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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天才大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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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深入森林五百里,收获颇丰,就在黑二猛想著该回去时,那个天劫高手却又率领著队伍继续往前走,因为他们听说穿过迷雾森林,连接的是另一块大陆,那里美女、珍宝无穷无尽,与中土世界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没有修行者,凭著他们,去了说不定还能混个被人供养的神仙当当呢!

但在深处迷雾森林七百里时,队伍已经死得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人,眼看著前面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森林,而遇到的灵兽更少有五阶以下的时候,大家都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著彻退,却被他们遇到了一个能控制周围河水,并依靠手中一把法杖可以射出闪电的怪人,一出手就伤著了他们几乎所有的人。见事不妙的黑二猛连忙就装死躺在地上,待那个天劫高手与怪人同归于尽后,他去捡了便宜,得到了那个怪人的蝉翼面具和他的法杖。

依靠著这个法杖,孤身一人的黑二猛九死一生的逃回了武国。

不过,黑二猛除了对这副能变化三十六个形象的蝉翼面具比较感兴趣外,那把法杖他在研究了几个月也找到掌握技巧后,就将它用五十两银子卖到了帝都一家当铺里。凭藉著这副蝉翼面具,黑二猛屡屡变换身份,骗吃骗喝,被人识破后,就连忙再换一个,现在三十六个形象全部被他用完,只能躲得离帝都远远的,在这天南城变换出一个算命的身份,藉以渡日。

听完黑二猛的话后,莫远动起了心思,他进入这天南城,有很大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出那要把自己杀死的亲生父亲,而听巫起说,那人在天南城势力也挺大的,凭自己的模样,怕是很难接近他,如果有这面具相助,岂不是保险一些?

毫无疑问,莫远把这面具从黑二猛的手里抢了过来,作为回报,莫远答应他今后受到自己的保护,不管黑二猛是否答应,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却不想,莫远与鬼王在隔著几条街的客栈付了房钱准备住下,黑二猛这厮就已经挨家挨户的找到了这里,看到莫远嘴一撇,一副你别想抛下老子的臭模样。

莫远替他也付了房钱,等鬼王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莫远这才忽然一拉黑二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快,给钱!”

“什,什么钱?”黑二猛装得一脸茫然。

莫远也不回答,只是把黑二猛混身上下都搜了个遍,连他藏在鞋子底下的几个铜板都给摸了出来,这才把剥乾洗净的他往门外一丢,沉声威胁道:“敢让别人知道,我就剥了你的皮!”

看著黑二猛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房中,屋门一关,莫远数著多出来的十几个铜板嘿嘿奸笑,正准备往怀里装,忽然又闻到一股臭味,初时还当是这客栈不乾净,床底下有死老鼠,后来才发现,奶奶的,竟是那几枚从黑二猛鞋里摸出来的铜板发出的臭味!

捏著鼻子把这几个铜板往窗台上一放,估摸著一个晚上就应该乾净了,让他丢弃掉,却是不舍得的。直到睡下,莫远都没有注意到,他往窗台放钱的过程,都被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注视著。

第六章 ~雍夫人的遗命~

夜半三更,莫远不用人叫,就自己醒来,马上就要回通天峰了,莫远自觉的开始修炼功法。正在此时,却听到窗台一阵响动,他悄悄抬起头往外看去,却见一只手往那窗台上摸去。

有小偷,竟要偷老子放在窗台上的铜板!这还了得?莫远勃然大怒,翻身下床,搬起一把椅子就要向那伸向窗台的手砸去,却才猛然发现,外面这个毛贼竟是黑二猛!

这吃白食的,他怎么知道我的钱放在窗台上了?莫远疑惑,也不再急著动手,藉著屋内黑暗,外边看不清的优势,悄悄来到窗前,往外张望,却让他看到又好气又好笑的一幕:痞子黑龙竟然也来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变身成一条大蜥蜴的模样,让那黑二猛踮著脚攀爬到自己这扇窗台来,一龙一人合起伙来偷钱!

