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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护花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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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面神估错了神拳电剑路武扬,失败得好惨。
  他以为路武扬这些河南来的人,不是白道英雄就是侠义道的侠士,办事规规矩矩堂堂正
正,正是君子可以欺其方的笨蛋,不会乘他和飞灾九刀了断时,乘虚干扰捣乱从中渔利。
  这期间,他也用了不少虚虚实实的策略和手段,企图诱使路武扬转移目标在飞灾九刀身
上,消除内顾之忧,以便全力对付飞灾九刀。
  如意算盘打错了一遭,一步错全盘皆输。路武扬装腔作势与他虚与委蛇,模模糊糊表示
不参与不干预他与飞灾九刀之争,按兵不动隐约表示置身事外,让他放胆倾巢而出,至铁城
十面埋伏对付飞灾九刀。
  他忽略了一件事:路武扬与他恨重如山。
  他吞并了河南一半的地盘,屠杀了路武扬当地的不少亲朋好友,清除了不少尊奉路武扬
的弟兄,直捣许州路武扬的号令中枢。
  比起他与飞灾九刀个人的仇恨,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路武扬有乌龟肚量忍受得了,那些死去的人的亲朋好友,能忍受得了吗?日后何以
领导其他的弟兄?
  如想成功,必须利用任何机会,甚至必须制造机会,才能掌握必可成功的情势。
  飞灾九刀造成了有利的情势,路武扬岂肯平白放弃这大好机会?
  蓝家大院成了不设防之城,这座大江北岸的黑道山门,在片刻间土崩瓦解。
  鬼面神追不上五位魔道至尊,在东南面会合了一组人,仍在作绝望的搜寻。
  谁都不曾见过飞灾九刀的身影,如何搜?
  南面山林间奔出二十余名男女,落在后面的几个浑身浴血,伤势不轻。
  鬼面神首先发现奔来的人,大吃一惊。
  “不好!”他向十二名同伴急叫:“那混蛋不在这附近,他在外围截杀咱们的人。”
  “大爷,不对。”一名中年人脸色骤变:“那是留在大院里的弟兄,他们……他们……
大爷,大院有了可怕的变故……”
  “哎呀!”鬼面神大惊失色。
  最先接近至五十步内的三个人,身上都有伤痕。
  “大爷,大事不好。”其中一个一面奔来一面狂叫:“河南来的人大举袭击,庄院……
易……主。”
  “那些卑鄙的狗东西!我完了……”鬼面神仰天长号,如丧考妣。
  人都是这样的:只许自己卑鄙,不许别人卑鄙。
  鬼面神也不例外,他忘了自己用卑鄙恶毒的手段,向河南扩张自己的地盘,杀了路武扬
多少亲朋好友。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微风细雨仍然不止。
  路武扬的朋友中,有一半是白道英雄。白道,指任职公门、武师、镖客……以武技正当
谋生的豪杰。
  这些人与官府打交道驾轻就熟,熟悉门槛,办事有一定的程序,毕竟他们都是绝大部分
知法守法的人。
  从蓝家大院救出从河南各地掳来的人质,共有六十余名之多,一部分是家属,甚至有无
辜涉入的人。
  这些人质,立即偕同德安的捕房干员,至府衙投案。
  捕房的人,正是标准的白道人士。
  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
  蓝家大院立即被官府抄没,群魔四散。
  路武扬这一记绝户计好毒,一棍子敲在要害上。
  巡捕丁勇四出,搜擒主犯蓝天虹,捕捉有案的黑道歹徒,搜捕有关的疑犯,而且奉命格
杀勿论。
  如果路武扬无法攻入蓝家大院,救不到被掳的人质,就不敢惊动官府,只能以江湖规矩
三刀六眼私自解决。
  有了确证,他就不需私了。
  一场可能血流成河的大火并,因飞灾九刀的适逢其会介入,情势突变,总算避免了一次
空前惨烈的屠杀,也许是幸事。

  双方实力仍在,谁也不甘心。
  鬼面神那些人,把飞灾九刀恨入骨髓。
  飞灾九刀成为泄愤的中心,图谋他的人,比主张向路武扬报复的人更多。
  毒手睚眦一些主脑人物,图谋更为积极。
  并不是因为飞灾九刀导致江北群豪崩溃的仇恨,让这些首脑人物痛心疾首而图谋报复。
而是他们集合了邪魔外道的顶尖高手,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小辈飞灾九刀,不但威望扫地,而
且羞愤难当大丢脸面。
  所以不杀飞灾九刀,日后休想再厚着脸皮充人样了。
  十日后,信阳州的小南门。
  信阳是路武扬的地盘,但自从鬼面神发动吞并时,信阳首当其冲,早就暗中渗入的黑道
高手,一发难便把路武扬的朋友清除得一干二净,安插蓝家大院的人兼并了所有的江湖行
业,换旗号派人手得意得上了天。
  现在,这些人闻风撤走远遁。
  所以,信阳成了三不管,也管不了地带。
  路武扬的中州车行,设在信阳的站头,目下只有两个小伙计暂时管理,南下的长程客货
车还没正式复驶,新秩序还没建立呢!
