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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丹枫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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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帮主取出革囊交与稽康,道:“速交与大哥,途中不要出岔。”
  稽康双手接过,道:“大嫂之命,焉敢不遵。”
  七星帮主纤手一扬,小叫化已奔空冲霄而起,去势如电,眨眼无踪。
  且说南宫柏秋以磁铁除伤者碎针,洞外突掠来两条人影,群雄不禁大惊,只道凶邪侵入,纷纷出手。
  南立柏秋道:“各位住手,是自己人。”
  群雄闻言止手不攻。
  来人是司徒青雷及小叫化稽康。
  将革囊解药递与南宫柏秋,道:“解药已取来,速救治各派掌门,恐情势有变。”
  南宫柏秋心中一惊,道:“这却是为何?”
  司徒青雷道:“天池老贼掌伤各派掌门之事,已传入叶超尘商六奇耳中,商六奇手下四出探询你的去处,并勒逼各派中多人与其同行,为此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若不急速救治各派掌门赴少林之约……”
  南宫柏秋摇手制止司徒青雷的话,将革囊交与来宋德修,道:“偏劳宋老师将药分别喂服各派掌门,恐怕他们之来,定有商六奇手下暗随跟踪,且去洞外察视。”
  话落,疾与司徒青雷稽康走向洞外而去。
  片刻功夫南宫柏秋又急急走了回来,宋德修等人见南宫柏秋目中神光泛出极深的忧郁,心内一惊,出声问道:“少侠何事忧虑?”
  南宫柏秋长叹一声道:“果不出在下所料,洞外已有金狮毒爪手下之人窥视,在下用疑兵之计,命二位友人将他们诱离远去。”
  宋德修道:“少侠何不搏杀之?”
  南宫柏秋道:“在下虽有防卫无形奇毒之策,却恐有意外,一则恐五匪引来同党,再则各派掌门老师眼下药后,必须静卧一昼夜,才能血行周天,方能无虞,不然气岔旁经,则永无复元之能。”话声一顿,又道:“各位老师也暂不可露面,防有意外,在下知各位都是胆智无双,卓负名望的英雄人物,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尤其暗箭难防,不可误了掌门人性命,各位饮食暂时自有人送来。”
  群雄不禁深深感激,同声道:“谨遵少侠之命。”
  南宫柏秋又道:“在此一日之中,在下极于追寻叶超尘商六奇两人潜迹之处,先发制人,方可弥祸于无形,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求心之所安而已。”说罢略一拱手道:“在下去一会就来。”身形一晃,如矢离弦出得洞外而去。
  嵩山少林,叶超尘忧心如焚,似油锅上蚂蚁般急得团团乱转,但此是他的心情而已,外表看来仍是恬静肃穆。
  李制台似是存心为难,要这要那,均是亲自去找叶超尘,使叶超尘无法安静片刻,更难棋莫定,灵智昏蔽。
  寒凉秋风阵阵涌人窗内,拂体有种萧瑟之感,叶超尘只觉惆怅孤独,百感交集。
  忽地,窗外掠入一个瘦长汉子,背负一柄判官笔,双目精芒电射。
  叶超尘不禁霍地立起,低声道:“高鹞,山外情形如何?”
  高鹞答道:“天池前辈今晚三更不到,已在二郎庙前与各派掌门拼搏武功。”
  叶超尘目中神光一亮,急问道:“胜负如何?”
  高鹞答道:“首战淮阳帮主筱扬敬,天池前辈武功精奥绝伦,未及两合,筱扬敬便自重伤在天池前辈掌下。”
  “后来呢?”
  “这一来,激怒了武林群雄,十一派掌门竟联合出手,天池前辈大出意料之外,孤军奋战幸天池前辈武学旷绝,十一派掌门均伤在掌下,但天池前辈自身也受伤不轻,仓惶遁去无踪。”
  叶超尘心中只觉一凛,惊诧道:“天池老师七徒无故失踪,已感蹊跷,老衲命井鳞遣去九名高手相助天池老师,怎么天池老师竟未发动九宫奇门?”
  高鹞道:“这就是令属下疑云莫解之处,属下藏在暗处窥视双方急搏,忽觉得奇门之内九人已告无踪,否则,天池前辈亦不致身负重伤。”
  叶超尘不禁愣住,百思莫解,道:“那十一派掌门死了没有?”
