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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铁头书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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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头书生猛一听苗疆少怪,脑海中早已幻成一幅可怕景象,虽然他未遇上,传闻中,亦足以令人毛发悚然。
  但立身面前,而且正以全力扑到的人物,正就是江湖中谈而色变的魔王。
  天池老人之言,虽足以令人深省和警惕,但也更激起他那如虹豪气。
  本能地将全身罡气发出,因为他目睹苗疆少怪两股阴阳交错之功力,一缓一急,显然这斯已练就玄阴掌这类的怪武功。
  铁头书生来不及以弹指神功拒敌,陡然间再将先天罡气施展开来,故登时他和天池老人面前已撒下一片白雾,又好似隐藏在云中皓月一般。
  但听得苗疆少怪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三四步。虽未跌倒,似已暗中受伤。
  原来是他向铁头书生攻到时,本已用出十成功力,故出手之狠,堪称无敌。
  而铁头书生,因慑于苗疆少怪之威名,本能发出之先天罡气又陡然增加,他此时的功力何等深厚,慢说他经绝世高人代输数十年之功力,就是他融会释道两家武学,也足可睨视武林。
  更何况在这半年中,这三种回然不同的武功,在铁头书生身上早已融为一体,故此时一经施展,何如瀚海之激浪,长江之巨流,安能止歇。
  苗疆少怪的阴阳交错之功力,陡然间与先天罡气相遇,不仅那两股回然不同的武功,顿然化解于无形,两掌劈到何如一座铁壁钢墙,故登时震得血气翻腾,头昏目眩,连退三四步。
  铁头书生因担心天池老人伤势,更未曾料到自己就这般容易击退苗疆少怪,正错愕间,少怪陡然一声暴喝。
  铁头书生正防他再有其他的毒招,仍然以先天罡气施出,既可以自卫亦可护卫天池老人。
  但苗疆少怪不进反退,竟向秘室之外闯去,铁头书生知已上当,才趋步旋身欲去追赶。
  蓦闻身后一声惊叫,原来小凤见天池老人脸色大变,在嘴角之间,也流出难闻腥臭之水来。
  铁头书生不觉心下一寒,也就停身回步,见两人扶著天池老人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星目中也不觉一酸。
  但他却强忍泪水,趋前问道:“老前辈,你是否为少怪暗中暴袭受伤,先服一点解药可好。”
  若兰也放开扶住天池老人的手,在内衣中取出一颗亮晶晶的东西,那一股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若兰登时面上笑靥如花,道:“老前辈,这是我师父所采百药之精华所练,名为‘玉莲子’可去毒疗伤,老前辈快些服下。”说罢,就向天池老人口边送去。
  天池老人本来十分痛苦,此时反面露微笑,一扫痛苦之状。
  当下并未张嘴,去服用若兰送上之玉莲子,倒是朗朗地一笑,这声音十分响亮,也十分凄厉。
  笑声倏地而止,天池老人面上露出一片庄严之色,“孩子,你们都过来。”声音虽十分柔和慈爱,但听得三人都微微战栗。
  小凤早已泪珠滚滚,泣不成声。
  天池老人望著铁头书生笑道:“我活到九十余岁,不能算是短命,今天虽然这么死去,但我的大事均已了了。”
  他说话已十分吃力,但此时更强振精神,因为有许多话,他必须在临去世前说明,否则将永不瞑目。
  铁头书生也含泪劝道:“老前辈只管休息,这玉莲子确能去毒疗伤,老前辈快点服下,有话以后再说。”
