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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丹枫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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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林鼻中冷哼一声道:“阁下与七星帮素无渊源,获知紫府奇书附录下七页为七星帮主得去,阁下又志在必得,藉此获进身之阶,慢慢图谋是么?”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尊驾睿智过人,委实猜得不错。”
  红衣少女呆得一呆,忽向白衣少年嫣然娇笑道:“可是真的么?”
  白衣少年道:“这就要问姑娘了。”说罢展齿一笑。
  红衣少女暗道:“此人貌相奇丑,怎么牙齿长得如此洁白平整,齐如编贝,秀在其中,语音又异常稔熟。”
  不觉心神不属,沉吟未答。
  昆仑神剑葛钧,摩云雕张华弼见红衣少女不答,心中一动,忖道:“莫非尉迟林所说是真,既然如此,则不能坐视红衣少女安然离去。”
  两人同一心意,葛钧倏地拔出肩头长剑,平胸一圈,洒出一片银星,摩云雕张华弼霍地抽出一对狼牙棒,向红衣少女身前逼去。
  经此一来,在场群豪均误认尉迟林所说并非虚诳,齐向红衣少女走去,五台伏虎三僧也自动改变心意。
  白衣少年亦发现红衣少女心神不属,不禁为尉迟林惑词所动,双眉一蹙,见群邪身形一动,神色不善,忙道:“姑娘……”
  红衣少女猛然警觉,群邪已自猝然发难,刃光掌风交击出手,不禁啊呀惊呼出声。
  白衣少年右掌回旋一挥,左臂疾探,迅如电光石火抓住红衣少女腕脉,带着冲霄拔起,向林外飘滑疾泻。
  群邪纷纷喝叱拔空追来,白衣少年带着少女,一路疾奔,快如流星奔矢,片刻时分,已距群邪三四里外,在一片幽壑内停住身形。
  红衣少女霞飞两颊,嗔道:“你放开手好不好?”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松开五指。
  红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阁下无端相助于我,只怕别有用心吧?”
  白衣少年不禁一怔,答道:“姑娘猜得一点不错。”
  红衣少女慢慢移开两步,柳眉一剔道:“也是为了紫府奇书么?”
  “不是!”
  “那为了什么?”
  白衣少年道:“在下欲探问一位知友,风闻为贵帮擒来。”
  红衣少女愕然瞪目,道:“阁下知友姓什名谁?只要我所知道,无不奉告。”
  白衣少年道:“此人姓朱名玉琪,为贵帮一位冯姓紫衣姑娘所擒。”
  红衣少女不禁妩媚格格娇笑,一双水汪汪双眸,上下打量白衣少年不停。
  白衣少年见状诧道:“姑娘发笑却是为何?”
  红衣少女掩嘴答道:“阁下弄错啦!朱玉琪被人暗算,辛被冯家姐姐相救,怎能诬之为擒。”
  白衣少年闻言呆住,意似不信道:“朱玉琪为何人暗算?”
  “乃煞神恶判桑微尘父女,目前朱玉琪四肢仍绵软无力,武功暂时失去。”红衣少女清澈双眸瞟了白衣少年一眼,笑道:“阁下似对朱玉琪友谊非浅,关心备至。”
  白衣少年道:“义共生死,情若手足,如何不关心……”
  红衣少女柳眉一扬,眸中露出异样神光,道:“情若手足,说得多好听,怎奈我难以置信,哼,阁下用心叵测,看来,尉迟林一点说得不错。”
  白衣少年正色道:“姑娘倘一口咬定,在下将百词莫辩,无论如何,在下斗胆恳求姑娘领在下探视朱贤弟一面,助他恢复功力后,在下立即就走。”
  红衣少女目露疑容道:“我冯家姐姐武功已臻化境,颇擅医理,尚对朱玉琪一筹莫展,无法救治,阁下未免出言夸大……”
  说着语音略顿,眼珠一转,接道:“好吧,念在阁下相助之德,做个顺水人情未尝不可,不过阁下请示来历姓名,以免帮主获知,责我带一不知来历之人进入本帮重地,获罪不小。”
  白衣少年踌躇了一下,答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文字,微末武功乃先父母所授,姑娘姓名可否赐告?”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叫郑品梅,时刻不早,诸葛少侠我们走吧!”
