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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丹枫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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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欠身立起,走出门外而去。
  室内岑寂如水,冯紫萼躺在榻上思绪洁涌,心乱如麻,不胜哀怨命薄如纸,往后处境不堪想象,倒不如方才死在金面怪人手中来得干净,免得贻人耻笑……
  室外传来步履声,只见白衣少年捧着一盆清水走入,放在案上,慢条斯理以布巾濡湿,拂拭面目。
  须臾现出一方神采迷人,倜傥如玉的面庞。
  冯紫萼惊噫出口,星眸中泛出迷惘之色。
  少年目注冯紫萼微笑道:“姑娘现在知在下究竟是谁了?”
  冯紫萼嗔道:“松茗小筑内吕公子尚倘予说明是你,也免得小婢此刻……”忽地红云上颊,娇羞不胜。
  吕松霖朗笑道:“霓裳公主视我如同仇人,岂能以庐山真面目相见,何况此种误会非三言两语便可洗濯,愈辩愈糟……”随即又是一笑,道:“倘非如此,在下怎能得亲芳泽。”
  冯紫萼娇羞嗔道:“吕公子,你是乘人于危。”
  吕松霖闻言一怔,道:“姑娘如此冤屈在下,在下只好一走了之,烦姑娘日后相见公主请代在下问安。”说着身形一动,缓缓向室外走去。
  冯紫萼大急道:“你不能走!”
  吕松霖回头微微一笑,转身向榻前走来坐下,目露忧容道:“美色当前,在下又非柳下惠,如不离开尤恐在下情难自禁。”
  冯紫萼嗔道:“你敢。”说时心头小鹿撞胸,耳红面赤,星眸微开。
  室外突随风飘入一串银铃悦耳的笑声道:“紫萼妹妹别理他,他一向轻口薄舌已惯,人却非好色之徒。”笑声中,秦婉玲莲步姗姗走入室内。
  冯紫萼一见秦婉玲,不由惊喜不胜,高呼道:“玲姐,小妹想煞你了,听公主说玲姐……”
  秦婉玲以目示意吕松霖,笑道:“我姐妹要略叙衷曲,请暂离此室。”
  吕松霖哈哈一笑,飘身而出,立在檐下仰视蓝天白云出神。
  忽见小叫化稽康疾掠而来,附着吕松霖耳侧密语一阵。
  吕松霖面色微变,道:“愚兄立即赶去,贤弟等人切勿擅离此宅,宅周愚兄已布下奇门,妖邪难侵,不过尚须小心防守。”
  稽康道:“小弟遵命。”
  吕松霖匆匆走入室内,又疾掠而出,电射杳落宅外。
  松林中金面人追捕展衡离去,展衡手下纷纷鼠窜而遁,剩下铁指韦陀李崇宇等人。
  李庆嵩道:“爹,你老人家是否感觉罹受无形奇毒么?”
  李崇宇道:“不仅为父,诸位老师亦体感不适,是否如此,尚不得而知,为父只觉真气不顺,胸前堵塞。”
  李庆嵩不禁目露忧容,道:“这如何是好?”不禁傍惶无策。
  司徒青雷冷笑道:“展衡必逃不出金面前辈手外,优它则甚。”
  李庆嵩猛感胸后命门穴上针尖戮入,奇痛攻心,飞麻涌体,不由脸色大变,高声道:“孩儿也中了无形奇毒了。”说后面色立变为苍白,摇摇欲倾。
  铁指韦陀李崇宇不禁震骇,道:“嵩儿获金面老前辈青睐,传授神功,不畏毒害,恐嵩儿朽弓蛇影,心疑有误吧?伤在何处?为父一瞧就知。”
  李庆嵩道:“伤在命门。”
  铁指韦陀李崇宇疾走了过去,褪除李庆嵩上衣,只见背脊“命门”穴道上,现出七处针尖小孔,孔内溢出丝丝鲜血,凝结成珠,不由骇然色变道:“此乃暗器所伤,施展暗器之人定系武功已臻化境,擅米粒虚空打穴的绝乘高手。”
  同行之人趋前而视,不由面面相觑,司徒青雷道:“此人用心狠毒,但不知是谁?”
  李崇宇道:“金面前辈曾目睹过有人死在此种暗器之下,推测系七星帮所为。”
  忽听一声娇笑传来道:“说得不错!”
