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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原来那么爱你.傻瓜 作者:拾月清风(晋江2013-12-13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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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样吗?”这么简单?
  眼角余光里,月还是靠着石壁,双脚却在碎步向外移动。
  “去哪?”
  月嘻笑“我出现的时机不对,说的话也不对,我——不打扰你了。”
  子风脱口而出“去云山吧!”
  先是“啊?”然后欢天喜地的跳起来,“说真的吗?我一直想去那实景作画,可是大家都没时间。哇!太好啦。”
  四个字出口,子风就后悔了,国内名胜风景,高中大学已经跑完了,至少这两年没有去云山的计划。
  但……
  但某些特定情况下,话往往快于思维。 

作者有话要说:  




46

46、出游1 。。。 
 
 
  子风借了怀谦的车,准备发动时,一个高高瘦瘦、白色V领衬衫、米色铅笔长裤的女人出现在车前。
  就是看背影也知道是谁。
  子风高兴地下车,与女人拥抱。
  两个人回到车上,白衬衫女人向月伸出手,“你好,我是徐怀凌,你就是月吧!”
  月望着徐怀凌,疑惑地伸出手。
  怀凌宛然一笑“早听说你了。”
  月再定晴看了看,想起什么来,高兴的点头。由衷称赞“你比照片上还漂亮!”
  怀凌笑得更欢了“果真是有趣的性格。”
  怀凌说昨天晚上才到,听怀谦说他们要去云山,特意在他们出发前赶过来见上一面。并问怎么换了出行方式?
  的确,十年来,子风的旅行大部分都是骑摩托车去的,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本来也有更快捷的方式,但月没有身份证。
  子风说“如果你愿意冒险,我乐意换游伴。”
  怀凌望了一下月,笑而不语。
  云山所在地正是避暑去处。择日不如撞日,在子风的盛邀下,怀凌同意一起去。
  是不是因为月的原因,子风不清楚。
  怀凌是个精明但不计较,专情却不纠缠的女人。她曾说过,不在乎子风交往过谁,不在乎他身边有谁,只要他不烦她,她就会一直在他身边,不问结果。这是她的可爱之处,也是让子风无奈之处。
  两个人很久没见,有很多话谈。大部分时间是怀凌在说国外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
  车子一启动,月就打起哈欠,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且是一觉睡到中午,还是怀凌将她叫醒。
  不想事的人基本上都能吃能睡!
  第二天清早,三人准备登山,怀凌看到月背上鼓鼓的大包,“背这个上去?”月点头,子风回头:“到时可别指望我。”
  月立在牌下抬头念着:“香——奈——山。咦?这是什么地方?”再看看门票。“又骗我,坏子风。”
  不是有意欺骗,而是云山太远,怀凌还有事,临时改了主意。
  这个边缘城市不如出发地炎热,甚至早上还有一丝凉意,但毕竟是夏天,才走到山脚下,汗就一颗颗渗了出来。即便这样,路上游人并不少。
  月很兴奋,一路哼着歌。
  子风和怀凌一路聊天,一路走,不紧不慢。月背着大包,却很轻松,在前面一直喊着“快点快点。”
  子风平时四处旅行,加上经常锻练,体力、耐力都好,但不得不信服,月不是一般的女人,只容一个人走的山坡走起来也如履平地。
  完全是异类!
  强悍!
  怀凌也惊奇,提醒“保存体力。”
  爬了近两个小时,怀凌提出休息片刻。月拿出饼干、蛋卷等一堆零食与子风、怀凌分享。
  这时候四周已然是森林密布,郁郁葱葱,脚边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开得盛欢。烈日正当空,但已感觉不到那炙烤的热度。
  到分岔路,月要走大路,子风坚持走旁边的小路。理由是好风景一开始往往都在不显眼处,因为被人发现,才声名远扬。他愿意做开拓者。
  但,三个人爬到尽头竟是一片石林。子风爬上顶端探身望去,石林的背面是竟悬岩绝壁。
  怀凌再次坐下来休息,看子风的表情就知道前面已无路可去。
  子风指着石林:“要不我们从这里攀岩过去。‘
  怀凌连忙摇头“生命诚可贵。”
  月已经走开,倚着竹子啃着苹果,悠然自乐。忽然发现新大陆般指着其中一根叫“这有字”,“什么兄弟七人…一…千米…去路。”
  怀凌过来瞧,念道“兄弟七人到此一游,登高千米望穿石海,问候有缘见字诸君,阿弥陀佛下山慢行。”
  怀凌忍俊不禁,“看来我们不是唯一走错路的人。”
  三个人原路返回。怀凌和子风轻装上阵,只带了水。月还是背了个大包,加上这个坡爬爬那个弯溜溜,体力有些不支。怀凌叫子风帮忙。
  “做梦。”
  “不要。”
