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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名门纪事 作者:天光映云影(起点vip2013-12-14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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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涵因那柔糯而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听说废信王妃韦氏,每年祭日,总会有名家乐师不知受何人所托,在墓前吹奏这首笛曲,我久慕其名,只恨没有机会欣赏。不过想来,凭是再好的乐师,又怎么能像王爷这般吹得如此痛彻入髓,哀婉悲绝。果然只有作曲者亲自吹奏,才能深得其味。”

    齐王一愣,瞬间脸涨得通红,勃然大怒,抓住涵因的手腕,喝道:“你知道什么!”

    涵因被他捏得生疼,却生生忍住了,继续淡淡的说:“想来王爷怕是把自己也骗过了,只是却骗不过这笛子。”

    齐王盯着涵因,眼神说不出的凌厉,冷冷问道:“你是谁,怎的知道这些事?”

    “这件事情长安坊间各种说法流传,小女子曾听人讲故事,说王爷和韦氏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却对齐王妃一见钟情,今日听了这笛声,忍不住出言一问,没想到王爷果然是个多情的人。”涵因却丝毫不畏他的气势。

    “你想怎么样。”齐王冷静了下来。

    涵因回身冲他微微一笑,“奴家不过一个薄命女子,王爷不想怎么样,奴家也不会想怎么样。”

    “呵,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以为我是个闲散王爷,会对付不了你这个小丫头?”

    “王爷此次回长安,备受瞩目,不仅太皇太妃,就连皇上、百官都翘首以望。素闻齐王最善于审时度势,奴婢乃蝼蚁之人,王爷又怎么会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给自己惹麻烦。”涵因笑容淡然,并不因他出言恐吓而动摇。

    不知这话哪里触动了齐王的心事,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无力的松开手,眼中的邪魅情态尽去,嘴角上扬,却满是自嘲之色:“是啊,审时度势,我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了,当初为了避开郑伦的锋芒,我亲手抛弃了青梅竹马的惜宁,因为跟在长安根基颇深的韦家联姻,必然会引起郑伦的忌惮,果然,礼亲王娶了惜宁,郑伦便向他下手了。静澜是我当年亲自求娶的,而我能给她的也不过是个齐王正妃的位子罢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涵因,径自转身回到坐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涵因收回眼神中的那一丝感慨,转身离去。

    齐王望着那身影转过楼梯间,再看不见,又倒了一杯酒,猛的吞了下去。闭上眼良久,再睁开时,又恢复了之前的风流不羁神态。

    涵因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她本不想得罪齐王,但他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如果不趁机下猛药,否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麻烦呢。齐王的身份本就惹眼,他骨子里头又是个不安分的,涵因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摆脱了齐王往回走,忽然听到驿馆的另一头闹了起来。那正是杜家住的正厅院子。遥遥的,还隐约听见有人喊,“有贼人,别让他跑了。”其中还夹杂这兵器相碰的金属声以及众人的呵斥声。

    她拽住一个匆匆从身边走过的奴婢,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奴婢答道:“衡山侯的院子出了贼人,杜大人好像受了伤,现在还没抓住他,姑娘快避一避,万一被那贼人伤到,奴婢们就罪该万死了。”

    涵因忙回了宴会厅,庭前站了几个兵士,还有各府的护卫。已经有人禀报了王妃,厅中气氛略有些紧张。大太太见了涵因,握着她的手问道:“没碰上歹人吧。”

    “只在门口散了散,一听说有贼人,便回来了,并没有遇上什么人。”涵因笑答道。

    大太太见她没事,点点头,示意她坐好。

    过了一会儿,乱声渐小,驿丞过来回话,候在外面。王妃的侍女去细问了,又过来回禀。

    王妃问道:“抓住了吗?”

    “没有抓到,应该已经跑了。”

    “可否有人受伤?”

    那侍女瞅了一眼杜夫人,回道:“侯爷遇上那贼人,好像受了伤。”

    杜夫人大惊,忙向王妃告罪,带着女儿回去了。

    大太太也借机告辞了。

    因仍然有护卫在前前后后搜索,为了避免不便,大太太早命丫鬟取回了帷帽,众女眷以薄纱掩面而行。途中还遇到了齐王,齐王早就回到了风流洒脱的样子,一边和大太太风度翩翩的行礼打招呼,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她和皓宁,虽然灯光昏暗,涵因还是感受到了齐王眼神,仿佛穿透了那层薄纱,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她。

    衡山侯院子附近更是气氛凝重,刚才侍女回禀说杜胤受了伤,此时他却不顾伤痛,亲自出来指挥搜查。这让涵因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若是普通贼人,他又怎么会如此紧张。

    在自己住的别亭前面,两拨护卫正在对峙。原来是衡山侯府的护卫要进去搜人,而国公府的护卫正拦着。管事见夫人来了,忙一溜小跑过来回话:“夫人,他们衡山侯府甚是无礼,竟搜到我们头上来了。”

