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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铁头书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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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华山老人却故意不理他的询问,先是呵呵地一声笑道:“娃娃!我们另有约定,我还找到这里来干吗?”问得铁头书生楞楞地瞪著眼,无言对答。
  华山老人好似尚未为足,又是呵呵一阵之后,“娃娃!听说你的武功有新奇变化,会不会对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毫不在乎。”
  铁头书生对师执辈一向执礼甚恭,见华山老人忽然间正颜厉色,正不知所措,因为华山老人为淮南子至交,号称武林三杰之一,当下恭身肃立,“师叔有何指教,小侄焉敢不遵::”
  若兰见信哥哥,忽然受责,心中好生不忍,当下也一敛笑容,“老伯伯!信哥哥并未有什么有过失嘛!”
  小凤在这段时间中,情愫早生,她虽然尚不大清楚华山老人个性,但她在天池老人面前娇纵惯了,对铁头书生,则在感恩中生出爱意,这时见他一脸惶急之色,躬身肃立在那里,也是好生难受。
  当下冷冷地笑道:“一个做长辈的人,只有以德来服人,一味倚老卖老有什么用,我爷爷,人家都说他冷酷无情,但我也未见他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晚辈。”
  小凤一向以刁钻闻名,心中又无城府,更不管什么师伦大道,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也要说。
  铁头书生忙用眼色制止,但小凤却故作不见。
  这些话,也正是若兰想说的,但她碍著情面,却未曾说出,小凤这连骂带说,好不痛快。
  但她是极端颖慧之人,惟恐事情弄僵,忙一跃而前,脸上娇笑如花,“老伯伯,你说话就是恁般吞吞吐吐,可知道凤妹妹厉害。”
  其实华山老人对待铁头书生,也是爱护备至,只是因为若梅的缘故,才故意给他点颜色。
  因为爱徒若梅一见面,就偷偷打听信哥哥的情形,而自己说到天山种种,他竟连若梅也不曾问起。老头子一生气,就故意想给一个钉子碰碰,不料竟杀出小凤这个蛮娃儿,本来还想扳起的面孔,也只好一阵呵呵之笑。
  铁头书生本性敦厚,对华山老人这一意外行动,心知必定另有重要原因,故一直躬身侍立著。
  若兰见华山老人,仍未说出缘由,也未要铁头书生就座,心中老大不高兴,也就冷笑一声道:“老伯伯!信哥哥究竟有什么过失,老实说……”
  铁头书生怕她说出令老人难堪之话来,忙道:“兰妹妹!说不定师叔……”
  他的话,竟被华山老人“呵呵”之笑声打断。
  也是华山老人见机,因为他深知这女娃儿厉害,尤其刚才那说话神气,面露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但见华山老人朝著若兰,扮了个怪相,“小姑奶奶,你就少发雌威,我还有话未曾说完,老实告诉你,你现在凶,将来看我来凶。哼!那时,你们求我老人家,就会知道我的厉害……”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特别长,原来夹杂著两声呵呵之笑,若兰不明他系何所指,张著那梦一般眼睛,望著这位武林怪杰。
  华山老人一乐,呵呵之声不绝于耳,三人都是聪明绝顶,见他一味笑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尤其若兰,早已羞得粉颊通红,娇躯一晃,扑近华山老人身侧,拉住那长长白须恨恨地说道:“你如不将事情说明,看我不拔掉你的胡须。”说时,果真向下拔去。
  华山老人万未想到这娃儿身法竟是恁般快捷,想要闪避,那里还来得及,只得又是一声呵呵之笑。
  但若兰这次,却是存心找他开心,玉手上卷住的胡须,亦是微微用力向下拔著,直将华山老人的身体也拔下半尺,虽然那呵呵之笑仍是绕梁不绝,其实已痛得他那红光满面的脸上,颜色大变。
  小凤此际,也是笑得花枝招展,拍著小手,一扫脸上那愁眉惨淡之色。
  铁头书生惟恐若兰太过任性,忙出声劝阻,“兰妹妹!不能对师长无礼。”
  若兰粉脸一扬,“谁教他寻我们开心,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也是不知厉害。”说时又向小凤一扬小手。
  “凤妹妹!你来拉住他的胡须,待我来画一个花脸,他老寻人家开心,我们也来开他一次。”
  华山老人一听,早又是一声呵呵之笑。
  只要他用力挣扎,若兰也就微微用力,他知道无可奈何,乃改用怀柔政策,道:“姑娘!你就饶了这遭吧!”
