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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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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看看,摇下半边车窗,夜空苍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寒气从窗缝里涌进来,顺着袖口钻进她的衣缝。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深吸了口气,她摇上车窗,转回目光,冷冷地盯着车前窗,心里早先挣扎的念头这会儿成倍稳定地在她胸口滋长,逐渐长全了触角,长全了手臂,狠而绝地撕扯着她心里那根理智的神经。
  车子沿着路边慢慢滑行了一段。她逐渐眯起了眼。路灯照着她的脸,照清楚了她眼里窜起的那两束怪异报复的火苗。“许桡阳,”她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吐出一口气,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车子带起一阵风,发了狂般地往前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8 章

  奔驰车在夜色中沿着路边慢慢滑行。乔风稳坐在车上,有一会儿的功夫,他没有说话,沉默地靠在车边,思索着了望着远方。夜色在无声地向前流动,岁月也无声地向前滑行,生命也在无声地向前流逝。又快过年了!时间真快,二十年了!二十个年头就这么弹指之间溜了过去,一切竟然好像是在昨天,好像在眼前。
  “乔风,过年了,你是不是就会回北京了?”记忆中,那个温柔如水的小女孩总喜欢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扬起头静静端详他。看着他的时候,睫毛会跳个不停,黑眼珠在睫毛的缝隙里闪着忧郁的光。“乔风,我会想你,那我想你怎么办?”
  “怎么办?”他宠爱地用手去捏她的小下巴。“那你跟我回北京,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回来了。”那小人于是把头埋下去了,整张脸贴着他的胸口,好一会儿,动都不动。“干嘛呢?”他用手去揉她的头,胸口被她的哈气熏得暖暖的,痒痒的,“别憋着了。”于是,那张小脸扬起来,一脸矛盾苦恼地,“那不行,我走了,我爸和我妈怎么办?可是,留下来,我又会想你啊!”
  他微笑了,满心的激荡情绪快活地向四肢扩散开去。“女孩子总有一天要嫁人,要离开他们的不是么?”那双眼睛在他面前陡然亮了。“你,”她嘴唇贴着他的胸口,微微扬起上边脸,眼波从睫毛下水汪汪亮晶晶地偷瞄着他,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那,那我是去嫁人的么?”他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嘴边的话被什么拦住,胸口的地方上不来气了。
  “乔总,”开着车的小江感于车里太过沉闷,干咳了一声,没话找话:“你知道,刚才车里那个女孩是谁么?”乔风微微回了神,收回思绪,勉强地问了一句。“谁?”“邵佳佳,联勤部参谋长邵百川的女儿。”小江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向右拐过去驶入一条窄路。
  “邵百川?”乔风想了想,隐约觉得似乎哪个场合见过其人。沉吟了一下,提不起兴趣地转过头,重新望向窗外。北京城每到年关这时候,才会宽松下来,整个街道的车和人比平时少了,舒服了许多。他皱着眉头望着窗外,按着胸口的地方,好一会儿,胸口憋着的那口气才喘了出来。
  “怪不得,她大婚之日被许桡阳放了鸽子。”小江笑了一下,兀自说。“这些官二代比富二代还放纵呢!”“许桡阳?”乔风重复了一句。“这个女孩是许桡阳的女朋友么?”“乔总,你不喜欢看娱乐新闻是吧!”小江看邵百川注意力集中了,来了兴致,“许桡阳和邵佳佳的婚礼弄的街知巷闻,最后,以许桡阳逃婚做终结。那个许桡阳也够能玩的,这年头,哪还有逃婚的?你不喜欢,当初别同意啊!”他说的兴冲冲,扫眼瞥见乔风已经靠到座位上,有点意兴阑珊,他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
  乔风仰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思潮重新在脑际翻滚,搅得他神经刺痛,连串的记忆这会露出了个头,就被整串扯了出来,扯着皮连着筋,扯出了最底下的部分,扯得他全身隐痛。
  身边,小江的声音停止了。他知道自己的反应让对方住了口,他无意于给他这个反应,有心让他说下去。但是,他的确没情绪听。久远年代里的记忆以越来越清晰的轮廓盘踞在他的大脑,排挤掉了所有其他的人与事。是不是人老了,开始往来的方向展望了?
  乔风回到家已是深夜。进到客厅里,微微怔了一下。谭东城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茶几上,有壶咖啡还冒着热气。燕子端着一盘糕点从厨房出来,看见乔风,匆忙放下手里的盘子到茶几上,跑过来接过乔风手里的皮包。
  乔风在玄关处换着鞋,瞄了一眼沙发上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老老实实呆在家?”他眼光掠过茶几上的东西。“改吃素了?”
  谭东城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瞅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电视屏幕。“你看看几点了?我第二顿都饿了。”他拖长了音。“去哪了?乔先生一向清茶淡饭,不会这会儿刚从外面吃完荤的回来吧!”