  子风和月几乎同时拒绝。
  再次回到岔路口,怀凌提出:下山。子风和月又异口同声“不行。”
  怀凌提出另一个方案:索道。两人又是同声反对“不行。”
  “你们两个真是志同道合!”怀凌望着子风,话说得意味深长。
  子风笑笑,装糊涂。理由充足:“这座山因前段9000米山路,后段3000级台阶而著名,我们不爬爬,就白来这一趟了。”
  二比一,怀凌只好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一路休息一路上行,越往上,台阶越陡,坡势越险。有些路段是在石壁中间攀爬,一面悬空,既陡又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偶尔,子风会主动拉怀凌一把。眼看就快到顶,月已经累得不行,面对半人高的梯,不得不将好强心和自尊心放回肚子,弱弱地向子风伸出手,子风皱眉,但还是拉了她。
  三个人本汗流浃背,越往上走气温越低,风一吹,飕飕发凉。
  到达山顶,怀凌筋疲力尽,瘫坐在石头上。
  子风凭栏而立,风从远方袭来,凉得酥骨,带走汗水和疲惫,每个细胞都如久旱逢甘霖,舒畅之极。
  近处丛林覆盖,深深浅浅的绿色层层叠叠覆加,形成一床天然林被。眺望远方,云雾缭绕,像丝带般飘浮在山脉之上,又像是从大地底下一圈圈飘出,环绕着不愿离去。高耸的石岩在飘渺的白雾中亦真亦幻,仿佛已经接近云宵大殿。一阵风吹过,一处山峦就要尽显出来,很快又被袭来的白雾重新遮蔽,似娇羞的新娘。
  山河美呀,胜是画!
  月欣喜地跑过来,开心地大叫“啊……”
  子风侧过头,恰看到月的长发,如风中爆布,丝丝缕缕飘扬,绸缎般柔滑,亮泽似黑珍珠。难怪怀谦说要让月去拍洗发水广告。不知怎么又想起第一次梳洗完站在相馆门口被阳光温柔笼着的月,那发梢曾拂过他的脸……眼前的女孩白晰红润,微微喘着,鼻尖上渗着细细的汗珠,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嘴角——子风竟然有一种想去拨开的冲动。
  当然冲动没有变成行动。只是嚷道“不热吗,把头发绑起来。”“嗯?橡皮筋断了。”继而大声喊出“誓当临绝顶,一缆众山小。”
  “不错,还会念诗了。”本无恶意,可话一说出来不知不觉就带着讥诮。“怀谦教的?”
  怀凌笑“我哥?”
  子风也笑“教得好。”
  竟然教到能入情入景的运用!
  月晃着空瓶子“啊,水也没有了。”子风自然而然得递过自己的“喝这个吧。”
  月忽然惊叫“反常,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不会又是想出了什么捉弄我的坏点子?”
  又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子风收回递出的矿泉水,“怎么这么想?”
  “你一直就烦我。”月垂下眼帘。
  “是吗?”子风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嘴角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暂时没这个想法。”
  月不理他。从包里拿出一袋脐橙,分给怀凌。
  怀凌却惊奇:“你背这个上山?”
  月笑着点头,用力剥橙子。才剥了两下,橙子皮里的水和橙子汁就渗得满手都是。
  子风一脸难看“白痴!”一是脐橙水份多,居然选这个背上山;二是不带水果刀,剥得手上全是橙子水。他从月手中拿过橙子,用塑料袋包着剥,然后再分给怀凌和月。
  没想到月接过橙子,还称赞一句“原来,你有时候也蛮聪明的。”
  什么叫有时候!
  “哪个时候不聪明了?”子风问。
  月认真回答:“平时也聪明,但是都是自以为聪明。比如嘲笑我的时候,比如来错山,比如选错路等等。”
  这是什么逻辑?傻瓜居然说自己是自以为聪明?
  “懒得理你。”子风转过身体。
  怀凌却有了兴趣“你们经常这样子吗?”
  子风顺口答道“幸好这四个月没怎么见,不然会被烦死去。”
  “四个月?”怀凌强调一下。子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把两个人之间某些东西记得这么清楚通常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想解释,这样的事往往越描越黑。迅速将话题的主角转移“这段时间住在你哥那里,具体情况可以向他咨询。”
  怀凌微笑着说“两年不见,你变了!”
  卿姐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由移动的雕像变成有血有肉的人了。这是什么谬论,原本就是活生生的热血青年。知道怀凌话中有话,但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打圈。望着云遮雾绕的山峰,只云淡风清地说了句:“一切都在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47