  高鹞答道:“未有,群雄中忽走出一青衣少年命着抬走十一派掌门前往救治,并命武林群豪散去,属下暗暗尾随着青衣少年,但他们布疑阵,林木荫森中忽已不见,属下不得已赶返禀报山主。”
  叶超尘急道:“你去山外通知商老师手下,在武林群雄身上逼出掌门人下落,必要时施展无形奇毒。”
  忽闻邻室李制台沉咳一声,道:“禅师,你与何人说话?”
  高鹞身形一晃,穿空出窗外疾杳。
  叶超尘不禁心神一震,目露凶芒。
  邻室忽又咳了两声,门帘揭开,走进一个五旬上下,领下三绺长须,一身短装气度瓮容的老者。
  这老者手托着一具水烟袋,目光奕奕,含笑道:“不知怎的,夜不成眠,朦胧之间,隐约听得禅师与人说话,不觉离榻而起,出声询问,怎么……”意味之间,是问那人如何不见?
  叶超尘装作若无其事般,在云榻之上缓缓立起,面色肃穆答道:“老相每晚午夜梦回,均须诵念心经一遍,大人朦胧半睡错觉所致。”
  李制台微笑道:“可能听错,既然你我都睡不着,何不作竟夜之谈。”说着,欠身坐下,顺嘴聊了起来。
  叶超尘心内暗暗叫苦,强自打起精神,敷衍李制台作竟夜之谈。
  高鹞一溜烟似地奔出少林,岂知身后暗暗飞蹑着一条人影,他一路虹飞流星,越过几重高山峻岭,到得一处长满修竹绿篁的高峰,身形疾掠入篁竹间。
  半山间隐隐建有一座庙宇,高鹞飞落在庙前,嘬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唿哨。
  山门内纷纷掠出六个面目阴冷的阴鸷健汉,高鹞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六人振肩独鹤冲霄拔起,奔空疾杳。
  高鹞定了定神,任务已了,转面独返。
  仅奔出数十丈,忽闻竹林丛中传来一个语声道:“高老师么?”
  高鹞不禁一怔,循声望去,答道:“井兄是你呼唤在下么?”
  人影一闪而出,正是三眼灵官井鳞。
  井鳞神色沉重,道:“井某方从掌门人处来,得知高老师来此传令,故匆忙找来。”
  高鹞道:“井兄可有什么急事须在下效力。”
  井鳞道:“井某现已探出那救治各派掌门的青衣少年潜迹之处,无奈力薄无助,意欲邀高老师同往。”
  高鹞道:“在下理当追随。”
  井鳞露出笑容道:“事不宜迟,你我立即赶去。”身形如箭疾射而出。
  高鹞如影随形追去,前后仅一肩之隔。
  突然,井鳞身子一顿,高鹞未料及此,势急擦过井鳞,岂知井鳞手出如风,两指疾朝高鹞胸后命门穴点下。
  高鹞猛感胸后一麻,惊道:“井兄……”眼前一黑,已是心脉点断,栽仆在地。
  井鳞冷笑一声,取出一支瓷瓶,倾倒匙许黄色药沫,喂入高鹞口中。
  须臾,只见高鹞身形逐渐化成一滩黄水。
  井鳞收起药瓶,疾展身形向少林奔去。
  朦胧曙光下,井鳞已进入少林寺中,迳向方丈云房奔去。
  这时,李制台方兴尽与叶超尘告辞梳洗,叶超尘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声,三眼灵官井鳞已悄然进入。
  叶超尘忙问起山外及天池玄翁之事。
  井鳞向叶超尘禀明所见所闻,与高鹞所陈并无出入。
  叶超尘目露忧容道:“我已密命高鹞遣出商六奇手下向武林各派门下逼出掌门人下落,必要时得施展无形奇毒。”
  井鳞大惊失色道:“掌门人又把事做错。”
  叶超尘愕然道:“怎么老朽做错了。”
  井鳞正色道:“无形奇毒并非万无一失,否则商六奇心高气傲,怎能投靠掌门,如商六奇手下不慎被擒,则掌门人一番图谋不无阻碍。”
  叶超尘不禁心神一颤,道:“未必有此意外吧!”
