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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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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所谓的夜宴不过是掩人耳目。
  
  见阿月看上去没那么生气了,顾战才笑了笑对她说道:“朕要你答应,夜宴当晚着你的郡主服随侍!”
  
  众人纷纷皱眉,唯有阿月点了下头:“好!臣答应你。”估计也只有她敢在顾战面前如此放肆。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轻声问道:“你想如何陪朕过这除夕之夜?宴席摆在这大殿里可好?或者你想去御花园赏月?”
  
  顾淳三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们可是知道顾战问这话的意思,华国的规矩皇上的夜宴也只有与自己的皇后商议,哪有和自己的臣子商定的?可阿月虽懂了男女之情,也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了,却仍对这事情有些懵懂,只是应了声:“这大殿里太压抑,不如在花园吧!”
  
  顾战微微点了下头:“好!你说了算。那朕便着人去办了!内战刚定,也不需要什么排场,你也迁就下吧。”说话间似乎已当了阿月是他的皇后一般。
  
  阿月对什么夜宴根本就没心思,听他这样说,嗯了一声。当下顾战便与他皇叔一起商议除夕宴会的事情,阿月只是站在一旁听,再未出声。对于这些她本就没兴趣,心里还想着箫宁白与萧燕怡的事情,一句也没听进去。
  
  直到他们商议完,阿月见没事了,这才向顾战告退,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大殿。容启一直在注意她的神色,这会儿终于知道她连他也一并恼了进去,但当着顾战的面,他又不好解释什么。
  
  阿月回到府里,便一个人钻进了书房,在里面生起了闷气。她是生了容启的气,她甚至不知道她还可以相信谁,阿战猜错了,敖夕不清楚,但她的梦境可是告诉过容启的,他怎能瞒她瞒得如此严密?顾淳与顾阳她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与阿战是有紧密的皇室关系,他们不说她反而可以原谅。但敖夕变了,变得让她无法想象,为何连容启也瞒着她?他对她不够坦诚啊。
  
  阿月越想越恼,究竟这些人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她走到案几旁研开墨,胡乱地在身前的宣纸上写着字。此时苏白进来禀道:“郡主,容公子来了,在前厅等你。”
  
  阿月将手里的毛笔往书案上一扔,火道:“不见!”
  
  苏白不知她今日回来为何那么大的火气,唯有退出去,又不知如何去告诉容启,皱着眉头缓缓在廊下走着。忽然听见书房里一声“哗啦”的声音,苏白惊了一下,连忙跑回书房,想看个究竟。却见到阿月将一桌子的书本掀得一地都是。他正要出声相问,阿月便对他挥了下手,心平气和地说:“不用收拾了,等下我自己弄。”
  
  苏白哦了一声,退了出去,知道她或许还在气头上,可不敢招惹她,等她消气再说吧!阿月走到书案边的台阶上坐下,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的地面,一点点地拾起地上的书,毕竟都是父王的遗物,她还是很珍惜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身子靠在书案的一条腿上,手里拿着书,陷入了沉思。好一阵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撞在了书案的一角上,她赶紧捂着撞痛的地方揉着。书案微微移动了一点距离,阿月似乎隐约听见什么地方发出一阵机杼声。
  
  她拧紧了眉头,回忆起刚才的那个声音,目光渐渐朝着身后转去,一下见到身后地面一块地方已经没有了踏脚的石头,露出一个凹槽来,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她再转回头,看向之前书案下的位置,原来这里有一处小小的突起,她伸手按了一下,身后那处凹槽的石板立刻又关了回去。
  
  她思量一阵后,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前,将门掩了起来,插上门闩。才走回刚才的地方,从凹槽内取出那个盒子,发现盒子用了一把精致的锁锁住。她找不到钥匙,却又很好奇。咬了下牙,用力一拉,发现这盒子与锁都很牢靠。本想砸烂它,但想着可能是父王的遗物,又有些舍不得。于是上下左右地端详起盒子来!
  
  看了好一阵,才发现盒子底部刻着几个字,她喃喃念道:“相国寺?尘空方丈?”
  
  刚陷入沉思,便听见书房外传来脚步声,仿佛还不止一人。有人轻叩门扉:“郡主!开门好吗?启……有事想和你说。”
  
  阿月赶紧将盒子放进身后的凹槽,又将书案移了回去。整理了下衣衫,这才打开了门,看着容启,她仍是一脸怒意,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容启此时脸上也没了笑容,长叹一声转头对苏白点了下头。刚才苏白出去对他说,郡主在书房发脾气,似乎不想见他,他也知道会是这样,却执意要入内亲自来找阿月。从前在府上的时候,苏白知道他与郡主相处得十分融洽,虽然不知道阿月在发什么脾气,但相信他是知道内情的,便引了他入内试试。此时他对他点头,苏白也很知情识趣,毕竟回大都前,顾淳是暗示过他想让容启做他家郡主的郡马的。
  
  于是苏白对阿月行了个礼,便自己退下了。容启这才转回头,看了阿月一眼,目光柔和许多,低声说道:“你要有气,可以发泄出来,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不见我好吗?”
  
