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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郡主不如人 作者:丹青墨宝(晋江2012-07-31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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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走下山,毒还没有清净,一路之上白宛儿走的磕磕绊绊,过了半个时辰实在坚持不住,白宛儿身子一软,摔到韦落的胳膊上。韦落手臂用劲向旁一甩,白宛儿身子后仰,坐在地上。
  “韦落,我……”
  “怎么?跟我走委屈你了,这么念着回山上去好了。”打断白宛儿的话,根本不想听她的辩解。
  许久,没有声音,几声鸟鸣显得异常孤寂。
  “没有人了,我们下山的快,这附近又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什么?”韦落反问着,白宛儿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说已经没有人了,所以你不用再生气了,做给人看的,没有人看了也就不用再演下去。”白宛儿收拢了腿,双手抱着膝盖。
  看着白宛儿缩成一团,韦落脸有几分不自在,随即就笑出声来:“这都能知道,宛儿果然聪明呢。”
  “是这样的吧。”白宛儿抬头看向韦落,眼中有些藏不住的晶莹。
  “哦?这样是怎样?宛儿不妨说说。”来了兴致,韦落撩起衣摆,坐在一个磨盘大的石头上。
  “山上对柳天雨的呵斥是故意的,武林中人大多不识你的功夫,我破坏了你与盟主比武,你就激怒柳天雨向你出手。”白宛儿闭上眼睛,“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韦落不识沽名钓誉之辈。”
  山上的时候,看着韦落的愤怒,虽然担心柳天雨,心中还是有几分开心的,无论是占有欲,还是嫉妒,甚少韦落对她还有几分眷念。只是下山途中,愈发觉得蹊跷,韦落这样一个善于隐忍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试探之下,自己没有猜错。
  “宛儿果然有见识呢,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呢。”韦落眼露讥讽,“不过,夫人在这剖头露面又是为何?我百思不得其解呢。”
  不想去解释,白宛儿说中了一半,另一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只能转移话题。
  “我没想露面的,只是好奇,就去云天山庄央求柳天雨带我过来。”
  好奇?韦落一百个不信,心里有些发堵,一个柳天雨不成,又来了个臧青木,白宛儿啊白宛儿,你究竟有什么好?
  “看来这六个月宛儿过的很是舒服嘛,不知道我们的元帅夫人现在再去央求谁?”刻薄的语言,只是希望看到几分真实。
  “我不走了,被你找到就跟你回元帅府。”无视韦落语中的不善,白宛儿起身站在韦落身边。
  韦落眼中利光一扫,一字一顿地说道:“元帅府是你想回就回的地方?”
  “哈哈哈,你莫要忘了,还有一个卷轴在皇帝手中,没有了我,你就是韦家的罪人。”白宛儿大笑着,又恢复了有恃无恐的面色。
  长袖挥起带着厉风,韦落身上泛起杀气。卷轴,白宛儿的武器,只有她诞下的孩儿才是韦家的子孙,而她却一直瞒着自己吃不孕的药物。
  闭上眼睛,韦落是真的生气了吧,会杀了自己吗?一个个赌局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输的一干二净,很好,这样就好……腰身一紧,对上了韦落玩味的眼睛。
  “宛儿还记得卷轴,为夫欣慰的很。我看,这里不错呢。”韦落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乱石堆。
  韦落火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明明性命攸关,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的却是这样的调笑,感受到了话语中的暧昧,白宛儿耳根一红。
  “这里会有人下山人路过……”后面的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韦落哈哈大笑,拦着白宛儿飞身来到乱石后面。
  
  披着韦落的衣服,窝在他的怀里,白宛儿埋着头,前一刻的杀气,后一刻的缠绵,哪是真哪是假辨别不开,也许不想去分辨,能活一天就能做一天的事情,无论有没有希望……
  
  




