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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毗邻而居 作者:小时就识月(晋江2014-12-29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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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受着伤冯星辰不敢用太大力,松了手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眼睛,“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我没有想干什么,都分手了你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行吗!干嘛逼我啊。。。。。。啊?你走开行不行啊——”
  
  她这样瘪着嘴哭又哭不出声的样子肯定难看极了,要跟别人她可以吵架吵得天翻地覆,可是对着丁胥彦她已经有水准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像个泼妇一样大骂。这样的自己她不喜欢极了。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丁胥彦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钱我明天就打你账上。”然后转身就拄着拐走了。
  
  冯星辰把腿收起来抱着膝盖哽咽,脸埋下去哭得更伤心了。
  
  ***
  
  卢伊人没想到冯星辰会来找她,开门看见门外失魂落魄的人的时候一怔,然后把她请进来,拉上窗帘开了灯,冰箱里拿了RIO用果汁杯倒了两杯插上吸管递了一杯给她,怪腔怪调地说:“您贲临寒舍所谓何事?”
  
  冯星辰接过来语气淡淡地说:“你告诉她我住哪了?”
  
  “你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他都快跪下来求我了我能不告诉他吗?我以为你俩还有戏呢,这回你们折腾的够久的。”卢伊人对她的兴师问罪不以为然,把杯子先放在桌上,坐下来说话。
  
  冯星辰其实不想喝酒,可是不吸没有动作能掩饰她的沮丧,咬着吸管口齿不清地小声道:“没有下回了。真的分了。”说着又想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每每评判讨厌的行为圈定讨厌的群类,存着感稍低就会莫名抑郁,最后连自己也不再是自己喜欢的人。
  
  卢伊人闻言耐心说:“这好办啊。找一个一开始就不理的人在一起。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你可以随时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原谅自己的缺憾和应付各种失望。成年男人和成熟男人是两个概念。你觉得丁胥彦成熟稳重,超越了同龄人,可毕竟他才二十三岁。他是没有那些幼稚和无知。可是年轻气盛,世界和视野都太小,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把你当成绊脚石呢?我保证将来他会后悔,因为你是努力上进的好姑娘,只有被说戳了痛处才需要生气,而你不需要。”
  
  冯星辰一口气郁结在心里,垂着眼说:“我以为你和陆重淮都走过来了,我和他也可以走到最后。以前有非议但也有很多人撺掇我们在一起,总觉得辜负了什么。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说白了就是仅余眷恋,失去了喜欢,没有怜惜,没有死心塌地,没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无奈割舍,只剩下两个旗鼓相当的倒霉蛋,在嬉笑怒骂中一遍遍出尔反尔。
  
  爱情不应该像他们这样脚踩着西瓜皮放荡不羁的自由下去,可开始就自不量力的预设未来,是不是就能到达目的地?
  
  并不是天下的谜题都有谜底。
  
  卢伊人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和语重心长:“我们的情况不同。我前后也帮了你们多少次,聚不到一起不止是缘分不够也是性格不合。我作为娘家人肯定要站在你这边,我和看热闹的人不一样。她们关心的是你们最后在不在一起,我只关心你能不能承受。”
  
  好友这么诚恳真挚的劝慰,就算再想不通也该释然了。只是冯星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知道自己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弹着放在桌上的杯子。
  
  矫情是反复无常犹豫不决,心冷挂在嘴边,而她是遇到一次千载难逢的放弃就一条路走到黑,让细枝末节在黑暗中熔化,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万分之一。
  
