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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铁头书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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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此人是敌非友,暗中施以暴袭,当防不胜防。
  以“速退”二字示警,显然是友非敌,且对这千佛山的设计,也必了如指掌,否则,在铁头书生面前,也不敢断然阻止。
  铁头书生,虽知此必为世外高人,因为在自己行道半年来,所遇高人甚多,且都爱护甚殷,其中尤以那地穴中绝世高人为甚,想到那绝世高人,又激起那如虹豪气。
  本来铁头书生在这半年中,多少成名人物都折在他驭气飞剑之下,虽然他还是恁般彬彬有礼,但武学一途,在他何啻初升之旭日。
  自海岛圣尼暗输功力,得融化释道两家武学于一身,又蒙那绝世高人授以“轩辕三绝招”,并再为“伐毛洗髓”,故今日之铁头书生,早非五大夫松下,缓步轻吟,思前顾后的文生公子了。
  他既知有高人示警,也料定千佛山已成为龙潭虎穴,不仅不退,反是面露微笑,对南阳羽士说道:“老前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先走了。”
  走字未落,人已凌空而起,白影一晃,瞬即失去踪影。
  南阳羽士也是一阵呵呵之声后,那矮胖的身体,亦跟著纵起。
  虽然他起步在后,但铁头书生对千佛山,似存有几分顾虑,并未施展出那驭气于飞之术,故能紧紧地相随。
  铁头书生脸色也暂存紧张,见南阳羽士紧随身后,才回头笑道:“老前辈!晚辈有一不情之请,能否请老前辈守在此间。……”说罢,看著南阳羽士。
  那两道如电炬一般的目光,直看得南阳羽士也不觉微颤,心说:“好个娃儿,那来恁般威猛,这两目神光,我那老道哥哥也不能企及。……”
  他本来一阵呵呵之声,但见铁头书生面色沉凝,也就一敛那狂放之态。
  因为他深知这朵武林奇葩定有所见,或者这魔窟中还有其他设置。
  当下一挺肚子,道:“贤契但请吩咐,我老头子一定办得到。”谁知两句正经话出口,又是连声呵呵之笑。
  他这呵呵之声落,寺中顿时响起似钟非钟,似磬非磬之声,那声音既尖锐,又令人警惕,每声每响,都似隐藏著无穷潜力。
  铁头书生早如掠波燕剪般,飘身飞落,他此际不仅混身是胆,更挟有一身奇绝武功,虽然还不能发挥到十分火候,但目下武林中,不用说单打独斗,想在他面前讨得便宜,就是数人联手,亦无所惧。但入得寺后,那声音早渺。
  但那飘渺香烟,薰得那千手观音像,变成了淡黄颜色。
  寺内静悄悄,僧人均已不知去向。
  铁头书生至此,也就故作镇静,趋身而入,当他缓缓地前行著,别人也看不出异样,且只见他那儒雅风姿如风摆柳般。
  其实他脚尖点地,气聚丹田,踏著地支变化。
  本来他可驭气飞行,为不使敌人太作准备,且不能太过示弱,故表面上看他似缓缓移动,但已暗运功力于脚趾之上。
  不仅可破敌人诡谋,亦能在顿遭暴袭时预防。
  他脚步移动虽轻,却能隐隐显出足印,这是铁头书生细心处,也是他预留出路。
  蓦地,跨院门动,里面端坐一个红光满面,白须过腹的老僧,挺著那罗汉般的大肚皮,虽是三秋气冷,他仍是一袭破僧袍,掩盖著那肥大的身躯。
  铁头书生在平时,或者对他不加注意,但此时此地,却不能不另眼相看了。
  这老僧,年届古稀,但精神烁烁,此时虽秋风起,秋意浓,他却仍是一件单衣,且身上直冒热气。
  但他两目之间,若不加以留意,倒也看不出异样,尤其他这身松弛的皮肉,更容易掩饰了。