  突然,远处忽腾起两声尖锐刺耳风啸随风飘送入耳,白衣少年情不自禁,循声回视,忽觉耳后疾伸过来,一只柔荑,一股异香扑鼻,头晕目眩,倒地人事不知。
  郑品梅冷笑一声,提起白衣少年如飞奔去。
  郑品梅提着白衣少年转出幽壑,向一座危堑插天,怪石嶙峋的峰岭飞驰而登。
  峰回九转,眼前瞎然开朗,呈露一片盆谷,桃李万株,红白斗妍,浓郁清香沁人心脾,一望无际,如入一片霞浪云海中,令人悦目赏心,不禁神往。
  郑品梅身人花丛,放下白衣少年,右臂曲伸了两下,娇呼道:“累煞我啦。”
  忽闻一个曼妙语声传来道:“郑姐姐回来啦!此行如何?”
  花丛中走出一个妙龄黄衣少女,年方十四五,盈盈含笑,清丽出尘。
  郑品梅道:“群邪不知在何处得来风声,纷纷赶向衡龙桥,愚姐逼不得已,自作主张,撤走北雁分舵,并废去龙虎十二盟手下二十六人,日后情势,如何发展,尚难预料。”
  黄衣妙龄少女笑道:“郑姐姐才气纵横,临事长于机变,帮主屡加夸赞,堪膺方面之臣……”忽手指着昏迷不醒的白衣少年,道:“此人是谁?”
  郑品梅冷笑道:“这人坏了愚姐大事,北雁分舵外群邪纷至窥伺,其中五台伏虎三僧、祁连双怪尉迟昆仲、金天观七道、连昆仑后起高手神剑手葛钧、摩云雕张华弼亦参与其事,愚姐本欲一鼓成擒,不料此人无端插手,致愚姐所愿顿成泡影。”
  “梅姐姐不知他来历姓名么?”
  “他自称诸葛文。”郑品梅冷笑一声道:“这话谁相信,最难饶恕的,他是坚谓乃朱玉琪至友,烦求愚姐引他一见,说什么情如手足,义共生死……”
  黄衣少女格格娇笑道:“朱玉琪就是为冯紫萼姐姐带回那人么?此人竟不知朱玉琪本是女儿身?”
  郑品梅道:“就是这点,所以愚姐动了疑心,此人显然心怀叵测,藉此进身,意图不轨。”
  郑品梅嫣然一笑,道:“冯师姐呢?”说时右手提起白衣少年。
  “现在松茗小筑。”
  两女穿出花林,却是一片广坪,坪上数十株古松,株株铁鳞苍干,虬柯放攫,龙飞凤舞,苍郁笼荫,形态之奇,叹为观止。
  松荫中隐隐现出一幢白色精舍,两女身法加快向精舍中奔去。
  廊下紫影一闪,冯紫萼惊鸿般掠出,目注郑品梅手中所提之白衣少年不胜惊惶。
  郑品梅扼要说明了经过。
  冯紫萼沉吟一阵,答道:“据我所知,武林群邪及六大门派高手,均纷纷赶来,崔瑚放播流言,说我等已夺获紫府奇书附录下七页,此早在帮主意料中,但永胜嫖局彭天梁等赶来北雁分舵之行踪,不知何人走漏。”说时目注白衣少年,接道:“看来,蹊跷似出在此人身上。”
  黄衣少女道:“冯师姐如何推恻?知就是此人?”