    对方也过来了一个护卫,看起来是个小头目,也过来行礼:“夫人,刚刚驿馆里面闹贼人,衡山侯已经受了伤,那贼人狡猾,可能正藏身与驿馆某处,伺机对贵人们不利,为了夫人及姑娘的安全,请夫人配合,让我们进去看看贼人是否再此。”

    没等大太太说话,徐妈妈上前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搜靖国夫人的屋子。若是非搜不可你请衡山侯亲自来说话。”

    那护卫忙一溜烟去回禀了。

    夫人这才带着众人进了屋子。她在正位上坐定,皓宁和涵因此时也不敢吭气,乖乖的侍立两旁。

    不一会儿,外面通传衡山侯来了。

    大太太并不相迎,只命快请。直到衡山侯走了进来,才起身见礼。

    衡山侯已过不惑之年,保养甚好,尤其是一把长髯,修得甚为仔细,笑的时候眼睛眯起,看起来很是儒雅和善。

    夫人冷笑着先发制人:“侯爷好大的威势,竟然要搜我的屋子。”

    “家人无状,冲撞了夫人,杜某在此赔罪了。回去后定会好好责罚。”他的声音有种成熟的磁性,悠扬而顿挫,甚为好听,让人对他厌恶不起来。

    大太太闻言气也消了一半,“侯爷这么说,折煞妾身了。只是现在怎么办,请侯爷示下吧。”

    衡山侯赔笑道:“贼人狡猾,为了夫人、姑娘们的安全,请夫人让您的管家带人仔细查查才好。若是夫人捉住了那贼人,请务必通知杜某。”

    “既如此,那就多谢侯爷费心了。若是捉住了那贼人,定会交给侯爷处置。”夫人算是接受了衡山侯的说辞。

    之后,衡山侯借口有事便告辞了。

    夫人叫管家带人把屋里屋外都查看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发现,这才叫女眷们各自安歇。祈月昨天收拾东西,又忙了一日,此时早已撑不住,在外间的床上裹了条薄单子睡熟了。

    折腾了这一晚,涵因也乏了,便叫沁雪熄了灯躺下了。沁雪觉得屋子里闷,伺候涵因睡下了就到屋外面吹风去了。

    涵因卧在睡塌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房中熏着上好的梅花香,涵因却觉得这香气中夹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她打开鎏金卧龟莲花纹五足朵带银熏炉,细嗅一下,把那香灭了,重新从荷包中拿出一块香燃了。又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个一粒碧盈盈的小丸,含在嘴里,方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起疑,开始四处翻看。几个小箱子里面都装的是她们平时用的胭脂水粉和帕子,仔细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常,其他装东西的大箱子,路上放在后面专门放东西的马车上,此时和众人的东西一起放在杂间中。此时屋内只有一个放换洗衣物的大箱子,是专门为国公府的马车定制的,宽有一人左右,非常结实,放在马车里,上面铺上褥子和垫子,充作卧榻。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那只箱子的盖子,待要向里面观瞧,冷不防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别动,敢出声就杀了你。”一个冰冷的女声低声喝道。

    涵因一惊,下意识要叫,却生生的咬着嘴唇忍住了。好容易让怦怦狂跳的心平静下来,才开始仔细打量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这是一个女子,一袭黑衣,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黝黑的双瞳,和一抹红唇,此时半跪在那个箱笼内,背部微微弓起,似乎瞬间就可以弹射出去,整个人就像一只盯住猎物的黑豹。

    纵使涵因活了几辈子的经验,被她这样一盯,也感到背后发冷,杀气,上辈子几次死里逃生让她知道这就是杀气。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就是伤了衡山侯的人。”

    “你安静点呆着,别动歪心思。”那女子的声音愈发冰冷。

    涵因却一笑,说道:“你要杀的是衡山侯,我为何要叫人来抓你。”

    那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奇,很少有不会武功的人,能在她的注视下这么快恢复平静。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沈瑶

    那女子见涵因并没有害怕的神色,心中也微微有些惊奇:“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出了这里我自然会放了你。”

    涵因答道:“这里已经被驻守的府军团团围住了,姑娘就算有我这个人质也未必出得去。”

    那女子一愣。

    涵因指了指她的另一条手臂,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受伤了吧。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别动。”那女子又把手中的匕首往前推了推。

    涵因忙纹丝不动,但还是用眼角瞅着她的伤口说道:“你还在流血,如果再不包扎的话,恐怕你会死的。”

    那女子还是冷冷的说道:“我的事你少管。”刚说完这句,她突然就一头栽倒了。

    涵因这才松了口气,她也没想到哥哥给她的迷香会这么快起效,怕是因为那女子失血过多的原因。

    这时,沁雪进来看姑娘需不需要伺候,却看到了这一幕,涵因听见了动静,转过身,见是她,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沁雪捂住嘴,蹑手蹑脚的到近前来看。涵因递给她两粒药丸,是迷香的解药,一颗让她服了,另一颗让她喂给祈月。

    祈月从迷迷瞪瞪中被拍,两眼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场景愣了半日,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姑……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今天晚上大闹驿馆的贼人。”涵因答道。