  天池老人凄然地一笑,道:“其实,我早就发觉贼人已潜入这座秘室之中,不过万未料到竟是苗疆少怪,只缘我过于大意,才遭贼人暗袭。::”
  说时,不禁长长地一声叹息,这叹息之声,正足以证明老人心事未了,也可见所谓英雄末路之感。
  三人闻言,都注目望著这个一代奇侠。
  天池老人又缓缓地说道:“当断未断,其祸不断,这正好作你们的借镜。”
  三人都不知他系何指,尤其在这紧要关头,尽说此无关痛养之话。
  天池老人好似察知三人心意一般,又缓缓地说道:“我在遭受少怪暴袭时,如果不是欲以本身功力,来逼出侵入身中之恶毒,倒还有一线生路,那时如能自断双腿,纵落得残废,老命自可保住。
  不过我这般年纪,在行将就木之时,偶一不慎即为贼人所乘,固为武林之羞,亦能为汝等戒,要知道骄必败的道理。”
  他的话说到末了,已是气喘不定,那股气味难闻之极,但三人都是内功精湛,忙闭气而待。
  天池老人似已预知其不可为,又缓缓地说道:“我只为欲逼出侵入身上之毒气,才使得毒气在体内,加速其循环,且更循著血液,侵入内腑::”
  三人思想何等快捷,谅知老人所言非虚,惊惶中更现出愤怒。
  天池老人又慈爱地一笑,先指著小凤说道:“凤丫头,以后要听刘姐姐的话,记住,你要报仇,必须仰赖刘姐姐和这位唐大哥::”
  又强振精神,移步至倒卧之桌边。
  铁头书生本欲上前扶住,却被天池老人喝阻:“你暂时等著,我还有事。”他的话说得十分迫促。
  好半天,才在桌面之夹缝中,取出一叠牛皮纸来。
  天池老人,脸上顿时现出笑容。
  但见他缓缓地展开那包厚纸,指著中间几幅图案,内有用朱红所写的几行小字:“白云山,红叶谷,重门深似海,留向月中看。”
  天池老人指著这几行小字,颤颤地向铁头书生道:“老夫为珍藏这幅遗墨,花去数十年时间,老夫家破人亡皆由此起,但不幸却经贼人侵入,虽然未能盗走,老夫却死于贼人暗袭之下。
  这笺中所言,看似难懂,老夫亦未明深义,本欲早赴白云山去,只因尚有几种武功未能练就,不敢轻往。……”
  铁头书生见他汗珠滚滚,本欲劝其休息。
  天池老人摇手示意,并朗朗地一笑:“贤契!时间不容人,让我快点说完。”
  说时,又看了小凤一眼,慈爱地叫了一声:“凤丫头!只要你听话,好好做人,爷爷虽死,也会看顾于你。”
  天池老人倏地站起身来,伸手将头顶发亮的那颗明珠摘下,托在手中,连同那叠厚纸,一并交在铁头书生手中,缓缓地说道:“贤契!这里是一段武林奥秘,你们慢慢去探寻吧,这是颗夜明珠,价值连城姑且不说,随带在身可防火防水,将来自有大用!”
  又歇息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这秘室中,无一不是宝,你们带出去,不特无益反而有害。
  就以刚才苗疆少怪来说,他并非不识得这夜明珠,而他却舍明珠而图别者,就在这秘笈之上。
  这些或将为你惹上许多麻烦,但目下武林中,也唯有你配得那柄龙凤宝剑。”
  说到末了,不禁声音有如蚊语,气喘呼呼,显然已是油尽灯枯之象。
  铁头书生正欲上前,天池老人才凄然地一笑:“我死之后,千万别移动一下,一则这秘室是我幼年练功之所,而外面九宫八卦之设置,外人也无法识得。
  况我目前身上,已染奇毒,你们接触,也徒遭意外之死亡,如移尸外出,更将贻害地方,我虽死也将成为千古罪人了。”
  这时他身体一挺,坐在那把铜椅之上,仍然是那般豪气万千,烈士死难之状。
  三个少年人,都是眼泛泪光,尤其小凤姑娘,更是芳心欲碎,因为她自小随爷爷长大,自己从不曾操过心。
  而今爷爷竟然遭仇人毒手,从此她也就变成孤零零,无依无靠之人了。故也哭得昏了过去。
  若兰也觉得天池老人死得十分凄惨,更激起她复仇之火,心中早已许下宏愿:“下次如遇上苗疆双怪,必不容他们再活,以免他们为害社会、为害人类。”
  天池老人一双神目,又缓缓地睁开:“孩子们,快点出去,记得将这秘室闭住,这条通路,最好也逐一毁掉,免得再有人寻找进来。”
