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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京城四少第二部)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泽无旁代(晋江2014.2.28完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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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冲向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客厅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第一个冲出去的是许桡阳。紧挨着门口的走廊里,有个银白色的小手袋掉在那儿,那么熟悉,那么显眼,同时,有阵急遽的脚步声顺着楼梯正向下延伸。
  他全身都掉到了冰窟里,惊悸地狂喊出声。“可儿。”就狂风般地冲下了楼梯。谭东城也第一反应跟着往下冲,嘴里仓皇地喊:“晨子,坐电梯。”蓝卫晨条件反射就往电梯门口冲过去。
  “可儿,可儿。”许桡阳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他喊,谭东城也喊。跑出楼门口的时候,他们远远看见可儿已经跑出了一段,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许桡阳焦急攻心,恐惧加剧,冲着可儿的背影就发了疯般地嘶声喊过去。“可儿。”谭东城在那白着脸叫:“你去开车。”他的人已经跟着跑了出去。
  许桡阳混乱之中,被提醒了。他转身手忙脚乱地去开车,他的手都是颤的,第一次扭动钥匙的手不灵光了。可儿,可儿。他浑身的冷汗往外层层滚出,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恐惧这么心慌过。倒车,转动方向盘。蓝卫晨同时已经跑出了楼门,在他车子腾飞而起的瞬间,跳上了他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2 章

  兰博基尼歪歪扭扭就飞了出去。拐出逸景园大门口,有辆长款商务车横在那儿,他心急火燎地按喇叭,但是,那驾驶座上空无人影,商务车的司机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着前方谭东城没有追上,那小人越跑越快,快消失在小路口了。来不及了,他发疯发狂般地跳下了车。拉开车门,蓝卫晨也跟着往下跳,照着前方就飞跑了过去。两个男人都如离弦的箭一样往前冲过去。
  可儿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下了楼,再狂风般地冲出了逸景园的大门。身后似乎是谭东城的喊声,那么遥远,那么模糊,那么不真实。她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她的脑袋里是苍白一片,只有一个念头像爆竹般地在她的脑袋里连续的炸开。
  他是她哥,他是她哥,他怎么会是她哥?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这太离奇,太荒谬,太怪诞。这真的是个怪诞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了,车辆,人流,阳光,白云,风像刀子似的从耳边横扫过去,扫的她的脸颊都在痛。
  阳光照的她的眼睛发花,瞳孔里跳荡着黑色的云块,遮挡着她的视线,她的脚下几乎是软绵绵的。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了,快要死了,快要窒息了。可是,她在昏厥的边缘还硬撑着往前跑。如此浑身发软,她跑得仍然快,快的像是射/出去的。她要逃开,远远的逃开,从此以后都不再回来。
  谭东城在后面终于知道当日她说的,她是长跑短跑的冠军,原来所言非虚。这会儿,他也没了思想,没了意识,他唯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追上她。可是,他很快就体力不支了,他的身体快扛不住了。“可儿,可儿,”他拼了命地喊她。
  她置若罔闻,脚下的步子没有半分的缓冲,几乎是越跑越快的。他喘着粗气,半弯着腰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她飞快地跃进人流,完全不看方向地纵身车海。“可儿,”他惨叫出声,恐惧迎头盖过来,他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可儿,”他那一声喊几乎是撕裂着从身体里喊出来的。然后,他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照着前方就跌了过去。大马路上,车轮摩擦地面的急刹车声,喇叭声,尖叫声,数辆大小车辆横七竖八地横在十字路口,车头以直角,以锐角,钝角的形式互相交错着顶在那儿。
  他抬起头,涕泪交流,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紫色的影子在那红灯换成绿灯的瞬间卷入车海。“可儿。”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许桡阳和蓝卫晨已经从后面追过来了,他们的眼睛都瞪圆了,脸色惨变了。
  “可儿,可儿。”许桡阳发了疯发了狂般地跟着不管不顾地跑向路口,也纵身跃向那车海。又是一阵急遽的刹车声,汽车喇叭声,大小车辆为了避让他歪歪扭扭地刹在那儿,蓝卫晨也跟着冲了过去,谭东城也跌跌撞撞地跟着冲了过去。十字路口的交通警还没来得反应,就看见三个面无血色的男人,搏命般地往前跑。
  行人被牵扯了目光,无数的司机从车里面探出头来。有人咒骂,有人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一头茫然地看热闹。这个世界变得混乱了,迷糊了。可儿的视觉里没有影像了。
  身后有人在喊她,不,不是在喊她,那么多的声音,有车声,警车声,有尖叫声,有风声,有地球碎裂的声音,为什么地球不在这个瞬间毁灭?为什么星球不在这一瞬间爆炸?
