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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纨绔到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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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喃喃吟着这首不知是谁曾经作的诗,泪水已经布满脸庞。
穿越的一年来,李陶虽然极力融入大唐,但在心中总觉得活在虚幻的世界里,更多的是恍恍惚惚。每走过一个季节,总有一些幻觉交臂而遇,总有一些梦境渐次醒来,总有一些后世的记忆时时在梦中复苏,把他带往那些曾经的、不可回返的的远方。
“李陶!阿陶!”
李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程德彰和孩子们已经齐齐站在李陶身后。
“夫子!”李陶慌乱地抹了一把眼泪。
程德彰静静地望着李陶:“我不知你因何伤感!但我想告诉你,过多忧虑只能使人变懦弱而无能。知道吗?我最欣赏你的那首《将进酒》中的一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
说罢,程德彰声音激昂,抑扬顿挫地诵起了《将进酒》。
《将进酒》虽然是李陶剽窃而来,但却是在后世最喜欢的一首诗。如今,听程德彰再一次吟来,李陶的心灵有了一种震憾的感觉。
被诱惑就被诱惑吧,被消魂就被消魂吧。既然穿越到此,那就精彩活一回吧!一生踏入被诱惑的境地越多,被消魂的遭遇越多,不更让人觉得幸福吗?心为之迷醉、魂为之消散,难道不是一种难得的幸运吗?如果不为精彩而寸寸消蚀、亏空,岂不辜负了这场穿越?
别了,那些让自己思绪千秋的后世,不再挽留、不再向往。不管精彩时间多么短暂也定要笑看人生---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一次。
想到这里,李陶目光变得清澈起来,他望着程德彰:“多谢夫子了,李陶已破茧!”
“可否化蝶?”
“然也!”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范长风等人面面相觑,不知二人打得是何哑谜。
农人们趁着节日,将自家的土特产拿出,土鸡、土鸭、鸡鸭鹅蛋、绿叶蔬菜和干货,摆在了边道的两侧,不一时便销售一空,李陶等人也多了一份收获。
众人来到一处农宅,没有菜花,只有那绿油油的麦田,真正的青涩。走在麦田旁,众人忽然发现田旁的沟壁有一些野生的芹菜,很嫩很鲜的,于是便踏住了青野,顺手摘弄起来。范长风主动向农家付了钱,众人吃了一顿可口的灶头饭,美味在口是最直接的享受。
望着金灿灿的花海和墨绿的麦田,依旧是醉心动情的。时候也不早了的,夕阳正缓缓西沉。李陶虽末带回一朵花、一疋草、一条藤、一片云,可却把一些该在春天丢失的东西丢失了,该在春天带回的东西带回了。让一些该在春天醒来的东西醒来了,让一些该在春天绿的、红的、粉的色彩缤纷起来了……
……
又到艳阳天,鲍大牙的斗鸡台下一如往年,人声喧喧。与往年有所不同的是,庐州刺史汤怀高居然也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了斗鸡台,兴致勃勃地观赏斗鸡,与民同乐。鲍大牙忙命伙计搬来胡桌胡椅,请汤知府在台下正中位置坐下,香茶侍候。李陶和范长风自然移到了一旁,一过他二人也不在意。





 第六十五章 连战连捷

当王喜他们来到斗鸡台时,只见耿虎和他的鸡倌早已等候多时了。
“对鸡!”鲍大牙见状,敲了一声锣。
吴老倌从王小三怀中接过醉鸡,拍拍它的小圆头,一撒手,醉鸡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台上走了一圈,又一个高儿飞到吴老倌怀中,那架势颇像大战前下马察看地形的大将军,引得台下看客一片喝彩。
耿虎的鸡倌也抱出了斗鸡,众人一见,不由掩口而笑:竟然还是去年那个差点儿落败的一品红!
王喜好不疑惑:隔年的皇历翻不得,斗鸡场上最忌自己的斗鸡底细被对手摸清,因为对手会想出克敌制胜的绝招,莫非耿虎昏了头?
