惊又怒。
  李隆基朝王守一投去警告的一瞥,起身追出屋去,拉着丹菲好声好气道:“你放心,我们定会将他救出来。你安心在段家呆着就是。”
  丹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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