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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籁纸鸢by天籁纸鸢(温柔美攻he)-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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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管我,我又不开心。嗨,现在想起来真想抽死自己。要哪天能再见她一面,少活几年都好喽。” 


   

  赏渊淡笑道:“哥,别这么说话。听了怪伤感的。”语欢见他那样,又憋屈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屁孩子,伤感什么,大过节的。”赏渊抓住他的手,轻轻握住:“哥,我也没有娘。过这个节,我就只有你了。” 


  语欢冷汗起了一身:“哎哟喂,你说话好酸……啊!我的天!啊!”话未说完,已经一口咬在赏渊肩膀上。赏渊吃痛,轻哼一声,把那沾了血的碎片扔在地上。未等语欢缓和过来,赏渊又飞速掏出药瓶,开盖,倒。语欢又一次惨叫,差点口吐白沫。 


   

  语欢哀号:“痛,好痛。”赏渊抱住语欢:“只有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拔出来。”语欢哭号:“你想谋杀我,我知道。”赏渊轻轻拍他的背,轻声道:“现在不都好了吗?不痛不痛。”语欢道:“下次做这种事,记得先告诉我,哎哟……”赏渊点点头:“嗯。” 


  然后,让语欢伸舌头的事,发生了——赏渊忽然垂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语欢浑身打了个激灵,往后一缩,差点撞上树干:“小渊,你语欢哥是断袖,别做这种让人误解的事。”赏渊用手背擦擦嘴唇,轻轻点头:“哥,我和你是兄弟,不会的。”语毕起身走掉。 


  语欢坠云雾中,茫然地看着他离去。 

   

  子时过后,语欢觉得还有一堆事没问清楚,打算找千落谈谈。但刚回冰骨崖,就想起千落已经睡了,于溜达回自己房。刚走到前院中,就又给惊了一次。 

  小院中,小石桌。面前一壶酒,千落趴在桌上睡觉。一张玉砌的脸,嘴唇一如既往无色。雪色披风已褪去,身子骨瘦得让人肉痛。黑发在月下轻扬,美得不似凡人。语欢叹息。走过去,一手勾着他的腋下,一手勾住膝盖弯。不小心扯着伤口,疼又不敢叫。抱着千落,跌跌撞撞走回房。跨过门槛,看着千落的冰床,心有不忍,又抱着他走回自己屋,放在床上。 


   

  千落慢慢睁开眼,瞳孔黑漆漆的,空洞,却分外迷人:“正茂……?”语欢一怔,摇摇头。千落睁大眼,看着周围的环境,看着自己睡的床,倏然缩到墙角。语欢更成了木头,不知如何应付。千落不断往墙上靠,缩成小小的一团,就像要将自己融入墙壁。语欢一时不知所措,忙坐在他身边:“仙长,你怎么了?” 


  千落慢慢松开手,看着语欢。忽然推开他,快速跑出房间。 

   

  第二天,语欢应名点卯,挨了几个响亮的耳刮子。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语欢的脸被打肿,比月亮还圆。顶着这么个苹果脸,语欢衔冤负屈地过了大半天。天地教的吃月饼,都安排在十六这一日。赏渊派人送了一堆月饼,蛋黄,杏仁,云腿,五仁,豆沙,冰糖,芝麻,鱼翅。浆皮,混糖皮,酥皮,应有尽用。 


  语欢看着几大箱子月饼,呆滞片刻,刨开盒子就开始狂啃。刚啃到一半,千落走出来,坐在他旁边。啃不下去了,把饼子往旁边一撂,语欢道:“千仙长,有什么事?” 