  李家堡群雄不禁一震,凝目之下,只见松荫暗影中并肩走着一双妙龄少女,分着红黄两色罗衣,清丽脱尘,望之若仙。
  红衣少女嫣然笑道:“我姓郑。”手指着黄衣少女接道:“她复姓端木,堡主说得一点不错,令郎为七星帮独门暗器“七星罡针”所伤,不但如此,堡主等人亦是一样。”
  李崇宇大惊道:“郑姑娘为何如此清楚?”
  郑品梅娇笑道:“因愚姐妹身属七星帮,自然知之甚详。”
  司徒青雷大喝道:“不言而知,是你们一双贱婢所为?”
  黄衣少女倏地面色如罩浓霜,冷笑道:“究竟算你聪明,一说就中。”
  李崇宇顿感大难临头,黯然苦笑道:“老朽自问未与贵帮结有前怨,为何姑娘猝施暗算。”
  郑品梅道:“敝帮主请诸位赴总坛一行,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
  司徒青雷大怒道:“不去又待何如?”
  黄衣少女冷笑道:“那就杀了你。”
  司徒青雷疾步迈出,双掌一式“推波助澜”向黄衣少女推了出去。
  黄衣少女道:“你想死得快些么?”
  司徒青雷掌至半途,只觉机伶伶打一寒噤,真气逆行,双腿一软,踣跪在地。
  铁指韦陀见状不禁黯然长叹一声道:“姑娘请带路,老朽愿与贵帮主晤面,不过请先救醒司徒老师。”
  郑品梅盈盈一笑,走至司徒青雷身前,在司徒青雷胸膛等处点了数处穴道。
  李崇宇目击郑品梅点穴手法高明之极,不禁一凛,只见司徒青雷已弯腰立起,忙道:“我们走吧!”
  忽闻一声冷笑道:“且慢!”
  只见两条人影疾泻如电落下,现出一个蓝衫中年文士,另外是个目光闪烁,貌像猛恶的凶僧。
  蓝衫文士一现,不但李家堡等人大惊,就是二女亦星眸内泛出骇震神色。
  只见蓝衫文士含笑道:“两位姑娘请上复贵帮主,就说李堡主等人由老朽带走就是。”
  大言炎炎,目无余子。
  那凶僧一双色眼盯着二女面上骨碌碌乱转,贫婪淫欲凶光令二女心神眩摇。
  黄衣少女叱道:“你是谁?姑娘不允又待怎样?”
  蓝衫文士朗笑道:“老朽来历日后便知,此来由不得姑娘不允。”
  黄衣少女一声厉吼出口,身形微塌,抢步中宫,右掌一拂,向蓝衫文士攻出一招“手挥五弦”。
  一击之中,隐含着无数巧妙神奇变化,只待蓝衫文士出手相接,变式即绵绵不绝攻去。
  蓝衫文士不愧武林高手,神目如电,斜身一纵,飘开黄衣少女掌势之外,眉头一蹙,道:“老朽几乎失眼了,不料姑娘身负绝学……”
  话尚未了,黄衣少女自如影随形而至,掌势漫天攻来,奇诡凌厉。
  蓝衫文士怒哼一声,右掌挥攻而出,拆解精奥。
  郑品梅目光凝神注视在蓝衫文士掌法变化上,却不料凶僧在身后蹑至,五指箕张电奔攫来。
  她猛然警觉,身躯疾旋,扬掌攻去,但觉凶僧掌风中送来一股异香,不由眼前一黑,天昏地转倒下。
  凶僧桀桀怪笑,身形疾闪斜扑黄衣少女身后。
  黄衣少女正凝神一志与蓝衫文士对敌,怎知凶僧无耻偷袭,一股浓郁异香扑鼻而入,眼前一黑仰身而倒。
  凶僧身形沾地,提起二女,向蓝衫文士道:“贫僧要好好享受一番,待再相见。”一声怪笑出口,身形冲霄拔起,挟着两女掠空而去。
  凶僧一路疾步,奔入山凹一座土庙,绕过中殿,进入云房将二女放在榻上,咧开大嘴嘻嘻一笑,目中射出异样神光。
  他伸指点了二女数处穴道,取出二颗解药,喂入二女嘴中。
  须臾二女醒来,眼前景色令她们一惊,猛地瞥见凶僧立在面前,目光异样,嘻嘻淫笑,不由花容失色,只感被制手足无力,郑品梅厉叱道:“贼秃意欲何为?”