    “那要不要赶紧跟大太太说啊。”祈月又问。

    “不用,这件事你们谁都别说出去,这本不关我们家的事,若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说不定要借机生事,而且这种武林人士最喜拉帮结派,若是我们把她交出去,说不定会有人来寻仇。她要对付的是衡山侯,等她好些了,自然会走了。到时候就不与我们想干了。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沁雪尤其要管住嘴。”

    沁雪一副撒娇状:“我虽喜欢到处打听,可姑娘的事我从来都没跟别人漏过。”

    “知道了,不过白嘱咐一句。”涵因笑笑:“祈月你去找些干净的白布来,我看她流血不少,伤口要赶紧处理,我可不想让她死在这里。”

    祈月一点头,从旁边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衬裙,撕成一条条的。涵因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的丸药。一半让沁雪给她喂下去,另一半用水化开了,敷在伤口上,用白布条包扎好了。然后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第二天早晨,那女子渐渐醒了,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一惊,忙用手摸摸脸,见面具还在,眼神一松,又摸摸双手的袖子,却发现随身的匕首不见了,又警觉了起来,忙抬起头,见涵因主仆三人坐在床边,待要起身,眼前一花,又坐了回去。

    涵因把匕首递过去:“只是给你包扎的时候有些碍事,现在便物归原主吧。”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接过匕首塞了回去,用戒备的眼神盯着她,问道:“你想怎样。”一说话,才发现嘴唇干涩,声音嘶哑。

    涵因也不答她,只说:“你一天没进水米了,先喝些粥吧。”说着回身吩咐了一声。

    祈月打开一个食盒,里面用刻花邢窑细白瓷碗盛着熬得极细的白米粥,另一层装着两个野菜拌的小菜。又把榻上的小几支起,把这几样饭菜摆好说道:“这是我特地从厨房要的,最是开胃的,姑娘莫嫌弃。”

    那女子并不碰食物,仍然带着戒备的眼神冷冷环顾四周。

    沁雪见她这样,撅起嘴来:“没有毒,要想杀你,在你昏迷的时候就杀了,岂不省事。真真是不识好人心。早知道这样,姑娘还不如直接把她交出去。”

    那女子听她这样说面具下露出额半个脸也红了红,眼神软了下来。

    涵因忙瞪了沁雪一眼,沁雪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涵因转过头来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重伤在身,还是要多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些。”

    那女子见涵因神色坦荡,语气真诚,也不好再逞强,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了谢,吃起东西来。她果然饿了,粥和小菜瞬间一扫而空。她扫了一眼看得目瞪口呆的主仆三人,也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把碗筷放下。

    涵因见她分明还想吃,又不好再要的样子,带着笑意说道:“姑娘现在脾胃虚弱,吃东西不宜过饱,我这里还有一些好克化的糕点,待会姑娘再吃些。”

    那女子腹中饥饿稍缓,也知道涵因说得正确,便点头应了。安静下来细看这主仆三人,只觉得主人雍容大气,两个奴婢,一个干练精明,一个机灵俏皮,不由心生好感。

    她还等着涵因问她的身世、来历,正想着怎么编得圆些,没想到等了半天,她却只是说:“我们是从长安去洛阳的。请问姑娘什么打算吗?”

    女子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叹了一口气。

    涵因说道:“既这样,那不如先和我们同行吧。等到了下一个县城,再寻好的医馆,给姑娘治伤。”

    “不必麻烦,若能送我出去我便走,姑娘大恩,沈瑶在此谢过了。”她并不想掩藏姓名。

    “原来是沈姑娘,奴家郑銮,小字涵因。沈姑娘不必多虑,这屋子里面的也不过我们主仆三人,这会还不妨事。只是待会启程车队要到驿馆休息,到时候要委屈姑娘在箱子里面了。”

    女子点点头,终是忍不住问道:“郑姑娘难道不问我的身世么?”

    涵因一笑,说道:“听闻汴州录事参军沈靖远沈大人,勾结这次造反的主谋罗惊天,被衡山侯杜胤发现,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还留了遗书承认罪行。皇上震怒,下令严查,沈家满门抄斩,只有沈大人的小女儿因出门在外而漏网。敢问姑娘可是沈大人的小女儿?”

    沈瑶眼睛中浮上一层悲愤之情:“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全家下狱的前,正巧师门有事叫我去,后来听到消息我忙赶了回来。父亲死前,我曾偷偷到大狱中见他,他虽遭酷刑,却坚决不肯认罪,还说他的罪名是杜胤栽赃嫁祸的,杜胤才是罪魁祸首,他已经给长安的陆宪陆大人捎了信,到时候一定会给还他清白的,结果,没过几天,父亲就死在狱中了。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言出必行,怎么可能畏罪自杀……可怜我弟弟,才十岁,也被……”

    沈靖远是涵因还是长公主时,用来制衡杜胤的一颗棋子,就是取他不为权势、金钱所动的品格。当听说他是如此死法的时候,涵因便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今见了沈瑶,更觉得其中黑幕重重。

    杜胤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凡事喜欢留三分余地,给人温和儒雅的印象,一定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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