  小凤姑娘听若兰要替他来画个花脸,正欲上前。
  一见华山老人已经在讨饶,本来这个刁钻顽皮的姑娘心中微有所感,只楞楞地站在那里。
  若兰见她那失神落魄之状,偶一回头,手上不自然放松,华山老人早一晃身,退后三大步,一声呵呵之笑。
  当若兰回过身来,华山老人一手捻须,一手指著若兰,“娃娃!这遭我也饶了你,下次你再顽皮,看我打你三百屁股。”
  他说话素来就没有遮拦,他对几个后辈,都视同三五岁的孩子,连打三百屁股也说了出来。直羞得若兰粉颊绯红,恨恨地直顿脚。
  铁头书生这时才缓缓上前,问道:“师叔!你与恩师何时分手,他曾预定去那些地方?”
  华山老人也才一敛笑容,道:“本来我们听见红魔老怪兴风作浪,短短数月时间,就弄得冀鲁豫地面,鸡犬不宁。
  尤其听说红魔老怪,大捕童男童女,采其纯阳纯阴,以补其炼就怪异武功,这不仅为武林大害,亦为社会之大害,实难容于天地鬼神之间。”
  停了半晌,才继续说道:“我们自打天山归来,一面想打听你们几个娃儿下落,一面想先将红魔等人扫灭,以免生灵涂炭,也可减少翌日群魔复聚之浩劫。……”
  说时,竟举首遥望著云天,似是无限感叹。
  铁头书生忽而触动灵机,缓缓的向华山老人问道:“师叔!你和恩师分别之日,曾经讨论问题的中心是什么?”
  他因为关心恩师淮南子的安危,尽从细微末节上去想。
  华山老人略一沉吟之后,两目神光暴射。
  似是欣慰这武林奇葩的心思极密,也好似嗔怪他太过追根究底,难道我七八十岁老头子,连这些也想不到。
  终于又呵呵地一笑,“我们谈话,从南到北,从武林兴衰到群魔乱舞,从古今中外,谈到人事沧桑。”
  说时,竟不由长长地一叹,“我们谈到俞太婆,俞氏双侠,何如过眼云烟,这一段恩怨::”
  铁头书生听到俞太婆,眼睛顿时一亮,不待华山老人话尽,就截住问道:“师叔!你们去过渔梦山庄否?”
  这没头没脑地一问,也问得华山老人楞楞地不知所答,两位姑娘也都张著梦一般的眼波望著铁头书生。
  铁头书生也顿时觉出其忘形之态,脸上微热,缓缓地站起来,“师叔!走!我们去渔梦山庄,说不定那里正在火并上了,那两个孩子,我们不能不管。”
  华山老人呆呆地望著这个武林奇葩,本来他还可倚老卖老一番,而今被他这几句话,连自己真如跌入五里雾中。
  却还不知道渔梦山庄究在何处?这与淮南子又有什么关系?他所指的两个孩子,又是何许人物?这些,成为一连串的谜。
  铁头书生好似未曾注意到华山老人这反常之态,也不体会若兰和小凤的眼波,只是自己沉醉在另一种想像中。
  他此时想做就做,对其他一切都置之不顾。
  华山老人倒还能沉得住气,若兰姑娘早已由那梦一般的眼波中,泛上淡淡哀愁,随著是两颗晶莹的泪珠。
  小凤姑娘也在这段时间之中,产生了深厚的情愫,对于铁头书生的行动,也无不关心备至。
  这时铁头书生迈步之间,人已在十数丈之外,若兰还是停身未动,小凤此时也更不避嫌疑,“姐姐!他既然要走,我们也必须同往。”
  华山老人也望著两个姑娘的俊脸,呵呵一笑,“好吧!我老人家就再辛苦一趟罢了。”
  说时,徐徐的立起,随手将那壶提起的酒,嘴对著嘴,咕咚地一阵响,立刻喝了个壶底朝天。又在袋中取出一块银子,塞在店小二手中,眯著眼笑道:“夥计!包涵点,我们有点事,不能久留。”
  他说完,一声“走”字刚落,人也就大踏步走去,这矮胖的身体,刹那间就在十来丈之外。
  若兰和小凤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有如两只乳燕随后而起。
