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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重生之嫡女不乖 作者:菡笑(潇湘书院vip2012-05-12完结)-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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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正扶着曲妈妈的手往内室里去歇息,谁知就听到新房那边的喧哗声,她忙让曲妈妈去问一问原由。这处西院,表面上分了二进,其实屋子挨着屋子,说话声音大一点儿,隔壁就能听到。张氏支着耳朵听了片刻,曲妈妈只去了一小会儿,就快步跑了回来,“不好了,少爷和少奶奶打起来了。”
  张氏听得一怔,也顾不得抢先见到媳妇会不会掉身份了,极快地来到新房门前,喝令家中的仆人,将抱着打成一团的新郎和新娘给分开。
  “这是怎么回事?有你这样当媳妇的吗?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吗?居然敢打自家的相公!我儿子还是有功名的!”张氏端出当婆婆的架子,开始教训儿媳妇。
  江兰可是个不吃亏的主,立时双手插腰反驳回去,“得了吧,一只阉鸡,还功名呢!公爹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谁还会让他做官?钱赚不到也罢了,连人道都不能,拿根破棍子就想糊弄我,还想让我从他?”
  身后的仆人们一个个地悄悄吸气,汇在一起声音就大了,张氏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花,儿子的丑事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曹中睿一张俊脸变得惨白惨白的,自卑地将头垂到了胸口,似乎身边的人都在用同情又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一般。张氏愤恨地死盯着江兰,咬牙喝道:“来啊,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给我关到祠堂里去!”
  江兰冷冷一笑,手握铜势儿,挥了一个圈,捧上来拿人的几个婆子就被她给划拉到了地上。张氏身后的下人再不敢上前了,胆怯地看着娇俏的江兰。江兰得意地道:“还来么?想关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庶民,居然敢将官家千金关进祠堂?”
  张氏气得牙龈都要咬出血来了,瞪着眼睛道:“你少张狂,以为自己有个当县令的爹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我两个外甥都是要当官的人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不然将你爹爹都给收拾了。而且,你这叫不孝,告到官府,可是要坐牢的。”
  江兰无所谓地一笑,“收拾啊,你敢收拾,我就敢将你儿子没种、女儿不能生育的事儿传得满南燕国的人都知道,你只管收拾!只管告官!”说完纤手往下人们堆里一指,“滚开,老娘要睡了,哪个再留在这屋里,我就卸了他的膀子。”
  一众下人不待张氏发话,立即一哄而散。
  张氏惊得目瞪口呆,还没从媳妇知道这么多秘闻、以及女儿的事也被江兰嚷嚷出去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就发觉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你!……”张氏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江兰给瞪得不敢再说话,她也怕这种泼妇,尤其是打不过的泼妇。
  “婆婆还是回去歇息吧。”江兰嚣张地指了指曹中睿,“出去的时候,记得把这个废物给带走。”
  ……
  俞筱晚被君逸之抱回府中,躺到床上了,还笑得直打滚,只要一想到张氏和睿表哥那青白相间的脸色,她就无比开怀,让她们在江兰的淫威之下屈辱地活着,似乎也是一个顶好的主意呢。
  不过这一场大笑,直接导致了俞筱晚腹中胎儿早产,当夜就发作了起来,好在她身子康健,胎儿也有近九个月,折腾了大半日,终于在次日晌午,生下了一个儿子。小宝宝除了瘦了些,小脸皱了些,别的都好,哭声也十分洪亮。
  楚太妃和楚王妃都笑弯了眼,楚太妃一直霸道地抱着曾孙不松手,“乖孙,长得真可爱啊。”楚王妃只能站在一旁,将头凑过去看,笑咪咪地道:“哎呀,真是跟逸之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俞筱晚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君逸之皱了皱鼻子,附在晚儿的耳边小声道:“难道我小时生下来这么丑么?”
  其实俞筱晚心里也觉得宝宝长得丑丑的,小脸儿红通通皱巴巴的一团,可是这个词她自己想一想是可以的,旁人可不能说,就是逸之也不行,当下就板起脸道:“你嫌我儿子丑?”