  “不然,他如何知道愚姐救回朱玉琪,如无他一路暗蹑发现愚姐行踪,何来风闻二字。”
  说时提起白衣少年走人厅内,搜索白衣少年浑身上下,赫然搜出一面上织“龙虎风云”黄缎红绣三角小旗及一瓶丹药。
  郑品梅一见龙虎十二盟令旗,不禁玉容一变,冷笑道:“不出我所料,此人实是崔瑚所遣,此人武功卓绝,不如趁早废了他的性命,以免后患。”说着两指一伸,往“期门”死穴点下。
  冯紫萼忙低声喝道:“且慢,问明情由,再处理不迟。”
  郑品梅一怔,飞撤右臂。
  蓦地——
  一个低沉的哨音突从远处随风传来,冯紫萼面色疾变,忙道:“谷外传警,我等速赶去查明是何人物侵扰。”
  三女疾掠出室而去。
  室内一片岑寂,屋外风送松涛,音韵如簧,春阳透窗射入,正照在白衣少年身上,身旁一方三角小旗与药瓶,三女忙中不遑取去,仍弃置在地。
  白衣少年正是那吕松霖,他因身赋异禀,功力深厚,在郑品梅施展迷香粉之时,虽在骤不及防下,但仍能摒住呼吸,是以吸入之量甚微。
  经过郑品梅一阵疾奔,他已渐渐苏醒过来,三女前后说话,均清晰人耳,但却仍不能动弹,心中大感焦急,忙运真气徐徐打通阻滞穴道,依然佯装昏迷不醒。
  三女一走,他已气运周天,畅行无阻,手足缓缓舒展了一下,只觉无碍,正待翻身跃起,忽闻室外衣袂破风之声入耳,知有人来,忙伸手将旗及药瓶收置怀中,眯着眼缝,凝耳倾听。
  只听窗外起了一片阴沉冷笑道:“这几个鬼丫头,居然能找得这百花谷好地方作为七星帮分坛,倒也难得,不过!她们无福消受。”
  继而又扬起另一个刺耳尖锐怪笑道:“蒲老大,这百花谷你口中称许,尤其难得之极,但你总不能鹊巢鸠占,无福消受之言,未免过早。”
  “谁说我不能据有此百花谷。”
  “因为七星帮主你还未见过高下,蒲老大你纵然暂占有百花谷,必睡难安枕。”
  “哼!我就不信七星帮主是个三头六臂人物,凭他鬼鬼祟祟偷组这七星帮,不敢明目张胆,普发武林帖,邀请天下群雄参与开坛大典,他的能耐也未必见得十分高明。”
  “蒲老儿,你真是目高于顶,轻视于人,不说别的,他能将紫府奇书附录下七页弄到手中,就凭这点也非简单人物,你如不信,慢慢往后瞧吧。”
  “嘿,你准说他到了手么?”
  “在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妨人云亦云。”接着又道:“蒲老儿,你怎么知道这百花谷是七星帮分坛,而不说是总坛?”
  “哼,你这一点还懂不透,亏你还是誉满当今武林的三手灵官隗独……”
  吕松霖猛然忆起其师圣手韩康庐燕谈过,在青海宁夏边境龙首山内,隐居一双成名怪杰,一为三手灵官隗独,另一为过天星蒲寿,此两人武功之高,几与天外六凶相埒。
  只听得蒲寿接着说下去:“倘百花谷是七星帮总坛,一定是伏桩凶险,高手如云,怎容我们如入无人之境,登堂入室,何况七星帮主也不能视若无睹,任我等来去自如。”
  隗独冷笑一声道:“眼前你还未能登堂人室,安知七星帮主不在?”
  蒲寿哈哈大笑道:“隗老二,我们打个赌如何?这松茗小筑内定阒无一人。”
  “若有人在内呢?”
  “一年之内,准你发号施令,我薄老大奉命唯谨,说一不二,哼,否则我要你东就东,要你西就西,不准磨牙。”
  “好,好,好,就此一言为定。”
  一双人影先后疾掠人室,目光如炬,四外扫视。
  吕松霖暗中打量来人形象,只见蒲寿身高八尺,熊背虎腰,朱砂阔脸,鹰目钩鼻,四方海口,法令纹深勒两颊,一部花白疏须根根见肉,不怒自威。
  那三手灵官隗独与蒲寿同样魁伟,一张阴阳睑,鼠眼短鼻掀唇,争衬得格外森冷骇人。
  只见隗独嘿嘿笑道:“蒲老大,赌注无疑是你输了。”手指着吕松霖接道:“这不是人么?”
  “一个半死之人,又非七星帮中人物,亏你还有脸说出。”蒲寿一面说一面向吕松霖走去。
  吕松霖暗中已蓄势戒备,一俟蒲寿走近他所选择极适当的部位,立即搏击出手。
  忽听一声娇叱道:“胆大鼠辈,竟敢闯入我姐妹的松茗小筑。”
  叱时,冯紫萼、郑品梅及黄衣少女飞扑入室,各占方位,三支长剑平指,任凭龙首二霸避向何方,均逃不出她们剑势之下。
  吕松霖暗中瞧出三女所立方位,剑诀捏拿,蕴含着无数精奇变化,不发则已,一发威力惊人,不由心头一凛,暗道:“七星帮主果非常人,手下三女就具有此上乘剑学,可知一斑。”
  哪知龙首二霸正眼也不望三女一眼,面现鄙夷之色,隗独目注蒲寿冷笑道:“我俩纵横江湖数十年,头一遭听得被叱喝为鼠辈,真是江湖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蒲寿冷冷说道:“不知者不罪,岂可与她们一样见识。”说时目光转注着冯紫萼脸上,沉声道:“你们帮主呢?为何不见?”
