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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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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来了之后见到房里的情形对她说:“郡主,军师是因失血过多,又没进食所致。”
  
  她掰住军医的胳膊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他一直在叫冷,她的心都快揪出一滩血来。
  
  军医摇了下头:“郡主,再加多两个火盆吧!”现在军师可是没醒,喂不了他吃食啊!阿月立刻命人照办。
  
  一直到后半夜,容启的情况仍然不见好转,阿月发起脾气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走到他床边儿,伸手去摸那张一直没睁开眼睛的脸。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容启似乎安静了一点点,将头偏向她的手,阿月愣了一下。
  
  她起身走回门边,将门闩了起来。解开自己身上的甲胄,只穿了一身亵衣裤爬上床,钻进被子。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她害怕寒冷,头狼便是这样一日日地将自己放到它身前贴着她,给她温暖。可余兰叮嘱过她,不可以随便脱衣服,尤其是不能在军营的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所以她闩了门。
  
  她伸手紧紧地搂住容启,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点温暖。渐渐地,容启真的不再叫冷,安静地熟睡了起来,阿月脸上总算又有了些笑容,只是这样紧紧地搂着他……
  
  不知不觉她也睡着了……
  
  北疆的天刚刚透出一丝白皙,容启朦胧间感觉到自从来了北疆,自己的被窝从来没有这样暖和过,他微微睁开眼,却见到一张精致而熟悉的脸近在眼前。他愣了一下,原来她睡着以后是如此可爱的吗?卷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抹淡影,眼轻轻地闭着,仿佛随时都会睁开,唇角竟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他伸手想去抚摸那张睡颜,一下扯痛了伤口,痛楚令他清醒过来。郡主……她居然睡在自己身边?还伸手在被窝里搂着他……
  
  阿月也被他的动作惊醒,睁开眼见到容启瞪大的双眼,她对他一笑,问道:“军师,你醒啦?”带着坦荡荡的感觉。
  
  容启愣愣地望着她,问道:“郡主……你怎么会在启的床上?”他确定他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不是自己爬错了床。再说他现在有力气爬才行啊!
  
  阿月温柔地看着他问道:“你还冷吗?”
  
  容启眉头微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原来她只是要替自己取暖!可是两人如此在房里呆了一夜,外面的人只怕都知道了吧?他苦笑一下,长叹一声:“郡主,你果然是启的劫数啊!”自此以后叫他如何放得下?
  
  他还能继续坚持自己的那点执念吗?看来真的是尘缘未了,又怎么遁入空门呢?只怕从此以后,他都无法静心了吧?他还真是凡心未泯……
  
  阿月只是看着他,却不知道他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不解地问道:“什么劫数?”
  
  容启不知自己此时心里是何滋味,呵呵笑了两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已经无语了,在一边挥剑如雨:“爬床都使出来了,那丫头彻底腐了!”
某夕对手指:“为什么末将要镇守大都呢?”
某启纠结:“为什么?为什么?介素为什么呀?叫启以后如何做圣僧啊?”
某月娇羞说道:“军师,你……要对我负责啊!”
某启抹了把辛酸泪:“郡主,你要对启负责才是,睿亲王将来做了皇上,能放过启吗?他现在就在练剑了!”
某月拿出“暮雨剑”:“军师别怕,我教你情意绵绵刀。”
某启对下手指:“启能学眉来眼去剑么?郡主拿的可是剑啊!”
某夕摇头,为两人命运祈祷。
某战暗暗咬牙切齿:“容启!你个妖孽!居然勾搭本王未来的爱妃。等着瞧,终有一日,本王会收拾你的!”
某香捏着一支笔在想:“你们就接着闹吧!命运皆在本座掌握中!”
下集预告:迟到的圣旨,三石关危机解除,收到豫亲王密函。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收养下我吧:




☆、解困

  “张嘴!”
  
  “郡主,还是启自己来吧!”
  
  “你的肩受了伤,怎么自己来啊?”
  
  “郡主……启怎能劳烦你呢?”
  
  “闭嘴!张开嘴!”
  
  “……郡主究竟要启张嘴还是闭嘴啊?”
  
  “闭嘴,不准说话。张嘴,把粥喝了!”
  
  “……郡主……”
  
  “再说话小心我咬你啊!”
  
  苍泽刚走到容启的房前便听到了这番对话,替屋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容公子狠狠蹙了下眉,无奈地摇头笑了一下。他可是已经听说了,那晚昭月郡主对军师真是“关怀备至”啊!一夜都没离开过容启的房间。也难怪,那个人是昭月郡主啊!她……谁能比她更没“芥蒂”的?
  
  他走到门前,负起右手故意咳嗽了两声,这才踏进房门。见到床上的容启脸上居然有了淡淡的“血色”,甚感安慰啊!而郡主正端着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小心喂着粥。此时她转过头来问道:“苍先生,你感染风寒了吗?你可得注意下自己的身子!容启还没好呢!你别也病倒了。”
  
  苍泽嗯嗯地整了下嗓子,说道:“多谢郡主关心!”说完望着床上斜靠着的容启略带深意地笑了笑。
  
  容启的脸越发地红润了,两只手握在自己身前的被子上揉搓着。手足无措了好一阵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苍先生,城外情况如何了?”
  
