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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夏日魔术系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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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耕平不是觉得危险才离开的吗?”

  “那是耕平的自由,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假如根岸老弟你有相同的想法,你也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

  根岸被长辈这么一说,似乎有点不太舒服地转过身去。

  “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北本先生能这么冷静呢?”

  “我也不是冷静啦……”

  这次北本先生是真的在苦笑,还陷入沉思。七座雕像从平台上俯看着三名侵入者。北本先生好像是被雕像们催促一样的又开口说话。

  “你们不觉得我们该从头想想看吗?我们今天……不对,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说昨天,似乎遭遇到了许多不幸的事,但我们有受到什么伤害吗?”

  “哦……”

  根岸和唐泽互看了对方一眼。北本先生说得没错,从被丢在无人车站开始、坐上无人列车、然后在黑暗中看到不知道一共是六座还是七座的雕像,接着在黑暗中下车、被巨大的猫怪追赶、一直到逃到这间屋子里。虽然经历了许多恐怖和不愉快,但这一切都像一场恶梦,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说得也是,确实还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不过……不愉快的感受则是经历了不少,最糟的就是丰永那家伙,真希望他只是梦里出现的东西,梦醒了就会消失。”

  唐泽的话很毒。其他两人不反对也不表赞同。虽然,自认是领队的丰永并没有让事情有什么转机,但也不能断言只要把他排除在外就能改善什么。

  “耕平他们不要紧吧?”

  “说得也是。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两个人还会回到这里来哦!”

  北本先生稍微耸了耸眉。

  “应该说他们不得不回来这里,因为他们大概也走不了多远。”

  “为……为什么呢?”

  “看看雕像的排列方法吧!它们是排列成图形,圆既没有两端、也没有终点,可以说是拜蛇教的思想特征。好了!这里待久了也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他们离开了圆形大厅,准备走回沙龙,还没到达目的地,就意外地有人出来迎接。银行行员长田,似乎十分不安地在找他们三个人。

  “北本先生,我有话想告诉你……”

  “怎么了?”

  “丰永先生叫我别说出去,你可不可以阻止他呢?不,我已经试着阻止过他了,但是他是不可能会听我的话的……”

  “丰永老弟到底怎么了?”

  话才说一半,北本先生的眼神露出不该有的不安。

  “他该不会要到三楼去吧?管家不是明确地禁止我们了吗?”

  “就是您说的‘该不会’。”

  北本先生低声地自言自语,这种事情即猜对了也不会令人觉得高兴。然后北本先生竟然看也不看长田一眼,便着急地往前走去,一点都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有那么糟吗?”

  “当然!这次说不定真的会出事呢!被禁止的事一定有它的理由,我们不能去破坏禁忌。”

  北本先生加快了脚步,唐泽和根岸也跟了上去,而前来通知他们的长田,也急忙小跑步追上他们。

  “北本先生!您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听到唐泽这么问,北本先生回过头来,两眼露出苦涩的光芒。

  “我知道的只有一点点,而这‘一点点’说不定还是我的自以为是呢。”

  他的回答,使得唐泽无法再往下问。

  “大概没有人能够知道全部的事实吧?我们只能推测罢了。”

  Ⅲ

  丰永刚过的三十年人生,涂满了“自负”及“不满”两种色彩。就像耕平及北本先生所观察、判断的一样,丰永是个去哪里都无法完全满足的人,因为他非常需要别人的赞赏及服从,但是他从未自别人那里得到这方面的满足。

  丰永从小就希望受到他人注目,在小学的时候想当班级干部、中学的时候则想当学生会长。高中的时候好不容易当上橄榄球社社长,却因为社员们造反而结束了他短暂的政权。丰永在六星期的暑假中,没有一天停止练习;由于他自己非常热衷、勤奋又充满精力,便也要求社员们也这么做,但是其余的社员们并不像他那么努力,于是想要自由及空间的社员们便团结起来罢免了他。

  “可恶,每个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这种想法成了丰永的人生态度。为了不让别人瞧不起自己,他便自己站起来领导大家,以实力和成绩得到他人的认同。丰永一直这么想着,并在各种情况下实行自己的想法。高中时代,校方介入了橄榄球社的造反骚动,使得丰永辞去了社长的职位;这个痛苦的经验让他学习到一件事:想要实行什么想法的时候,必须要有强者给自己撑腰。大学时代,丰永加入了“应援团”(译注:指专门在各种比赛时,到会场替学校校队加油的队伍,与啦啦队相似,但没有女生,全是男生,以口号、吆喝为主。),并兼作校长的私人秘书及保镖;虽然他的成绩不是特别好,却一毕业就当上附属高中的体育老师。但是在高中任教时,也有学生因为太严苛的练习而住院,因此丰永便被调到新成立的人材开发中心。