  说到末了的话,已是语不成声,终于头低低地,四肢微微一抽,就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这个一代豪杰,却死得这般简单,虽然身后之事托付得清清楚楚,但这个武林异人,终是饮恨而死。
  因为一身家仇血恨未了,只有寄托在小凤姑娘身上,白云山,红叶谷之谜,他的壮志始终未能达成。
  当然他慧眼识人,将这件武林秘笈,交托给铁头书生,而铁头书生也就因为这秘笈,几成终身之恨,此是后话。
  三人见天池老人竟此死去,小凤姑娘正欲扑出,却被若兰抱住。
  “妹妹!你忘记爷爷是中毒而死,他身上再不能沾手,他刚才吩咐过的,难道你竟未曾听见。”
  铁头书生也立身在天池老人座前,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长揖,默默地告别道:“老前辈,安息吧!我唐威信既受托于前,又承诺于后,就是拼著性命,也要协助小凤姑娘报仇雪恨。
  尤其苗疆少怪,是我们亲眼所见,下次遇上决不容其独生,白云山之事,待这面事情一了,当结伴前往。……”他的话,说到最后,也是泣不成声。
  终于将卷秘笈塞入怀中,又将夜明珠递给小凤姑娘。
  小凤姑娘虽在悲痛之余,但心中仍然十分精细,她更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不是她不爱这颗夜明珠,而是她深深体会爷爷不将明珠交给她,而交给铁头书生的理由。
  但这时铁头书生反将这价值连城的明珠璧还,心下不禁大惧。
  当下颤颤地说:“唐大哥!这是爷爷送给你的,我不能要,况且我也无能保得这颗明珠,没的将来落入匪人之手,连自己性命,也将不保。”
  铁头书生闻言,星目中也沛然流下泪来,朗朗地说道:“我唐威信乃顶天立地男子,侠义门中人物,岂能见利而忘义。
  这颗明珠,既是老人心爱之物,自是由姑娘保管,以后我们行动同在一处,那会有人敢向你夺取之理。
  难道你怀疑我们,将来有意来谋夺吗?若果如此,今天我们在此就当作别。”
  他的话,说得十分严厉,使得小凤姑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若兰见铁头书生一脸严肃之色,她深知铁头书生仁心义胆,平时柔情蜜意,温文尔雅,何以一变竟是恁地严厉。
  当下故作一笑:“信哥哥!你怎么啦,凤妹妹所云是千真万确,难道你就替她代为保管一下,都不可以吗?”
  铁头书生星目一展,但接触到那梦一般的眼波之后,不由得硬将说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若兰那银铃般的声音,又已响起:“信哥哥,我们既然要助凤妹妹报仇,只有在武功上再使其精进,那时你再将明珠送还,她决不会疑心你会吞没这价值连城的宝物。”
  铁头书生闻言,脸上顿时开朗,先朝小凤姑娘一揖道:“刚才言语冲撞,望勿见怪。”
  又向若兰说道:“兰妹妹所言,诚为至理,我们欲助凤姑娘报仇,只有在武功上,再加督促,方不负老人之所望,这件事都交给你,如有用得著小兄之处,自当遵命。”
  若兰见他一改常态,深知信哥哥爱己之深,他刚才一套对小凤正颜厉色之词,显然有深意存在。
  虽觉得甜甜地,也深深地对小凤泛著歉意。
  这时铁头书生又将那夜明珠,送给若兰:“兰妹妹,这宝珠请你暂为保管,我们出去,说不定还得有一番拼斗::”
  若兰不好反对,接过那明珠,放入怀中。
  这时铁头书生将秘室恢复旧观后,才示意若兰退了出来,铁头书生右手五指微伸,五股劲风,竟将那方巨石击落,一道暗门,堪堪堵塞。
  小凤这时反而失声哭出来,因为连最后一瞥的机会也竟是失去,若兰扶著她缓缓走出。
  铁头书生走过一段后,就设法将通路阻塞,这是天池老人遗言,也为避免江湖中再掀起重大杀伐。