  阿月转过身,走进书房里,在茶桌边坐下,容启才跟了进去,走到她身旁,低下头望着她:“月儿,对不起。”
  
  阿月抬起头,带着些恨意凝视着他,她问:“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她从未对他有半分隐瞒,即使自己梦里的秘密她也尽数告知了他,可他的确令她很失望。
  
  容启皱着眉,牵起她的手,脸上挤出点牵强的笑意:“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不想你不开心。况且事情已成定局,我……我实在不忍心你为了这事难过。”
  
  最初在北疆尚未发兵时,他一直都对顾战有顾虑。但也没想通其中的关键,直到兵发大都,敖夕开城投降,他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知道箫宁白的事情与顾战脱不了干系,但却没想过是敖夕所为。后来猜到,却又不忍心让阿月难过,毕竟这两人都是她心里重要之人哪!因此是想让她懵懂不知就是,却没想过她知道以后,连他都恨了进去。
  
  阿月沉思了一阵,站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问道:“相国寺怎么去?”
  
  容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相国寺?”
  
  阿月想了想,并没打算将事情告诉他,她对他也有了少许的防备,这些日子她发现了不少事,不知道谁该信,谁不该信了。连阿战都骗了她,还设了那么大个局,将她也算计了进去,虽然他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始终还是骗了她啊!她还敢信谁?当年阿初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只是她没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也变得面目全非,于是她说道:“我刚才在书房,不小心翻到父王以前留下的一本手札,提到那里,因此才问的,只是想去探寻下父王生前的足迹。”
  
  容启凝视了她一阵,知道她因为今天太和殿的事情与他有了些芥蒂,明显是不想告诉他什么。她从来就不会撒谎,自然脸上也不会一点不着痕迹,他也没在意,毕竟要她一时半会儿就重新对他信任,的确是不容易的,她身上还有很重的狼性,狼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很执着。他说:“你若想去,我带你去便是。但你别与我闹脾气了好吗?”他也会心痛的啊!这丫头怎么可以如此没心没肺?
  
  阿月对他点了下头,走到门边,叫来苏白,命人准备马车。小园子里没人了,容启才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在她耳旁柔声说道:“月儿,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看了很难受。”他答应过要好好对她的,可现在她不信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阿月转过身,看着他眼里的神情,似乎有些受伤的样子,也不忍了起来,或许他真的是好意呢?于是淡淡应道:“去了相国寺再说吧!”
  
  容启心里说不出的烦乱,她怎么可以连他都不信任呢?但也知道她在气头上,于是压下心里的烦躁,点点头:“好!”
  
  二人出门后,一路无话,容启在车里只是目光不移地凝视着她,却没再说什么。以道交者,又岂能一朝一夕?唯有用自己的真诚再去打动她吧!让她知道他对她是认真的。
  
  车驾到了大都郊外一处高山下才停了下来,阿月从马车里出来,抬眼望了下,路边有一处一直延伸到山上的小径,小径伊始的地方立着一个石头做成的牌坊,上面用柔和的隶书写着“相国寺”三个大字。小径两旁均是大片的树林,有不少的雀鸟在林中叽叽喳喳地叫着。
  
  阿月顿感心情舒畅了不少,只是抬步间忽然咦了一声。容启刚下马车,听到她似乎欢畅地声音,低声问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拉着某月的手,不停晃着:“月儿,你相信我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某月不理他,只是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低声揣摩着:“这相国寺有什么秘密?”
某启嘟着嘴说道:“我在相国寺住了十几年也没发现什么秘密,你想多了吧!”
某月摇了下头:“肯定有秘密,不然我父王怎么会将那铁盒子收得那么严密?”
某启一下想起什么,立马不再出声,某月发现他神色有异追问道:“说!你知道什么?又想隐瞒我?”
某启立刻喊冤:“月儿,冤枉啊!我只是想起我们还没吃午饭。肚子饿了!”
某月奸笑:“是吗?那我现在喂饱你。”她一步步向他逼近……
某战在皇宫里筹备晚宴:“哼哼,阿月迟早都是朕的。朕要独占她,让她做朕的皇后。”
某夕目光倾斜了四十五度,望着某战的下摆处说道:“皇上,你耐得住寂寞再说吧!阿月要的可是独宠!”
某战立马挡住他目光所及的地方,骂道:“敖夕!你敢YY朕!”
某夕拉着他的龙袍袖子说道:“皇上,你现在与容军师不能再发展基情了,不如考虑下臣如何?”
某战一把推开他:“你……你想犯上作乱?原来你对朕心存觊觎,你赤果果的勾引朕是想让他俩对朕都死心?”
某夕忙解释:“皇上,你三宫六院那是很正常的,多臣一个不多,少臣一个不少。”
某战嘴角抽搐:“朕……朕想要的只是阿月与容启而已,你给朕滚出去。”
下集预告:某启与某月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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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阿月皱着眉头,沉思一阵,说道:“我好似来过这里。”
  
  容启也愣了一下,他四岁时便在山上跟随恩师修行,可从未见过定远王的女儿来过,也很奇怪,问道:“你来过?”
  
