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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爷无耻 作者:端木若愚(潇湘书院2014-7-1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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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道歉嘛。少爷都原谅你了。仆人也自有仆人的喜怒哀乐。我们虽然要以少爷的人生为核心,但是我们也是平等的人类。我们有时候也要明白一味道歉也不对。”管家开心地纠正,上下打量起英勇的陈意涵,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些美丽的品质般。
  “不是那个道歉。”陈意涵发觉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
  “不必了。”元恪的声线温柔中透着三分清冷。站在高处,连声音都像是从琼楼最高处传出来的袅袅玉音。
  少爷心胸真宽广的赞美之词不断在耳畔响起。
  管家大人老怀安慰地点点头。
  意涵心下咯噔一凉,忽然想起来,“那辞职的事。”
  “大团圆。大团圆。”管家拍拍意涵的肩膀,“少爷都决定亲自澄清事情始末,你当然不用辞职啦。”
  这下误会可就大了。可眼下这种一边倒的民意,谁能关怀到她的会计师梦想啊。意涵徒手抓了抓大厅内无比和谐的空气。咬唇低下了头。
  她喃喃说,“现在强烈提出辞职要遭雷劈的吧。”
  “何止遭雷劈,还要支付数量巨大的违约金啊。我们的三十八号,可是签订了正规劳动合同的合法劳动者啊。”
  管家动情地提醒,意涵终于欲哭无泪,欠债合同刚刚解除,原来买身合同也签好了。她的自由,她的金融系啊。
  窗外的天还只蒙蒙亮。太阳肯定还没有升起来。
  惯常的佣仆早会在少爷走后又正常召开起来,陈意涵摸摸了下眼眶,不用对镜观察,她也知道,黑眼圈肯定加深了很多。
  天。她这是在过着什么样醒梦如一的生活啊。
  ——
  “那个意涵,你站住!”
  管家大人喊停了唯一一位没有工作任务的三十八号。
  意涵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悻悻又走回来。
  “我发现了你工作中存在的严重问题。”语重心长的长者,春风化雨的嗓音,不知道为何,意涵的鼻子竟有些酸。
  袅袅升白烟的红茶放在了面前。心情极度低落的女孩子,挪了挪搭在膝头的双手。
  “趁热喝。来元宅三个月,意涵从来没有打起精神吃过一次早餐。这样下去年轻人的身体可撑不住啊。”
  管家亲自泡的红茶,该是很美味吧。
  陈意涵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胸口一阵暖和,三个前也喝过一次了呢。
  “独自来京城上学,家庭方面有什么苦恼吗?还是同学关系相处得有什么困难。”
  “不是。”此情此景的关怀,意涵简直接不下去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慌忙捧起面前的茶杯押下去一口茶。“家庭和求学生活都很满意。”她小声说。
  “那是新工作面临的挑战么?”
  意涵点点头。
  “因为不能胜任新工作感到压力大,甚至想要放弃了吗?”
  意涵只好再次点点头。她心中苦楚千寻。可事已至此,她要怎么向敬爱的管家来申述元恪的坏处,和她想要转学回金融系的志向呢。女孩的心再次软化下来。她打算用自己的承受来感化元恪少爷,她甚至希望这善解人意的管家大人可以明白她的处境。
  可她再次擦掉眼泪,眼前一片清晰世界时,管家大人还是众人面前,少爷面前的那个管家大人。他根本不懂少爷的所作所为。也是,怎么能指望少爷的管家来指责少爷的过错,他又不是当事人,就算是当事人,他可以命令少爷给自己道歉么。
  意涵刚刚燃起的一丝丝希望火苗在心间熄灭了。或许元恪只是顽劣无心吧。无论如何都要辞职这句话,在嘴边绕了绕,又随着温暖的茶水被吞进了肚子里。
  管家大人怜爱地看着无精打采的她,“这套威基伍德的茶具,曾经是我留学英国时候的最爱。每当凝视着它,总让我想起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那么奇妙。珍惜着,守护着,会不会更好呢?意涵小姐也是,与其低头伤感,不如抬头向前,有什么是可以让你心灵充实起来的工作。比如说,如何做个称职的夜间女仆?”