☆、50。故地重游

  从苍木崖下来,再回京城,街边小贩依旧叫卖,客栈的生意还是火热,熟悉的场景却总觉得不自在,不知道在怕些什么。白宛儿望向韦落,发现他也心不在焉,信马行走不知在想写什么。偷眼暗暗勾画韦落的眉角,几个月不见,他的轮廓更加刚毅了,深邃的墨瞳,有力的臂膀,让她不知不觉中沉醉,猛然惊醒才会急于逃离这场游戏,只是现在又回到原点。
  元帅府几个字高悬,白宛儿下马走向大门。高高的门槛就在脚下,这次私自离开的惩罚是什么?或许是再也出不来了吧,想想上一次随韦落回京忐忑地等在外面,现在也许还不如那时,走进门内,摇摇头再想那些也是无用。
  “参见元帅。”
  两门武士呼喝,白宛儿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到韦落还站在外面,心中了然,看来这也是他示意的,心中暗骂也真够无聊的了,退到门外略一俯身。
  “元帅,您先请。”
  “夫人许久不在,侍卫是不认识夫人了,如此,夫人还是少出府的好,免得被关在门外。”
  “是,元帅说的是,宛儿谢谢夫君提醒。”
  “哼。”
  韦落讨了个没趣,大步踏进府门。白宛儿深吸一口气,抬头仰视高高的匾额,叹息哽在喉咙中,小步跟了上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郡主回来了。”吴嫣得到消息,匆匆出门迎接,发现白宛儿缩着身子跟在韦落后面,看见师兄一脸的喜悦硬生生地拧成了厌恶。
  “嫣儿妹妹真是愈发漂亮了。”白宛儿淡淡的声音传来。
  没有想到白宛儿会这么说,吴嫣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委屈地看看韦落,转身回房。
  “宛儿果然是好手段,嫣儿如何也是斗不过你的,不过,白宛儿你记住,吴嫣是我的师妹,不是你能动的了的人。”
  “宛儿知道。宛儿这就回房静思自己的过错,不会去招惹嫣儿师妹,元帅放心。”说完一直低着身子,直到韦落不耐烦地挥手,才转身回到她一直住的小院。
  韦落看着白宛儿的背影,暗暗思索,他看不到白宛儿衣袖中暗中握紧的双手,不是看不到吴嫣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她从来不求自己。
  
