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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铁头书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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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无妄真人先背著南阳羽士,他自己在后诱敌。
  果然半盏热茶工夫,铁头书生等人先后追到。
  他们本欲藉暗器等,予以个别消灭。
  不料铁头书生武功太以惊人,无敌尊者和通天行者两怪数度失手,虽得神弹手相助,亦已受伤。
  幸得那著玫瑰红的姑娘出面,才保住了两人老命。
  南阳羽士此时任由别人背著,奔走在这苍茫夜色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终被他们置身在那株古松之上。
  那时他真力已渐渐耗尽,仍然不断地发出呵呵之狂笑。
  若非这三人都练有“天耳通”的武功,南阳羽士再过一时半刻,定将暴尸旷野,不仅冤,也将死得奇惨无比。
  怎不令这旷世异人,一代游侠,感慨万千。
  三人听南阳羽士说完,都是百脉贲张,尤其梦云师太气得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半天,南阳羽士好似又吁了一口长气,那脸上的红光也逐渐恢复。
  “那个娃儿呢?为什么没有见他?”
  他的话问得很迫促,也十分关注,因为以他自己这般丰富的经验和阅历,也被魔头们暗袭。……
  若兰本来一颗心就只在信哥哥身上,听南阳羽士这么一问,才红著脸,看了海岛圣尼一眼,“师父,怎么信哥哥还未来呢?”
  这时,远处又传来桀桀之笑。
  若兰那里还能再等,人竟如冲天一鹤般,霍地拔起,旋身疾转,何如流星赶月,向前射去。
  眨眼就失去身影,好快,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就是海岛圣尼自己,也带著几分惊异,心说:“这孩子的轻功,进境有恁般快捷,我们老一辈的,真是望尘莫及了。”
  梦云师太何尝不是这般想法,向海岛圣尼看了一眼,两个武林异人,内心都有一个相同的感应。
  微微一笑之后,也就相继起身而走。
  只有南阳羽士起步在后,他心中的感慨也最多,这个江湖游侠,对铁头书生的关心,并不下于他们众人。
  他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他猛提了一口真气,才向前纵出,好在他们都有著上乘武学,几番运气行功,虽略有亏损,也能勉强支持得住。
  几个起落,就都一个一个地失去踪迹。
  当铁头书生赶到时,早又是百脉贲张,气冲斗牛。
  那无敌尊者正缠住若兰游斗著,虽然若兰掌力发,如狂潮夜幕,掠地见寒涛,威猛之极。
  无如老怪早有戒心,藉著精湛的内功,纵走如飞,行踪飘忽,乘虚蹈隙地,偶一发掌,亦如灵猫戏鼠般,倏合乍分。
  若兰所练“玉掌定乾坤”,虽有七八成火候,这多日来未能好好练习,甚至连日来,都在疲劳困顿之间。
  她并不如铁头书生功力深厚,虽然获奇异的招式可克敌于一时,但时间一久,强弱之分就立现端倪。
  所幸老怪一朝经蛇咬之后,十载也有井绳之惧,故不敢轻易进逼。
  虽然他也发觉若兰换气蓄势之缓慢,总不敢轻撄其锋。
  故若兰与老怪游斗著,足可立于不败。
  神弹手面对著海岛圣尼,虽然都是个中能手,两人都彼此有个耳闻。
  海岛圣尼以禅功通神,功力自是奇大,但自千佛山受制于老怪众人,几乎耗尽真力。
  所幸铁头书生适时赶到,并助其运气行功,否则半生英名,岂不付诸流水。