  然后,丰永现在为了保住领队的权威及自尊心,竟然要触犯黄昏庄园的的禁忌。

  当然,丰永有他自己的一套正义。他是坐上幽灵列车乘客的领队,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而因为他当上了领队,他就要让所有人平安地到达目的地。

  尽管这是丰永单方面的自以为是,但他的责任感却是如假包换的。即使他想看到像耕平那样爱造反的人,或是像唐泽那样爱抱怨的人能够降伏于他的样子,他仍具有身为领队的责任感。

  “不过这屋子还真大!光是这条走廊就比我住的大厦还要大。”

  虽然丰永自己不觉得在做什么亏心事,但触犯了管家所说的禁忌却是事实。这位自称是领队的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又长又宽又昏暗的走廊深处。走廊两侧的墙壁,装饰着铜版画及中古世纪西欧的铠甲,似乎正冷眼看着这个被自我意识冲昏头的侵入者。

  丰永试着开启一扇以橡木做成的门。在眼睛还未习惯黑暗前,有团黑黑小小的东西,溜过了丰永的脚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感吓得他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因为他发觉到,刚才溜过他脚边的就是在餐厅的那只暹罗猫。

  那只暹罗猫发出低低的叫声,似乎在嘲笑丰永。丰永在心里臭骂了猫一顿后立刻将视线转移,不去理会猫的事情。好不容易黑暗暗渐渐消去,室内的陈设轮廓也渐渐地呈现出来。丰永本来就不是屋主欢迎的客人,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入侵者;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声调,清清嗓子咳了一声。

  “对不起,请问您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吗?我叫丰永……”

  由于对方蜷曲在黑暗中毫无反应,丰永的感情立刻受到了伤害。因为他认为对方应该是有完美无缺的礼仪二以及善意表现的人。即使这样,这次他仍压抑自己,忍了下来。

  “今晚真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但这也不是我们所愿意的。实在是因为连续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使得我们不得不在半夜来打扰您……”

  对方没有回答。当丰永觉得被忽视时,他那软弱的耐心便蒸发,愤怒的水蒸气则充满在他的意识空间。

  “我……我可是专程来打招呼的,你也该说句话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总该懂得一点礼貌吧?”

  丰永一气之下,忘了是自己理亏在先,他伸手抓了那人的肩,硬是要看对方的脸。

  三秒钟后,丰永听到了自己发出来的尖叫声。

  四名男子在楼梯下听到了尖叫声,用十分惊恐的视线互看了对方。银行行员长田,躲在其他三个人的身后,用害怕的眼神望上看去。

  “发、发生什么事了……?”

  “哎,反正不会是好事。”

  北本先生的声音也非常沉重而痛苦。当尖叫声的回音渐渐消失时,四个人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及脚步声。

  “刚才的叫声是什么?”

  雪绘和香津子站在男士们的背后,脸色十分苍白。香津子大概刚洗完澡吧?头发还湿湿亮亮的。男士们露出蹩扭的样子,保持沉默的状态。女士们也没有七嘴八舌的发问,只是用恐惧的眼神望着楼梯上方的黑暗。这样子的“默剧”竟然持续了二十秒之久。

  “各位,发生什么事吗?”

  管家出现了。说他是正义的化身,有点不够气氛;要说他是死神,则又适合得令人害怕。

  “客人们”虽然犹豫了一会儿,却不得不将他们那位领队的举动说出来。

  “各位是说他上三楼去了吗?”

  管家的声音又冰冷又严肃,他们用抽筋的脸点头示意,他们的地位一下子便从“客人”变成了“犯人”。

  “请各位待在这里不要动,我不会再警告各位第二次了。”

  要说是“魄力”还是“威严”好呢?总之,这些话让这群“客人们”毫无反抗的余地。管家命令他们原地不动,接着上了三楼。等到管家壮硕的身躯消失在黑暗后,一行人便发出了一连串的叹息声。他们不能做的,就让管家代劳了。

  经过有如一个世纪长的时间,管家再度出现在楼梯上。

  四名男士哑口无言,女士的其中一人则发出了低吟;另外二名女士,则发出了又高又尖的叫声,而管家一边搂着丰永的身体,一边开口说话了。

  “放心吧?至少他还活着……”

  原本有九个人的外来客,现在却少了三分之一。最年轻的两个人离开了这间宅邸,自称是领队的男子,则半生不死地躺在床上。其余的同行者,只能在事后乖乖遵照管家的处理方式。长田用很泄气的声音说了。

  “我们是不是该叫警察比较好呢?各位。”

  “要怎么联络警察?”

  “假耶稣”唐泽的声音,带有一点干燥的毒气。

  “电话打不通,只能走路去通知警察。即使真的想去,也不一定走得到警察那里。况且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丰永那家伙自己昏倒罢了。”

  雪绘也开口了。

  “我认为大家还是早点离开这间怪里怪气的屋子比较好。我们去追耕平和来梦,和他们一起走吧!”

