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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故人已远 作者:花藏魂(17k小说网12.8.11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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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害怕地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地道:“不可能,祭司说你已经没有能力了,不可能……”
  又是他,祭司月魄!
  一股黑暗的激流顿时涌上我的心头,我按捺不住自己,手里的血色花朵离开我的手心向他极速飞去。
  他立刻不甘心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却没有立刻化作一滩黑水,而是化成白龙原形。这次,我只用了三分厉害,我要保住他的龙身。
  祭司月魄安静地站在无邪山下的桃花林里,一袭白袍,衣袂飞扬,一动不动地不知不觉地站了一下午之久。
  一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突然闪现在他身后,月魄这才缓缓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
  “如何了?”
  “失败了。”
  “杀掉了?”
  “对。”无悔回答道,表情平静,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这不安越来越强烈,他甚至打了个哆嗦。
  月魄回过头去又沉默着站了很长时间,突然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顿时让无悔觉得莫名其妙。
  月魄似乎没有觉察到无悔的困惑,而是开心地拍起了手掌,边拍边道:“神女,不知你还剩多少幽冥花呢?”
  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原来如此,无悔暗自松了口气。
  想到了什么,无悔疑惑地问眼前的祭司:“可是,他毕竟是西海龙宫的龙子。”
  月魄摇了摇头,厉声骂了句:“蠢货!”
  “是。”无悔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去,怕自己又得罪了这位年轻有为的祭司,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既然我做得出,自然是不怕结果,”白衣飘飘,祭司月魄又不可一世地笑了起来,“他不过是西海龙王的弃子罢了。”
  祭司月魄缓缓回过头,盯着无悔的眼睛,无悔立刻又吓得低下头去。
  “否则,怎会这么轻易就为我所用呢?”他诡异地笑着,道,“毕竟是水族中的王族。”
  我花了很长时间剔去白龙的龙骨,磨成粉末就着江水给躺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村民们服下,村民们渐渐见好。
  王大婶是最先站起来的,她虚弱地谢过我,看见在我院落里巨大的已经死去的白龙吓了一跳。
  “孽龙啊孽龙啊……”她颤抖着指着它道。
 




 凌初

  原来这条白龙竟是西海龙宫龙王的五龙子,名为“凌初”。
  凌初生下来时异常瘦弱,倒像条弱小的巴蛇。凌初的母亲是西海龙王最初的王后,是北海龙王的九公主。九公主年轻时的美貌远近闻名,性子却是十分倔。九公主与无刹江的江龙偷偷相爱,后被北海龙王发现。北海龙王气极,大骂自己的女儿没出息,怎会堕落到寻了一个江龙为夫,传出去还让他北海龙王的老脸往哪搁。九公主当时跪在地上,高昂头颅看着龙王骂完,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王若是觉得丢人,大可不认我这个女儿。父王还不是娶了个江龙为后,我的母亲血统再高贵又如何?还不是被故人忘得一干二净。”
  北海龙王当时便一口血吐了出来。
  坐在北海龙王身边的王后也不生气,反而笑意盈盈,脸上开成一朵花,道:“九公主如此美貌,嫁与一个江龙确实可惜。我听说西海的龙王年轻有为,潇洒不凡,与九公主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北海龙王当即点头,应和道:“不错,你明天就从北海嫁出去吧。”说罢,也不容九公主争辩,拂袖而去。
  九公主抬起头,正好瞧见北海龙后得意的笑脸,于是轻蔑一笑。
  九公主嫁去西海以后,与西海龙君倒是相敬如宾。西海龙君早已听闻九公主美名,对她疼爱有加。
  不到一年,九公主便怀上了孩子。
  临盆那天,有一只虾精偷偷来告诉西海龙君这九公主肚子里怀的竟不是西海龙君的孩子。说罢,还将九公主与无刹江江龙的甜蜜过往一一呈现。
  西海龙君勃然大怒,想他一世英名却与一个心怀异梦的女子同床共枕如此久,顿时一阵恶心,差点吐血。
  这虾精虽是西海的,却一直都是替北海龙后办事。
  九公主生下龙子后,产婆抱着弱小的龙子,高兴道:“是个龙子。”
  说完,又立刻转喜为忧,叹道:“只是太过弱小,将来继承王位还需加强锻炼。”
  九公主当时就笑了起来,冷冷道:“我临产,他连一句问候也没有。”
  产婆忧心忡忡地望着九公主,安慰道:“龙王也许有公务缠身。”
  “哈哈,”九公主笑得更厉害了,“你把我对龙君的情意看得太重了。”说罢,闭嘴不言。
  产婆心疼地望着怀里瘦弱的龙子,祈求道:“王后还是给龙子娶了名字吧。”
  九公主想也没想便随口答道:“就唤作‘凌初’吧。”
  说完这句,九公主仿佛很累很累,摆了摆手,侧过身,闭了眼,便似乎睡着了。