莫远伸手就要把黑二猛的手给抓住,却忽然又见窗外飘然落下一个和尚,慈眉善目,枯脸笑颜,不是枯行神僧又是哪个?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半夜不睡,这是何为?”

痞子黑龙回头一看竟是枯行神僧,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了下来,黑二猛措不及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得他咧嘴咬牙,却不敢发出声来。

“又是你这老秃驴,龙大爷真是倒了八千年的霉,每次做点什么事都会被你这秃驴给坏了!”痞子黑龙骂道。

枯行神僧对痞子黑龙的叫骂置之度外,迳直走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黑二猛跟前,伸手一探,摇头道:“施主骨胳有些脆弱,这一摔憋著了气,劝施主还是放松一些,由老衲替你通体顺气吧!”

说著,枯行神僧忽然在黑二猛的腰背上轻轻一拍,顿时,他又变成活蹦乱跳的一个毛贼了。

“谢老和尚了哦!”黑二猛拱了拱手说道。

“谢个屁,这老秃驴是与那混小子一夥的,你若是不快点把他收拾了,等混小子一醒,咱俩都别想跑。”痞子黑龙在一旁叫道。

黑二猛心中一动,想起莫远的手段,刚能活动自如的脊背顿时就觉得冷冰冰的难受,闷叫一声,就要向枯行推来,却被枯行长袖一挥,给扑了个空。

知道遇到了高人,黑二猛有些气馁了,正要束手就擒,却不防痞子黑龙一跃,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用爪子揪著他的耳朵,指挥著他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但敢稍有不从,耳朵就如要被撕裂般的疼痛。

凭著黑二猛的身手,就算是有一百个恐怕也沾不著枯行神僧的衣服边,但枯行与他徒弟戒痴一般的性子,认死理,更比戒痴迂腐的是,他还不愿伤人,所以空有一身绝世修为,却不敢施展开来,虽有护体神功,却又怕反伤了黑二猛,竟然仅凭一双柔掌,与黑二猛缠斗。

痞子黑龙见状,连忙指点黑二猛,凭著它与枯行神僧的战斗经验,更是指挥著黑二猛屡使阴招,又是踢下身,又是装昏的,无所不用其极,逼得枯行神僧处处受制,但一身修为也不是白给的,黑二猛终究是个凡夫俗子,最终还是累得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凭痞子黑龙把他的耳朵扯得血肉模糊,打死也不愿意起来了。

直到这时,藏在屋里看好戏的莫远才走了出去,一耳光把躺在地上直哼哼的黑二猛打昏,转而要收拾与黑二猛狼狈为奸的痞子黑龙时,却发现这畜生正准备乘机偷溜,痛骂一声,才要追上,枯行神僧却已经从他的袖筒里掏出一个银项圈来,随手一抛,追著痞子黑龙便飞了出去。

莫远待要追出去,却见枯行神僧居然去而复返,同时跟在他身边的,居然是经久不见的邪螭子,更让莫远万分惊讶的是,这邪螭子一身重孝,怀里还抱著一个骨灰坛,看见莫远,老远就痛哭起来。

“少主,夫人她,夫人她去了……”

莫远脸色一变,惊声问道:“你说的是雍夫人么?”

“正是!”邪螭子大哭著扑倒在莫远跟前,将怀里的骨灰坛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莫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从心底里,他已经认清了雍夫人就是他母亲这一事实,但还没等母子相认,母亲却就去了?

“阿弥陀佛!”枯行神僧上前一步,说道:“莫远施主先请节哀顺变,雍夫人是为哀伤而死,她临死前已经将莫远施主的身世告示天下,并且留下了这么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说著,将一封信送到莫远面前。

莫远将那信拆开看过一遍,却才知道,雍夫人临死前最大的愿望,竟然还是让他保护那个武皇帝,保护他的亲生父亲!