  冯紫萼冷笑道:“想见帮主不难,你们两人自断双臂,才可带你们前往。”
  蒲寿淡淡一笑,望着隗独道:“隗老二,你听见了么?”
  说时,倏地转身出臂,迅如电光石火向冯紫萼抓去,左掌呼的一式“云外天风”直向郑品梅劈去。
  动作奇快,掌力雄厚。
  冯紫萼不但未退,而且身形斜切欺进一步,掌中长剑振腕一式“穿针引线”直刺而出,嗡然破空,寒光电奔。
  姑娘身法奇诡玄奥绝伦,剑招用险逞僻,令人意料不到。
  郑品梅冷笑一声,右腕一震,腕大寒星直奔蒲寿掌心,左掌一翻,身形横推,人出掌发,刁向蒲寿腹结重穴。
  蒲寿究竟是卓负盛名武林高手,一见二女身法出招,无一不是诡奥无匹,不禁一惊,赶紧撤臂挪身,旋风般滑开三尺。
  饶是他闪避得快,右臂袖管“嘶”的一声,被冯紫萼剑尖刺穿了一个豆大小孔。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郑品梅掌劲如山,扫及右腿,撞得身形歪了一歪。
  这时,蒲寿杀机顿萌,目中逼吐慑人寒光,右掌已圈在胸前。
  二女也未追击,身形复归原位,居然毫厘不爽。
  三手灵官隗独阴恻恻一笑道:“蒲老大,我隗老二说得不错吧?人家才不让你要来就来,要去就去,看来龙首双霸非栽在这百花谷中不可。”
  冯郑二女一听两人就是昔年凶名久著江湖的龙首双霸,不禁心神一震。
  黄衣少女一直监视着隗独,叱道:“什么龙首虎尾的,赶紧束手就……”
  言还未了,隗独倏地双臂齐出,一个斜扑过来,两手十指劲风罩袭黄衣少女而下。
  黄衣少女大喝道:“你在找死!”
  剑式“太极飞虹”挥出,寒飚如轮,削取隗独双臂。
  岂料隗独双臂本是虚招,招到半途疾掀下沉,左肩之上,突冒出一只铁臂钢爪,身形斜移,让开黄衣少女剑势,那只铁臂钢爪飞攫而下。
  只听得黄衣少女一声凄厉惨呼,五只钢爪正嵌在黄衣少女背上,鲜血直冒。
  冯郑二女见状大惊失色,心神一分,眼前蒲寿人影一晃不见,猛感胸后紧抵着一只手掌,五指虚按着死穴,只听蒲寿阴森森一笑道:“老夫本不愿与你等无名小辈计较,无奈……”
  突然,吕松霖一个鲤跃龙门翻起,身本沾地,两指已点在隗独胸后命门穴上,目光森厉,望着蒲寿喝道:“放开手来?”
  冯郑二女见吕松霖竟会醒转跃起,猝然出手制住隗独,不禁又喜又忧。
  隗独不禁长叹一声道:“老夫一时失察,上了你的大当。”
  蒲寿不禁大震,道:“看你并非七星帮中之人,是敌非友,为何相助她们?”
  吕松霖冷笑道:“诚如你所言,但二位穷凶极恶,在下委实不能容忍,而且二位也非共事之人,自当有所抉择。”
  蒲寿怒气难伸,狞笑道:“好,老夫此次认栽,那么阁下先放开隗老二。”
  吕松霖道:“不如说尊驾先放开二位姑娘?”
  过天星蒲寿激怒得肺腑几乎要炸裂开来,缓缓撤去紧抓二女背后的双掌,怒道:“阁下未免小人之心。”
  吕松霖大笑道:“君子小人之别,在乎一念方寸之间,尊驾过于责人而疏于责己。”说时左掌疾送,隗独一个踉跄几乎冲在蒲寿怀中。
  蒲寿伸手抓住隗独迅疾无伦掠出室外,只听阴沉语声传来道:“老夫已在二个丫头身上使了手脚,如想活命,哀求乞饶还来得及,不然,除了武当‘槐叶参露丹’救不了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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