  铁头书生仍是面露微笑,意态安闲地,相隔二三丈左右,先自深深一揖:“学生误入宝刹,望老师父海涵。”这言词,这意态,可爱之极。
  那老僧早已咧著大嘴,哈哈笑道:“小檀越!连日来辛苦备尝,何幸莅临寒寺,能不使蓬荜生辉。”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铁头书生早已注意到他眼角余光,虽然他掩饰得恰到好处,但在有心人眼中,尤其是这个身怀绝世奇功的少年人,那里能瞒得过去。
  当下也就故作不知,向著老僧微笑道:“老师父上下怎么称呼,”说时,也一改常态,两道棱芒如烈火一般,看著老僧,一瞬也不瞬。
  老僧虽觉眼皮一眨,但也就如没事一般,转头过去。
  铁头书生心下早已明白,仍是恁般意态清闲地,向著老僧微笑著。
  蓦地,又是几片红叶飘落之声,咻咻地响著。
  铁头书生犹以为是南阳羽士赶来,才带动著树叶,但他依声辨向,知落叶声就在附近。偶一抬头,另一股劲而且疾的风动,错眼间,直向铁头书生面门袭到。
  但见他微微一笑,左手轻抬,已将那飞来寒星接住,只道是普通暗器,那知入手甚重,几乎从手中脱去。
  看时,原来是两颗径寸大小的钢丸,纯钢打造,精光四射。
  铁头书生不由一楞,心说:“此人好大腕力,错非是我,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已伤在这钢丸之下了。”
  铁头书生见那老僧,仍是咧著嘴,哈哈大笑,心中虽然有气,但并未发出。
  也就微笑道:“老师父!这就是宝刹待客之理。”说时,精光一晃,轻轻将那两个钢丸掷向老僧大肚皮上。
  老僧本面色陡变,但却故意将肚皮一挺,想藉此击落钢丸。
  铁头书生虽是轻轻一掷,也是寒星疾射,力道奇猛,见老僧竟不趋不避,反将肚皮一挺,来承受这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见白影晃动,那疾驰而发的寒星,硬被一股软绵绵的力道收回。
  这时铁头书生面露寒霜,手托著两个钢丸,轻声喝道:“你不要以为那凸肚皮受得住这么一击,我若不看在你几十年修为,就使你来个腹背洞穿,也怨不了谁。”
  说时,两眼棱芒暴射,看著老僧铁青的面孔,因为刚才铁头书生的驭气于飞,并将劈到之钢丸收回,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在中途加劲,以劈空手法,那钢丸著身,也非落个洞穿不可。
  故惊得老僧登时铁青著面孔,一言不发。
  铁头书生又微笑道:“老师父,再也不用装模作样,在下既已来此,不要说你们这千佛山还不是龙潭虎穴,就是真的刀山油锅,我也必须来看看。”
  老僧也一收狂放之态,肥躯一挺,早已跃退二丈,也就冷笑道:“小檀越果真不愧为武林俊彦,喔!唔!唔!我和尚这点技艺,何如淡淡寒星,岂敢比之当空皓月,如果小檀越一定要赐教,和尚我也只好打旗的先上。”
  话中之意,后面一定还有人撑腰,以刚才他们暗袭故技,来对付铁头书生,当然和尚也会全力扑斗。
  看他挺腰跃退之式,武功显已臻于上乘。
  铁头书生也是艺高人胆大,当下朗朗地笑道:“老师父以古稀之年的高僧,供人驱使,羞也不羞,在下虽是寻魔而来,但看在你是主持身分,先让你三招,免得被人笑话。”
  他的话说得好轻松,但却毫无骄矜之色。
  老僧登时面上青筋毕露,显然被铁头书生激起真怒,暴喝道:“好狂妄的娃娃!我若不给你点颜色,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语落,两只蒲扇大的手,摘叶飞花般挥出。
  登时就是一股劲风劈出,宛若怒潮卷空,巨灵之掌,挂劈处,有似迅雷惊霆,出手真是又狠又毒。
