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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狐爱:两生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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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纷飞,寒冷彻骨,落在脸上犹如老天的抚慰,化作清流缓缓而下,似乎是在怜悯看不透红尘,被凡间俗事所束缚的人们。
  于是那一晚,屋里的人痛苦欲绝,屋外的人悲怆哀恸,压抑的气氛仿佛永远都萦绕不去。她一个人在屋外站了一宿,却无人知晓。
  那以后她想了很久,其实,内丹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救他,变成凡人又如何?灰飞烟灭又如何?只是,现在明白太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是她不会放弃,她会等到他投胎,然后找到他。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三界六道,万物苍生,要找一个不知投胎何处,相貌不明的人太难了,比大海捞针还要不切实际。甚至还有可能他并未投胎为人。
  她等了五百年,毫无所获。
  思念如一颗种子,随着时间地推移开始发芽、成长,最后变成了参天大树。
  她脑中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冥界司职生死轮回,一方生死簿载有三界六道所有生灵,若是得到它……
  她不再犹豫,当即下了决心,潜入地府,虽然被发现,但还是被她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即便代价是……灰飞烟灭,但她没有后悔。
  她找到了他,可是她失了内丹,要不了多久就会从世上消失,可她还没有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甚至他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蛇妖,喜欢了他五百多年。但是她没了内丹,无法保持人形,以她目前的状况,也帮不了他什么,迫于无奈,只好附身他人。
  即便是以别人的相貌,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要成为他的妻子,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长长的一声呼喊,她被牵引着走向了新房,一步一步,如同走过她那独自度过的斑驳岁月。
  院子里摆满了酒席,灯花煌煌,宾客满座,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
  一处略不起眼的位置上,白衣缥缈的人仿佛自立了一方空间,清冷孤高,透着疏离,隔绝了外间一切,而能融入的,只有旁边那人。他手执酒盏,慵懒含笑,浑身都透着一股惬意懒散之感,目光流转间摄人心魄,红唇微扬,被酒水浸染得愈加诱人,灯光的映照下更显那精致面容如玉溢彩。
  无意间一瞥,无念有些愣神,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看了许久都未自知,直到那慵懒的声音响起,“我发现你最近总是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玩味的眼神。
  惊觉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觉地看着他发呆,无念有些狼狈地收回目光,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只是,只是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连一向平稳的语气都有些走调。他怎么了,他竟然会想……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他又迟迟不愿离开,难道真的……
  “那是你的错觉。”随意一笑,他回过头喝掉了杯中酒,微垂的眼遮住了里面深沉的思绪。
  气氛徒然有些僵硬,但也只是限于俩人间,沉默着,在堂内仪式完成后,锦瑟忽然说道:“我说的吧,不会有事,你偏要来,如今证明我的话可有错。”他手肘撑在桌子上,提着酒盏轻晃,头靠在手腕上。眸微动,拿眼尾瞟着他,侧面看去更显那弧度透着妖媚。
  转头看向堂内,已不见新娘的身影,他回过头,“你认识她?”隐隐有这种感觉。
  周围的人刚开始时频频对他们瞩目,还与他们搭话,不过除了锦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无念从头到尾没出过声。似乎对于不相干的人,除了必要地沟通他从来不理会。锦瑟除外。于是那些人也都识趣得不再打扰他们,自然也没注意俩人地低语。
  “见过两面而已。第一次是来狐族求药,第二次是偶遇。”她应该没认出自己吧,几百年时间,有人记得有人忘却很正常。
  “是吗。你因何断定她不会害人?”看她方才那险些摔倒得样子,明显是法力衰弱到了极致无法控制好身体,而凭着下午那一眼,他知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法力不足,而是即将消失,灰飞烟灭,所以才异常虚弱。即便如此也要与此人成亲,这般地执着,这背后应有一段故事吧。
  回眸,看着他,眼尾微挑,他略显惊讶,“无念会对这些感兴趣?”现在,她已经完全消失了吧?不由抬眼看向还在外间的新郎,忍不住一叹,你想说的话,可说出口了?
  无念站了起来,“反正回去路上也无事。”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锦瑟也放下酒盏站了起来,反正他们只是来看那女子的,如今没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事,自然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踏出酒气萦绕的府邸,大红的灯笼投下光影,照亮了门前一方归路。
  因为是宴请附近所有人家,包括过路得旅人,所以来来往往地也无人询问,很轻松便走出了大门。
  走下阶梯,俩人的影子被渐渐拉长,然后重合,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裂缝悄生

  走过一间间房屋,绕过一幢幢阁楼,劳作一日的人们已早早歇下,朦胧的烛光透过窗格,在地面晕染出柔暖的光,寒冷的冬夜,竟只余得他们二人漫步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
  低沉磁性的嗓音娓娓低语,把女子地过往细细讲述了一遍,旁边的人安静地听,似在细细品味那短短几句间漫长岁月的思恋和痛苦,以及懊悔。
  “我只是在她醉酒时断断续续听见了一些。五百年的寻找与执着,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
  难怪下午她会控制绣球落到一个乞丐身上,她要找的就是他吧?可是她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即便成了亲,勉强熬过拜堂,之后呢?这一切都成了他人的嫁衣裳,而她却只享有那么短短的一刻,值得吗?