  九公主在一夜之间失宠,而新生的龙子西海龙君更是从来便不过问。
  听说这个消息后,北海龙后是最得意的一个。
  生下凌初不到一年时间,九公主便莫名逝去。西海龙王给九公主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在葬礼上高声宣布从此与北海断交,老死不相往来。
  北海龙君听闻此事多年来第二次吐血,满身脾气无处可发。先是找了个理由将无刹江那条九公主昔日的情人软禁起来,再是骂自己的王后是贱货。他指着妩媚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后,气得发抖道:“无刹江的江龙都生来贱么?若不是你当初要我女儿嫁给西海龙君,我女儿怎会有今天的下场。”
  王后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臣妾当时只知那是为九公主好啊。”
  听到这句话,北海老龙君嘲讽地笑了起来,手仍然指着跪地的王妃,道:“你和九公主素来不和,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我也是为了逞一时之气才将女儿嫁给西海龙君,没想到却害了女儿啊。”
  北海龙君瞬间想起九公主儿时的乖巧懂事,想她向来对自己尊敬有加,而一切的疏远始于自己娶了眼前这个贱人而疏远了她的母后。她的母后最后郁郁而终,而她母后仙逝那天自己竟是去西海老龙君那里讨酒喝去了。
  想到这里,老龙君眼里溢出了伤心的眼泪,愈发觉得眼前的女人可恶,着实让他恶心不已。于是,便怒气冲冲地下了个命令,将眼前的女人关进了龙宫的死牢里,不会处死亦不会给她自由。
  北海龙君曾经想过将凌初接回北海抚养,几番试探却招到了西海龙君的直面拒绝,便只好作罢。
  弱小的刚刚失去了母后的凌初,还不到一岁,立刻成了西海龙宫的禁忌,从小便因身体虚弱而受其它龙子欺负。
  跌跌撞撞长到一百来岁,凌初看起来却仍像个十来岁的孩子,连一只小小的百岁蛇精都无法斗过。
  他日日流泪,偷偷看着自己的父王慈爱地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玩乐,心里的阴暗渐渐地开始肆无忌惮地疯长起来。
  凌初两百岁时,梦见一一身黑衣的陌生男子。在梦里凌初无法看见男子模样,男子躲在黑暗处对凌初说话,要他去喝了无邪村童男童女的精血,便可功力大涨,从此不再受欺负。无邪山灵气旺盛,那里的村民的精血是异常珍贵的。
  梦醒后的凌初揉揉哭红的眼睛,恍惚中看见自己的母后。虽然,母后在他一岁时便逝去,但奇怪的是他只一眼便知道站在眼前的冷傲的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娘……”他哭着叫道。
  一身金衣,手里提着宝剑的九公主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便消失不见。
  凌初的心立刻迅速地苍老下去,他止住哭泣,嘴角扯出一个异常冰冷而诡异的弧度。
  无邪村的童男童女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十个,均是被吸干了精血。这个消息惹怒了守护着无邪山的山神,他愤怒地直接奔向西海龙宫,给西海龙君下了一个警告。
  “此孽龙若不除,西海龙宫将为此龙所作所为付出应有代价!”
  北海龙君听闻此事,顾不得颜面,连夜赶到西海龙宫,求西海龙君饶过凌初。
  西海龙君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跪在殿上吓得不轻的凌初,道:“那就送他到他的父家无刹江去吧,从此不得离开无刹江半步。”
  听到这句话北海龙君脸色立刻绿了,匆匆派人将凌初送到无刹江便再也不愿过问凌初的事情。
  凌初在无刹江一待便是五百年,日日郁郁寡欢,多次生出求死的念头。
  五百年后的一天,一位一袭白袍的男子来到无刹江,身边跟着一只饕餮神兽。
  凌初颓废地坐在一丛水藻旁,头发已经有几百米之长。他闷闷不乐地抬起眼皮看了男子一眼,又毫无兴趣地低下头去。
  白袍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银月印记,问坐在江底的凌初:“五百年的寂寞滋味不好受吧?”
  凌初狠狠地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毫无兴趣地低下头去,不再理会他。
  月魄便自信一笑,道:“西海龙子难道不想摆脱现在的处境吗?”
  凌初顿时两眼放光,月魄不由得意一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凌初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试探着问道,捏着出汗的手心。
  月魄指了指额头上的印记,道:“幽月家族我想西海龙子应该听说过。”
  “你当下还有选择么?若不选择相信我,你便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月魄侧过头,甚至对凌初妩媚一笑。
  这一笑让凌初有瞬间恍惚。
  他兴奋地站起,几百米长发在江水里飘荡起来。
  “我想,你不会白白送我一个便宜。”
  “没错,”月魄道,并顿了顿,说“只要你杀了无邪山上那个新来的叫作渺渺的女子。”
 




 着我红嫁衣

  我成了无邪村的贵人。
  王大婶一手捏着我的手,一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我的脸颊,手上粗糙的老茧在脸上划过,生疼。她满眼喜意:“果然老身没瞧错人,这么俊的姑娘错不了。”
  她“呵呵呵”地笑了一阵,又试探着却不容置否地问我:“不如姑娘嫁给我家老小如何?”