  井鳞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常败于细微之故,属下遣出九人助天池前辈,亦俱遭毒手,陈尸绝壑之下,幸亏在下事先点残九人灵枢穴道,武功虽存,但浑然忘去前事,不然祸不旋踵矣。”
  叶超尘闻言如巨石击胸,轰然大震,道:“老衲从未有像目前方寸紊乱,依你之见,应如何是好。”
  井鳞略一沉吟,答道:“须撤回前令,以免误事,各派掌门即是治愈,功力必不如前,天池前辈只是轻伤而已,并不如高鹞所说这么严重,此时此际,千万不可自乱步骤。”
  叶超尘长叹一声道:“就依你所言。”
  井鳞道:“属下就去传命撤回前令。”身形一跃而出。
  望岳客栈内,人声寂杳,两扇木门严闭着,朝阳正上,门前街上行人寥若晨星。
  蓦地——
  两扇木门呀的开启,翩然走出一个青衫少年,浓眉大眼,神态粗犷,手持着一支骨制摺扇,身形飘飘望大街走去。
  大街上也是行人稀少,青衫少年忽见一个面目阴冷劲装汉子站在一家客栈之前,面色阴晴不定,不禁目泛杀机。
  这时安商客寓内迈出五人,俱是武林人物,昂首阔步,突闻一声阴恻恻冷笑传来,寒森刺耳。
  五人不禁一怔,抬目望去,只见迎面人影一晃,现出一个三角蛇限,钩鼻薄唇的黑衫汉子。
  “朋友,是冲着咱们来的么?”五人中跨出面色威重,虎头燕颔四旬中年大汉。
  “不错。”黑衣汉子冷笑道:“如在下料得不错,五位当是峨嵋门下。”
  四旬大汉也报之冷笑道:“朋友委实目光锐利,居然看出我等来历,在下穿云雁杨家驹,请问朋友高姓大名,来意如何?”
  黑衣汉子阴森森地一笑,转面右手望上一招。
  只见对面屋上突然冒起五条身影,疾如流星坠下,这五人面形丑恶狰狞。
  黑衣汉子恶脸掀唇一笑,道:“我六人来历谅五位必知,江湖道上誉称蒙山六恶,为商大侠贴身六卫。”
  杨家驹五人一听为蒙山六恶,又闻是金狮毒爪商六奇手下,不禁骇然色变。
  黑衣汉子目睹五人惊怯神色,竟浮起一丝得意自负的狞笑道:“五位若惜性命,请说出贵掌门人现在何处,我等奉了商大侠之命,邀请掌门人一往共商武林大计。”
  杨家驹闻言不禁冷笑道:“莫说杨某不知,就是知道未必奉告。”
  黑衣大汉桀桀怪笑道:“杨朋友,你听说过无形奇毒么?”说时右手若不经意地晃动一下。
  杨家驹五人不自禁地打一寒颤,只觉一阵虫行蚁走感觉泛布全身,豆大汗珠沁注额角,色如死灰。
  黑衣汉子阴阴一笑道:“识时务者是为俊杰,杨朋友各位如仍固执,半个时辰后,立即魂游地府,魄落九泉了。”
  声犹未落,不远处响起一声沉笑。
  笑声虽不大,刺入耳鼓却嗡然巨震。
  蒙山六恶不禁一凛,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衫少年手摇摺扇走来,目注蒙山六恶,道:“通衢市厘,昭昭乾坤下,竟敢施展无形奇毒,不嫌胆大狂妄已极么?”目中两道神光如挟寒霜,使人不敢逼视。
  黑衣汉子面色一变,目吐凶芒,冷笑道:“朋友口出大言,莫非不畏无形奇毒?”
