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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戏梦(bl晋江版)-卫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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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鞭在空中夭矫如游龙,我沿着那银光看过去。 
  @ 
  人丛分开的地方,辉月站在那里 
  
  他缓缓走了过来,踏着满地的鲜血,不疾不徐。 
  
  “飞天。”他轻声说:“把行云放下吧,他已经死了。” 
  
  我摇摇头,看着陌生的,眼前的所有。 
  
  “你抱着他也没有用,他已经死了,活不来了。”他的手扬了起来,玉白晶莹的,在空中划了道圆弧。 
  
  我手中一轻,惊骇欲绝的低头,发现行云被乌发卷包的身体,那垂仰着头颅的身体,竟然化做了一团闪亮的烟幕,万点飞尘,一下子消没在空中。 
  
  “不————行云不要————”我嘶喊起来,眼眶剧痛得流下血:“不要行云————” 
  
  我张开双臂用尽全力的拥抱,可是扑了一个空,那件沾满了血的衣裳轻飘飘的落在我的肩上,里面空空如也。 
  
  “啊啊啊————————行云——————”我紧紧抓着那件衣裳,把脸凑上去,拼命想找回一点他的气息,他的尘埃,他的痕迹。可是那衣裳单薄的,垂死的,无声的,依在脸上,冰冷血腥的衣裳。的 
  
  “啊啊————————”凄厉地,象是垂死的野兽的叫声:“行云——————行云!” 
  “把行云还我——”双盈剑破空劈了去,砍向站在那里的辉月:“把行云还我!把行云还我————” 
  
  手腕一紧,辉月手中那长的银鞭紧紧绞住了手腕,挣不脱,撕不断。 
  
  “他是羽族,死后化灰。”他冷冷的声音:“他已经死了。” 
  
  我听而不闻,用尽全力和那银鞭纠缠,扯不开,撕不断,双盈剑在挣扎中掉落在地,我狠狠咬了上去,血肉迸裂,热红四溢,一点儿都不痛,那银色的鞭象蛇一样越绞越紧,勒进肉中,深得触到骨头。 
  
  满嘴的血,可是咬不断。 
  
  行云的衣裳还在我的怀里,可是行云没了。 
  
  我找不到行云。 
  
  行云。 
  
  我的行云。 
  
  我找不到行云。 
  
  我咬不断这银色的捆绑。 
  
  我找不到行云。 
  
  象重伤垂死的兽一样嗥叫着,被人按住手脚压在地上,狂乱的挣扎,垂死的抵抗,撕心裂肺的痛,长长的凄厉的叫声,划破漆黑的夜。 
  
  “行云————” 
  
  行云, 
  
  行云。 
  
  行云。 
  
  第 67 章 
  
  石牢里黑得很。 
  
  我不知道辉月殿里还有这样的石牢,从前我只看到这里光明的那一面。 
  
  墙上不知道是嵌了什么东西,冷冷的寒光照亮幽幽的一小块地方。 
  
  我坐在那光团的下面,仰头看着那点光。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手脚都因为寒冷麻痹了,刺刺的痛。 
  
  “殿下?” 
  
  一只手摸在我的脸上,声音细弱:“殿下?” 
  
  我慢慢低下头,看到一脸惶急的汉青。 
  
  汉青。 
  
  清秀的脸上全是震惊恐惧的表情。他看着我的头发,半张着口说不出话,泪一下子流出来。 
  
  “吓到你了么?”我转了一下头。我早就看到了。 
  
  看着头发一寸一寸,由黑转灰,由灰变成苍白。 
  
  象是颜色褪尽的月季花,那种将死的黯淡的白色。 
  
  “殿下……”他拉着我的袖子,哀哀啜泣:“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又要回来。你杀了七神之一的菩罗,天帝陛下已经动身赶到天城来了……殿下,……” 
  
  “别哭,汉青。”我的手没法儿动,被牢牢钉在墙上:“别哭。我要去见行云了,你也不要哭。” 
  
  他泪如雨下,打湿了我变白的头发。 
  
  “不要哭,汉青。” 
  
  别为我哭泣,其实死亡没有什么可怕。 
  
  最可怕的我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再能更可怕呢? 
  
  人死后有没有灵识?有没有魂魄?既然有天人,有妖,有魔,那么,鬼魂应该也有的吧。行云现在会不会在什么地方看着我,等着我和他一起走? 
  
  “殿下……”汉青咬住唇,不再哭泣,可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滚落。他翻开我的衣服,给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上药。 
  
  “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以后要是有事,找平舟帮你。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舟总管在在落阳武馆,我见过他的。”汉青抽噎着,气有些促。 
  
  我轻声跟他说:“你回去吧。让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对你没有好处。” 
  
  他用手背抹泪:“辉月殿下知道我进来,他说你受了伤。” 
  
  是么? 
  