  阿月不太肯定,只是点头说道:“有点印象。”
  
  容启不知道她是不是幻觉,只是走到她身前,对她说道:“那就请月儿移步,上去看看吧!”
  
  阿月犹豫了一下,又才向山上走去。一路绿荫遮头,山下又升起薄薄的雾气,令她觉得自己仿佛在走进一处与世隔绝的仙境。心情开朗了不少,转头对容启露出一抹淡笑:“这里真美。”
  
  容启也抬眼看了下四周,淡淡应道:“是很美!”他从小就觉得这里很美了,一心想留在这里出家,长伴青灯古佛。可却为了眼前的她放弃了自己多年的想法,此时与她一同重游,只觉得或许都是命数使然吧!可如今她对他居然有了芥蒂,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刚登上相国寺的寺院平台上,便见到一个长须老者对二人双手合十地说了句:“阿弥陀佛!老衲终于等到郡主上山了。”
  
  阿月还没见过真正的和尚,此时见到倒有几分好奇,而且此人似乎一早知道她会上山一般,于是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谁?”
  
  容启含笑摇头,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恩师,尘空方丈。”
  
  尘空对着阿月微微笑着,单手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另一只手却向着旁边的路示意了一下:“昭月郡主!请!”
  
  阿月望着尘空的眼里放着精光,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且还是容启的恩师,不觉失声说道:“原来是你!”
  
  尘空含笑应道:“正是老衲!”
  
  阿月不懂佛门的那些东西,只是见尘空相邀,倒没拘束,跟了他走进相国寺。直到一处比较僻静的禅房,尘空才示意阿月入内。三人走进那间禅房,阿月便四处打量了起来。这里很清净,却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她转身问尘空:“尘空方丈,我是否来过这里?”
  
  尘空含笑未答,容启却笑道:“你怎会来过这里?若是来过,我怎会不知?”
  
  尘空却一下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郡主的确来过此处。”
  
  这下连容启都愣住了,忙问:“师傅,你真确定郡主来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难道她来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山上?
  
  尘空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自然确定,为师何时打过诳语?而且郡主还来过两次,一次是她两岁时,王爷和王妃带着她与世子殿下来替王爷祈福;一次却是她三岁时,也是王妃带她与世子上山来的,还纠缠过你。难道你忘了?”
  
  容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半天,忽然脸上一阵红晕泛起,支支吾吾地问道:“师傅可是说的是……是那刁蛮的小女孩儿?”
  
  尘空哈哈笑了起来:“你终于都记得她了?”阿月脸上的神情却不太好看,一来是没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二来却是容启说她是刁蛮的小女孩儿。
  
  容启转身看着满脸怪异的阿月,脸上也说不出的纠结,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启与郡主还真是……真是有缘。”
  
  尘空招呼阿月与爱徒坐下后,才摸着自己的胡须看向二人。此时容启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红晕,低着头不知在回忆什么,而阿月却一直在纠结着此前他二人的对话,带着点恼怒看着容启。他怎么可以说她刁蛮呢?她可知道这词不是什么赞美。
  
  忽然耳边传来尘空呵呵的两声笑,阿月才收起自己差点将容启活剥的眼神,转头看向面前慈祥的尘空。尘空见她终于收回目光,才浅笑着说道:“郡主或许不记得老衲的爱徒了,但相信容启还记忆犹新。哈哈,那可是一段趣致的回忆啊!郡主可没让我这爱徒省心哪!”
  
  容启此时也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阿月一眼,似乎又不太怎么断定。尘空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当年郡主可是让老衲这爱徒纠结了好些日子。一个小小的人儿便将自己关在了禅房里诵了两、三天的经文。”
  
  阿月疑惑地问道:“我那时做了什么?”
  
  刚问完,容启的脸上红晕又重了些,放低声音叫了声:“郡主!”
  
  阿月不解地看着他,觉得他此时脸上与昨晚他喝了点酒后一样的好看,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尘空笑道:“当年郡主第一次见到容启时,他刚随他父亲上山来拜师,正巧遇到王爷和王妃微服带了世子和郡主来相国寺礼佛,在此处歇息,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那日容启的父亲与老衲和便衣的王爷、王妃二人便是在此间相遇的,不过当时容施主却不知道自己眼前坐的是两位华国的贵人,而且世子带了郡主在外间玩耍,容启也正好在禅院中等候。那……便是你二人的缘起。”
  
  容启又低下了头,浅浅地笑着。尘空看了他一眼,与容启一样睿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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