果然,吴老倌轻轻地拍了拍了醉鸡的翅膀,又捋了捋它的腿,醉鸡已悟主人之意,昂首伸颈,鼓肫展翅。
“放鸡!”鲍大牙又是一声锣响。
早已急不可待的醉鸡一个猛虎下山,占据了台中心,随之向一品红发起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一品红起先尚能与醉鸡正面对抗一番,但被醉鸡狠啄几口之后,已眼露怯意,一味躲躲闪闪,勉强将头盘支撑下来。使水后再上台,醉鸡便使出了铩手锏,一翅将一品红撞了个趔趄,随之不容一品红站稳,横空出腿,向一品红头上狠狠扫去。饶是一品红躲得快,躲过头却前胸已着,“咚”地一声闷响,瘫倒在地,连翻两滚挣扎难起。
鲍大牙边拍巴掌边数数:“一、二、三……”当拍到第七下时,耿虎的鸡倌将一条白手巾扔到了台上——往台上扔白手巾乃是认输之意。
终于赢了耿虎,收回了仙客居,王喜别提多得意了,心中却又不无遗憾:没想到醉鸡取胜如此容易,以致没出现精彩的搏杀场面!
耿虎冷冷地盯着王喜道:“刘兄,敢不敢斗连场?我再把那数百亩良田押上!”
斗连场?王喜一怔。
“抱大龙花来!”耿虎一挥手,手下鸡倌已又抱出了一只斗鸡。
只见这只斗鸡个头虽比醉鸡略小些,但体型强健,高昂浑园的长颈托着灵捷的小头,圆圆的黑豆眼射出冰冷的寒光,又且金颈白沙尾,羽色很是鲜艳夺目——难怪把它称之为“大龙花”。
“安南鸡!”吴老倌悄声道,随又眯起眼观察在台上踱步的大龙花,而他怀中的醉鸡见了台上的大龙花,扬颈蹬腿,喉中咕咕不停。
“吴前辈,这还有啥犹豫的?醉鸡斗胜一品红,根本没费劲儿,斗志被煽得正旺盛,定能再胜这大龙花!”
王喜跃跃欲试。吴老倌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胳膊却将醉鸡箍得更紧,一双手来回捋着它的翅膀,显然是提醒它不要急躁。
果然,吴老倌捋了几十回之后,醉鸡安静了许多。吴老倌方才撒手。
两只斗鸡并没有一上台就斗,而是长伸脖颈,绕着圈对峙起来,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脚爪随着对方脖颈的转动而转动,都在试探、挑衅并寻找进攻的最佳时机。
燃至半炷香时,两只斗鸡不约而同地腾空而起,在空中绞杀起来。大龙花身姿灵活至极,时左时右,跳跃自如,令醉鸡难以出腿,其斗法更是刁钻,或示弱实攻,或佯攻实守,进退有据,若处于下风,它便将脖颈与醉鸡搅在一处,尖尖的钉子嘴却不时觑机啄上一口,可谓死缠烂打。
醉鸡一反与一品红相斗时的猛攻快打,紧守自己爪下的三尺台面,挺有耐心地与大龙花周旋,将大龙花暗藏杀机的招数一一化解。
台下的王喜看出了门道,暗暗佩服吴老倌眼光不凡:若是让醉鸡带着急于取胜的急躁心态去斗,只怕早已着了大龙花的道儿,要一败涂地了!
两炷香后,王喜见吴老倌已不慌不忙地举起了旱烟袋,心中顿知胜券在握。
果然,残盘开始后,醉鸡不再与大龙花纠缠在一起,而是有意识地拉开距离,一啄之后,迅速后退,随之或长距离地突然出击,或转到侧翼攻其不备,大张大合,大起大落。大龙花这下不适应了,十几个回合下来,被醉鸡连啄带撞,节节不支。醉鸡出嘴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不一时,大龙花已被啄得皮开肉绽,鲜血洒地。又强撑了一会,大龙花终于负疼不过,勾头夹尾,不再应战,趴在地上发出声声哀号。
“哐”地一声锣响,鲍大牙高声宣布:“大龙花趴盘出声为负,醉鸡胜!”
台下一片轰然叫好之声。王喜激动至极:老祖宗留下的家业终于全收回来了!
看客们见今年的“两宝”斗鸡已结束,哄嚷着准备离去,外圈的人们已四散开来;只有汤刺史仍低头品茶,稳坐钓鱼台。
鲍大牙见状,便命鸡伙计抬出了今年的花红金匾,王喜美滋滋地伸手正要接。
“慢!”耿虎高叫一声,歪着头挑衅地盯着王喜道:“敢不敢来个三连场?”
“三连场?莫非你疯了?”毫无思想准备的王喜连连摇头。
耿虎急了,从背后的鸡倌怀中又抱出一只斗鸡来,撒向斗鸡台:“我还有一只斗鸡,想和你的醉鸡再斗一场。我把我所有的产业押上,也请你把你家产全押上,把你我这几年的恩怨今天来个彻底了断,就看你有没有胆赌一把!”