  虽然知道面前这个魔头,就是善恶不分享誉江湖的神弹手,一手钢弹,大都逾寸径,且可连发廿四颗。
  尤其在面对强敌之顷,亦可暗中发出,故海岛圣尼本欲以连绵掌与之相搏,但她也过于谨慎,对付神弹手竟将宝剑出鞘。
  那银虹暴晃,啸天龙吟,海岛圣尼早已一除那缓慢安祥之态,人如出林飞鸟,复龙行一式,就扑向神弹手。
  两人那敢怠慢,因为对方皆有著绝世武功,稍一不慎,就有性命危险。
  两人动作,表面看来似极缓慢,尤其海岛圣尼剑招,缓缓地,毫不著力,但隐隐挟风雷之声,如狂风卷激浪一般。
  顿时间,剑气冲斗牛,灰沙蔽日月。
  神弹手那敢半分松懈,拚著全力,面对这武林异人的搏斗,他看清了自己的命运,也运足了精力,半点也不敢大意。
  这是一场生死的大搏斗,也是一场邪正的分野。
  海岛圣尼为著要保存武林间的正气,她也必须将这些败类逐一清除,故将禅功贯注于剑虹之上。
  但见银虹乱舞,有如瑞雪飘飘,亦如水银泻地,花影缤纷。
  初时,那剑招、那人影犹可辨认,渐次,人影渐小,几与银虹一致,终于,只见那剑影幢幢,有如乱堆飞絮一般。
  那面是梦云师太,敌住那清瘦老道无妄真人,这人是恶之魁,祸之首。
  不仅南阳羽士恨之入骨,梦云师太等初入千佛山时,就是被这贼道缠住,那时他们人多,又被他们布置的邪阵困住。
  几乎使这武林异人被其所乘。
  这一口恶气,那里咽得下去。
  以梦云师太武功,对付无妄真人,却也足有裕余,何况她这几日来,歪打误撞,因祸得福。
  自己数十年修为未曾达到的一点,却被若兰那“一掌行功”,代她解决了。
  故此时梦云师太豪气如虹,精力如长江激浪一般,面对著无妄真人,真是仇人相见,好容易遭遇上。
  当下一声怒喝,“贼道……”轻轻劈挂处,登时就如风雷之声,如狂风扫落叶般。
  无妄真人,闻声知警,斜步横身,轻轻让过。
  梦云师太那里容他脱手,□琅琅,宝剑出鞘,一招“牧童指路”化作“风卷残云”,一招两式,快速之极。
  无妄真人也是一闪身,取出那柄拂尘。
  梦云师太将太乙神功,全贯注在宝剑之上,那一套风雷剑法,不仅招式奇绝,那风雷之声,更是惊心动魄。
  直震得山林摇动,群山荡起回音。
  无妄真人早已铁青著面孔,拚著了全力,力拒著这一代武林异人。
  他知道自己实力与梦云师太相差甚多,能够与她周旋,全凭巧著,目前既非千佛山,亦非四指峰,只有凭著真功夫相见。
  但梦云师太每一发招,不仅精异诡谲,且快速无俦,那剑风,砭肤生寒,那风雷之声,慑人心魄。
  所幸无妄真人武功不弱,尚能勉强支持得住,否则早已暴尸荒郊了。
  当南阳羽士赶到,见六人正斗在一起,虽倏合乍分,但都拚出了真力,数丈之外,亦觉得那掌力、那剑风逼人。
  南阳羽士虽没有看到铁头书生,心中好生失望,但见贼魔有三人在此。
  他的眼睛落在无妄真人身上,登时气得眼睛出了火,虎吼一声,金箫一抖,一跃而前。
  口中叫道:“师太请稍安歇,待我来斩这个贼道。”
  声落,金箫已荡起一片光幕,人亦如流星赶月,急弩离弦一般纵到,直向无妄真人前胸点到。
  梦云师太在此时,虽举手投足之间,就可置那贼道于死命,但以自己为武林前辈身分,就是胜了,也不光彩,万一将来传了开去,那还有脸见人。
  故一见南阳羽士,本来已施展出风雷剑法之绝学“狂风扫叶”、“伏地追风”,一招两式,猛攻下盘。
  眼看无妄真人,不死也得残废。
  当她一听南阳羽士之声,竟硬生生地将剑招撤了回来。
  那无妄真人才长长地吐一口气来,而南阳羽士的金箫,亦已点到。
  无妄真人果真不弱,陡觉一股劲风袭到,身形倏地暴倒,“金鲤倒穿波”,疾射而出,才堪堪躲过这险险地一招。
  虽然他脸上微热,刚才若不是梦云师太撤招,他纵或不死,也必落个双腿被毁。
  这在他不过意念之中一转即逝,因为贼心早已因物欲而蒙蔽了良知。
  在他也想到人家不愿联手进攻,是武林道义,转眼就暗骂一声:“笨蛋!如果你不撤招,我那有命在。”