  乔风正色起来,警告地咳了咳。“注意你的言词啊!”人进到卫生间洗完手出来,看见谭东城仍然姿势没变地倚在那儿。电视屏幕上,不知道是台湾还是香港的偶像剧,发嗲的台词带得头皮都发紧了。他走过去,坐到谭东城的对面,研究他的脸色。“今天什么日子?竟然看起偶像剧了,被你妈传染了?”
  “没事,”谭东城无精打采地盯着电视屏幕,“我想看看,以为看这种电视剧能催眠呢!谁知道,我一犯困的时候,它就进广告,谁知道这广告比电视还好看的,我一看广告,立即又精神了。”乔风哼了一声,“想借这个催眠,干嘛喝咖啡?”他欠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面疯呢么?怎么最近这么老实了?”
  “没意思。”谭东城直起了腰,也去喝咖啡,同时看了一眼乔风。“你呢?不是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么?怎么最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了?不是又给我找了一个小妈吧!”
  乔风板起脸,瞪了他一眼,责怪了一句。“这话真要让你妈听见了,估计,她不跟我急也跟你急了。”他扫了谭东城一眼,后者脸上有份憔悴,茫然,和寥落的情绪。他瞄见茶几上的烟盒,拿起来,抽出一支点着了。用了然的目光望了对方一眼,故作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没放下呢?”
  谭东城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去喝咖啡,嘴里装糊涂,“什么?”
  “有些事,别人帮不了你,”乔风再去看他,“时间,咖啡,电视剧,都很可能无济于事。别妄想用其他的东西盖住她,等到时日过去,你发现根本盖不了。”
  “爸,”谭东城勉强笑了一下,振作地直了直腰,模糊话题地:“你说什么呢?我多大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总知道。”
  乔风望着儿子,心里隐隐有点心痛。心里知道对方的症结所在,却已然无计可施。儿子已经知道他心里的秘密,重新在探讨相关问题,自己如何再道貌岸然,慷慨陈词一通大道理?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出,在儿子面前,对这样的问题,他已经不再理直气壮。
  二十年了,他自己心里的那块伤仍然存在。岁月在白天被流沙悄然蒙上,夜晚更深人静身边无人的时候,那上面的东西会就被拂走,埋藏的记忆于是鲜明的就像是刚烙上去的。二十年了,他掩盖记忆的方法拙劣愚蠢的不见成效,如今又怎么去告诉儿子,告诉他时间会让伤口自然痊愈?
  父子俩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各自在各自的思绪里飘零。思想像飘到空气中的氢气球,一经脱手,想要抓回来成了没有可能。谭东城舒了口气,站了起来,长时间的久坐让他身体有些僵硬,他把视线落到乔风的脸上。后者的表情也有份寥落和沮丧。在他抬头看对方的时候,乔风也正好抬头,父子俩个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几乎泄露了彼此内心全部的秘密。
  乔风略有心慌地收回目光,将烟头揉灭,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故作轻松地说:“睡吧!时间也不早了。年关到了,很多的人情都需要疏通呢!这几天,我还得各个关口走动走动!”他人向楼梯处走过去。谭东城在后面轻轻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与谭东城的目光接上。后者迟疑着,脸上掠过一丝挣扎的矛盾的神色,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爸,我听妈说,你昨晚在书房画了一夜的菊花,没有回房。”他说的更碍口了,“爸,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即使我可以了解你心里那份感觉,但是,我是我妈的儿子,我无法做到无私地来赞同你。所以,”他停了一下,抬眼静静地看着乔风,“妈今晚等你很久了。我不能要求你什么,但是能不能多关心她一下?”
  乔风立即被重创了一下,胸口的地方被狠狠扯了几扯。他站在那儿,注视着谭东城。后者脸上的表情是诚恳而坦白的,没有任何的装点和做作的地方。在这样的眼光下,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愧疚和自惭形秽的感觉。这是他的儿子啊!他在要求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好点,他没有埋怨,没有指责他的虚有其表,他表现的如此诚恳大度,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乔风的脸色把谭东城弄的微微不安了,他赶紧解释了一句。“爸,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乔风凄苦地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他歉疚地凝视着他,“你提醒我了,不难为,那是我应该做的对么?”他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调回目光再度注视谭东城,随即,他深沉而充满感情地说了一句,“儿子,我以你为荣。”他的人随后隐没到了楼梯拐角。
  谭东城怔怔地坐在那儿,父亲留下的最后那句像股温泉水在他身体各处迅速漫延开来,搅得他浑身热血沸腾而情绪激昂。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似乎是这三十年,他听到的父亲夸奖他的唯一一句话,不复杂,寥寥几个字,却似有着无穷力量般地叩开了他的心扉,将他身体里每个细胞每根纤维都带的充满了力量。在这样瞬间的振奋中,他几乎忘记了他自己的问题,忘记刚刚还缠绕他的那些烦恼和痛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9 章

  终于到了大年二十八这一天了。
  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扬雪花,飘飘洒洒地在半空中飞翔。宁雪不时地在室内转着圈子,不时地看看手机,察看有没有漏接了电话?电话上没有未接来电,她就憋不住地探头到外面看看雪停了没有?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会不会影响路况?看这样子估计是要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否则,两个人从早上九点钟出的门,没理由这会儿还没到?