  “不,我觉得至少要等到早上,丰永这家伙是因为触犯了禁忌,所以遭到报应。我认为只要遵守规定,就一定会很安全。”

  看来丰永从领队的位子上掉下来之后,似乎是唐泽最有条件坐上这个位子。

  不过,到底被禁止踏入的圣域——三楼有什么呢?管家说过他们家的主人就在那里,那么这家的主人又是何人?为什么不露出他的真面目?而打破禁忌爬上三楼的丰永,又在黑暗中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的心中,都藏着这些疑问。连丰永这么固执的人都得不到答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向管家提出疑问。

  “虽然我们目前很安全,但有谁能保证危险不会从三楼走下来呢?”

  雪绘的声音,几乎接近歇斯底里状态,也难怪她会这么害怕。

  “警告我们别上三楼去,反而让人觉得很奇怪;好像故意在煽动我们的好奇心嘛!说不定那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因为所有人都同意她的意见。

  “北本先生,您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你有什么意见吗?”

  根岸问了一行人中最年长的人。接着所有人都注视着北本先生。一直凝视着地板的北本先生似乎被视线勾引了一般,把头抬了起来。

  “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北本先生看起来就像突然失去光彩、老了很多一样,他原本只是个刚迈人老年的人,现在看起来则是不折不扣的老人家。

  说不定现在的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要糟得多。没想到干涉了“这边的世界”的力量会这么的强、这么的容易。而这股干涉的力量,假如变得更强、影响的范围变得更大的话,两个世界一定会失去平衡及调节,维持这个状况的制度也会崩坏。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修复一定要花很长的时间。不,说不定想修复也做不到。

  北本先生打从心里希望来梦和耕平能够尽快回到这间宅邸,而且是越快越好。 
 


第五章 同心圆上的华尔滋
 
  Ⅰ

  耕平并不认为自己的判断和行动,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但是除了这么做,他没有其他选择。

  耕平也不认为继续留在那间宅邸,事件就能够平稳地结束。与其在那里静静思考、等待事态的转变,不如起身行动比较好——这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不得不这么决定。

  假如这许多奇怪的现象都是朝着来梦而来,那么即使逃出那间怪异的屋子也没有什么意义。

  奇怪的现象一定会尾随着他们而来,然后在两个人的周围掀起狂澜。但是现在他们只能认为: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走在和刚才一样的红色月光下。暖湿的微风将草丛吹得沙沙作响。令人感觉不像走在野外,而像走在一个宽广却封闭的红铜色圆型运动场。

  “来梦,你的脚痛不痛?”

  “不痛。我们还是快点离开那个家吧!”

  基于对耕平的信赖感、还有对那七座雕像的恐怖及厌恶感,来梦决定逃离那个房子。虽然耕平并没有因为那些雕像受到什么伤害,但由于来梦害怕雕像,而且还因而说出那些奇怪的自言自语;光凭这两件事,就足以让耕平决定离开那间屋子。耕平还不至于迟钝到在发生这些事之后,还能在那屋子里安眠。

  暗红色调的风景在来梦及耕平的周围毫无边际地蔓延开来,好像走在古老的铜版画一样。耕平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吹进一阵寒风。他抓着来梦的手,很快地看了周围一下。

  在某处、有某个人、正在注视着他们两人。

  这是耕平近乎恐怖的直觉。他抬头看了那个红色的满月。现在应该不是会出现满月的时期才对。

  在大部分的情况下,“疑问”是能够让人有所成长的。但是在这个黄昏庄园,“疑问”只会让人混乱。耕平摇摇头,牵着来梦,再次踏出脚步,走在红色的风景中。

  ※       ※       ※

  这时,黄昏庄园三楼深处的房间开始有了动静。巨大的桃木书桌上杂乱地放置着数十幅铜版画。书桌前的影子正注视着桌上的画。

  其中的一幅铜版画,描绘着丘陵地带的风景。天空中悬挂着巨大怪异的月亮,地面上则被高高的草丛覆盖。但铜版画的颜色让观赏者相当不快。

  在画面中,有两个小小的黑点正在移动。如果将这两个黑点放大,就会看得出来是人类的头,从黄昏庄园逃出去的两个年轻人就在这幅画里。这个人影伸出有如枯木般的手,拿起了另一幅版画。另一幅版画上,刻画着奔驰在铁轨上的机关车。

  两幅版画就这么被重叠在一起。

  ※       ※       ※

  一股强风从山丘上吹了下来,草丛被吹得沙沙作响。

  耕平有些故意地往右前方前进,因为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人类即使打算直线前进,也会不知不觉地往左前进、变成圆型运动。如果耕平记错了方向、左右弄反了的话,不过是变成了往右前进的圆型运动,加速回到原来的起点罢了。

  “耕平哥哥!是火车铁轨!”

  来梦所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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