  我看着大婶憨厚的面孔,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她立刻乐得合不拢嘴来。
  “老身修了好福气,娶了个仙女回家。”
  我微微低头腼腆地笑了。
  “不如这样,明天正巧是个适合嫁娶的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姑娘明天便进了我家门吧。”她试探着征求我的意见。
  我没多想便点了点头。
  她大喜:“老身回去要儿子准备准备,姑娘在家等着便是。”
  我站在高高的无邪山上,扶着草房薄薄的木门,看着大婶离开时喜气洋洋的背影,发了一会子愣。暮色降临,夕阳给天地万物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红色,我竟微微叹了口气,关上小门,转身回到屋里,坐在一面小铜镜前,安静地看自己的脸。
  只听说大婶的小儿子唤作清竹,却是一次面也没有见过。
  我迟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恍然大悟,我要的也只不过是在无邪山上的一个平凡的日子罢了。
  从此,我不再是神女,落雪城的命运我亦不想再插手,我只想在无邪山安静地生活下去。至于嫁与什么人为妻我没有多大要求,只求他能用心待我。
  想到这,小圆镜里印出我一个浅浅的微笑。我抱出胭脂盒,小心翼翼地在脸上涂了起来。
  那天的夜里起了微凉的风,我一袭红色嫁衣,嘴上一抹艳红,安静地站在自己的院落里,仰望头顶的月色。明月无情,它自是不明白我此时的心情。
  红衣飘飘,这是我第一次着红嫁衣,却不由得想起皇慕言,他第一次身着红衣,脸上带着我陌生的表情,冷漠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那时,我只想不告而别。
  一夜无眠。
  翌日正午,太阳迟迟不肯出来,迎娶我的轿子却来了。
  喜婆乐呵呵地进来,给我盖上红盖头,接过我的手,引着我坐到了花轿上。
  接着便是锣鼓一阵猛敲,我的脸藏在红布下,心情却是极其平淡,渐渐地,花轿外面的热闹便被我用一层帘布隔在了轿外。
  慢步走下花轿,手由喜婆托着,一阵微风吹过,盖在头顶的红布被风轻轻掀起,我不小心瞥见了清竹。
  那个个子高高,眉很粗,眼睛很大的一身红装的男子便是清竹了。
  他远远地站着,看向我这里,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风过浅无痕,红盖头被风吹起的瞬间只让我看见了清竹的脸。
  我不免微微惘然,心里想着的是就要和这个男人一起过一生了罢。
  我并没有看到站在清竹背后的男子,他个子与清云相仿,藏在清云身后露出了一个隐秘的诡异的笑容。
  他便是清云,是清竹的哥哥,除了眉毛比他弟弟细,其余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我在新房里坐了很久,听着房外的热闹声,双脚紧紧并拢放在一起,头上顶着个红色盖头,藏在这盖头下的依旧是张冷漠的脸。我不想动,所以便一直维持着这个麻木的姿势。
  我这样坐着,坐得差点睡着。
  突然听见一阵怪异的嬉笑声。
  “嘻嘻,她怎么还没醒?”
  我猛然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却没有听到房外的吵闹声。
  “新郎呢?”我心想,然后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惊,顾不得规矩直接动手将盖在头上的红布扯了下来。
  一张可怖的死人脸正隔着一指宽的距离在看着我,脸上的眼睛直勾勾的,却明显带着不甘心。
  我虽对异物司空见惯,但看见这张离我如此近的惨白的脸还是吓了一跳。这张脸正是清竹的,今天我从轿子上走下来时,他还远远地站着对我微笑。
  我的心瞬间冰冷下去,不由得自嘲一笑。
  轻轻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死人,我看见了站在清竹身后的凶手。死人倒地后竟发出奇怪的器皿被摔碎后破裂的声音,仍然新鲜的红色血液慢慢从他的身体里渗透出来,而凶手嘴唇上一抹血液的红色,对着我诡异地笑着,边从嘴里发出“嘻嘻”的笑声。
  这笑声并不是他的,而是一个女人的。
  安静的有着薄薄的微光的房间里,回荡着女人一阵“嘻嘻嘻”的可怖的笑声。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站在眼前不停笑着的清云,他手里的匕首上的血液还在“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滴落,渐渐地,从他身后闪现出一个一身红衣的女鬼来。
  女鬼披散着长发,一双厚厚的腥红的唇,微微低着头,笑着,用眼睛不友好地紧紧地盯着我,双手伸出来环抱住男子,清云便提着滴血的匕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闭上眼睛,一朵幽冥花便立刻绽放在我的右手心上。
  伴随着幽冥花盛开的是女厉鬼的尖声惨叫。她痛苦地抱着脑袋,手仍然想拼命地往我这里伸来要了我的命去,却在瞬间化为一滩黑水消失不见。
  失去了女鬼控制的清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匕首从手里脱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渐渐清醒过来,第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弟弟。
  “弟弟!”他叫道,哆哆嗦嗦地想用手去摸弟弟的脸,却发现手上沾满了血液。那是他亲生弟弟的血液。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使劲地摇头。
  “不,”他说,抬起头看见我便似乎明了,立刻用手指着我的鼻尖道,“你杀了我弟弟,我要告诉村民,你杀了我弟弟。”
  我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怜悯他还是怜悯自己。
  然后,我站起来,慢慢走向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清云。
  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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