  哈尼原本睡着觉,隐隐约约听到动静,风一样跑过来,猛一下看到冯星辰,兴奋地扑到她身上,弄得她直笑。
  
  她顺着狗毛,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衣不如新,人不如狗。

  ☆、第十章

  
  闪闪发光的神经病都有一个特点——坏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冯星辰经过卢伊人的精心开解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高岭之花,到家就搜出沉积的碟子看,光盘刚塞进机子就有人按门铃,哈尼一马当先跑到玄关一阵狂吠。
  冯星辰估摸着这个点来找她的也只有丁胥彦,在家里转了一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柄前阵子搬家除尘用的鸡毛掸子。
  只要他敢踏进来半步,她保证不打死他。
  冯星辰满脸写着不高兴,哈尼摇着尾巴退开她就开了门,将手里的棍子紧了紧,看见来人却怔住了,回过神赶紧往后藏了藏。
  还是慢了一拍被冯剑豪看见了,“给我准备的?”
  冯星辰最怕他这种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双丹凤眼眯成好看的线条,很好的表达着令她不战而栗的效果。冯星辰识趣的递给他,开始扮楚楚可怜。
  冯剑豪看了眼门口屏幕漆黑一片的可视电话,顺手接过来倒拿着,细的那端贴着她大腿危险的游走,在她最敏感的那块皮肤上来来回回滑,半晌沉声问:“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人在家不要随便开门?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送别人凶器?”
  冯星辰平时就一肚子坏水,当即敏锐地说:“我猜到是你啊!这不是凶器好不好!”
  冯剑豪弯起嘴角,扬着调“哦”了一声,反问:“这不是凶器?”
  冯星辰忙不迭狗腿的点头。
  冯剑豪停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她,良久,眼神突然严肃起来,又问:“要不要让你见识一下这是不是凶器?”
  冯星辰抓着杆子的头,嚎着求饶,“别别我错了!”
  冯剑豪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未几把鸡毛掸子抛给她脱了鞋往里面走。
  一看没事了,冯星辰马上得理不饶人的追上去,几步冲到他面前跺着脚说:“干嘛一回来就吓唬我!不知道我胆子小啊!都快被你吓哭了你造吗!”
  冯剑豪难以置信地看她,气极反笑:“我吓你?最近附近有入室抢劫案发生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冯星辰语气顿时弱了下去,呆若木鸡盯着他。
  冯剑豪也不管她了,就往客厅走。桌子颠三倒四放着真果粒的空盒子,吃完的薯片袋子,摊开没收进去的威化饼……冯剑豪拿起垃圾桶,就把东西都往里面扫。
  “放下!”冯星辰远远大喝一声及时制止,三步两步跑过去夺过来护在怀里,瞪着眼睛说:“这袋我还没吃完呢!”
  冯剑豪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刚准备说话,就被她大惊小怪地打断,咋咋呼呼的忿忿说:“你怎么能随便进女孩子的闺房呢?!”
  “你这哪一点像女孩的闺房?”冯剑豪说着这话就把装的满满的一桶斜着给她看,话间好丽友派的大包装盒还滑到了地上。
  然后冯星辰就噤声了。
  冯剑豪给她收好了自顾自坐上沙发,抬眼说:“为什么搬出来。”
  “没有原因。我想去哪为什么要跟你说。”冯星辰跟着他坐下来,抠着指甲云淡风轻地说。
  冯剑豪就当没看见,“和你嫂子商量过?”
  冯星辰义正言辞的抬头看他,振振有词地说:“我好歹成年人了,做什么为什么还总被你管着,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你怎么不把我关笼子里天天派两个人看着我呢?”
  冯剑豪不吃她这套,反倒真给她这笼子上了道锁:“明天我就让老爷子给你派两个保镖。”
  冯星辰如遭雷击,咬牙切齿地直呼其名:“冯、剑、豪,你行!”
  “你因为谈恋爱不去国外念书的事我还帮你瞒着的,不要在外面惹事。”这话暗示得明显。
  冯星辰被拽着辫子,登时就怒了:“你到底还是不是正人君子,每次都拿这档事威胁我!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信不信我鱼死网破。”
  冯剑豪就笑:“鱼死光了网也不会破。”
  冯剑豪惹她也知道分寸,点到为止,坦白说,“我回来拿点东西明天就走。听一婷说你到S&W工作,提醒你长个心眼。明达底下就这个子公司发展不起来不是没有道理,就算你不拿自己当回事,也要知道你是有背景的人,你代表的已经不是你个人了懂吗?”
  冯剑豪是应了祖父的命令,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才去当的兵,到那里发现自个儿也喜欢就扎根在了部队。眼看着冯家嫡亲的继承人就这么一儿一女,希望就寄托在冯星辰身上了。
  当年冯星辰因为执意不去国外留学闹得鸡飞狗跳,还是冯剑豪用手腕压下来又说服了家人,对她这个妹妹的疼爱可见一斑,不仅不拔苗助长,竭力为家族培养出名媛淑女,连此刻说话的时候都温声细语。