  直将一个店小二楞在当地,他只在传说中,或在旧小说里见过听过那些飞檐走壁,越山壑如履平地一般,大有仙凡一流人物,今天自己倒亲眼看见,而且手中还托著一块沉甸甸的白银,怕不有个十两。
  本来当时物价平静,办一桌上好酒筵,也只要二三钱银子,今天这几个青年男女,加上后到的一个矮胖老头,吃了一顿平常酒菜,出手就是十两纹银,怪不得店小二直摸著头,脸上绽著笑。
  口中更不知不觉中,哼出那些不知名的小调来。
  三人越走越远,华山老人一面想试试两个女娃功力,故尽量将轻功施展至极限,但若兰始终是气定神闲地紧随在身旁。
  小凤也是娇笑如花,顾盼自若,虽然她们已发现华山老人似在测验两人功力,她们却故作不知,间或询问一句。
  华山老人拔空飞行,不能随便说话,如果说话,势必将所聚真气分散,但两人询问又不能不答,一说话,前进之速度也必大减。
  两个女娃,好似有意捣乱,她们疾进的身体无形中也放缓下来,静候华山老人的答覆。
  本来他是童心未减,又欢喜这几个娃儿,虽然心中有著无限感叹,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
  但他眼看著这几个娃儿成长,武功精进何止一日千里,以他们的年龄都还未超过二十岁,但成就,却在一个甲子以上修为。
  华山老人唯一的法宝,就是一声呵呵之笑,尤其在他自己无法下台时,那呵呵之笑,也就更为响亮。
  若兰和小凤,见他只是笑而不言,虽知这个武林怪杰有著甚多心机,但也不愿点破,也就不再相问。
  三人这一加紧脚程,竭力而行,何如三支疾弩,看看已是四更将近,春雾冉冉上升,淡淡月色,已渐失那明媚之色。
  渐渐地,东方已出现鱼肚色来,春寒乍冷,虽然三人都是内功精湛之高手,也觉寒意甚重,忙气纳丹田,使真气于一,入于中。
  若兰见天色已快黎明,仍未发现信哥哥影子,芳心顿时扑扑地乱跳,望了小凤一眼,十分委屈地说道:“凤妹妹!我们奔行这一程,本已不慢,为何尚未追上他,莫非是我们与他方向不对,还是::”
  小凤听她恁般地一说,她深知这位兰姐姐,不仅秀外慧中,心思极密,且料事如神,经他说出之后,也觉得这中间大有蹊跷。
  她本是毫无城府之人,更无一般女孩儿家矫揉造作之态,当下笑容一敛,向华山老人说道:“老前辈,我们是否走差了路,为什么还没有追上唐大哥。”
  华山老人心中也正自怀疑,但他从不服输,光是一阵呵呵之笑,道:“那个娃娃,有驭气于飞之术,我老头子可追他不上,又经你们两个小捣蛋一味嬉皮笑脸,我们虽然走得不慢,但那能追得上他。”
  华山老人本想用话来夺住两个小姑奶奶,以免她们再出花样,其实他心中,也正在发著重重疑问,为什么铁头书生连影子,也未发现。
  果然他几句话发生很大效果,若兰和小凤再也未曾说话,三个人都想在日出之前,施展轻功,好好赶上一程。
  这时,已是辰巳已过,他们只得放缓脚步。
  虽然郊外行人甚少,但大白天,以他们这般陆地飞行,岂不惊世骇俗,但较之常人,仍要快上许多。
  若兰心中早已不耐,“老伯伯!我们不能这漫无目标地奔跑,信哥哥凡事谨慎,以他目前武功,魔头们决不敢撄其锋,我们如果道路未曾走差,就是中途发生变故。”
  几句话说得华山老人,打从心底下赞许,但他又不愿承认自己错失,一手捻著白须,笑声仍是不绝。
  三个人无形中停下身来,似乎都想不出最适当的办法。
  蓦闻一阵桀桀之笑,有如孤凤长鸣,声震空隙,华山老人闻声,那红光满面的脸上也骤然变色。
  小凤也听得出这是内家罡力所发,虽未花容失色,但也张著那梦一般的眼波,略呈紧张之态。