  白家小院还是往常的样子,吴嫣曾在这住过,现在不会了吧,卷轴上是说不许韦落纳妾,只要吴嫣愿意,若是没有名分的皇伯伯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求过、拼过、现在还剩下多少豪气。远离了韦府的气息,小院里别有一份安静,或许经过了这些,现在的一切反而正符合了她的初衷。
  离开了韦落,白宛儿一直呆在二哥白桐那里。白桐曾问她,为什么离开,她只是说韦府太过压抑,敌人、还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她再也驾驭不住。一个月前她决意回到韦落身边,白桐又问她为什么回来,她却回答不出,是为了那一份份的眷念吗?
  与韦落同床而眠的日子,偶然夜半起身,借着月光看着韦落的侧脸,没有了谋算,她会想起那是她的夫君,她也想找一个人家、生几个孩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雨中韦落为她撑伞,披着他的外袍,感受着里面的温度;晴朗的时候等待韦落从军营归来,看着夕阳将那人的影子拉长,从他手中接过马缰……是这些温柔让她陷入这以欺骗为基础的感情,还是她自己只是得过且过、沉溺其中?她该怎么回答二哥?二哥说不需要回答了,你一副要哭的样子,等到二哥走后,她才发现眼泪早已滑下。自嘲地啐了一口,她的眼泪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泪水却连成了线,沾湿了衣裳,胸前绣花的红色变得更加刺眼。
  一连半月,白宛儿安心地在小院中侍弄花草,听下人说起吴嫣和元帅出入成双,念几句安神咒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入夜,掩了门扉,爬到自己的小床上,转身的时候后面出现了一个黑影,白宛儿抄起枕头下的短剑,攻向黑影的腰部。黑影出手如电,直袭白宛儿的手腕,剧痛传来,短剑握不稳,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白宛儿跃起,飞起一脚踢向那人面门,黑影抓住白宛儿的脚踝甩向一边。
  靠在墙上,后背热辣辣的疼,右手也用不上力气,黑影又扑了上来,白宛儿挣扎着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黑暗、无力和刻骨铭心的屈辱,藏在心底的恐惧一波波传上了,胸口剧烈地起伏,只想找到那把短剑割破自己的咽喉。
  “韦落……是,是你吗?”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内心,现在就是末日,只盼得到一丝的救赎。
  黑暗之中,韦落看到白宛儿的惊恐,始料不及,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白宛儿却反应这样强烈,手腕被擒不知道化解还往远处跃起,一味的逃离。
  “是我,是我……不怕,是我。”白宛儿脸上全是泪痕,韦落再也不忍,握住她的双手。
  “不要,你放开我。杀了我,杀了我……”白宛儿拼命地挣扎,嗓子喊得嘶哑,像是孤兽最后的悲鸣。
  “宛儿,是我,我是韦落。”韦落拥着白宛儿,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那些颤抖融入浑厚的大掌,传递着她的恐惧恐惧,韦落想起白宛儿被掳去的那些日子,漆黑的洞穴,没有尽头的折磨……心中的苦涩蔓延,再也不想什么惩罚,只是希望白宛儿能够冷静下来。
  手上的热度传来,熟悉的气味包围着自己,白宛儿渐渐不再嘶喊,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韦落蹲在地上,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吻去没有尽头的泪泉。白宛儿呜咽着,细碎的声音不断地重复,良久,韦落才听清,她在说:“不要碰我,脏。”一声叹息,韦落将白宛儿拥入怀里,终是欠了她的,柳天雨、臧青木……既然她随自己回来,那就算了吧。
  天刚破晓,白宛儿揉揉眼睛,韦落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两人的衣服都在,韦落的前襟皱的厉害。昨夜的事情还记得,想起来不好的回忆,韦落一直哄着她,轻柔的声音还在耳边,引着她将手覆上他的脸颊。韦落,你很好,真的很好。
  “醒了?”韦落一夜睡得不好,看着白宛儿睡梦中还在哭泣,心中不是滋味,白宛儿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软弱过,这数日的分别竟让她这样没有安全感。
  “哦。”白宛儿手还没碰到韦落的肌肤,没想到他突然就张开眼睛,对着韦落的目光,想起自己哭肿了的眼睛,慌忙转过身子。
  拉住白宛儿的手,一扫眼中的阴霾,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轻语:“让我看看,乖,像不像兔子?”
  白宛儿回头瞪了韦落一眼,终究还是没有抽回手,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偷偷吃药,只是怕你对孩子不好……”
  “所以你就偷偷溜走,不让我找到你,一走半年,留着我自己守着偌大的元帅府,应付着你的皇伯伯、皇娘娘,你就忍心?”
  “我只是气……”
  “气什么?”韦落兴致勃勃地追问。
  白宛儿不好说自己是气韦落只信吴嫣的话,小声地嘟囔:“也没什么。”
  “宛儿,我们不斗了好吗?就这样的过下去,过去的都不算了,你回来了我就陪着你,什么朝廷啊武林啊,你都不要管了好不好?”
  白宛儿歪着头,惊讶于韦落的言语,怎么会突然之间韦落就向她示弱了,两人一直都是硬碰硬,不想先服软的却是韦落。难道他知道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心中一点点地塌陷,哪怕又是一个陷阱,她也想守着现在这份美好,可是让她放开一切,什么都不管又怎么可以。
  “韦落,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妻子,从没有害过你,也不会害你。”反握韦落的双手,很怕这份真实凭空消失。
  “所以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夜根本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说出这样的一席话。白宛儿一走,自己所受的煎熬,那种感觉并不只是愤怒,还有浓浓的想念,有的时候也想轻轻松松活一场,如果她点头,哪怕以后后悔,他也会坚守自己的诺言。
  “巫医下毒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吗?”白宛儿的眼中带着乞求,好多事情不能说,即使这样,还是奢求对方多给自己一分信任。
  “白宛儿,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不要跟我装楚楚可怜,你害的我们韦家还不够吗?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韦落的母亲就是岘巫族人,白宛儿的话无疑触了他的逆鳞。
  “不是的,你就信我一回,我不会害你,真的不会害你。”
  “哼,你就是这样那我的话讨价还价?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你就在这呆着吧。”
  韦落甩袖离去,手中还留有韦落的气息,双手掩面,真的不想,可是时机未到,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51。风起云涌