  “不是!我是说,象我才丑,可是我瞧着象晚儿呢,以后一定是个美男子。”君逸之赶紧大拍马屁。
  俞筱晚这才娇嗔地“哼”了一声,放过他。
  小宝宝满月的时候,楚王爷亲自给他取名为君若晨,这一辈是“若”字。
  小若晨办满月酒的时候,小皇帝还亲自下旨赐了若晨一个六品都尉的闲职,太后赏了许多的古玩珍宝,宾客盈门,给足了小若晨体面。
  贺氏也怀了身子了,对小宝宝就特别喜爱,非吵着要抱抱不可,还是俞筱晚劝她,怀孕之初抱孩子,容易小产,她才只好嘟着小嘴作罢。却挤在俞筱晚的身边坐着,不停地逗爱睡觉的小若晨。然后突发奇想地道:“等我生了女儿,咱们两家就结亲吧。”
  俞筱晚听得直抽嘴角,曹中慈在一旁笑话道:“西南那边是这样的么?咱们中原可不成,他们都姓君,是堂兄妹,不能成亲的。”
  贺氏没听出曹中慈的嘲讽,万分遗憾地道:“这样啊,真可惜。”随即又看向曹中慈道:“那你快些找个人家嫁了,这样生出来的女儿,就能嫁给若晨了。”
  曹中慈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一时气恼不已,却又无法回驳了贺氏。俞筱晚忙出面打圆场,说个小笑话将尴尬掩过去。之后贺氏被晋王妃叫去,曹中慈才恨恨地道:“这个贺氏,自己善妒就罢了,还喜欢管闲事。”
  就在上个月,贺氏传出喜讯的时候,三舅母秦氏以为晋王府终是要将女儿娶过门了,哪知人家压根没动静,只得到楚王府来向俞筱晚求助,俞筱晚苦口婆心地劝了半晌,无效之后,干脆祭出杀手锏,恐吓道:“贺氏是夷人,最会下毒,慈儿表姐若是嫁过去,被她暗害了都查不出来。就算留条命在,若是不能生育了,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总算是戳中秦氏的心窝尖了,吓得脸色一变再变,回府之后,就立即说动老爷去晋王府退婚。退婚的确是有伤颜面的事情,可若是女方主动,总归好过被男方抛弃。何况后来君之勉答应将所有责任一力承担,此次退婚,算是他对不住曹家,对曹中慈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便宜了。
  只不过,曹中慈已经快十七岁了,京城的贵族子弟一般订婚都早,以她的年纪,很难在上层圈中选婿了,俞筱晚是建议三舅父从本次科举上榜的进士之中挑选,其中不乏家在外地,家世优厚、又未定亲的。
  不过具体如何抉择,自然还是舅父舅母说了算,俞筱晚只是委婉地提醒,真的不能再拖了,象君琰之这样弱冠之年还未定亲的,真是凤毛麟角。
  曹中慈明显不愿意谈这个问题,转了话题道:“大伯母和睿弟搬回原来的院子了。”
  俞筱晚顿时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曹中慈便将这当成趣事说了,“那个弟妹可真是个厉害的,成天吵闹个不停,大伯母吃什么,她就要吃什么,不然就砸盘子,只是对老太太还有几分尊重,别的人可入不得她的眼。可偏大伯母还能忍她,我娘想帮着弹压一下,大伯母还不让呢!大伯母也怕家丑外传,不得已才要搬出去住。要吵要闹,关起门来,也只是她家的人知道。”
  而后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睿弟和雅儿的事儿,不知哪个没口德的,传得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自成亲之后,睿弟就只知借酒消愁,连大伯母都怨上了,说不该听她的话,将之前的弟妹给怎么怎么,我也没听清,每回说到这儿,大伯母就急得让人将睿弟拉进屋去。雅儿的事听说是传到静府了,静晟世子要休妻呢。”
  俞筱晚抬了抬眉,睿表哥恨上张氏了?这可真是好消息,至于雅儿,静晟世子明明是知道的,可是私下知道,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又不一样,休妻……恐怕是认真了。
  “那大舅父呢?”