说着耿虎从怀里掏出一叠契据,“啪”地甩给鲍大牙。
王喜向台上看去,只见耿虎的这只斗鸡骨架倒不小,但两腿并不粗壮,细得像秤杆,也是水白眼,却不时塌眯着,一身说红不红、说黄不黄的羽毛,中间还夹杂着不少黑色和紫色的羽毛,煞是难看。
而看客们听说要斗三连场,已又重聚台下,一见台上这只斗鸡,七嘴八舌,一片哄然。
“啊呀,原来是只最没能耐的柿黄毛!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只喂青红紫皂,不喂丽白柿黄毛’这句行话。”
“嘿,还有句行话呢,叫‘塌眯眼,秤杆腿,最多能斗十几嘴’。”
“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我看耿虎的斗鸡是一鸡不如一鸡!”
……





 第六十六章 风云突变

耿虎受不了看客们的唾沫星子,脸红脖子粗地呵斥道:“柿黄毛怎么了?不错,我这只斗鸡就叫柿黄毛!可柿黄毛在台上没对手照样称王称霸,他……王喜咋不敢撒鸡放对?”
耿虎分明是输红了眼,恼羞成怒。
刘得宝心中的赌劲“呼”地一下子被煽了起来,捋袖揎拳地就要撒鸡,吴老倌急忙扯住他。
只见吴老倌平端着旱烟袋,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柿黄毛,一字一顿地道:“斗不得!”
“咋个斗不得?醉鸡虽连斗两场,但皮毛无损,斗性也正旺,而耿虎的这只柿黄毛就是外行人也看得出不堪一击,难道能怕了他不成!怪不得人越老越胆小。”跟在王喜身后的施开全气鼓鼓地道。
吴老倌摇摇头:“我看耿虎这只斗鸡并非真正的柿黄毛!真正的柿黄毛毛色斑杂,羽根色重,羽尾色浅,而这只斗鸡的羽毛从根到尾却是极纯的一色,且黑紫二色间隔有序,定是以翟家鸡为父本、不知精心培育了几代的串子鸡!况且此鸡两眼看似无彩,似瞑非瞑,但偶尔惊鸿一瞥,却熠熠有神,精光大盛;还有,它那两腿虽细,却遍布苞谷大的鳞花,大鳞花压着小鳞花,分明尽是筋腱,这种腿叫牛筋腿,着力也是极大,恐不亚于醉鸡的蚀心腿。而醉鸡已斗过两场,元气消耗过多,头两盘尚能支撑,只怕残盘体力难支!要斗,就待来年吧!”
吴老倌和王喜交头接耳的举止没有逃脱耿虎的眼睛,他一声冷笑,怪腔怪调地叫道:“哼,记得二十年前在济南的斗鸡擂台,有个姓吴的抱了一只名叫黄金腿的斗鸡,连赢两场,眼看就要把金匾抱走,第三场却被一只叫花孔雀的斗鸡用了一招‘海底捞月’一翅膀扇下了台!哈哈……”
吴老倌的脸涨得血红,牙齿紧咬,额上青筋条条绽出。显然,耿虎所说的姓吴的就是吴老倌。王喜曾听吴老倌说起他当年曾和吕书民唯一的一场决斗,以分毫之差败北,而被对手当众揭挑,在斗鸡场上这可是奇耻大辱!王喜见吴老倌这付模样,以为吴老倌下定了斗鸡的决心,手一松,早已急不可待的醉鸡扑楞楞飞到了斗鸡台上!吴老倌正欲出手阻拦,已是不及,冷汗“刷”地流了下来!
袅袅烟起,两只斗鸡一番耽耽虎视,都从眼神中看出对方并非寻常之辈。不再试探,不再犹疑,两只斗鸡同时双爪跃起,凶狠地斗在了一起,显然都想“快刀斩乱麻”。
果然不出吴老倌所料,柿黄毛身手不凡,啄伸爪弹,一招一式极是干脆利落,而对于醉鸡打过来的蚀心腿,它好像知道厉害似的,并不硬顶硬碰,而是身子略略一偏,用翅膀根从侧面受力,巧妙地化解蚀心腿的巨大力道,可谓四两拨千斤。
一炷香后,醉鸡竟是丝毫便宜未得!瞥见耿虎挂在嘴角眉梢的微笑,王喜方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妙——自己着了耿虎的激将法!反倒是吴老倌平静下来,一把推开鸡伙计,抱起斗鸡,自个儿给醉鸡使水,喷出的水雾极是仔细均匀,一双大手还不停地在醉鸡身上按摩揉搓,让醉鸡尽可能地恢复体力。
战至中盘,醉鸡的动作已不如原来迅疾,喉咙里还不时低声“咕咕”,似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柿黄毛看出了对手的信心在动摇,立马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几个回合后占了一个小便宜,在醉鸡头上啄了一口,顿时鲜血四冒。不成想,血腥刺激之下,醉鸡斗性再次勃发,它甩了甩头,同柿黄毛对攻起来。
顿时,斗鸡台上两团鸡影时分时合,上下翻飞,车轮似地滚来滚去,片片羽毛乱旋,翅膀煽起的风刮在近台看客的脸上,竟凉嗖嗖的!