  遥遥地,她看见了那条护城河,看见了河上的那座高架桥。银色的桥栏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蓝卫晨,你为什么不教我学游泳?”“我妈说你命里忌水,所以,你不能下水,你下水会没命的。”
  身后有人在喊她,“可儿,可儿。”是许桡阳,她心里一阵痛楚。在这样的混乱的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她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那份痛楚。她没有收住脚步,却回了头。
  遥遥看见许桡阳已经追上来了。她冲他凄然一笑,顺着那护城河就拐上了那高架桥,跑到桥中央,几乎想都没有多想,照着那栏杆,她就纵身跳了下去。
  “可儿。”许桡阳惨叫一声,跟着冲过来。想都没多想,他也纵身跟着跳了下去。紧接着,蓝卫晨也跑过来了,谭东城也踉踉跄跄地跑过来了,几乎想都没有多想,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也跟着跳下了河。
  桥上乱了套了,行人,车辆都纷纷驻足往下看,人群以滚雪球的方式越积越多,几乎堵住了桥头。那随后跟着过来的110巡逻车停在了桥边。红色的警灯伴着那刺耳的警笛声肃穆森严地尖叫着。有警察跳下了车,与行人一起围着那桥栏往下看。水花飞扬中,三个男人在水中逐渐露出头来,齐齐托起了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孩。
  人群惊呼声随即漾开了,有热心的人跑到桥尾的地方去搭手。三个男人湿漉漉地爬上了岸。四月的河水冰冷刺骨,可儿脸色已经青白,万幸,她还有呼吸,她还有知觉。谭东城已经先一步托起了她,嘶声喊:“快去拦车。”
  蓝卫晨跑出去拦车。许桡阳奔着那警车就跑过去了。他狂喊了一声:“就坐警车。”救人要紧,警察也没犹豫,跟着过来打开车门,让他们齐齐上了车。警笛声呼啸着拨开人群朝最近的医院奔驰过去。三个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可儿的脸上,她的呼吸还在,可是,她的情况相当不好,她的脸色发青,嘴唇青紫,呼吸已经微弱,意识已经不清。
  “可儿,可儿。”谭东城放平了她的身子,却仍然悲不自己地去摸着她的头,颤栗着手指去摸她的脸。“你绝不可以有事,你绝不可以有事。”他眼泪横流不止,他用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他的心脏已经痛得皱成了一团。这是谭东城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痛。
  警车一路畅通无阻。许桡阳半跪在那儿,同样攥着她的手,他硬哽着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因为过度的恐惧反而忘记了流眼泪。
  她的脸色真白,比上次住院的时候还白,依稀那惊魂的感觉还有余悸呢,这会儿又是同样一个场面。她气息奄奄,轻飘飘的像一片柳絮。她躺在那儿,一副随时都会走,随时都会灰飞烟灭的模样让他的心疼的已经麻木。
  他恐惧心惊地把头埋下了头,顶着她身边的那靠座椅上,他身子簌簌发抖,不敢看她那张脸,只在心里疯狂地呐喊,“求你,可儿,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只要你不有事,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没有事,让我死一万次都行。”
  接下来是混乱的,对于他们三个人又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人在抢救室里,他们失魂落魄地守在外面。一门之隔,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他们眼巴巴地看着那地狱的使者身着白大褂出出进进抢救室。
  许桡阳和谭东城两个就像被点了穴一般,谁都没有动。他们埋着头,把头埋在臂弯里,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倒是蓝卫晨,这个从小在风口浪尖漂泊的孩子表现了他们没有的镇定。他还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还能抽烟,还想起了问谭东城一句。“要不要通知你爸?”
  谭东城像针扎了一样。要不要通知呢?所有的秘密都已经揭晓,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命运去安排他们每个人的走向。他用仅存的气力通知了乔风。
  乔风是在半个小时后赶到医院的,所有的发展完全始料不及,他没有准备,没有想到事情这么着就揭开了。他来不及去问谭东城事情缘由,只知道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他来不及惭愧,来不及自责,更来不及去看那三个孩子已经惨无人色。
  在一种穿心的恐惧和阵痛中,他看到他的儿子一夜之间就已经非人,衰弱的像个临终的病人。他心疼,却来不及问详情,因为,他那个小女儿在抢救室里,还没有来得及叫他一声爸爸就出了问题。他的淡定被撕开了,多少年的从容这会儿没了影子,他比那三个孩子还紧张,还害怕,还恐惧。他在混乱之中最后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宁雪。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有护士急匆匆跑出来。他们全都冲了过去。“怎么样?怎么样?”那护士边走边说:“病人现在心脏衰竭,伴有频速型心房纤颤,药物已经无法控制心率,希望家属做好准备。”
  许桡阳一把抓住了她,脸色白的像个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病人现在很危险,希望家属做好心理准备。”护士重申了一遍就要走。
  许桡阳一把甩开了她,不管不顾狂风般地冲进了抢救室。与此同时,抢救室里的监护仪上显示波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的眼睛直直地望过去。可儿硬挺挺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眉目紧闭,脸上带着面罩,插着气管,全身上下一点活气都没有,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病人家属出去。”有人冲他喊了一声。不,不,他走不动了,身子一软,他整个人就向前跌跪了下去。可儿,可儿,他无声地哀嚎着,眼泪疯狂地往外奔涌。你绝不能有事,你绝不能有事。