  铁头书生虽是面露微笑,但已将先天罡气,护住全身,他此时武功,早较泰山绝顶,又不知高出多少,就是移形换位,只在一念之间。
  故老僧呼!呼!呼!的巨灵之掌,虽然劈得殿宇吱吱作响,地上碎石纷飞,连铁头书生的衣服,也未沾上。
  老僧此时那还顾什么规矩,如果这个年轻人,在他掌下也不能败得,这要传了开去,那还有面目见人。
  当下两掌交挥,那肥大身躯,却也进退如风,虚实莫测,处处都用擒拿,著著点向要害,威猛之极。
  铁头书生见他脸上青筋暴涨,知这斯练过混元气功一类的玩艺。
  轻叱声中,白影晃动,“贼和尚,太不知自重了。”
  声落,右拳轻轻击到,“铁拳惊四海”,端地非比等闲,“西击”猛变为“上撼山河”。
  一股强大劲风,直令老僧窒息,任是拚著全力冀图自保,却已迟了一步。
  此际铁头书生,拳风已发出呼呼之声,宛如奔雷迅电,震的石柱也摇晃不已。
  眼见老僧被拳风裹住,他虽力图挣扎,那里能够,巨灵之掌虽仍是频频拍出,但已毫无威力可言,登时面色铁青,挥汗如雨。
  铁头书生并不想伤老僧性命,或欲藉此将众人引出,因之拳风击到,又倏地收回,故置那个贼和尚玩在股肱之上一般。
  每当那强烈而劲厉之拳风劈到,他总是凝神静气待敌,汗也就如雨落。
  铁头书生总是倏地发而复收,贼和尚也就由紧张中,而缓过一口气。
  人总是人,精神过度的紧张,老僧早已无法自持了,猛地吐气开声,巨灵之掌,狂飙陡卷。
  他这一掌用去了十二成功力,是硬拼,也是欲制敌于死的一击。
  他满以为这一招见功,不料铁头书生就是要藉他嗔怒之时,真气外泄之际,方才出手废除老僧功力。
  铁头书生不特未及回避,反又趋身上扑,有如穿花之蝶,织柳之莺,错眼间迫近七八步。
  老僧全力发掌,本欲一击成功,及见铁头书生不退反进,心下窃喜,忖道:“娃儿!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一语未落,掌风已逼近铁头书生。
  不仅那惊雷迅霆,快如奔马之速度顿减,掌也如击在败絮上,软绵绵,毫不著力,但两臂却如千斤重击一般,痛彻心肺。老僧正自一惊,欲收掌自卫,那里还来得及。
  铁头书生早已趋身而入,出手如闪电一般,轻轻在老僧期门穴上一击。
  但见老僧闷哼之后,跌坐在地。
  原来铁头书生早以驭气之术,趁著老僧吐气开声之际,将他真元引出,故轻轻一拍,顿时使这个武功惊人的老僧,如同废人一般。
  所幸铁头书生,宅心仁厚,才未取他性命。
  铁头书生复在他乳根穴上一踢。
  老僧流著两滴豆大的泪珠,颓废不堪地,有如病入肓一般,摇摇欲坠,此时,就是任何人举手投足间,皆可置其死命。
  铁头书生反而微笑道:“老师父,昔日英雄如今何在,并非在下心狠手辣,实在你们这些人,纵然练得绝世轻功,也不过多增加罪孽,与社会地方,毫无益处。
  在下看你善恶不明,助纣为恶,其实死有余辜,但你我无怨无仇,故只废去你的武功。……”
  老僧尚不知自己武功被废,只以为自己不过受伤而已,一经铁头书生提起,这才惊觉,连腿也抬不起来。
  心说:“一生算是完了……”
  登时眼前一片模糊,想不到自己毁在这少年人手里。
  当下牙齿一咬,恨恨地道:“小檀越武功盖世,技冠群伦,我和尚有眼无珠,此生已了,但这里尚有高人会找你算帐。”
  说罢,竟是低低地一声叹息,但随即紧闭双目,还欲冀图运气行功。
  铁头书生不禁微笑道:“贼和尚,你这一生再也休想了,慢说你是真气外泄,就是我要硬毁去你的武功,也是易如反掌。”
  老僧这才微睁两目,复又闭上了眼。
  倏地,那桀桀怪笑缓缓传来,铁头书生料定老怪必返。
  故也就静立院中,以待变化。
  此时,日影西移,寺顶上,绿瓦闪闪发光,与那怪人眼神,毫无二致。
  铁头书生正注视著寺顶上的变化,蓦闻一声天崩地裂之声,一起四和,彼起此落,轰天价地暴响著。