两只斗鸡搅在了一起,进入了近身肉搏的状态。王喜多少松了口气:近身肉搏是醉鸡的拿手好戏,只要有一腿打在柿黄毛的头上,就够它喝一壶的!
不料,柿黄毛脚法极是凌厉,醉鸡每欲抬脚,出腿更快的柿黄毛半途便将它的脚爪击回原地,简直成了醉鸡的克星。好个醉鸡,忙退后两步,柿黄毛以为有机可乘,迅速跟进。醉鸡一个大侧转,转到柿黄毛旁侧,腾身踢腿,扫中柿黄毛颈后,随之跃起,蓄足力量,再补上一腿——这一腿下去,定能将柿黄毛脖颈打断!
王喜正要拍手叫好,却见柿黄毛猛一挫身,躲过醉鸡致命的一击,脖子一扭,长而尖的利啄闪电般地向醉鸡左眼啄去。醉鸡急忙变招,一缩头,“砰”地一声,柿黄毛的长啄恰磕在醉鸡的嘴壳上。
王喜看得惊心,连呼好险:多亏吴老倌当初教会了醉鸡躲闪护眼这一招!
柿黄毛偷袭不成,一个繇子翻身,凌空跃起丈许,从醉鸡的正前方直扑下来,恰似飞鹰搏兔,醉鸡抬眼看个究竟,却只觉得左眼钻心一疼,不由“嗄”地一声惨叫,左眼一团红珠迸出!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不可遏止的忘情之下,看客们顾不上观战不得喧嚷的规则了,有的叫好,有的拍掌,有的则跺脚为醉鸡惋惜——瞎掉一只眼的斗鸡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王喜浑身筛起糠来,吴老倌的旱烟袋也是抖个不停,烟锅里早没有了烟火!台上,左眼已成黑窟窿、右眼也被血水模糊了的醉鸡只有挨啄挨踢的份儿,柿黄毛得嘴不饶人,连连出击,偌大斗鸡台成了它的独角戏。醉鸡虽死战不退,从柿黄毛扑过来的风声辨识方位,不时抽冷子铲上一脚,但毕竟方向难辨,渐渐地被逼到了台边沿,眼看就要一步跌下台来。
这时,一声锣响,第二炷香燃尽了,吴老倌一个箭步飞身上台,将醉鸡紧紧揽在了怀中!
耿虎兴高采烈,折扇摇得呼呼响。而看客们无不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醉鸡。醉鸡头上血肉模糊,浑身因巨痛而抖个不停,尖啄大张,嗉囔鼓个不停。吴老倌眼中含泪,先为它涂抹止血的粉末,又对着它的右眼一阵猛吮,吸净已然凝结的血块。





 第六十七章 绝地反击

王喜头脑一片空白,身子软软地犹如虚脱一般,没等他回过神来,台上一声锣响——无疑是醉鸡的催命锣!
王喜知道今天是输定了,但总不能再把醉鸡的命再赔上,这是人家崔家鸡的绝品,两代人的心血呢!
斗鸡台上已无悬念——再次厮杀的柿黄毛专找醉鸡的“盲区”进攻,很快又将醉鸡逼到了台边。看客们已对残盘失去了兴趣,犹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味上一盘柿黄毛的“飞鹰搏兔”。
突然,无路可退的醉鸡毫无遮拦地、箭似地冲向对手,一直顺风顺水的柿黄毛显然低估了醉鸡的防守反击能力,猝不及防,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醉鸡一腿,随着一声闷响,一屁股跌倒在地,好大会才挣起身,一翅已折,耷拉了下来!形势突转,看客们不由又屏气凝神,台下一下子安静下来。站立起来的柿黄毛恼羞成怒,一声低咕,对醉鸡发起了暴风骤雨般地进攻,它鼓足了全身的力量,不停地叼啄,不停地抽打,直杀得醉鸡毫无还嘴之机。
几十个回合之后,柿黄毛故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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