  “还跟小伯母住在我府中,大伯这个样子,老太太可舍不得让大伯母照顾。”
  看来老太太也是明白的,张氏跟曹清儒,早没了夫妻情分。张氏居然为了脸面搬出去,殊不知,在曹府好歹江兰还要看顾一下老太太和三舅父、三舅母的脸面,不敢做得太过,搬出去后,以江兰的泼悍劲儿,张氏只有更多的苦吃。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动手了。自打怀上孩子之后,俞筱晚就看淡了前世的种种,只想好好地过现在的生活,与相公儿子享受天伦之乐,张氏和睿表哥这两个前世的仇人,就让江兰来折磨吧。
  不多时摄政王妃也来了,俞筱晚自然就去陪着皇婶说话。
  满月的小若晨白白胖胖的,有一双与父亲极为相似的凤目,虽然不顶大,但是清澈无底,摄政王妃爱极了小若晨的模样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怜香这一胎恐怕是怀的女儿,日后倒是可以作门亲呢。”
  俞筱晚但笑不语,往王妃身后张望了一下,“吴姐姐没来么?”
  摄政王妃淡淡地道:“我让她在府中休养。”
  吴丽绢生孩子可没受什么苦,用得着休养这么久么?恐怕是怀孕的事儿被揭了,让王妃禁了足。俞筱晚细细瞧了瞧摄政王妃,只见她开心地抱着小若晨逗着玩儿,瞧不出半分异样来。
  摄政王妃逗了一会儿,还有许多夫人等着看小宝宝,她就将小若晨交给一旁的乳娘,淡笑着问,“月底就是太后的慈寿了,你准备好贺礼了么?”
  俞筱晚一怔,按说上有太妃和王妃,准备贺礼的事可用不着她来操心,皇婶忽然这么问,必定有深意,于是笑道:“多谢皇婶提醒,是该好好准备呢。”
  摄政王妃见俞筱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今天是散寿,宫中并没有大办,前一天太后在慈宁宫中接受了命妇们的拜贺,寿辰这一天,只宣了宗亲之家入宫陪伴,只是让俞筱晚烦恼的是,太后特意派了太监过来说,要带小若晨入宫,让她瞧瞧。
  楚太妃安抚晚儿道:“不用带若晨去,我自会与太后分说,你不必担心。”
  得了老祖宗的保证,俞筱晚才安了心。入了宫后,俞筱晚便与贺氏呆在一块儿,贺氏小声问道:“你要我带那么多解药干什么?”
  俞筱晚嘿嘿一笑,“有备无患。”
  贺氏盯了晚儿一眼,小声哼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煌茅香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她瞄了一眼太后,将嗓音压得更低,“是不是太后想将兰家的女孩嫁给堂弟?”
  俞筱晚立即看向贺氏,她能想到这里,又正怀着身子,恐怕是有了同样的烦恼,果然就听得贺氏道:“早知道还不如让你表妹嫁过来,好歹能安分当个妾室。”
  俞筱晚惊讶地问,“难道兰家的姑娘不是为妾?”
  贺氏不答反问,“……你快告诉我,逸之是怎么推掉的?”