  千落从怀中抽出一根银鞭,甩在语欢的手中:“用我教你的剑法,来使这个鞭子。”语欢道:“剑法怎能和鞭法混淆?”千落道:“你且试过再说。” 

   

  语欢无奈,摇了摇那鞭子,软趴趴的,看着都失力。真不知这天地教的人是如何想的,这劳什子都能用作武器。不过,若不听千仙人的话,会被披颊,勉强一试。 

  抖手,横划,直劈,舞剑花,随着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眼前的月饼盒连炸了几个。语欢连忙收手,扑过去道:“我的月饼!”千落道:“月饼待会再说。”语欢捧着地上那几个月饼,心痛得声音都在颤抖:“我的月饼,我的月饼。”千落道:“复正茂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 


  语欢顿了顿,笑道:“我爹有巨金,我没啊。叩门是正常的。”千落道:“你看看鞭子使得如何。”语欢这才想起鞭子的事,拾起来看了看,愕然:“这,我怎么会用的?” 


  千落道:“我教你的剑法,就是《乾坤二十四鞭》的前九式。” 

   

  语欢钳口挢舌。江湖上齐名的两个招式,晨耀剑,乾坤鞭。他自家的还未学会,就已先会了乾坤鞭。而且,据说只要掌握此二功夫不丁点儿,便是武林高手。掌握一点皮毛,便可以一敌百。掌握半数,便可纵横江湖。若完全掌握,则是独步天下。这套鞭法只有一个人练到二十三式,就是赏薇教主。只有一人练到顶级,就是千落。 


   

  语欢道:“千仙长,这个你都传授给我?语欢感激涕零!”千落嗯了一声,继续喝茶。语欢道:“那仙长,语欢有个小问题: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练到最后一式?” 


  千落道:“还有也练到顶,不过刚练成,她就自刎了。”语欢试探道:“是前教主?”千落道:“是。”语欢道:“她为何要自杀?”千落道:“但凡修炼《乾坤二十四鞭》之人,必定要先修炼《冰魂诀》,这是一套心法,与乾坤鞭相辅相成,总共八重。每修一重,可练三式鞭法。但是天地教内,除了前教主,也没人将这个心法练到顶。”语欢道:“很难练?” 


  千落道:“这一心法,淡水练到四重,教主练到五重。嫣烟回来后,练到七重,所以她可以轻易说改嫁二字。”语欢道:“这有何关系?莫非练得越高人越冷血?”千落道:“是。不仅冷血,还会无欲无求,空虚,甚至轻生。这也是前教主自刎的原因。” 


  总算明白天地教众冷血的原因。语欢道:“那,那你肯定也都练满了?”千落道:“我只练了鞭法。”语欢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没练过《冰魂诀》?!”千落道:“是。” 


   

  语欢想了想,总算想通。千落就是个冰雕,自然不用练那心法。于是又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不是已将《冰魂诀》练到第三式了?”千落道:“嗯。” 

  语欢背上一阵寒战,强笑道:“是,是嘛?我怎么没觉得自己变了?”千落道:“心冷,不代表外面看去冷。让你修炼这个,也是助你。入皇宫后,做事要果决。” 


  言外之意,语欢大概明白。背上又是一阵寒战。 

   

  这天晚上,月亮果然比前一日还大,还圆。语欢的肿脸遇了它,都得含恨而死。天地教里依然在弄宴会,语欢和千落两人在院子里搞小宴会。月饼几乎都是语欢一个人在吃,千落啃了两块就放下。冰骨崖上的风,哗啦啦的吹,千落穿的衣服少,迎着风也不觉得冷。语欢缩成一团,看着冰山顶头的月亮,鼻子被冻得通红。 


  两人沉默了许久,千落忽然道:“如何对付长清,想好方法没?”语欢道:“想是想到了,就不知是否妥当。”千落道:“说。”语欢道:“找人故意拦截他们,我去救。”千落道:“这方法行得通。但要看他身边带了什么人。”语欢道:“只要没有九皇子,一切好办。” 


  千落道:“现在朝廷里,想抢长清位置的人多了。包括太子和九皇子。这两人现在斗得厉害,为灭对方,定会不择手段。要杀长清,你可以跟随其中一个,怂恿其弑父篡位,剩下的事就不用多管,你若想当皇帝,把这一个再杀了即可。”语欢道:“听你说的,想当皇帝就跟想吃顿饭似的。”千落道:“皇位原不难夺,就看你如何处之。太子能力不及九皇子。你最好跟着后面那个,杀长清相当容易。”语欢笑道:“我最想杀的不是皇上,是九皇子。” 