  抢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来不及顾忌他了。有人在急声说:“心跳停止,准备除颤。”医生,护士穿着白大褂在他眼前晃动,挡着他视线中的人。一阵手术器械,器具的碰撞摩擦声,他恍惚看见有医生执着电极板在做电击。不,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有,他的眼前只有那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的人。他们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到。
  他心痛如绞地捂着胸口的地方。他想往前移动,可是,膝盖的地方被牢牢地粘在那儿,动都动不了。可儿,可儿,他头伏地,不断地去磕头,不断地磕,耳边是那除颤仪电击的声音沉闷地响着,几乎可以感觉到她那纸片一样的身子被高高弹起,然后没有反应地落下。他的心碎成了片,意识被电击成了灰。
  “可儿,可儿,”他呻吟着,低低地在喉咙里呻/吟着,“可儿,可儿,”他的声音越呻/吟越惊恐,越呻/吟越颤栗,越呻/吟越大声。看着那病床上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人,他终于痛无可痛地撕裂般地喊出了声,“宁可儿,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孩子么?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他的身子匍匐在地,佝偻着蜷在那儿。有护士过来想要拉他,他涕泪交加,眼珠血红,狂咧着声音嘶声喊出了口:“宁可儿。”那一声喊后,他的眼前一黑,模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患者转为窦性心律。”“自主呼吸恢复,大动脉搏动能触知。”他的人一软,向前栽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3 章

  可儿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后了。病房里,人很多,她醒来的那一个瞬间,大家齐齐扑了过来。“可儿,可儿。”宁雪紧抓着她的手,哭的全身筛动不止,悲喜交加地喊了出来:“你醒了,可儿,你总算醒了。”
  母亲怎么会在?她模糊地想着,模糊地想着这是什么地方?满鼻子消毒水的味道,加上那房间的摆设,她立即醒悟出这是在医院。她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她擎起眉头,费力地思想着。
  “可儿,”有声音唤她。她茫茫然顺着那个声音望过去。立即,她看到了母亲身后的乔风。后者神色紧张,眼珠红肿,眼底是深深的惊痛,深深的懊恼,深深的感情。
  乔风?谭东城的爸爸。他怎么会在这?她模糊地思想了一下,再看过去。对方怎么会如此憔悴,如此苍老?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风度翩翩的乔风了。她想问两句,喉结的地方却打不开,发不出声来。
  “可儿,”乔风迫切地弯下身来。他急促地喘着气,歉疚痛惜地去看她。这个从生死门转了一圈回来的小女儿,他望过去的时候,眼里除了痛楚之外还有热情,还有宠爱。他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可儿,”他沉痛摇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痛的他的脸都白了。“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是我让你们受了苦,我不知道有个你,如果我早知道有个你,我一定会去找你们,我就是什么都不要也不会不要你们。”
  她怔怔地去看乔风,这是什么意思?她蹙着眉头,思想在滑行,思维在旋转,逸景园房门口,那三人之间的对话,爸爸,哥哥,护城河,那冰冷入骨的河水——。她蓦然惊跳了一下,全身的神经皱到了一起。她再望向乔风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圆了,瞳孔扩张了。她紧紧地盯着他,这就是她的爸爸,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无数次做梦的幻想过的一张脸,如今真的就在眼前了。可是怎么会如此荒诞?如此离谱?如此匪夷所思?
  她浑身发抖,心脏每跳一下都疼的不行。她白着脸困难地去看宁雪,她们母女对视着。“是真的么?”她无力地问。“他真的是我爸爸,他真的是我哥。”
  宁雪摇头,“眼泪疯狂往外涌。她痛不欲生地呻吟了一句。“对不起,可儿,妈妈应该早点告诉你。”“为什么?”她的眼泪漫了出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守到今天?”
  宁雪颓然俯下身,懊悔而心疼地去抱她的头。“是我的错,我早该告诉你,我早该让你知道你爸爸是谁。我把你带来北京,就是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遇上,可是,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们是以这种方式碰上的。可儿,”她痛哭出声。“原谅妈妈,原谅妈妈,妈妈对不起你。”
  她逃避地闭上了眼,心口的地方被揪了起来,那是一种比痛还强烈的感觉。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醒过来?河水漫过她的头顶,她的眼前是苍白的一片,阳光在水里跳动,包在身上的不是温暖,不是冷,却是惊悚。
  他怎么会是她的哥哥?怎么,他就是她的哥哥呢?不,她死死咬牙,困难地喘息。她不能活,再不能活了。“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她不断地摇头,“你真不该生下我。你真不该生下我。”宁雪捧住脸悲戚大哭。
  “可儿。”许桡阳在她另一边哑声唤她。她心被狠狠扯了一下,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眼泪从眼角的地方疯狂往下滴落。“为什么要救我回来?”她低声说:“为什么不让我死掉?”
  许桡阳两手执着她的手,把那手贴在脸上,这一刻,他的全身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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