  “是之前就有承诺……”俞筱晚告诉了贺氏她和逸之的事儿,然后支招,“只要之勉不愿意,太后也不可能强逼着娶。”
  贺氏皱眉道:“他……他只说,不会越过我去。”
  俞筱晚同情地看着贺氏,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觉得敬爱嫡妻、不让妾室们越过嫡妻去就足够了,就象之前慈儿表姐的事,若是曹家不退婚,君之勉也会照娶不误。俞筱晚微叹了口气,正色道:“若是你心里不愿意,就好好跟勉堂兄谈一谈,就说他若是娶妾,你心中会很痛,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总该试一试。”
  贺氏点头道:“你说得对。”然后又鄙夷不已,“怎么那么多女人上赶着想当妾呢?你那个表姐,现在许给北王世子了,但是之勉说了,就看着你的面子,日后她怎么也会是个侧妃。不过,还是要被正妃压一头。”说着不屑地撇了撇嘴。
  俞筱晚微怔,她真是才知道这件事。其实以俞筱晚对秦氏和三舅父的观察,虽然他们也想结门好亲事,让三舅父的官道走得更顺一点,却也不是上赶着让女儿当妾的人,尤其还是北王世子那种名声不雅、又没在朝中任职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慈表姐还真是……不死心呐,非要嫁入皇家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这门亲倒是结对了。北王世子现在瞧着不成气,实则是暗地里给小皇帝办事的,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况且,听逸之说,那人虽是花心了些,不过对娶回府中的妻子,倒也敬重,正经的妾室也会宠爱,不象旁的女子,转眼就忘,而且世子妃是个软弱的,慈表姐又是个有心计的,日后想必过得不会差。
  因此,与贺氏相反,俞筱晚担心的是北王世子妃,只要慈表姐别生出什么妄念来,搅和得她也得出面去求情什么的,她就觉得是菩萨保佑了。
  席间大约是人多,太后并没多说什么话儿,都是宗室命妇们捧着太后凑趣儿,用过宴,太后让旁的人去了偏殿,大殿里只留了晋王府和楚王府、摄政王府的女眷,当然,惟芳长公主和静雯郡主自然也陪在一旁。
  惟芳的婚期定在六月初,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她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嫁人了,小脸上有些悻悻的,她并不想嫁给长孙羽,好不容易逮着晚儿进宫,就嘀咕道:“好烦啊,把我指给那个家伙,天天瞧着他跟韩二,算什么事?不能总让韩二出入公主府啊,以后让我怎么跟芬儿说话?……要不,我去买几个俊小子当陪嫁?”
  噗……一口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惹得正在谈笑的太后和晋王妃、楚太妃等人都看了过来,俞筱晚一面怨念地瞥了惟芳一眼,一面拿帕子拭净嘴角,红着小脸起身,朝几位长辈福了福,极难为情地道:“请太后恕罪,一时嗓子痒,没忍住。”
  太后慈爱地笑道:“这多大的事儿,要恕什么罪?”她俩在这厢说话的当儿,楚太妃已经向大殿主位上端坐的太后,解释了今日为何没带小若晨过来,太后也没法子直接驳了自家的姐姐,只要求日后一定要带小若晨进宫来给她看,这会儿就再趁机问晚儿,“听三姐说若晨的身子不大好?是不是你怀孕时落下的病根?要不要传个太医去请脉?”
  俞筱晚不及回答,楚太妃就抢着答道:“小孩子还是少吃药的好,若晨的身子慢慢养着,府中也有府医,不敢劳烦太医们了,这阵子治疗百姓们的疫症,他们都辛苦了。”
  太后就换了话题问道:“听说宝郡王妃也是孕吐得厉害,当时是如何治好的?雯儿这丫头也是这毛病,留不住孩子。”
  静雯的脸色微微一滞,旋又舒展开来,配合地问向俞筱晚。这倒不用俞筱晚回答,快嘴的贺氏就道:“回太后的话,晚儿她不是孕吐,她是中毒啦。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把煌茅香给晚儿闻,那是澜沧国的特产,这边的人都不知道,幸亏我知道,让我解了。”
  太后刻意忽略“断子绝孙”这几个字,让自己心里生出的忿闷,惊讶又关切地问道:“原来竟是如此,那晚儿可曾找出幕后之人?”
  贺氏又抢着回话道:“没呢,这东西不好查的,是气味让人中毒,随便在哪里洒些香粉就在了。不过有我的解药,晚儿就不会有事了。”然后又看向静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啊,不过我可以帮你配一点解药先放着。”
  静雯勉强笑道:“多谢世孙妃。”
  贺氏弯了弯眼睛,“你太客气了。”
  太后的唇角颤抖着向上弯上去,真心夸赞贺氏道:“真是个好孩子。”又看向俞筱晚,“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俞筱晚连忙应承,瞥一眼贺氏,满怀感激的样子,心中却惊讶不已,这些话,可不是贺氏能说得出来的,难道是勉世孙教的?又为何要教她这样说?
  散了宴后,太后坐在空旷的内殿里,一个人深思着,当初她怎么就会觉得,东昌侯与西南侯是本家,哪位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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