  冬去春来,初春时节,却依旧寒风刺骨,一场迟来的大雪为京城披上了银装,一个干净透彻的世界,夜也被映成了白色。韦府中的白家小院冷冷清清,白宛儿缩在屋里裹着被子,前日的大雪突如其来,好久没见这种场景,一时高兴在外面看了一夜的雪,结果早上就发现受了风寒,去讨了一碗药也不见得好,也就不想动了,在屋里窝了一天。
  头有些烫,什么也吃不下,那一夜后韦落再也没有来过,这小院更不会有什么人来,怕是自己躺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人知道。慢慢地起身,身子骨越来越弱了,只不过受了点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想念沐惜啊,哪怕有张随便在也会有碗热热的汤药,可是怕他们沉不住气,硬是把他们留在了蛮部,蛮部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哥却还没有回来,说是去各地招兵,不知又是什么秘密任务,希望没有危险。唉,想那些干什么,还不如想想现在去哪讨碗管用的药来得实在。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牙齿一打颤又缩了回去,大雪给这小屋平添了一室的冷意,炭火早就灭了吧,屋子里哈口气都能看见白霜。
  缩着肩膀想着一会就起、一会就起,木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一袭紫色的衣衫映入眼帘,冷艳的面容,总是让人心疼。来人手中是一只白瓷的碎花碗,上空飘荡着热气。
  “紫月?”好久没有说话,自己的声音也多了分陌生,喉咙有些疼,嗓音低哑掩住了心中的诧异。
  “嗯。”紫月将白瓷碗放在桌子上,能看见里面褐色的汤药。
  “你回来啦。”说完白宛儿就想抽自己的嘴巴,回来?从何说起。从紫月被派来服侍外加监视自己开始,从自己不在背着紫月开始,从紫月找出自己藏着的药物开始,还是从自己偷走害紫月受罚开始?信任这种东西一旦有些裂痕,就像一个碧玉,再多的修补也掩盖不了玉上的瑕疵。
  “吃药吧。”
  药入口已经不烫,紫月静立在桌旁,像以前一样,却又有些不同,那些装傻撒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缓缓地一碗褐色的汁水咽下,身上也不那么冷了。
  “谢谢。”
  “嗯。”紫月答应了一声收起药碗,走到门口顿了顿,冰冷的声音掺了些杂质:“注意身子。”
  仰面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真是可笑,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韦落还是没有放弃对她的监视,没想到还是紫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可怜她。
  
  蹉跎几日,风寒好了,春天也融了进来,独住在小院中,不知岁月,只是数着门前那棵桃树杂乱的枝桠上又多出了几点的淡粉,皇娘娘入宫的邀请也被自己婉拒了,不想多生是非。
  “白宛儿,你做的好事。”
  “哦?”反射性地回头,看着吴嫣气冲冲地走来。
  吴嫣穿着红色的夹袄,脖子上围着整张的狐狸皮毛,不知是天气尚冷,还是刚从暖屋中出来,脸色微微发红,像花苞一样,真的是个美人。白宛儿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嫣儿妹妹,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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