  百废待兴,正是忙乱空虚时期。
  小南门距大南门不远,这是本城的小城门。
  在南关客店区抽空的旅客,有些人喜欢从这座小城门出入,因为大南门经常有便衣公人
巡逻,经常盘问可疑的人。
  小南门的义阳老店,是闯荡江湖豪客喜欢落脚的地方,在这家店出入的旅客,可知都不
怎么高级。
  当乌锥马驰入店前的广场,在栓马栏招呼其他牲口的店伙,便觉得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
感觉。
  这位店伙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看到一身黑的骑士便知道麻烦来了。
  德安火并结局的事件,已经传遍江湖。
  “客官,让小的照料宝驹。”店伙上前接缰:“上厩?上料?”
  “不错。”飞灾九刀开始卸马包:“明晨动身,我不希望我的坐骑有任何意外。”
  “客官请放心,误不了事。”店伙向在店门张望的同伴打手式:“小的先溜溜马,再上
厩。”
  “劳驾啦!”飞灾九刀将马包交给迎来的另一名店伙:“要上房,最好是独院的,那种
天一黑,牛鬼蛇神方便悄悄接近耍把戏的上房。”
  “客官笑话了,请随小的来。”扛马包的店伙僵笑,在前领路。
  侧方的停车场,一辆自用双头厢车的车夫,一面检查车辆,一面留意黑衣骑士的举动。
  “许州路大爷有麻烦了。”车夫喃喃地说。
  “平白无故烧了乡邻的家园,哪能没有麻烦?”一旁照料另一辆轻车的车夫接口:“不
过,路大爷风头健,威望平空增高三倍,已成为宇内风云人物,声誉如日中天,当然不怕麻
烦。”
  话中有刺,似乎对路大爷并不怎么尊敬。
  神拳电剑固然是第一流的高手,但以往只能算是一方之豪,离开河南本乡本土势力范围
以外,比起那些宇内之豪仍然差了那么一点价码。
  连开封灵剑周家的周元坤,声誉也比路大爷高一级。
  一剑愁、一笔勾、毒手睚眦、宇内双残……这些人,才算是宇内之豪,江湖的风云人
物。
  但现在,路大爷的行情看涨,实至名归地登上宇内人物宝座。
  谁成功,谁就是英雄。
  英雄,就该受到尊敬。
  “老兄,你话中有话。”这位车夫是个崇拜英雄的人,碰上不尊敬英雄的人就冒火:
“你好像不服气,路大爷没得罪你吧?”
  “哈哈哈!”另一位车夫狂笑:“你老兄未免太瞧得起我了,你看,我算老几?一个混
口食的赶车人,哪配路大爷得罪呀?”
  “谅你也不配。”这位车夫神气地说:“祸由口出,老兄。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即
使是该说的,也以不说为妙。不说,没有人认为你是个哑巴。”
  第三部轻车的车尾后,转出一位獐头鼠目大汉。
  “你们都认识那个人?”大汉指指刚进入店门的黑衣骑士背影:“他是老几?”