47、出游2 。。。 
 
 
  看到子风一路给怀凌拍了很多照片,路人也找子风帮忙拍照,便央求子风也给她拍。子风却不予理睬。
  怀凌热心:“我来吧。”
  子风却挡住镜头:“白痴不上相,拍出来吓人。”
  怀凌不懂,看到子风坚决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对月摇摇头。
  上山容易,下山难。子风和怀凌腿都有些酸软,走走歇歇。而月恰恰相反,好像生气变成了能量和动力,体力恢复,冲劲十足,一路嘟噜着“小气鬼,讨厌鬼”,轻轻松松走在前面百米之遥。
  好在,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半山腰,子风比划着拍照,月也站过来,望向子风手势的方向。
  这时候云雾已经散开,视野开阔起来,光芒透过白云,映射在大山上,青色悠悠。山脉绵延至天边,若隐若现,颜色由墨绿渐变入深,在与蓝天白云混然相接处,又染上蓝天的颜色。如此壮观迤俪,却岿然无声,沉静安然。
  子风架相机,以俯视的角度,用广角镜拍了十几张,发现月一直看着镜头方向。问“你在看什么?”
  月回答“看你看的景色。”
  是吗?同一座山同一个角度不同的摄影家和美术家,看到的就不一定是同样的景色。
  月脸上全是惊叹号:“真美。就是它,我要画下来。”然后翻出背包的东西,支起画架,固定画纸,摆出铅笔、排笔、颜料、调色板等画具,快速的在纸上描起来,神态也迅速变得沉静。
  任何人认真的样子都是吸引人的,更何况是美丽女人专注的样子。子风有片刻出神,但很快被怀凌的话打断。
  她在旁边再次发出感叹:真是个特别的女孩。
  子风知道怀凌感叹的是背画架爬了半天山,又能立刻投入绘画之间的瞬间转变。
  眼前的月目光清亮、神情泰然、忘乎所已,与一路上吵吵嚷嚷的人截然不同。
  两个人只好先行下山。
  直到太阳夕沉,群山隐退,月还没有回来。手机不通,怀凌去酒店找,催促子风往山上找。
  子风一路攀爬到月作画的山腰处,看到月的画架,却不见人影。面对黑幕下望不见边也看不清路的丛林峻山,一种被叫做害怕的情绪略过心头,还夹带着紧张和担忧——自从父亲去逝,母亲离开后,他心静如湖,再未有过这种感觉。
  继而,子风又为自己生出这种感觉而懊恼,心里念着“这个傻女人!”
  这时,怀凌打来电话说月已经回酒店。
  子风收起画架,借着手电的光,笔直下山,匆忙中,阶梯上显些摔倒。
  进酒店却看到某人正在大厅里和几个男孩子有说有笑,于是,一团无名火直冲眉稍。
  他把月一把拉到大厅外,“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月另一只手使劲掰他的手:“又干什么?手机没电啦!”
  “画架呢?”子风免不了责问。
  月嘟噜道:“太重了,不想背了,明天去拿。”
  开玩笑吗?明天还有力气爬到半山腰去?
  看到墙上靠着的正是自己的画架,月惊呼“怎么在这里?”
  子风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没办法。恰怀凌转告闵姨来过电话说有事,让他赶紧回个电话。
  知道怀凌只是为了灭火。