  苍泽在一边的凳子旁理了下长袍,缓缓坐下:“尚不清楚,不过瞭望台上的士兵汇报说敌方军营似乎没动静,今日已过午时了也没见炊烟,有点奇怪啊!”
  
  容启蹙眉沉思了一阵问道:“难道撤兵了?”怎么可能?不该是在城外等待河口城的援军吗?
  
  阿月将勺子递到容启唇边说道:“吃粥!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军医说了要你好好休息。”
  
  容启看了苍泽一眼,有些难为情地低声叫道:“郡主……”
  
  阿月恨恨地盯着他,他唯有乖乖听话地将勺子里的粥含到嘴里。苍泽在旁看着暗笑,嘴里调侃地说道:“容世侄,看来你总算想通了。”
  
  对于这点容启也颇感无奈,那晚虽然是阿月自己爬到他床上,两人也没做什么,但终归来说也是为了他,外间的人无论怎么看待这件事,他都是要对阿月负责的。所以他没再拒绝阿月的好意了,但这郡主却得寸进尺了,这些天总是来守着他,害得苍泽将他的房间当成了议事厅,而且晚上她也不回自己的房间,老在床边看着他睡觉,还真令人头疼。
  
  门外忽然来了一个哨兵,一进门便半跪在地禀道:“郡主,韩公公来了,说是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苍泽与容启对望一眼,眼里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两人对着对方点了下头,容启才对阿月说道:“郡主,你先去接旨吧!”
  
  阿月望了眼手里的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容启见她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下:“启已经喝了两碗粥了,有些饱了,暂时喝不下了。郡主还是先去接旨吧!怠慢了皇上,可是要杀头的。”
  
  阿月这才将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转身朝门外走去:“等我接完旨再来陪你啊!”也不等容启答应,便自说自话地离开了。苍泽也站起身看着容启笑了一下,跟着阿月的身后离开了。
  
  待屋里剩下容启一人时,他才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微微靠着身后阿月替他垫起的靠背,闭上眼养起神来。虽然嘴里说着,但心里却甜甜的,他从未想过阿月会喜欢他,但被她这样喜欢着,他却感到很幸福。
  
  阿月走到议事厅,见到手执圣旨的韩公公,两只眼瞪得跟牛眼似的,走到他身旁拽着他的衣襟转了一圈,问道:“韩公公!你这是从哪里来啊?怎么弄得这样狼狈?”
  
  韩公公这些日子为了早日将圣旨送到昭月郡主手上,那可是攀山涉水,爬雪山,过冰地,历尽艰辛才到了三石关哪!一身衣服弄得跟叫花子似的,甭提有多脏多残破了。他十三岁入宫,伺候先帝的父皇与先帝几十年了,哪吃过这样的苦头啊!一听阿月的话,老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起来,将要宣旨的事情给忘到了九霄云外:“郡主啊!你不知老奴这段日子被北疆这鬼地方折腾得不成人形了。”
  
  阿月一看他流泪,眉头就拧到了一起,她最害怕人掉眼泪了,看着就抓狂,不知所措:“韩公公,你都已经到了,就不要难过了,好好在这里休息几天吧!”她能说出的安慰话也就这么多了!
  
  韩公公连连点了几下头,还是这昭月郡主贴心哪!苍泽在一旁看得似笑非笑的,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韩公公在城外没遇上萧宁白的兵马吗?”
  
  韩公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北疆宣旨的,忙将手里的圣旨展开,尖声正色说道:“昭月郡主接旨。”
  
  阿月立马领着身旁的将士跪下,韩公公这才念起了圣旨。念完将圣旨递给阿月,才问道:“苍先生刚才问老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苍泽应道:“此前三石关被萧宁白的叛军围困了数日,十几天前才经历了一场大战,银狼军的军师容启也负伤在修养。你进关的路上没遇上萧宁白围城的兵马吗?”
  
  韩公公这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见到银狼那刚上任不久的年轻军师,只是也很奇怪地说了句:“老奴可没遇到什么围城的兵马啊!”
  
  苍泽疑惑地看了阿月一眼,阿月眼睛也咕噜转了几下,立刻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立刻派斥候出城打探下敌方的营地。”此前她一直有收到敌军营地的动向,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奇怪了呢?
  
  身后一人领命出去了,阿月才招呼韩公公坐下,韩公公刚坐下便从袖口摸出一封信来,递给阿月,说道:“离开大都时,豫亲王私下给了老奴一封信,说是要转交郡主的,应该是家书吧!”
  
  苍泽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缓缓走过去替阿月接过那封信,再递到阿月手上,对她轻轻摇了两下头,目光微微一瞥,给了阿月一个暗示。阿月会意地笑了笑说道:“韩公公,你长途跋涉也累了吧!不如先去歇息下吧!”
  