  冯星辰一边听他头头是道的说,一边“咔嚓咔嚓”咬着夺过来的半袋子薯片,听到后面半截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么说不就是说凡是接近我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吗?我的资料除了学历不都是伪造好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总之跟你说你听着就好,不要掉以轻心。你再这样的态度我跟家里说一声,你就回老宅里待着。”
  冯剑豪也不生气,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提醒,一句话就把她从云端上打下来,待在地面上也不踏实。冯星辰郁闷地开口:“要是人家跟我接近真的是喜欢我呢?”
  冯剑豪连头也不摇,不动如山地轻嗤:“你现在多大?还怕嫁不出去吗?你玩玩也就算了。你以为你不和那个男生分手,就真的能嫁给他吗?”
  冯星辰闻言神色渐渐黯下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她这个家庭背景无论如何容不得她乱来,庞大的家族枝繁叶茂,也多方掣肘,动辄得咎。从头至尾她都只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学得知书达理、举止优雅,然后许配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当贤妻良母模范太太。
  想到这里她垂死挣扎,拉她嫂子救场,“那这么说你和嫂子也不该结婚,后来还不是在一起了?”孟一婷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女,就像玉上有了瑕疵,名声也不好,可冯剑豪还是把她娶回了家。而且现在如胶似漆伉俪情深,活生生的例子。
  冯剑豪神色不明的凝视着她,半晌意有所指地问:“你是不是遇到谁了?”
  冯星辰心想着没必要避讳,瞒着也迟早被挖出来,索性看着冯剑豪的脸色惴惴交待出谢持珏的事,末了极力声辩,“我捡到他手机纯属偶然,算起来也是我惹的他。。。。。。而且他本人看起来很正直,这么有钱有势也没和哪个女星闹出花边新闻。。。。”
  冯剑豪从容反驳,“你见过哪个盗窃犯往脸上写贼字的?你怎么知道巧合不是布的局?网上那么多桃色陷阱不都是人主动送上门的,能不能动点脑子。”冯剑豪顿了顿又条分缕析地说,“谢持珏的确是横空出世的黑马,查不出背景就很可疑了,加上他年纪轻轻独闯天下,亲信少的可怜,可见有多多疑。怎么就因为你捡手机就相信你?你是知道他团队的规模还是他的家业?说不定是明达在和哪个集团斗法,你非得插…进去淌这滩浑水。”
  冯星辰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坚持说:“我开始也想过,可是没法自圆其说。要能揭开秘密指不定有收获。你这样畏首畏尾,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又不肯承担风险,怪不得老爷子没让你接手生意。”
  这丫头越拽越背道而驰,多固执较真冯剑豪再清楚不过。话题说着已经上升了人生攻击了,代沟这么大有理也说不清,冯剑豪自认拿她没辙,最后干脆利落的撂了句话:“你自以为是一意孤行迟早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后果自负。”
  冯星辰把冯剑豪弄得绝袖而去再不管她后,在床上直打滚,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跑到哈尼的窝边找它说话。
  其实她也没那么想招惹谢持珏,就是想在口头上一较高下。谢持珏到底是何方人物她一概不知,倒是不同人三番五次明的暗的提醒激起了她的兴趣。她好奇却没想靠近。
  她多想把礼教礼仪暂时抛之脑后,痛痛快快的恋爱,没有那些虚与委蛇阴谋算计,就算脚下使绊也能看得清楚明白,再生气冲动后果也不是难以承担。可今天突然有人严肃正经的告诉她,你的朋友可能都不是真心对你,以后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爱恨都不可以大胆说明白。后果可能很严重,你可能承担不起,但是没有办法,也没有人会管你。
  阳台上的衣服还没收,挂在外面像鬼影。冯星辰抬头看看星星和月亮都还在,眼前昏天黑地,脑袋里乱糟糟的想:今天是周末,明天可以好好休息,周围没有什么变化,她的狗还在。一切井然有序,无序的是她的思想和逻辑。
  从始至终她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努力表现得冷淡疏离,好和不善良的世界亲近。同时内心却渴望保护渴望被爱,时而装得弱势低姿态。可真轮到有人管又忍不住挑战权威。想强大,又指望凡事不用都靠自己。无奈生活告诉她,她向往的美好,如果不是童话,只能是笑话。
  言谈里的讽刺和不甘心,都是因为那个人还没出现,没人给她足够的力量愿赌服输。
  夜风从纱窗吹进来,撩起她的头发,冯星辰静默地看着哈尼,正对上它炯炯有神的目光。
  冯星辰气馁地抱头,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起身拖拉着拖鞋一步步往卧室走,摊在床上就不动了。
  就这么几天她什么都经历了,更可悲的是哭比笑多。不是笑得皮开肉绽,就是哭得肚破肠流。
  