  响声落,火光暴起,前后左右,陷在一片火海中,那绿瓦上也滚动著点点火星,登时火光四射。
  铁头书生原欲冲天而起,不意老怪举火太快,也曾用拳风击扑。
  但火光中隐隐传来硫磺之臭,铁头书生心中一楞,老怪端地狠毒,但自己又岂能束手待毙。
  掌下拳发如风,虽碍得一下火势,但登时又顺势烧到,在吱吱响声之中,硫磺味难闻之极。
  铁头书生几度硬冲,惟火一沾身,即无法扑灭,故那件白缎儒衫,已不再是那雪白之色了。
  渐渐地,火势圈缩小,铁头书生不禁仰天一声长叹,道:“难道我就此……”
  想到下面的话,岂能甘心,一声喝,右臂微抬,一招“指天画地”,登时又是一声天崩地裂之声。
  寺顶全被震落,火势顿小,铁头书生也就驭气飞起,当他人落寺外,那座外院也全部陷在火中。
  这时火中正传来一阵阵惨呼之声,原来那老僧无法逃出,竟被烧死火中。
  铁头书生也暗中喊得一声侥幸。
  眼看这第一座华丽的寺院,顿时烧毁,那斜阳仍在,绿瓦已无存了。
  那桀桀之笑又起,南阳羽士呵呵之声,亦时起时落。
  铁头书生这时早已左右为难。
  因为久久不见若兰等人到来,又担心南阳羽士不敌,虽然若兰足可抵挡老怪,惟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新伤初愈。
  他更知势分力薄之害,但南阳羽士呵呵之笑又起,再也不容铁头书生迟疑,身形凭空拔起三丈来高。
  拳腿左脚在右脚上一点,又是二丈有余,一瞬间,竟斜身飘落,有如流星赶月,狡兔出笼一般,眨眼工夫,就已没去。
  这时桀桀怪笑又起,那呵呵之声,都已变成了力竭声嘶一样,显然南阳羽士又遇上了劲敌。
  铁头书生几个起落,早已扑到当地,见那无敌尊者,散著一头长发,正与南阳羽士游斗著。
  因铁头书生骤然出现,老怪陡现紧张之色,还以为是鬼魂出现,当下睁著那双绿眼,看著铁头书生。
  忽然,旁边又飘来一团黑影,那须发被割的矮胖老头通天行者,也扑到当地。
  “尊者,我们又失败了,那娃娃竟被逃脱,反赔上红红大师一条老命。”他的话说完,早已两掌蓄势,向铁头书生扑到。
  无敌尊者登时也是两目如电,绿光毕射,桀桀之声,竟变成凄厉呼嚎,两掌猛挥,向著南阳羽士劈到。
  铁头书生见南阳羽士,即将丧命掌下,心下大惊,先以“铁拳惊四海”,一阻通天行者扑到之势。
  蓦闻□琅之声,宝剑出鞘,金虹一晃,竟冲天而起。
  南阳羽士在老怪掌力下,早已精疲力竭,金箫舞动,原本所带起的啸天之声,亦已失去。
  此际老怪一招“细胸巧翻云”本拟置南阳羽士于死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南阳羽士气息一窒,闭目待毙时,金虹如奔雷迅电般,直取老怪。
  这骤然的变化,不仅使老怪忿怒,也更加吃惊,慌忙暴退丈余,也硬将劈出的两掌罡力撤回。
  南阳羽士的性命,也就自死亡边上拉了回来。
  铁头书生一面驭气飞剑,对付老怪,左手连连弹出,才迫得通天行者后退。
  南阳羽士早又是呵呵之笑,直震得树叶飘落。
  铁头书生倏地将金虹一卷,顿时霞光万道。
  左手起处,也是一股狂飙卷到,剑走挟风雷之声,金虹蔽目,掌风如寒涛掠地,石走沙飞。
  两怪此际连连后退,以两人联手,却也非一招半式可能奏功。
  铁头书生也深知无敌尊者功力深厚,刚才疗伤之速,若非有精湛内功修为,任谁也办不到。
  且他武学复杂,练就一身诡谲武功,虽然绝世神功,仅只得一窥皮毛,却也作恶有余,因为以他目前武功,江湖中诚非敌手,也难怪通天行者的巴结,胖老者愿跻身门墙,无妄真人并以徒孙之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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