  “飞灾九刀李大爷,错不了。”另一位车夫翘起大姆指说:“好汉子,可不是吹的。告
诉你,对他没有敌意的人,用不着怕他。想打他的主意,就得准备飞灾横祸临头,明白了
吧?”
  “你不怕飞灾横祸临头?”大汉狞笑着问,不怀好意地接近。
  “你老兄放心,我不会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吃炮了撑着了去打飞灾九刀的滥主意。”
  “也许有好处……”
  “屁的好处!给你一座金山银山,没有命享受要来何用?有人出了一千两金子花红,储
金以待决不食言。老兄,那些金子沾不得,沾了会有飞灾上身的,你说是吗?”
  “你似乎懂得很多呢!”大汉已经近身了。
  “不算多。”车夫一点也不介意对方近身:“不过,我翻天神手符孝武,毕竟在江湖闯
荡了不少时日,多少知道一些江湖情势,了解一些江湖奇闻武林秘梓,而且知道是非黑白,
知道什么钱该要与不该要,这就够了。”
  大汉打一冷战,老鼠般溜走了。
  江湖上有五个有名的浪汉,专向地方豪霸索口食打抽丰,讹诈勒索手段相当高明,奇闻
秘梓就是他们敲诈的本钱,对方不敢不破财消灾。
  翻天神手符孝武,就是五浪汉之一。大汉心中有鬼,一听名号便知道自己走了眼,像避
瘟疫似的溜之大吉。
  大汉是从侧门入店的,匆匆疾趋三进院东面的客房,那是一排有内间的雅厢,当然并不
真的“雅”,只是小院子里多了些花木而已。
  小院子里有位中年仆妇,正打发前来张罗的店伙离开,看到大汉打出的手式,立即要店
伙离去。
  “有事?”仆妇向大汉问。
  “那话儿来了。”大汉毕恭毕敬地说:“刚落店,已经证实,有人认识他。”
  “没错?”
  “没错,与传闻一模一样。似乎,这位老兄有意以真面目招摇,唯恐没有人知道他的身
分。”
  “很好,留意些。”
  “是,误不了事。”大汉行礼去了。
  “吴嫂,有什么事呀?”厢房中传出娇滴滴的语音。
  “有着落的事,小姐。”吴嫂一面答,一面推门而入。

  飞灾九刀也住在三进院,但住的是西厢院的客房。
  每一座院子,都有一处供旅客活动的客厅,也照例有一位店仆随时听候使唤,设备简
陋,几张长凳供旅客坐下来聊天而已。
  晚膳毕,客店的喧闹声渐止,有些旅客不甘寂寞,上街逛夜市去也。须赶早动身的旅客
则留在店内,早早歇息以恢复旅途的劳累。
  飞灾九刀洗漱毕,换了一袭黑长衫,黑腰巾缠了四匝,包住了衫外所扣的皮护腰,没带
刀,清清爽爽,居然带有三两分和蔼可亲的仕绅气质,不像个挥刀杀人的纠纠武夫。
  他在街上走了一圈,返回客店神色悠闲。回房必须经过客厅,厅中灯火通明,三个像貌
威武,骠悍之气外露的大汉拦住了他。
  “失望了是不是?”为首大汉流里流气地问。
  “并不完全失望。”他背手泰然地答:“跑了两处地方,随州、云梦,那是蓝家的秘密
老巢,可惜都去晚了一步,两头落空。不过,线索并没完全中断。”
  “算了,承认失败吧!李兄。”大汉摆出行家的态度:“你老兄不是我道中人,手面又
不够广。”
  “是吗?”
  “你知道是。俗语说,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找不对门路,踏破铁鞋跑遍天下,也是枉
然。”
  “哦!似乎,你老兄有门路。”
  “对,正确的门路。”大汉傲然地说。
  “可能的,你是他道中人。”
  “有意思谈这笔买卖吗?”
  “没意思。”他一口拒绝:“谈不出什么来的,而且……”
  “怎么啦?”