  凶僧嘻嘻笑道:“贫僧与二位姑娘合参欢喜禅。”
  二女闻言不禁心惊欲绝,珠泪夺眶而出。
  黄衣少女厉叱道:“我生不能报仇,死当变为厉鬼索命。”
  凶僧笑道:“贫僧怎舍得二位姑娘就死。”伸出禄山五爪褪解二女罗衣……
  须臾,二女剥得一丝不剩,粉雪云股,双乳高耸羊脂白玉般呈露眼帘。
  二女哭骂不绝于口,怎奈呼天不应,泪滚满面,凄楚令人心恻。
  凶僧欲火猛炽,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饿虎扑羊般腾身上扑。
  弓满待发,险到毫发时,凶僧只觉一缕指风如刃点中左肩,不禁闷哼一声,疾翻下榻。
  只见一条白影电射掠入,只觉腕脉一紧,行血逆攻内腑,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白形一定,现出一个如玉树临风,倜傥俊逸的美少年,冷笑道:“拈花如来就是你这贼秃么?”
  凶僧此刻已是雨中寒鸡般,颤声求饶。
  白衣少年冷笑道:“贼徒淫孽无数,犹想活命么?”
  一掌平胸推出,一股暗劲疾压,凶僧已是心脉震断,眼耳口鼻中喷泉涌鲜血,气绝毙命,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毫无牵挂……
  精舍雅室内,秦婉玲、冯紫萼、郑品梅、及端木文兰四女拥被聚坐一榻,在谈惊魂经过,燕语莺声,叽叽喳喳不停。
  稍后谈及正题,商议孤立霓裳公主,免她闯下滔天大祸。
  端木文兰轻摇螓首道:“家姐性情外和内刚,较小妹犹有过之,她此刻坚修苦练那紫府奇书内旷代绝学一俟练成,吕少侠未必是家姐对手。”她乃霓裳公主弱妹,故知之甚详。
  秦婉玲笑道:“这不是问题,问题在霓裳公主对吕少侠一往情深,虽其中彼此有所误会,但时日一夫总可真象大白,情之一字,最是难解,百练钢亦化为绕指柔。”
  端木文兰摇首道:“此端视吕少侠心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柳凤薇貌美如花,毒若蛇蝎……”
  秦婉玲娇笑道:“如此说来,兰妹妹你也燃起酸来啦!”
  端木文兰不禁一怔,猛然体会话中涵意,两朵红云泛上玉洁,娇啐一声道:“小妹是说正经,玲姐取笑则甚。”
  秦婉玲道:“我也是说正经,柳凤薇身世之谜,始终未揭开,她如此做法有她不得已苦衷,公主屡欲以绝毒手法逼问柳凤薇来历,但又转念作罢,兰妹妹知是什么原因么?”
  端木文兰娇靥又是一红,道:“那是虑吕少侠反颜成仇?”
  “如此看来,公主还是偷偷爱着吕少侠了。”
  “怎奈吕少侠不爱家姐。”
  “兰妹怎知!你与公主俱是一母所生,性情相同,自然不愿分去自身之爱,我却不同,你与他共枕合被……”
  端木文兰急掩耳娇嗔道:“不与你说,我不来啦。”
  秦婉玲转目望着冯紫萼郑品梅笑道:“公主东来中原,中原武林人物却视公主如禁脔志在必得,公主为此饱受刺激,报复之念如火上加油,愈来愈烈,恐公主走入歧途,身败名裂,松霖正好相反,并非他是我丈夫就帮着他……”
  端木文兰冷哼一声道:“玲姐不向着他向谁?”
  秦婉玲反唇相讥道:“难道兰妹不向着他么?好,过了今晚再说,我瞧你还嘴硬不?”
  三女同时面红垂首,娇羞不胜。
  吕松霖正在大厅内与毕青松、韩震、郝浩云、稽康、艾丹阳等人商谈。
  稽康道:“展衡被七星帮主手下两名锦衣大汉掳去,大哥认为此事对大局将有何影响?”
  吕松霖道:“我正欲如此,七星帮主现正参悟紫府奇书,在未习成之前必不愿贸然侵入云台,展衡落在她的手中总比落入其他江湖凶邪稍强,不过在下意欲单人匹马前往云台救出端木驿……”
  正说之际,厅外奔入一小童,禀道:“苗老师与邵大侠在海州转返。”
  吕松霖哦了一声,霍地立起,苗冬青与邵元康正迈步走入厅内,哈哈大笑彼此握手寒喧后就座。
  邵元康目注吕松霖道:“老朽临来之前每日均在云台之下觑察形势,只觉云台最近声势浩大,网罗人物泰半是九大门派高手,山区出没,尽是此辈,令人不堪隐忧,但昨日清晨老朽却撞上一件怪事。”
  吕松霖诧道:“邵大侠遇上什么奇事?”