  锦瑟似乎有些感慨,目光悠远,像是暗藏了许多情绪,却朦胧地看不清,“有些话不说是不是会成为遗憾?”喃喃地好像在问人,又好像在问自己。
  “有些事也一样。”无念看着他,思绪万千。
  沉默着走了一段,客栈近在眼前,身后却忽然响起了衣袂声,接着便是一股杀气从背后袭来,俩人脚步同时一顿,分别往两边闪去,一道剑光带着人影从他们中间飞速掠过!
  “妖孽,纳命来!”一声冷喝,颇具气势,却仍能听出是少年人的声音,不由便少了几分威慑力。他动作不停,举剑朝锦瑟刺去,带起银白的剑光,周身光芒萦绕。
  红色的妖力闪现,绚烂夺目,锦瑟勾唇轻笑,半点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戏耍般与他纠缠着。
  无念觉得少年那一声颇为熟悉,再看那蓝白相间的衣服以及熟悉地招式,当即飞身上前,拦住了他们,“住手。”柔和的力量随着话语送出,分别推开了俩人。
  锦瑟轻飘飘落地,眼眸微挑,看着他不说话。
  少年一落地便向无念走了几步,满脸不忿,“二师兄!你为何帮那妖物?”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倒是个阳光帅气的少年。脸颊因为生气鼓了起来,带着几分孩子气。
  锦瑟听见这个称呼略带惊讶,没想到竟是他的师弟。
  微皱了下眉,不知是为少年的语气,还是他那一句充满厌恶的“妖物”,“桓越,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山上修行吗。”淡淡的不悦溢出,却不动声色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桓越闻言顿时底气不足,收了剑跑到无念身边,讨好地笑着,哪有半点方才的气势,变脸之快堪称神奇,“嘿嘿,我这不是想二师兄了嘛,所以就来找你啦。”
  “师傅应该不许你下山。”凉凉的一句,无念瞥着他,目光冷冷。
  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子,桓越一点也没收敛,反而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尴尬地笑笑:“二师兄,你看师傅他就让你们几个弟子下山,那么多妖怎么忙的过来啊,虽然我法术不是很好,但多一个帮手总没有坏处吧?再说我都已经下山了,你总不能让我这么快就回去吧?而且我不是没事嘛,还除掉了两个小妖呢。”
  “不需要。”简洁的三个字,干脆笃定,“门里怎么样了?”虽然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但从他的言辞间可以感受到他的轻松,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但只说不做使得这一切更像是装的。看桓越那放肆得样子,想来他们俩人关系应该很好。
  锦瑟饶有兴趣地看着,蔚蓝的眸带着笑意,还不知道他竟有这样一面。
  见师兄没有明确地赶自己走,桓越知道此事揭过了,当即笑得愈发灿烂,“无事,与师兄离开时一样。”
  “偷跑下山已违反了门规,看你到时还能不能笑出来。”一盆冷水泼下,桓越顿时挎下了脸。
  “呵呵。”轻笑在旁边响起,透着忍俊不禁的意味。月色下的容颜精致如玉,一双眸子颇显魅惑,轻易便能俘获人心,上扬的眼尾暗藏几分狐般的狡黠,“这便是无念的师弟?看不出来,真怀疑是不是一个师傅教的。”
  听见这一声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妖,桓越猛然转身,摆开架势,“少挑拨离间!你是不是挟持我师兄了?快放了他,不然我要你好看!”
  锦瑟一挑眉,笑意更大,看了一眼他身后愣住的人,“哦?你要干什么?”戏谑的语调实实在在透着逗弄,而对方竟然没有发现。
  “哼,自然是杀了你,替天行道!”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下颚微抬,透出一股自信不服输的劲儿,却又带着几分轻蔑。
  一抹不屑划过眼眸,和着那神情仿若嘲笑,“这你可要问问你师兄,他,让不让你杀。”“他”之一字极尽缠绵暧昧,带着丝丝挑衅。
  桓越粗神经地皱了皱眉,看怪物般看着他,“你没毛病吧?我师兄怎么可能阻止我。他最讨厌妖了。”顺口的一句话,霎时让另外俩人神情异样,而始作俑者却毫不自知。
  锦瑟笑容敛了敛,看着无念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忽而又掠过一丝自嘲,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
  “桓越,住口!”冷厉地喝声,带着从未出现过地急切和想掩盖什么般地慌乱,他仓惶抬眼。
  桓越被这寒冷仿佛带着冰渣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一抖,忐忑不安地回头,怯怯地看着他,“二师兄,你怎么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深吸了口气,“没事,我……没有被挟持。”顿了顿,他才说道。
  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句话却让桓越慢慢瞪大了眼,震惊愕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那你怎么……难道二师兄你,你,你真的……”
  无念听得奇怪,疑惑地问道:“我怎么?”