  看到子风莫名其妙发怒,月蹙着眉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像狮子一样不是吼就是叫,真不敢相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人?”
  怀凌拉开她,笑道“当然有很多人喜欢,同一个人,不同的人对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月问:“哪个?”
  怀凌不假思索:“很多,比如漾儿,以及……”
  子风咬唇,怀凌歉意一笑,挽着月走开了。
  他回了电话给闵姨,完全没事,不过是老人知道怀凌回来了,希望能一起聚聚。
  再过去时,见怀凌和月谈得甚欢,而一见子风过来,两人便立刻停住了。
  月起身摇着子风的胳膊,说她错怪了他,误会了他,谢谢他拿回画架。陪笑、逗笑、哭笑齐齐上阵,请求原谅。
  子风却甩开了她的手。
  最讨厌女人这股黏糊劲。
  第二天回程,三个人一路无语。月也像面壁思过的孩子,对着车顶发呆。
  子风打开音乐,月听着听着,哼着曲子,双手打起节奏。扭着扭着站了起来,打开车顶天窗,更大幅度地跳了起来。
  “疯了?在做什么?”子风怒骂
  月陶然自乐,满脸惊喜:“这是我们体育课教过的舞,怎么样,一下两下,我就学会了。”
  原来是这样!
  怀凌笑“不累吗?”爬了两天山还有这样的兴致!
  子风解释“她,随时随地,精力充沛!”
  月鼻子哼了一声“要你管”!继续跳着。
  明明是称赞,月却当它是讽刺。也对,除了精力超常这点外,这个白痴没有任何一处让子风认可。
  车直达市区,怀凌下车去买东西。月四处张望,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看到无偿献血的车,像被放进水里的鱼又鲜活了,跑过去就拉起袖子。
  子风忙追出去将她拉开。
  “怎么了?电视上说献血有益健康。”
  没有解释,强行将她拽回。
  怎么就这么不叫人省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48

48、这个女人不简单 。。。 
 
 
  子风将车送还给怀谦,并邀怀谦一起吃饭,也算为怀凌接风洗尘。
  怀谦推说改天再聚,并麻烦他将车开到M集团总部。
  到的时候,恰看到怀谦和袁玫一同出来,两人左右方向走了十几米,袁玫又回头叫住了怀谦,说了什么才离开。
  怀谦一上车,子风便抛出疑问“见老丈人了?不会是讨论分家产的事吧?”
  余光中看到怀谦手中报纸的标题和图片,立刻明白几分——袁玫和其他男人亲密照被登上娱乐头条。
  子风感慨“世界上哪有纸包得住的火,哪有不透风的墙?但这是袁董自己没管好女儿,把你叫来干嘛?”
  “让袁玫向我解释和道歉。”怀谦终于开口。
  子风“哦,那说明袁董确实器重你。”
  怀谦爷爷打电话来问,熊熊怒火从手机里窜出来。
  怀谦心平气和解释,最近因为工作忙,忽略了袁玫,应该检讨和道歉是他自己,并说那个人是他们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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