  “昨日拂晓,云台山在浓雾弥漫中,老朽正在北麓忽见远处一条人影疾如流星奔来,老朽只觉此人身法极为眼熟,定是旧识,不禁隐在一块山石之后,看看来人究竟是谁?
  此人来在近前,老朽已瞧出那是点苍名宿子母夺魂梭王公泰,此人虽名列正派,但其行事为人却无异于凶邪,心狠手棘,牙眦必报,又好色贪花,精于采补之术,年在六旬开外,望之若四旬许人,故不为正派人物所喜。
  王公泰身形就落在老朽藏身之处丈外,他身形甫沾尘埃,云雾忧勃内又电射掠出一个王公泰。”
  吕松霖等人不禁大诧,聚精会神倾听下文。
  邵元康中啜饮了一口茶后,接道:“两个王公泰神态举止逼肖,令人扑朔难辩,后来之王公泰却不容分说,猝施杀手就将先来之王公泰毙命掌下。”
  吕松霖道:“王公泰乃邵大侠旧识,何者是真,何者是假,此时应该知道了。”
  邵元康摇首苦笑道:“还是不能,那后来之王公泰将另一王公泰击毙后,立即取出化骨丹将死者销为一滩黄水后,他忽然抬面目,露精芒望着老朽藏身之处,道:“石后哪朋友,你不现身与王某见面?”
  老朽只好硬着头皮现身出见。
  王公泰即认出老朽,互道契阔,老朽已乔装易容,却不知他在何处找出老朽破绽。
  老朽正欲询问时,他忽交出一束羊皮纸卷,命老朽速交与少侠,不可落在他人耳目中,此物最是紧要,说后立即电闪离去,是以老朽与苗老师匆匆赶回。”立即怀中取出一束包封严密的羊皮纸卷。
  吕松霖困惑地接过羊皮纸卷,实在想不出自己认识王公泰,依邵元康所说,其中定有玄虚,小心翼翼地拆开包封,内现蝇头小楷,赫然是其师圣手韩康卢燕笔迹,匆匆看完巳知就里,忙道:“恐半月内在下难以成行,诸事有烦苗教师代在下主持。”
  苗冬育道:“理当分劳,苗某返时,途中曾发现天水李家堡主等人受制于蓝衫文士,似赶奔云台而去,苗某一向对蓝衫文士存有惴惴不安感觉,总觉较天河鬼叟尤为可虑。”
  吕松霖微笑道:“风波江湖,瞬息万变,我等只有走一步说一步。铁指韦陀李崇宇父子遭遇谁堪同情,未始不是他爱惜羽毛,托身匪人之报。”说着微喟一声,接道:“铁指韦陀李崇宇也不是任人宰割弱者,何况有金面怪人大援在后,如在下所料不差,武林局势将演变得异常复杂,你我才智有限,无法逆料。”
  邵元康突高声道:“王公泰究竟是真是假?”他为此一直困惑不解,又见吕松霖讳莫如深,不禁欲问个水落石出。
  吕松霖朗笑道:“闷葫芦终须打开,但此非其时。”
  邵元康似乎有点冒火了,大声怪叫道:“老化子时去运背,昔时遭稽小叫化捉弄,如今又遇上你这乳臭未干小辈……”
  言尚未了,稽康已自捧腹大笑道:“老前辈,小叫化一路同行,洒饭未缺供养你老人家,令谕未赏丝毫违忤,这话未免太冤屈了小叫化,使做小辈的太寒心。”
  邵元康不由哇呀呀大叫。
  厅外惊鸿一闪走进秦婉玲嫣然笑道:“邵大侠,你这是做什么呀?”
  邵元康一见秦婉玲,不由面色一红,讪讪笑道:“不为了什么?老化子嘴馋得紧,要讨口酒喝,他兀自不允。”
  秦婉玲妙目微瞪了吕松霖一眼,笑道:“那有此事,邵大侠说笑,我意欲相烦邵郝两位大侠做个大媒,不知可否见允。”
  吕松霖已知就里,不禁俊面通红,道:“玲妹,你这是胡闹。”人已向厅外走去,只听邵元康纵声大笑入耳,竟不知是喜,抑或是愁,心情惆怅,徐徐出声长叹,徘徊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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