  “难道传言是真的,你真的和妖类一起想要一统妖界?”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
  “你听谁说的?”
  异口同声,前面是无念,后面锦瑟,不约而同都带着惊愕。任谁听到与自己有关但自己却不知道的事,都会惊讶疑惑,更何况还如此荒谬。
  “是真的吗?”桓越没有理会锦瑟,敛了眉目,严肃地看着无念。这一刻,那个神经大条的少年似乎消失了,只有冷静睿智。
  无念和锦瑟对视了一眼,交换着各自的想法。
  任何消息都不会凭空出现,出现则说明背后总有原因。而这样地传言,诬蔑他们有何目的?背后之人又能得到什么?他们这段时间极少外出,竟然都不知道,也因此那些听到传言的人都没有找到他们。
  “说啊。”桓越不耐烦地催促,目光急切而又忐忑。想知道答案,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所期待的。
  漆黑的眸子无比平静,他淡淡地看着他,问:“在你心里,师兄是这样的人吗?”
  灿若星辰般的瞳眸闪了闪,定定地注视着他,桓越忽而笑了,“不是!我知道二师兄绝对不会背叛师门的,哪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真的,我也相信二师兄!”尚不算完全成熟的嗓音透着不容置喙地笃信,坚定而有力。
  “无念,你倒是有个好师弟。”双手环胸,他歪着头看,笑意盎然。
  “哼,那当然。”有些自负地一哼,“定是你故意诬蔑我师兄,害得他被误会。”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跳跃而神奇的思维逻辑真是让人惊叹。
  “你误会了,桓越。”无念淡淡出声,“是我救了他。”
  “什么?!”本就圆圆大大的眸子瞪得更大,“二师兄,你怎么会救一只妖的?你不是除妖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
  “他救过我,所以我救了他,就是这么回事。至于你说的什么一统妖界,与他无关。”三言两语,平平淡淡地解释了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得原因。
  锦瑟目光一闪,笑意微敛。
  桓越满脸不可置信,目光来回在俩人间逡巡,“你……他……”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可他是妖啊。”
  “妖怎么了?”突兀响起的声音,慵懒却带了一丝冷。
  “好了桓越,”无念出声阻止还要再说的师弟,“不早了,先会客栈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还想再开口,看见无念冰冷的眼神,桓越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口,跟着他进了客栈。
  小二已经在归置长凳,看来是准备打烊了。
  楼梯口,锦瑟懒懒地靠着,等着无念给桓越开好房,待他上去后,拦住了无念,“你阻止他说下去,是怕激怒我杀了他?”
  “不是,你不会跟他计较。”因为不值得,即便把他杀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他不会,“桓越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明白,容易记恨上你。我好好跟他说他会明白的。”说着看了一眼楼上,桓越已推门进去。
  “那又如何,我还怕他记恨我不成。”轻蔑地一扯嘴角,“倒是你这样做又是为何?”
  无念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他怕什么呢,又想说明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重返狐族

  见对方沉默,锦瑟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道:“你救我是因为我救了你,真的就这么简单?”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通透与不信,失了笑意的脸庞让话语多了几许沉重。
  “真不真,有那么重要吗。”眼眸垂下,遮住了思绪,轻轻的语调,听不出情绪。桓越的出现,让他忽然清醒,他其实并不自由。他背后有门派,有正道,有无数双眼睛,假如桓越今晚说的事是真的,那事情传开,养育自己的师门该如何自处?他又该如何面对幸苦教导自己的师傅?倘若有一日兵戎相见,又当如何?他不是独自一人,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连累他人。
  灯火通明的大堂,忽然间陷入了沉默,略显压抑的气氛蔓延,让收拾得小二不由停下了动作,不明所以又略带忐忑地看着他们,猜不透他们要做什么。
  “呵呵呵。”蓦然,连串地笑声打破了宁静,压抑的氛围刹那消散,却又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突兀,“不重要,当然不重要。无念道长的师弟来了,我若是再待在这只怕会让道长难做,就不打扰了。”仿若又回到了从前,“道长”二字无声地拉开了俩人间的距离,他笑得开心,神态慵懒,声音魅惑,一双蔚蓝上挑的眸媚的摄人心魄,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却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恍然抬眸,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要走,还来不及开口说挽留的话,眼前已失了那人身影。但转念一想,他会走不是很正常吗?而自己,又凭什么挽留呢?
  久违的冰冷涌上身体,独自呆立了一阵,无念转身往楼上走去,却一抬头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前的桓越。
  “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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