  ☆、第十一章

  
  难得睡个懒觉,冯星辰原本打算睡到十点,快递公司底下的小哥都勤恳的要命,差一刻钟就把电话打来了。冯星辰后知后觉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订了什么单子,等她亲自到寄存中心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人高马大的几个箱子立在那里,个个死沉死沉的。
  冯星辰签了字,利落的用剪刀划开拆了封,里面的金属面板发出白灿灿的光,她费力把整个整箱都撕开,这才看到庐山真面目。
  原来她那天打电话订的烘烤机器到了。总共大几台呢。
  最开始电话那头的客服邀请她去总部学习技术,她还在感慨这年头的骗子的专业,不仅货到付款,连解说都是系列套话。她自以为继承了红色家族优良的侦查能力、超强的防骗技能、发达的头脑,想与之周旋,没想到这家店竟然还算靠谱。
  她致电卢伊人,没想到好友熬夜赶设计稿到转钟,直接回她:已累成狗,等我变成人再说。半晌又追加了一条:下午飞美国,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冯星辰在门外面看着手机屏幕兜着圈,抬头正好看见雇用货车的小广告,不疑有他照着上面拨过去,人倒是马上来了。
  三十四岁的几个大个子身强体壮,两两配合着轻轻松松就台上了车,冯星辰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不知所措的站着,糊里糊涂的跟他们爬上了车。
  冯星辰从来没坐过货车的前座,连手带脚的登上去,视野顿时明朗开阔的许多,却也有种摇摇欲坠的错觉。就这样担惊受怕的走了十多分钟车程,一到公馆她就匆匆跳下来,指手画脚的说在第几层、该怎么运,吩咐好之后守在电梯按键旁招呼着。
  锁刚拧开,哈里就从里间摇着尾巴跑出来,还叼着她一只鞋,然后看见后面的人一个劲叫,鞋砸在毯子上消了音。冯星辰看着鞋上牙印子和沾着的口水,回头看见客人迟疑的表情,正色说:“没关系,它不咬人。”
  打头阵的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犹豫地说:“您还是把它锁进去吧。”
  冯星辰又把头转回来,看着哈尼尖尖的獠牙,还是拿了链子把它锁阳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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