  她有些着急地转快了圈子,搓起了手,再四处看看。房间从几天前就开始打扫了,新买了床单被褥,又在房间里添了些小摆设。在屋子的角落地方,她还特别摆放了一盆富贵竹,这使得房间比以前更加紧凑了。
  早几天,她就将家里多余的东西清理了出去,好让家里看上去多些空间出来。但是,房间就是那么大,你怎么收拾,总不能改变原来的格局,扩大原来的面积,看看四壁,有些寒伧,用来接待许桡阳真的委屈了那孩子。
  宁雪也奇怪,许桡阳不是第一次来家里,但是不知怎么,这次就这么紧张呢!她一边重复地整理沙发靠垫,挪挪茶几上的小东西,一边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每每有汽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来,她都会心慌慌地停下手,第一时间冲出去看看。如此几个回合,她这份紧张影响的可儿外婆也坐不住了,本来还淡定的一个人,也坐卧不安地一会儿跑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是准备不充分的。
  砂锅里的鸡汤已经煲了一个钟头了,吱吱地往外窜着白汽,汤的香味早就漫了一屋子。可儿外婆拧小了火,检查案板上的东西。虾已经剥了头,去了虾线,蟹已经杀好,装上盘。还有鸡鸭鱼肉,蔬菜水果,一盘盘洗好切好摆满了案板,连着角落里的塑料凳子上摞的都是。听可儿说,许桡阳喜欢吃糖醋排骨,喜欢拔丝里脊,喜欢吃海鲜,母女两个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
  大年二十八,置办年货的人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把母女两个挤得腰酸背痛。宁家这么多年的春节都是一家四口过,一直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来。今年只是多了一个人,买的东西就多了不知道多少。
  菜市场上一向嘴快话多的老张太太这会儿又绷不住那张嘴了。见母女两个大包小包的,就好奇地问:“什么人来啊!快把菜市场搬家去了?”宁雪含笑不语。可儿外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扬高了嗓门。“孙女男朋友从北京来。”“哟,”老张太太嗓门比她还高,“可儿有男朋友啦?还是北京人啊!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家底好么?有房子么?”
  那是什么人?宁雪从来都不否认,她对这个许桡阳就是充满了好感。两人分开那会儿,她心里有份解脱,更深的却是遗憾,失掉了这样一个男孩子,去哪找更好的?谢天谢地,时隔了这么久,可儿打过电话来了。“妈,不要问为什么?我和许桡阳又在一起了。和他分开,不是他不好,是我犯了错,他原谅了我,所以,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保证,我不会再和他分开,我保证,我这辈子带回去过年的只有他一个,我保证他爱我和我爱他一样。”
  宁雪接电话那会儿,心脏没从口腔里跳出来。怎么着?不应该高兴么?这么好的男孩险些遗失掉了,这会儿打了个转又回来了。去年春节的时候,他没有来,一个电话就将祝福送到,今年,他不请自来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是不是他对可儿真正的认真了?她心里百感交集。尽管她潜意识里仍有份担忧,但是,天底下做父母的哪个不担忧?没嫁人,嫁了人,过的好不好?两个人是否恩爱?时时刻刻牵动着做父母的心。换言之,和许桡阳,她担心,和别人,她一样也担心
  宁雪不太明确她现在的想法,只是模糊地感觉到,第一次见许桡阳,对方是可儿的男朋友,这一次,他来的意义似乎不同了,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但是,她在内心深处已经完全是以丈母娘的喜悦心情来接待她这个准女婿了。
  门外,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将屋里的两个人惊动了。宁雪兴奋地先奔了出去,看见许桡阳那辆兰博基尼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门口。她那个小女儿打开车门,小燕子般地下了车,巧笑嫣然地叫人:“妈。”有几分羞涩,有几分矫情。
  宁雪心里一荡,稳住情绪地应了一声,随即,把目光热切地投给了那边开门下车的许桡阳。“阿姨,”许桡阳落落大方地叫人。她满心愉悦地应着。看见可儿外婆也出来了,许桡阳补充地又叫了一声。“外婆。”
  可儿外婆应的好整以暇,心里的高兴没像宁雪一样在脸上流露出来。老一辈的人总有自己的算计,小心眼。很多事,你不能太上赶着,表现的太热切就薄了自家人,捧高了对方。她嘴上不说啥,眼睛却在一边偷偷地瞧着。
  不管怎么说,这个叫许桡阳的小伙子还真是不难看呢!似乎比第一次还英俊呢,嘴巴也甜。人也不拘束,不做作,勤快的跑出跑进,从厨房里帮着端盘子,摆碗筷,好像经常下厨房的样子。餐桌上,也有眼色,那么一个小桌子,不隔山不隔水的,把可儿伺候的跟个小公主似的。
  可儿外婆这边在端详着许桡阳,宁雪那边也在悄悄打量着两个人,那两人的分分合合,可儿外婆不知情,她虽不知道细枝末节。但是,大抵上,还知道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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