  “……”做个称职的夜间女仆?会是可以替代会计师的更好选择么?
  “人常常被教育心怀梦想做事会得到幸福。但如果人生向着另外的方向发展,我们没得选择呢?有人践踏了你自尊的同时也夺去了你的梦想。那么随机而变,带着强烈的动机和目的性做事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吗?”
  意涵闻言咬咬牙,抚摸着茶杯花纹的手有些停顿了。




☆、4 少爷怎么想

  左脸还是疼。
  大少爷的自尊心被一介女仆掌掴,无论他怎么样事后翻盘,感情所受的伤害只要一经想起,自然而然就能助力记忆中身体的疼痛死灰复燃,疼痛效果瞬间加倍。何况,理直气壮的元恪根本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犯过错。
  “已经是第六次了。”
  餐桌对面的魏芒慢条斯理地放下餐具,撩起餐巾,按了按嘴角,“看不下去。也实在忍无可忍了。从吃前菜开始,你就一发不可收拾,扭扭捏捏的不断重复着手上的不雅小动作。”
  闻言,元恪一愣,手指仍旧停在左脸上片刻,这才突然意识到失礼,又重新放回到了餐桌礼仪规定的位置。
  他,天元控股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在午餐会上保持该有的风度,对家门荣誉才算做到了最低标准的维护。
  “愁云盖顶,两只黑眼圈,凄风冷雨,沉着一张脸,在想什么呢?”
  魏芒隔着一米餐桌的标准距离,疯狂使用着他最为得意的中文词汇,说话间推过来一只小小的宝蓝色瓶子。
  元恪只瞥了一眼,又顺势推了回去。
  “你这夜店法宝对我不会灵验。”
  魏芒乐,“没有尝试,怎么知道我的营养玉液一定治不了你的心理疾病。”
  他不甘示弱,又把瓶子推了过来。
  不过这次不是瓶子里的液体内容,而是魏芒口中的心理疾病四个字成功地让元恪挑了挑眉头。
  但也仅止于此而已,元恪少爷随即利落地否认,“不是你所想的女人问题,我对祖母选择的未婚妻非常满意。在这一点上,上月订婚的魏芒不也能够感同身受么?”
  谈话的机锋一下转移到既定的人生安排。
  “去你的。混淆概念。妻室问题是家庭问题,能称之为女人问题么?”
  魏芒从朋友的话里感觉不到丝毫的尴尬,反而不禁哈哈陪笑,“不过,这个空间里的人也只有元恪敢在我面前把结婚的秘密明明白白讲出来吧。如果也不是金钱和财权的问题——”魏芒后背慵懒地靠在了椅子上,从中心位置一一环顾餐厅内落座的其他人等,那些为了陪衬他和元恪而存在的继承人们。
  收回目光的同时,也令他对元恪的私人生活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哪。元恪,我们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天生一对。朋友的缘分生来注定,没有选择。你还有什么在我面前也说不出的心结么?”
  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么?被自己的女仆一拳打到左脸,如此不光彩的家事,绝对不可能堂堂正正讲给天生一对的男性有人听吧。
  元恪默默放下餐具,一笑,大脑从昨晚挨打的后遗症中暂时解脱出来。
  他也好奇,房间之内唯一可以与他平等谈话的男人究竟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理解了什么。难道魏芒真的能够猜测到他的烦恼之源。作为朋友给出建议或是分享痛苦么?