  千落道:“随你。我只负责传你武功,入了朝廷,一切靠自己。” 

   

  语欢抓抓脑袋,塞了块月饼,含含糊糊道:“真去了朝廷,我可能还会很想你呢。毕竟,你是在我家覆灭后,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管是因为什么。” 


   

  千落淡淡眼望他,耳垂上的银圈闪亮闪亮,比月亮还亮。语欢觉得自己应景了,这晚上,月亮很圆,连冰山千落看去都有几分悲伤。眼拙,定是眼拙。喝上几壶酒,两人分开睡下。 


   

  很多年后,语欢又想起这个夜晚,想起自己说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想抓起一只花瓶,狠狠砸在脑袋上,再吼一声:我他X的真是一大傻X! 



第二十章 方局1 

严冬。这一年,江南的雪小得可怜,天上的雪还没落下,地上的雪就已化得透彻。这种气候,对在冰骨上快变冰块的语欢来说,叫小菜一碟。 

  与千落一同回到杭州,语欢一直笑得很开心。晨耀山庄依旧耸立在群山之中,苍穹一角,只是无人再打点屋檐上的雪痕,皑白一片片,盖得楼房都快压弯了腰。 

   

  一切都与以往一样,岸边垂柳湖中舟,断桥残雪雾中游。语欢站在路边,朝手呵一口气,其实他的手心在流汗。千落静静立在路旁,帽檐压得很低,衣裳依旧单薄。 


  语欢从口袋里拿出铜镜,照了照,镜中的人分外陌生。因为要长期潜伏,不可贴整一个面具,只好从局部下手。鼻头加大了些,眼角压塌了些,嘴唇加厚了些,下巴加宽了些。丑倒是不丑,但绝不俊美。语欢想起鸣见以往的样子,忽然觉得,其实这样还是挺美的。 


   

  马车辘辘而行,横冲直闯,溅起的泥,统统泼上了百姓的身。伴随著叫骂与不满,一辆面子平庸,里面豪华的马车飞驰而来。千落抬头,耳圈的银光在发间闪烁。语欢下意识握紧双拳。 


  马车离他们越来越近,千落往前走一步,顿了顿,再稳妥地往前走了几步。语欢抿了抿唇,喉间干涩。马车快至他们面前时,千落忽然奔出去,站在马路中央。 

  车以惊人的速度奔跑,忽然刹脚,猝不及防,马儿的声音在空中嘶鸣。语欢几乎要喊出声。 

  车,人,仅几差几寸距离。 

  语欢长吁一口气。千落回头,看著车夫。 

   

  车中探出个脑袋,衣著朴素,料子却是上上等。语欢心中忐忑,躲在树後静静观察。千落不紧不慢走去,停在门前,说了几句话。那人把帘子盖下,回头和里面的人讲了几句话。 


  接下来,帘子掀开,里面三女七男。穿华缎素衣的,只有一女三男。女子头上只别了一支凤犀簪,倾国的姿色,却让人觉得,粪堆上都好长灵芝。衣著最为华贵的那个,为他们称为老爷。约莫半百,却天生龙颜,不怒自威,即便笑著,也让人觳觫。就像他最为骄傲的九儿子。 


  从背面看去,千落便是一动不动,却已低声说了好几句话。那老爷听完後,点点头,吩咐人拿了银子,放在千落手中。千落屈膝,谢过。马儿又鸣叫一声,飞奔而去。 


   

  千落走回来,将那锭银子放在语欢手中:“无九皇子,也无庆容小王爷。”语欢道:“你怎麽认识他们?”千落道:“不必多问。他们就要出城,你跟我去城门外。” 


   

  城门,红墨刻著两个大字,杭州。千落站在城门旁,语欢立在山林间。早已埋伏好的天地教众,静静守在杨柳下。语欢扶著树干,握紧手中的武器,双眼不离千落。青铜剑器,刃中央隆起,有脊有棱,剑芒映著雨光。直到千落点头。 