  只有若兰微微一笑,鼻中冷冷地一嗤,道:“原来又是他在此间。::”
  她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人说话,但华山老人和小凤都露出惊疑之神色,还未来得及问明,就听若兰对两人笑道:“既然有魔头在此出现,说不定信哥哥就是蹑踪而至,那末,我们也得赶去看看,可能还赶得上这场热闹。”
  语落,人已拔空而起,竟施展凌空渡虚身法,人已在七八丈之外,不待势尽复挺腰拳腿,身体又复弹起,几个起落,就愈去愈小。
  小凤还不大相信自己武功,故也急忙气纳丹田,提气而起,身形一拔,也在六七丈之外。
  她是竭力而为,故尚能勉强追上若兰那疾如旋风的身影,只有华山老人起步在后,但也正因为自己惊疑两个娃娃的身法,略一失神,几乎看不见两点白影。
  他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两只飘飘大袖微抬,人也就向前猛扑,几个起落之后,也就渐失身影。
  当真姜还是老的辣,华山老人也尽量将轻功施展,不半盏热茶工夫之后,也就将两个女娃追上。
  想他也是太过于得意忘形,相差她们虽然仅有二十来丈,早就咧著嘴,一阵“呵呵”之笑。
  两女本来似在商量什么大事,一听华山老人呵呵之声,同时一皱秀眉,复如两支疾弩齐出,一向正东,一朝东北。
  华山老人来不及唤止,两女早在瞬息之间,飘身在数十丈之外。
  他这时有点左右为难,自己究竟投往那个方向,又不知两个女娃,捣什么鬼,故一时行止,反无法决定。
  好在他虽然七老八十,但童心未灭,争强好胜之心,似不下于少年人,也就不管两女投去方向,竟自两女所余空隙中疾跃而走。
  去势之快,连二女也未能想到。
  北方的天气,尤其是入春不久,仍是寒气逼人,如果没有太阳,也就更加显得阴沉沉地。
  若兰和小凤原是欲侦听那桀桀笑声,待分途找去时,虽觉势单但寻找地方要大,故也就各施展本身绝技,放肆而奔。
  愈去愈远,依然毫无消息,若兰和小凤虽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精灵,但小凤却很少单独行动。
  这一突然放单,心中也不由得大惧,尤其在这群魔云集的三不管地面。
  任由她刁钻顽皮,这时也深深地有孤独无援之感,举目四顾,见天色阴沉沉地,腹中也有点饿了,身边幸好还带有乾粮。
  尤其还有几枝爷爷所留下的千年大参,都是长白山中的异宝,不仅解饥止渴,且治疗疾病,恢复功力,都最为神效。
  小凤此时略一休息,先在身上取出一枝雪参,折了一小节,细细嚼下,顿觉得精神振爽,口舌生香,那疲困之状,早也一扫而尽。
  她更深知势分力弱,必须与若兰等人汇集,以她一人之力,对群魔攻击万难应付,爷爷成了她在数日之间,有过千载难逢的奇遇,铁头书生为她疗伤逼毒,但事先已存了代其打通任督二脉,以使其玄关之窍,得以开启。
  铁头书生虽受天池老人重托,但事由天定,却非人力可以勉强得来的,小凤虽然也发觉自己的功力,在这数日之间,已经有不可思议的长进,但她决不敢相信,自己能单独力拒魔头。
  如果在平时,或天池老人未遭暗算之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刁钻顽皮的姑娘,那惧这些邪魔外道。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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