  冷淡,高傲,理性主义。财团继承人的三大特征。四目相对审视对方的两人,很快从彼此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同病相怜的自己。
  此刻的元恪抱臂端坐,魏芒打量着这位与自己身价匹配的朋友,再一次体会到了身处金字塔尖峰人生的孤独。
  他想了想,摘除下手腕上原本属于元恪的陀飞轮腕表,掏出口袋里原本属于元恪的跑车钥匙,笑说,“腕表恐怕我不能为你再保存了。当初与你打赌不过是一时兴起。我可没有想到金融系第一名竟然真的贫穷到了连一块表的财富都拿不出来的地步。虽然不知道她转系的真实想法,但游戏就到底为止吧。我们不必再玩笑那些未来根本不会产生交集的人啦。尤其还是个女人。我呢,也做了你三个月的午餐司机。愿赌服输了。从光华园到皇家粮仓可是段不小的距离。怎么样?咱们三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正常人生中去。”
  挨打的只有他,惹人怨恨的只有他,甚至免除债务,收留了她实习的也是他,所以魏芒才能说出这种说结束就结束的风凉话。
  闻言,元恪冷笑一声,摒退掉端来主菜的男侍,不留情面的拒绝,“如今木已成舟,难道我们还能让那个穷女人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么?穷人善忘,但不要忘了无缘无故的施舍才是对人格最大的侮辱。即便我们诚心道歉,有一天她发现了阶级的秘密,还是会对我们恨之入骨。道歉有用,世界上还会需要暴力和暴力机关么?”
  言谈之间,元恪眼前再次浮现出陈意涵早会时落寞不甘却又反抗无力的表情,少爷嘴角不禁上扬,“游戏还得继续下去,我得亲眼看到她怎么与我们对抗,如今远远还没有到gameover的那一天,由不得你独自离局。”
  元恪抬腿起身,把腕表和车钥匙一并推了回去。
  ——
  连续七天,陈意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元丽景的宅邸中,确切地说,消失在属于她活动空间的佣人房内。
  更为奇怪的是,连管家大人也一并消失了。
  周日的英式早餐向来安排在晨露滴水的玫瑰花房里举行,管家大人本应按照惯例亲自侍奉少爷喝茶的。
  但今天,握住茶壶手柄的却是另外一双年轻的手。
  一向寡言克制的元恪也不禁出声询问,“管家呢?”
  “回少爷。老夫人将宋容管家召回了主宅服侍,天元帝景本周有德国的贵客来府上拜访。”
  暖和响亮的女声进入耳朵。
  元恪这才偏头打量了一眼制服下的身体,当然还有制服胸牌上的名字和她的仆从编号。
  仅仅短暂一瞥后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喝茶。
  中规中矩的身材,想必也长了一张适合仆人身份的,中规中矩的脸蛋。不愧为管家选中的人。从来都是如此庄重得不食人间烟火。女仆又不是圣母,一定要统一安排些忘之令人对其贞操肃然起敬的类型吗?
  元恪在心中傲慢地想,那些所谓发生在豪宅之内的制服诱惑和禁断之恋事件,不会全部来自好事者的意淫吧。
  一举一动处在仆从监视之下的端庄居家生活,怎么可能萌生出来本能的心思,产生足够的闲情逸致在家宅的某一处风流快活。要快活也一定选在花花世界里,不是么?
  元恪在走神之中咽下一片吐司,伸手去拿第二块的时候,才记起刚才的对话之后,他想知道的情况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一向恪守家训,鲜少过问仆人行踪的少爷放下茶杯,再次直截了当地发问,“管家也把我房间的贴身女仆调配到了主宅帮佣么?”
  “回少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管家临行前并没有做人事调整,只是昨晚打过电话来吩咐由我负责照顾您的周日早餐。”
  可不是么?一介编号三十七的小小女仆怎么会知道管家的心思。
  管家可是连他这位少爷都无权轻易支配的祖母贴心人。
  呼奴唤婢的家务大权掌握在女主人手上,不在男主人手上,这便是豪门之内的立足规矩。
  祖母支付仆人团队工资,祖母安排家庭的一切宴会,甚至包括什么样的女人将来睡在他的身边也由祖母来安排。在家庭,他虽为名义上天元丽景的主人,背负着孝顺儿孙的招牌,其实不过是个被架空,被服侍的冒牌雇主罢了。
  要从仆人口中打探家中仆人的消息,元恪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和可怜。但在转瞬间,令他更感到后悔的是,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把原本可以放在外部世界,放在金融职场,供他和父亲未来支配的女人,安置在了女人的权力主宰一切的家庭。
  女人对待女人,不是比男人对待女人更加残酷和残忍么?