鬼王不知何时来到了莫远面前,莫远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鬼王兄请先行到通天峰去,莫远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属下谨遵教主吩咐!”鬼王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枯行神僧一眼,转而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了。

这厢里,莫远看著邪螭子,道:“我母亲这封信里说明了,让你协助我这一趟南京之行,你可愿意?”

“邪螭子不敢不从!”邪螭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莫远抬起头,看著头顶星空,忽然有一番别样的感悟。

武皇宫已经远远在望,车窗外满目深秋荒凉的景象,苍茫的天空,一如莫远此刻的心情,阴沉沉的。

邪螭子小心翼翼地驾驭著马车,生怕惹怒了车厢内捧著骨灰坛,一身重孝打扮的莫远。

身为皇子,虽然尚未经过确认,但按照规矩,却还是要住在皇城以内的。越往里走,越是清静,在马车深入城内十里有馀时,终于来到了全都是高官权贵们聚集的皇城,一栋栋装饰得极其幽静典雅的府邸,就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护著武皇宫。

在皇城内,身披黑色长袍的南京城卫卒是看不到的,维护治安的责任由两万名驻于南京的禁军来承担,红袍红甲,腰里挎著赤焰如火的战刀,仅这身装备的价值,就足可以武装起二十名外城卫卒,但战斗力,却只有天晓得了。

看到一辆寒酸的马车冒冒失失的闯进皇城,一队禁军立即围了上来,正要开口喝问,等在皇城门口的几个人就跑了过来。

“大胆,竟敢阻拦二王子的车驾,找死么?”一个公鸭般的嗓子响起,听得莫远只觉刺耳,却立即就震住了这些禁军侍卫。

透过车帘的缝隙,莫远看清了外面这几个人的脸,除了一个白白净净,穿著一身红袍的中年人让莫远多看几眼外,其他的人一看就是身怀武艺,三阶以上的大内高手。而让莫远惊喜的是,邪螭子和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也在其中。

白净的中年人瞪了几个禁军侍卫一眼,又求证似的看了下旁边的邪螭子,见后者点了点头,中年人的脸上立即就浮现出谄媚的笑意,退后几步,向马车拱手道:“里面的可是王子殿下?”

莫远一时间还没有适应王子的称呼,愣了一下,直到邪螭子提醒,他才相信这中年人的确是在叫自己,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捧著雍夫人的骨灰,走下马车。

“少爷,这位是皇上派来接你的王公公。”邪螭子替莫远引荐这名中年人,还特意在后面加了一句:“少爷的身份能得到武皇帝的认同,其中王公公的功劳最大,还望少爷以后莫要忘记了才是。”

“嘿嘿,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殿下在外吃了诸多酸苦,奴才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当尽心竭力才是。”王公公在武皇宫里是待成精的人物,自然知道邪螭子后面的话,不过是替自己在这个来历不明的皇子面前卖好罢了,但他的心里的确也有所打算,所以说得很是忠诚的样子,只差没有抱著莫远的腿痛哭了。

莫远点了点头,轻声道:“如此多谢王公公了,日后莫远若能有成,定不会忘了王公公今日之恩。”

“少爷,这是钱尚书的公子钱予,也是少爷的表舅,现在刑部任主事一职。”

邪螭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口叫莫远殿下,这让莫远留了心思,难道说其中还有变故?但表面上,莫远还是要把场面功夫给做了,他向这位年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钱予躬了躬身,垂首道:“莫远见过舅舅。”

“快快起来,你现在贵为皇子,如何能向下官行礼,万万使不得啊!”钱予嘴上说著,但身子却丝毫未动,相反的,当皇子的便宜舅舅,似乎让他很是得意。

莫远对钱予的观感降低几分,直起身,看著邪螭子道:“我现在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殿下既然回来了,自然先要去面见皇上才对!”王公公在一旁插嘴道。