  南阳羽士那容他歇手,挥箫再上,旋天八招,果真奇绝,那金光,耀眼夺目,更泛起一阵管弦之乐声,令人闻之惊心色变。
  无妄真人本已受制于梦云师太的风雷剑法之下,一见南阳羽士扑到,一股怒火,也全发泄出来。
  当下拂尘一抖,也是虎虎风动,登时点、挑、沉、浮、吸、吞、吐,丝丝入扣。
  南阳羽士此时是拚上了命,更不顾对方任何奇毒招式,一味狠逼,显然他由怒极而恨极,一股脑儿都发泄出来。
  虽然旋天八招,威力奇大,但因他心急气浮之故,反使那贼道有可乘之机。
  否则无妄真人,刚才力敌梦云师太时,已耗去不少真力,若南阳羽士能岳峙渊□,抱中守一,心不浮,气不燥,贼道早已不支倒地了。
  无妄真人似已发现他这缺点,陡地招法一变,身形也直向南阳羽士迫近三尺。
  南阳羽士金箫虽发出凌厉攻势,但似觉散乱,更失去当初那惊心夺魄之气势。
  无妄真人则一招“牧童指路”,竟变作“浪里现蛟”,一招两式,硬生生将南阳羽士金箫荡开。
  同时更猛点拂尘,如“拨云见日”,左手箕张,似欲“分花取果”,闪电般直向南阳羽士抓到。
  南阳羽士论胆识,真是豪气干云,论武功,则石破天惊,一枝金箫,闯南荡北,见过多少名手。
  这几日,连续在几个魔头面前吃瘪,且几乎被贼魔所乘,性命不保。
  何况他这一代游侠,平素眼高过于顶,又素为淮南子诸人爱戴,享誉武林,这时一见自己毁家杀子仇人,那能不怒气填膺。
  蓦地,见贼道招式陡变,竟想来讨取便宜。
  南阳羽士不禁一声冷笑,“贼道!想死”当下,也就故作不敌之状,金箫也故意缓得一缓。
  当无妄真人左手堪堪抓到,南阳羽士人未动,身未晃,金箫微举,直点到贼道掌手,旋化作“白虹贯日”。
  但见金光一洒,贼道闪哼暴退。
  原来无妄真人左手抓出,满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料南阳羽士竟早已预知其谋,贯全身罡劲于金箫之上,直点贼道掌心。
  他不仅要毁去这贼道,更欲置其死地,始足以泄其忿,故金箫点去,差不多使出了七八成功力。
  无妄真人顿觉一股热浪,直击向掌心,直通左臂,登时血脉逆转,一条左臂,被击得粉碎。
  南阳羽士见一招见功,精神大振,虎吼一声,挥箫再上,那耀眼金光,顿时化作“风卷残云”一般。
  无妄真人不仅左臂被毁,半身麻木,痛澈心肺,所幸他武功不弱,拂尘尚未脱手,钢牙一咬,挫步旋身,向后暴退。
  南阳羽士呵呵之声响起,人亦如大鹏展翅般纵起。
  梦云师太看得十分清楚,见南阳羽士得势不饶人,怕出乱子,忙出声止住,“羽士!穷寇勿追,还有强敌在后,这夥贼人跑不出手去。”
  梦云师太的话虽小,但南阳羽士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夜幕中,数里之外,传来阵阵响声,有如天崩地裂一般。
  海岛圣尼与神弹手之斗,已渐见端倪,再过个一时半刻,总逃不出海岛圣尼连绵掌之下。
  只有那老怪无敌尊者,若兰姑娘竟一时奈何他不得,看他纵跳如飞,间或也拚上一掌,但当若兰掌力劈到时,他则早已趋避远处。
  若兰虽急得双颊绯红,银牙咬得吱吱乱响,也无可如何,惟空自暴怒而已。
  故趁他们缓手之际,无敌尊者首先退出,晃身就在十数丈之外。
  跟著是那桀桀之笑声,神弹手狠命地双掌递出,蓦地破空之声大起,数点寒星,向海岛圣尼面门击到。
  海岛圣尼略一回顾,左手轻轻一拨,那寸径钢丸,竟纷纷落地,而神弹手则早已撤身在数丈之外,拳腿,又是数丈,转眼就没入夜幕之中。
  若兰早已跃到海岛圣尼跟前,“师父!我看这老怪慌忙逃去,一定是信哥哥扫穴犁庭了,我们快点赶去罢。”
  这时那响声传来更是清晰可闻,火光也更炽,更旺,大有直达霄瀚的光芒。