  铁头书生随走随指之间,但听得一片山崩地裂之声,震耳欲聋,那一条享誉武林的“秘道”从此破坏无余。
  一个威镇江湖,黑白两道闻而色变的天池隐侠,也从此在人们记忆上被抹去那深深的影子。
  三人怀著三种不同的心情,尤其小凤姑娘只感到空洞洞地,从此以后,她在这世界上,连一个关心之人也已失去。
  面前这对情侣,虽对她少女的幻梦将引起甚大变化,但她是否有勇气插入他们生活的范围之中,实在成为她最为现实的问题。
  铁头书生则忙著破坏这条秘道,且也得防止贼人暴袭。
  因为以天池隐侠这般高人,居然也遭受到别人暗算,以致使恶毒侵入心脏之内,丧生在秘室之中,焉能不十分谨慎。
  故只见身形飘晃,忽进忽停,似飘风之疾,也如灵猫捕鼠一样。
  他们当初入秘室时,并未计算距离远近,时间之长久,尤其他们随在天池老人身后,那些九宫八卦之设置,对他们毫不成为阻碍。
  但这时出来,却全凭刚才记忆,谁然他们自己也略识九宫八卦之图阵,但都无深刻印象。
  但目前惟有凭著真才实学,冲过这秘道,并得改变这秘道的真实面目。
  铁头书生才在相距数十丈之处,或各秘道交叉点必使之闭塞,以致费去了甚多的时间。
  他们这一耽搁,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之久,才走完这一段长长秘道。
  这时天色又已入夜,他们在秘室之中,已度过整整一天时间。
  老仆望著三人,楞楞地不发一言,似乎他也早就预料到,因为他从各人不同表情中已寻得答案。
  小凤一双星目,早已哭红,此时更是一付愁容惨淡之色,依在若兰身边,两人皆一般衣饰,也皆一般貌美如花,直看得人眼花撩乱。
  两人此时各有表情,若兰一直是愁眉深锁,满怀心事,小凤则满面泪痕,有如梨花带雨。
  只有铁头书生仍是那么清澈如水,初出秘室时也曾略现愁容,但一瞬即逝。
  老仆早已将一炉熊熊烈火搬来,又将许多酒菜摆上。
  铁头书生低低地吩咐道:“老人家,我们都吃不下,你不必忙了。”
  老仆人颤颤地道:“少爷,人是铁,饭是钢,你们已一日一夜未曾饮食,老太爷惨遭不幸,还有赖少爷和小姐去为他报仇……”
  铁头书生听老仆人所言,也不觉心中一动,当下暗忖道:“果然这周遭都是强敌环伺,如果不预为准备,定当为其所乘,老仆人之言,殊为有理。”
  三人坐在炉边,各怀心事,胡乱进些食物。
  若兰见老仆人一人站著,正欲招呼他上前,问明有无贼人踪迹。
  蓦闻一声冷笑道:“我要你们死得明明白白,免得你们都变成糊涂鬼。”
  这声音好冷,而且桀傲之极,三朵武林奇葩本都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那里受得起这口闷气。
  尤其天池老人之死,三个人心中,都是悲愤填膺,更是隐著一股复仇之怒火,只待时机成熟,就将一触即发。
  故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注目望去,登时都是百脉贲张。
  原来正是刚才偷入秘室,暗中向天池老人袭击的苗疆少怪,还有另一个蒙面之人,惟其身材矮小,是男是女不易监别。
  但三人想法则一般无二,此人既夥同苗疆少怪,自是为一丘之貉,而苗疆双怪为害社会,仇视同类,早为武林中人侧目。……
  小凤姑娘早已□当地一声宝剑在握,轻叱之声起,正待挥剑跃出。
  若兰连忙一移娇躯,微笑道:“凤妹!这斯就让姊姊来打发他罢,何劳凤妹你来动手。”
  她深知小凤武功不足以对付强敌,但深知这小妮子个性太强,如硬阻她出手,反将激起其拼命之决心。
  何况天池老人以孙女相托,焉能不管,故才用话套住她。
  小凤姑娘心思何等黠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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