  同一辆马车,从城门处奔出。 

  一堆人蜂拥而至,跃上马车。 

  车夫惊呼一声,跳下车开始护驾。车中乱成一团,很快便传来女子的声音,但不是那倾城女子的。她是老爷的妾,却十分镇静。捉住老爷的手,用血肉之躯挡住。语欢轻笑,有些造作,外头的人还没攻进去呢。不过,给国库养肥的皇族子弟,再强,也强不过天地教的精髓。 


  皇族开始慌乱,千落的手放在了右肩上。语欢点点头,一跃而下。 

   

  排戏,抹脸,砌末,现在就差配戏。语欢粉墨登场,在傀儡棚子做戏文,自然不难。很快,语欢一剑划破一教众身上背的水袋子,红墨迸裂。在血点未溅老爷衣袍上时,语欢已腾空,旋身转体,恰恰以背相挡,血点刚好溅上了他的衣裳,缓缓垂滴。接下来几剑划下,天地教的人溃不成军,抱头鼠窜。包括假羞涩的花颜,真羞涩的淡水。却没有赏渊。 


  赏渊不愿意来。 

   

  长清皇帝聪明,却不懂一丁点儿武功。其他几名大臣,再会武功,也不会对天地教的东西有研究。长清爱才,但不形於声色,只回身上车,淡问了语欢几句。语欢微笑著,看他们就像在看普通游人。长清皇帝看他的目光,让他在心底打了几百个冷噤。 


  审判很短,在语欢看去却很长。这麽短的时间内,语欢的脑中浮现了很多奇怪的想法。其中有一个,竟是希望长清放他走,然後,他就可以…… 

  他还不知自己可以做什麽,长清便笑道:“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对登仕有何看法?” 

   

  一颗心沈下,前所未有的绝望卷席而来。语欢拱手道:“在下毕生最大的梦想,便是为国效力,无奈在下乃一介鲁夫,才识不逮,只好忍痛放弃。”长清道:“非也。学而优则仕,不过是对文职而言……”如此一番废话,客套,非常公式化地解决,当长清公布身份时,他感动得泪眼滂沱,顺便提议追杀这些刺客,以表赤忱之心。语欢顺利被登庸,上了杀父仇人的马车。 


   

  车夫甩马鞭。超轶绝尘,蹄间三寻,龙驰。 

  语欢坐在马车中,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就迅速回过头,看著杭州城门。 

  但是,那儿已无人。 

   

  这才想起回头,与所有人打招呼,那美丽的女子,果是贵妃。寒暄过後,语欢看著窗外,忽然眼前一亮。白衣人正站在路旁,帽檐已耷下,神情淡漠,却眼不离他。擦过那人的身子,语欢探头出去。那人转过身,却不再跟走,只一直看著他。到後来,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长清笑问:“怎的,这麽快就想家了?” 

  语欢揉揉眼角,摇摇头:“草民没有家。” 

   

  长清一笑,击掌道:“朕糊涂了,你方才说过,你是江湖浪子,四海为家。” 



第二一章 灯会 



乌纱绝非如拾地芥。刚被登庸,帽儿不会太大,语欢知道。可是,他不知可以小到这种境界。武节将军,听上去听拽,实际上,就是个六品官。京师内九门,外七门,每门设千总把守,称为门千总。那个是七品。语欢宁可去当这门千总,起码有事做。不过,好歹皇帝没把他给分配到海关去,否则他这辈子别想翻身。 


   

  皇城里有那麽一堆房子,专程给语欢这类无家可归的官员住。无家可归,九成都是因为从外地来。都说身在皇城三分贵,越是穷人,就越爱攀比。这些个穷人,要不是从农村来的粗打手,要不是从田地来的酸书生,你瞧不起我,我瞧不起你,都觉得自己才是大庆最後一个人才。 


  语欢被扔到这堆人里头,自然没好日子过。一个人靠著踩狗屎的运气当官,不被鄙视都难。虽然对语欢来说,六品真的太低。头一天领了官服,盘领右衽,袖宽三尺。袍子是青色的,纹路是一寸小花骨朵,展脚襆头配著,不到大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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