  海岛圣尼顿时面现凝霜,道:“恐怕信儿遇险了,否则不会有恁般气势,这些魔头们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她的话尚未说完,若兰早已霍地一掠,人如掠波燕剪般,纵身飘起,脚未点地,又复哈腰再起,几个起落,就没入夜幕之中。
  海岛圣尼一拉呆立在旁边的梦云师太,道:“我们也得快走,羽士!那里还得你再振虎威……”
  声落,两缕淡烟,早已飘起,几个起落,就失去踪迹。
  今天晚上南阳羽士总算稍吐数日来胸中的气忿。
  他精神大振,尤其听到海岛圣尼的一番恭维之后,早已经是百脉舒畅,身体顿觉飘飘然。
  当下一声虎吼,直震得空际荡起一片回音,跟著又是吼吼之声,人也如急弩离弦一般,向前疾驰而去。
  当海岛圣尼、梦云师太、南阳羽士三人先后赶到时,都不禁楞住了。
  因为这挡住去路的奇峰,大半被云雾封住,虽然那火光矗天,也仅仅是雾中所透出的淡淡光来。
  这悬崖,按三人武功,并不难纵去,但此时却不见若兰的身影。
  蓦地,悬崖上,一个巧小身影,如巧燕投怀般,亦若穿花之蝶一般,冉冉而下,她的身手,好伶俐。
  慢慢地,她立身在绝壁旁边,静待著,但又好似避开什么人一般,一双杏眼,向四周打量著,有如灵猫捕鼠般。
  看她的心情十分不安,显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般。
  三个武林高人,不仅经验丰富,目光何等锐利,彼此交换了一个深意的目光,但见海岛圣尼已纵身跃起。
  既无响声,连衣袂之风也未曾带起。
  当然那位立身在绝壁之下的姑娘全未发觉。
  不知道是她专一注意著什么,忽略了其他事物的存在,还是海岛圣尼的功力真的达到了落地无声的地步。
  她却没有发现海岛圣尼已到了她的身边。
  海岛圣尼打量她这玫瑰红的衣饰,和那发育均匀的身材,那杏眼、那桃腮,看她低首沉思,充满了忧郁,不自觉地轻轻地一声叹息。
  “姑娘!何事劳心,能否为老身述说。”
  海岛圣尼这声音慈和之极,也令人惊异之极,尤其在这龙潭虎穴的附近,群雄环视的边缘。
  那姑娘是何等样人,闻声知警,早已跃退三步,手按剑柄,蓄势待发。
  虽然她发觉海岛圣尼,面目慈祥,出言和善,似非有意为难,但她的秘密,若被他人发觉,不特小命儿不保,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故登时面降寒霜,喝问道:“什么人,赶快退开,否则,姑娘要得罪了。”
  她的话不是等于白说,人家走近她的身边,也未曾发觉,这般一说,也不过混充英雄罢了。
  海岛圣尼当下又是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就是再生气,我也是欢喜的,不过我想问你,你在这儿等谁,山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的话单刀直入,问得那姑娘不仅双颊儿微红,芳心也直跳,暗道:“这老尼姑怎么知道我在此地等人,看她著地无声的轻功,定然是武林前辈。”
  当下也就微一施礼,道:“老菩萨怎么称呼,来此何干,是否与那白衣劲装少年是一起的?”
  海岛圣尼见她先是双颊微红,复又问起那白衣劲装少年。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也就面容一整,道:
  “老身寄居海外,人皆以海岛圣尼呼之。那白衣劲装少年,江湖中称为铁头书生,与老身有门墙之谊,但不知现在何处?”
  那姑娘红著脸,瞬息间变化著各种不同的表情,口中喃喃地念著“海岛圣尼……”和“铁头书生……”
  虽然她的面颊更红,芳心儿也更跳,但眉间却陡现一丝笑意。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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