  青衫少年冷冷一笑道:“江湖恩怨,各凭武功,论断曲直是非,无形奇毒在下看来还不值得一笑。”
  黑衣汉子大怒,右手疾向青衫少年面门一扬。
  青衫少年笑容展露,目中神光暴炽如电,道:“如何,倘无形奇毒所向无敌,商六奇岂能投靠叶超尘,说着左掌忽舒托着五颗黑绿色丹药,递向杨家驹道:“请速服下,可解奇毒。”
  杨家驹谢了一声,接过与其他四人分服咽下。
  蒙山六恶不由面色大变,知青衫少年是一劲敌。
  青衫少年冷冷一笑道:“蒙山六恶想是本身武功微末,徒拥虚名,所以归附商六奇门下,已是丢人现眼,犹敢来在嵩山脚下惹事生非。”
  六恶闻言不由气往上撞,黑衣汉子疾撤一步,探手在腰间一拍,松开扣环抖出一条五尺六寸蛇头墨鳞软鞭。
  青实少年忽笑道:“蛇鞭恶判褚卫当是你了。”说时摺扇一抡,踏步欺身,横拍击出。
  他这出手一扇,异常辛辣,扇至半途,幻作三团扇影,夹着锐啸劲风,指向褚卫胸腹三大要害重穴。
  褚卫大吃一惊,青衣少年果是劲敌,扇招诡异迅厉,知硬接不得,上身一仰,倒跃出七尺,后又疾扑而上,抖腕攻出三招。
  三招疾如奔电,幻起漫空鞭影,呼啸卷下。
  青衫少年哈哈朗笑,凌空扑出,招扇疾舒,一式孔雀开屏抡掌压下。
  江湖语云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峨嵋门下杨家驹见青衫少年竟展险招,不禁大感骇异。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两条人影一合倏分,褚卫发出一声凄厉惨嚎,蛇头墨鳞软鞭被卷得飞起半空。
  只见褚卫脑盖被摺扇削去半边,血浆流了满地,死状不忍卒睹。
  其他五恶大怒纷纷扑出,五股兵刃卷袭而去,凌厉无匹。
  青衫少年冷笑一声,身形奇幻走出两步,仍在圈中,五股兵刃全部擦身袭空而过。
  忽见青衫少年摺扇横向击去。
  扇势虽然迅辣却无奇处,但一个蟹面凸睛汉子居然闪避不开。
  “啪”的一声,摺扇击中右颧骨上。
  蟹面凸睛汉子大叫一声,身躯跳起三尺高下,扑哒横尸坠地,右脸已被击得粉碎,血流满面。
  杨家驹五人不由大感惊异,知青衫少年扇招实在神奇,于平实中不易察出,分明是一武功已臻化境的奇人异士。
  只见青衫少年一招击出,身形虚空疾转,摺扇一舒平挥而下。
  一片劲风疾压而下,二恶首遭其殃,只觉五官窒息,闷嚎出声仰面翻倒,眼耳口鼻内鲜血齐出。
  尚有二恶见状不禁亡魂皆冒,凌空窜起,向对过屋面上掠去。
  青衫少年冷笑道:“你走得了么?”
  身如流星奔电,疾追二恶。
  一恶已沿身屋面斜穿奔起,其他一恶尚未站实,只觉腿弯处一麻,惨嚎出声,翻身坠下。
  青衫少年急追前逃一恶,不觉追出郊外,前后相距不到二丈时,少年冷笑道:“拿命来吧!你还要逃么?”
  摺扇虚空点出。
  忽听空中飘来澈骨语声道:“未必!”
  空中电泻落下一条高瘦人影。
  只听惨嚎传来,一恶仍然逃不了命,为暗劲点断心脉倒地气绝。
  高瘦人影一定,现出一个身高八尺,面白如纸的怪人,森冷说道:“看你不出,到有几分惊人艺业,你叫何名?”
  青衫少年定睛打量怪人两眼,只见这怪人身形如竹,面色惨白,稀发淡眉,眼成一线,开合之间,射出两线慑人绿芒,穿着一袭灰白长衫,翻飞飘舞,瑟瑟出声,令人不寒而栗。
  他打量清楚后,才冷冷一笑道:“你怎不先报出姓名来历,在下向不与无名之辈打交道。”
  怪人似震怒已极,大喝道:“凭老夫这份长像,你当知老夫来历。”
  青衫少年哑然失笑道:“阁下三分不像人,七分到像鬼……”
  怪人不待青衫少年说完,厉喝道:“住口,你知道老夫是谁?”
  “武林知名人物,在下耳熟能详,恕在下不识尊驾?”
  弦外之音,讥刺怪人乃无名之辈。
  怪人闻言勃然大怒道:“老夫戚方。”
  青衫少年哦了一声,道:“潜隐贺兰,名震关外,琵琶散手戚老英雄就是尊驾么?”
  琵琶散手戚方面色稍霁,沉声道:“听你话意莫非疑心老夫是冒名之辈。”
  “不错。”青衫少年微笑道:“久闻戚老英雄虽心狠手辣,但赋性耿直,素少恶行,今日看来,却见面不如闻名。”
  戚方沉声道:“这话何意?”
  青衫少年朗笑道:“你我萍水相逢,素无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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