  韩公公在宫中呆了那么多年,还能不明白人家话里的意思吗?人家要谈“家事”,他这做奴才的还不回避?于是很知情识趣地就应了一声。阿月叫来门外的兵卒,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伺候韩公公沐浴,找身干净暖和的衣服替他换上,再带他去歇息,这才对韩公公说了声:“请。”韩公公是千恩万谢,这郡主看起来象郡王,其实还是郡主啊!
  
  韩公公走了以后,阿月疾步走回议事厅里,拿起那封信拆开阅读起来,只是越看越奇怪,将信递到苍泽面前问道:“苍先生,父王是在说什么呢?怎么看不懂的?”
  
  苍泽接过信纸,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难怪郡主看不懂,这是主公写的一首诗。不过却暗藏了玄机,唯有泽才看得懂啊!”于是他拿起身旁案几上的笔开始圈解起来。
  
  圈完将信纸递回给阿月,淡淡地笑着。阿月接回已经注解过的信,轻声念道:“先安内,后攘外?”
  
  苍泽点了下头:“主公的意思是让郡主对萧宁白用兵,只有平定了北疆的内乱,才不至于让乌国有机可趁啊!”
  
  随即他又思考了一阵,拿过那张信纸,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微微点头说道:“郡主,主公对华国当前的局势已经有抉择了!他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阿月问道:“什么意思?”
  
  苍泽端来一盆水,将信封铺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微微抖落了一点瓶里的粉末。粉末遇水即化,而信封上却渐渐显现出一个字,很快又溶解在水里。阿月认得这个字,低声念了出来:“战?”
  
  苍泽望着阿月点了下头,低声说道:“主公的意思是……睿亲王。”
  
  阿月微微颔首,问道:“那父王……”
  
  苍泽轻声应道:“既然主公已经有了抉择,就说明他有办法脱身。况且北疆与萧宁白之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还有不少时日,我们得先平定北疆。倒是可以借这圣旨的名义讨伐叛逆!”
  
  说到这个,阿月眼里蓄满了寒意,此前圣旨上已经说明,萧宁白与十二年前天河关失守有关,那她亲生父王的死也定然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她一定要攻破河口城,抓住那老东西问个明白,不能让父王死得不明不白。
  
  两人正在大厅里想着各自的事情,之前派出去的斥候走了进来,见到二人行礼后禀道:“郡主、军师。属下刚从城外敌营探得消息……城外的敌营并未撤军,只是……”说道这里,他似乎很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那场面太恐怖了,简直可以堪称传说中的修罗炼狱。
  
  苍泽与阿月对望一眼,心想他这是怎么了?斥候向来经过十分严格的训练,应该能应付各种敌情,为何他却似乎有些受惊的样子。阿月转回目光凝视着身前的人问道:“说吧!只是什么?”
  
  那斥候应道:“只是敌营里尸骸成堆,残肢断臂七零八落,没有……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而且……而且还有不少野狼的尸体。”那个画面可谓惨烈,他见过无数的战场和夜袭后的场景,可那情形他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说到这里,他不觉抬头偷瞄了一眼身前的郡主大人,传说中她可是狼女……
  
  苍泽也似乎感到十分吃惊,低头思索一般地低喃道:“野狼?”
  
  他转头望向阿月时,阿月已经绕过案几,拔腿跑向厅外。她一口气冲上城楼,合起手对着茫茫雪原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啸。这声嘶吼远远地传了出去,霎时间雪原中传来震天般此起彼伏的回应声,那是狼群的声音,数量之巨,令她自己都震撼了。
  
  她奔下城楼,对关前的小将说道:“打开关门。”
  
  关门刚打开,“闪电”已来到了她身前,她翻身上马,冲了出去,吊桥尚未放平,“闪电”带着她一跃而起,瞬间到了护城河的对岸。她策马在雪地里奔腾,直到见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还没停稳,阿月从“闪电”身上跳了下来,冲到它身边,紧紧地将它搂在怀里!围困她的是自己的同类,解救她的居然是自己的狼群!只是它是如何聚积了那么多的狼群,拼命守护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抱头郁闷:“本王得去找阿月这死丫头,她……她居然对容启呵护备至!去之前得去找找香大人,问下她究竟想怎样!”
某夕急忙劝阻:“殿下,切莫去找香大人啊!她心情不好。”
某战问道:“她把本王折磨至此,她还心情不好?”
某夕偷偷告诉他:“karina一直支持你,香大人让她失望了,所以心情欠佳。你别撞枪口上,要知道香大人可是要你得天下,到时候天下在手,阿月你有。”
某战摸摸下巴,点点头:“似乎有些道理,那本王忍!”
某夕松了口气,暗道:“香大人,末将可是替你解了围,你得好好对末将才是啊!”
某启继续生病,暗叹:“这下可如何是好?郡主啊!你毁了启一世清白。”
某月安抚他:“放心,我会对军师负责的!”
下集预告:阿月与狼群的不解之缘。
喜欢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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