  元恪咬了咬牙关,在未经知会的情况下,管家敢把属于他的游戏对象带到祖母面前展示报备。真是胆大包天。
  只要想到这位笑容背后潜藏阴险用心的家伙随时可能回来自己身边,元恪的情绪就没有办法再平静下来。
  或许上次魏芒的劝阻没有错,他该早一点让三人各自的人生回归本位的。只是如今,命运的巨轮开始发动,一切似乎已然来不及了。
  明明他只是打算要陈意涵知道阶层社会的残酷一面,可为何最终,越陷越深的反倒是自己呢?




☆、5 女仆归来啦

  人生活于社会人群之中,必定要扮演各种各样的社会角色。
  豪门少爷绝对可以称之为人性压抑,感情压抑的高危职业。
  天生继承人的悲哀又有谁能懂呢?
  元恪被连绵不断的噩梦惊醒,在一片漆黑中坐起身来。
  他清了清火烧火燎的喉咙,摸索着下床喝水。
  只不过如此简单的本能满足,他也必须记得自己的身份。身为少爷,他绝对不能毫无顾忌地打开房间的照明。在规定的睡眠时间这么做会给夜间巡视的仆人们带来真正的困扰的。
  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元恪慢慢移动到至卧房的起居区。
  仰脖一通豪饮。体内升腾着的虚浮火气暂时得到了镇压。
  元恪心烦意乱地抓抓头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少爷彻底失眠了。一旦睁开就再也闭不上的眼睛,在黑暗中只有越来越明亮。
  难以安睡的痛苦袭扰而来。过往的回忆附骨之蛆般如影随形。他挣脱不掉,摆脱不了。
  “既然你执意要提早独立生活,那暂且搬到天元丽景,直到正式继承家业为止吧。”牙齿亮白的祖母,两瓣薄唇上下翕合,岁月在她高贵的脸上留下了与智慧相等的印记,望之令人生畏。
  这张青春不再,风华却更加浓郁的容颜与记忆里母亲年轻慈爱的脸孔有着天与地的巨大差别。明明都是女性,有人可以冷酷到令人心寒,也有人可以温柔到令人如沐春风。
  天元丽景名义上担当着主宅别馆的美誉,元家对外宣称为继承人们修身养性建造的别馆,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嫡系子孙流放地的代称罢了。
  七年前,十二岁的元恪被带到祖母面前。见面后的谈话他始终记得。
  “我也没有另外一个名正言顺的孙子。”
  阴凉而理性的笑容徘徊在祖母皱纹优雅的面部。从牙缝里逸出的声音字字直戳在心尖。
  刚刚失去母爱的元恪久久凝视着转身离去的祖母,不安全感瞬间笼罩了十二岁少年的心。那一刻他明白了:所谓血统的纯正,亲情的可贵,远远不及一个继承人可以为家族带来利益和荣誉。
  醒着的时候不早该对豪门子息这个身份轻车熟路了么?为何还不断有梦靥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再睡,不敢服药,一直延挨到天亮。
  终于可以离开这间华丽的牢笼了。
  元恪在浴室里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出。
  ——
  “少爷,早安。”
  温柔得滴出笑意的礼仪性问候,经过专门发声训练后职业女仆的声线,一听便知不是女人的本音。这群奴才。大清早就让人措手不及地。
  少爷纳罕,来者为谁。
  竟然如此大胆?擅闯他的卧房,专门等在浴室门外鞠躬作揖。难道刚刚他痛苦失眠的样子也被瞧见了?
  然而待他居高临下从女仆的身上闻出专属陈意涵的味道时,鞠躬之人已经抬起头来。
  元恪瞳孔微眯,身体内的好战因子叫嚣奔腾起来,瞬间打醒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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