  “你有货,我却没有本钱。”
  “不多,李兄。”
  “在你来说,不多;在我,可就不胜负荷。”他大声说:“天杀的混蛋!吃这门饭的人
越来越不讲信用行规了。
  先后有七个人来找我,说得活龙活现像是真的,先后收了在下七次定金,到头来鬼也找
不到一个。”
  “在下的信用,是有口皆碑的。”
  “鬼的信用。”他更大声了:“在下所带的盘缠有限,受了七次骗,本来就所剩不多
了,再受一次骗,阮囊羞涩,在江湖寸步难行,我哪有精力去找鬼面神讨债?所以,这种方
式不能采用了。”
  “你是说……”
  “我要用我的最基本手法进行。”
  “那是……”
  “那是我的秘密,法不传六耳。”
  “李兄……”
  “你老兄最好离开我远一点。”他脸色一沉,语气中有令人心寒的凶兆。
  “你威胁我吗?”大汉也气势汹汹质问。
  另两名大汉一左一右靠近,要有所举动了。
  “不是威胁,而是严重的警告。”他仍然背着手,对左右近身的两大汉视若无睹:“如
果你们三位仁兄,认为比鬼面神那无数弟兄强十倍,或许可以漠视我飞灾九刀的警告。”
  “哼!你恐吓得了一些地方痞棍……”
  “你又是哪方的普天大菩萨?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大菩萨不至于沦落到出卖假消
息做骗棍。给我滚!”
  “混蛋……”
  “别给脸不要脸,在下不想与鼠辈打交道。”
  “上!”大汉恼羞成怒,下令动手。
  三人向中聚合,六条粗胳膊汇集,随即以更快三倍的速度飞退,没有聚合的机会。
  “砰!”一名大汉背部撞上了墙壁,反弹倒地。
  另一个仰摔倒,立即昏厥。
  打交道的大汉,被叉住脖子抵在墙上。
  “噗噗噗噗……”飞灾九刀的右拳,在大汉的小腹、两肋、肚子……连捣九拳之多。
  “呃……呃呃……”大汉像被抓住七寸的蛇,痛苦地挣扎扭动,脖子被叉住叫声小得
很,双手拼命拍扭叉脖的大手,最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世间居然有你这种不知死活的混蛋。”飞灾九刀停止揍人,大拳头抵在大汉的鼻尖前
磨动:“不要认为好汉怕赖汉,我飞灾九刀决不是好汉。”
  “哎……你……你是……”
  “我是死汉,赖汉怕死汉。”
  “饶……命……”
  这一顿狠揍,把在厅中目击的五六位旅客,看得掩口偷笑,三大汉的不可一世英雄气
概,从英雄变成了狗熊,的确有几分可看性。
  “你是赖汉吗?”飞灾九刀不放松。
  “我……我是混……混蛋……”
  “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们不该贪……贪图花……花红,妄……妄想耍赖放……放泼……”
  “去你娘的!”他叱骂,信手一挥,将大汉摔出丈外,摇摇头出厅走了。

  三大汉好半天才苏醒,惊魂初定,第一个反应,就是在旅客讪笑声中溜之大吉。
  逃出二进院,走道的暗影处踱出两个穿衫裙的女旅客,香凤入鼻,打击也猝然光临。
  两个女的打三个男的,打击之快速沉重无与伦比,手一动便倒一个,不费吹灰之力便手
到人昏。
  即使三大汉预知有警事先戒备提防,也禁受不起两女的快速沉重打击。
  三人被冷水泼醒,这才发现被捆了双手,吊在横梁下,仅足尖可以点地。
  是一间客店堆放杂物的房间,想必位于马厩附近,因为可以嗅到刺鼻的马粪臭。
  破桌上搁了一座烛台,用木板挡住一面,另一面照在三人的方向,暗的一面隐约可以看
到三个女人的模糊形影,马粪臭中流动着女性醉人的幽香。
  即使他们没挨揍一切正常,也不可能分辨三个女人的面貌。
  “关中浪子姓廖的。”一个女性阴冷的嗓子从烛后传出:“谁唆使你们向飞灾九刀挑衅
讹诈的?”
  “我……我我……”被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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