莫远的目光一转向他那里,就看到了满脸的笑容。

“昨日我拿著夫人的遗书,已经见过皇上了,他的确是下旨要你一到南京城,就先去见他。”邪螭子点了点头,脸上却丝毫没有莫远得到武皇帝认同的欢悦,沉沉的脸色,让莫远又多了几分小心。

捧著母亲的骨灰,一身素衣的莫远在武皇宫大门外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大武国律令,进入武皇宫大内,无品无阶者不入,素衣孝服者不入。”侍卫板著脸,看都不看王公公一眼。

“殿下莫怪,大内规矩如此,侍卫也是奉命行事。”王公公向莫远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回去换过衣服再来就是。”莫远说道。

“不必,奴才早就给殿下准备好了!”王公公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套乾净的红色长袍,往莫远身上一披,笑道:“规矩是人订的,自然也有通融之道不是?”

“多谢公公想得周到,若不然莫远还不知如何是好呢!”莫远这下是真的有些感激了,母亲身故,莫远除了带了两身为母亲尽孝的素衣外,其他的衣服早就丢弃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替母亲守够三年孝,一时间让他找一身吉服,的确是有些难为了。

“殿下说哪里去了?替主子们尽心尽责,还不是我们这些奴才们该做的?”

莫远在暗中观察他所见过的每一个人,而王公公又何尝不在注意著这位从天上掉下来的王子殿下?

趋炎附势,察颜观色,巴结奉承,在他们这些当太监的人中,这都不是让人不屑的做法,而是一门学问,一门决定著你能生存下去的学问!若是莫远一来就仗著身份嚣张骄横,王公公只会避而远之,每朝每代,皇宫内夺权之争中,最先死的就是骄横之人!

莫远看著眼前巍峨的宫墙,在夜色的笼罩下,如同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洪荒巨兽,千百年来,这头巨兽也不知道吞噬了多少豪杰,自己是否是其中一个,却还不得而知。

“殿下,快进去吧,皇上刚用过晚膳,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呢!”王公公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对莫远的脸色已全然没了先前的热情。

刚才他进入膳食房,向武皇帝禀报了莫远已在外面等候的消息,本以为武皇帝会因为这个皇子自幼流落在外,而召他进内同桌用膳的,却没想到武皇帝竟然只是一脸淡漠的应了一声,直到慢条斯理的用完膳食后,方才决定在书房内召见,要知道,此时莫远已在外面等了足有半个时辰!

“王公公请前面带路。”莫远对这房舍千栋,层出不穷的武皇宫毫无所知,生怕自己走错了地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道。

“奴才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皇上没准奴才引进,奴才也不敢擅专。”王公公垂眉敛眼,语气里夹杂著刻意的疏远,他指了指身后,道:“从这里过去,到前面那边向左拐一个弯,再走到一栋红房子后面,转向右,走几步就到了。”

说完,王公公就像是怕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会沾染上莫远带来的晦气一样,不等他答应,就急匆匆的跑了。

“原来也是一个附势之人!”莫远冷笑,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父亲,就已经落得了孤家寡人的下场。

依著他的脾性,当即就要转身离开,但怀中还抱著母亲的骨灰,她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光明前程而死,难道自己要辜负她吗?不能!哪怕是为了母亲的遗愿,自己也要去见见那个人!

前次在武皇宫内见过的那个小男孩走过这里,远远的看见莫远,便凑了上来,一身皇子打扮的他,让莫远很容易的就辨认出他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叫什么名字?”莫远问道。

“雨铮。”小男孩停下了步子,回头打量著莫远,忽然狡黠地笑道:“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莫远愣了一下,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这么快就传遍了整个武皇宫吗?不然怎么连一个小孩也都知道了?

“你是莫远,比大哥小一个月的二皇兄,是吗?”童言无忌,小雨铮从旁人嘴里得知父皇还有一个儿子,就以为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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