  其实伤不重,最深的一处,大概就是手腕,可以看得到白森森的骨头。 
  
  辉月的功力真的深不可测。 
  
  汉青擦掉那里的血污,看到狰狞外翻的皮肉,红红白白的,眼泪滴在我的伤口上,灼得有些疼。 
  
  “疼吗?”他小声问。 
  
  “也不疼。”我轻声回答他。 
  
  真的没觉得怎么疼。 
  
  辉月也算手下留情的。要是他不拦阻,可能那些围上来的人会当场杀死我吧? 
  
  我并不需要他来这样维护。 
  
  因为他没有保护行云。 
  
  他没有保护行云,行云是在他的地方被人杀死了。 
  
  为什么现在不杀我? 
  
  还要等待什么? 
  
  不知道行云走了多远,回来我能不能追得上。 
  
  行云有的时候喜欢捉弄人,也许会故意躲起来不让我找到。 
  
  汉青哭了一阵,替我收拾了伤口,慢慢的走了。 
  
  平舟和汉青,应该不会被牵累。 
  
  这就行了。没什么可挂心的了。 
  
  我看着头上微弱的寒冷的光,等着时间过去。 
  
  等着死亡来临。 
  
  身体越来越冷,连手足的那种麻痛都渐渐消失了。 
  
  我看着头上那一点光,很奇怪为什么那光看起来越来越遥远。 
  
  “飞天。” 
  
  我呆滞地看着头顶唯一的光源,似乎也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名字。 
  
  “飞天。” 
  
  有人捏着我的下巴,我被动的看到一张秀丽的脸庞。 
  
  “飞天。” 
  
  他看着我,目光停在我的头发上。 
  
  很难看么? 
  
  行云如果见了……会不会嫌弃我? 
  
  会讨厌这样子丑陋的我吗? 
  
  “奔雷已经到了。”他站起身来,声音清冷自持:“他会亲自审问你。” 
  
  我想点点头,不过脖颈已经僵硬,于是只好眨一眨眼。 
  
  “你想给他殉情?”辉月冷冷的声音里带着嘲弄,我从来没听过他这样说话:“你以为以他的身手,菩罗一个伤得了他么?他的仇,你就扔下了?” 
  
  我心头一震。 
  
  辉月站在朦胧的昏暗里,我看不到他的脸:“还有谁?”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等你从奔雷那里活着出来,再问我这个问题。” 
  
  他走得决绝,再也没说一个字。 
  
  我又一次见到了奔雷。 
  
  想到上次与他的相见,真是恍如隔世 
  
  他并没有穿着那样金彩辉煌的礼服,甚至没有象辉月说的那样把我带去审问。 
  
  他来的时候,我还是被牢牢锢在墙上,头无力的垂着。 
  
  他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抱住,一声一声唤我的名字 
  
  “我会死吗?”我问他。 
  
  “不会。”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痛。说明我是活着的。 
  
  “你要怎么和其他人说?”我看着他。 
  
  奔雷把我的头发握在手里,语气温柔但是目光坚定:“我要你活着,你就不要管其他。” 
  
  是么? 
  
  有这么容易吗? 
  
  奔雷抱着我离开石牢,一路上,许多的人跪伏着,头抵在地上。 
  
  在回廊处,星华迎面拦着我们,急切地说:“破军在集结人手,怕是一定要发落飞天,你们现在不要出去。” 
  
  我手脚渐渐回复知觉,看着星华憔悴了许多的脸,觉得他意外的陌生。 
  
  “我的剑呢?” 
  
  我挣扎下地,又问了一次:“我的剑呢?” 
  
  星华扶了我一把,把背上的剑解下来递给我。 
  
  “你尽量能走多远走多远。”他眼睛红红的:“再也别回上界来了。” 
  
  我冲他笑笑。 
  
  我算是杀了他小舅子,他还跟我讲义气。 
  
  可是,行云的仇人,我还没有杀完呢。 
  
  我不会走。 
  
  奔雷伸出手来想拉住我,我反过剑锋来在他袖子上割了长长一道口子。 
  
  “飞天?”他不解的看我。 
  
  “陛下,你刚硬正直,因私废公的事,不该你来做。”我看着在明亮处立着的他,何必多拖一个人下水:“我是伤了你逃脱的,你现在可以去调集人马来捉拿我。” 
  
  我居然笑了笑:“不过,调的慢一点好了,我还想去会会七神的老大呢。” 
  
  “星华,昨天,究竟有多少人,伤了行云?” 
  
  星华看着我,张口结舌。 
  
  我战栗了一下,觉得手中握的剑柄一时冷一时热。 
  
  不是错觉,是真的忽冷忽热。 
  
  你也难过么? 
  
  这把象是已经和我心灵相通的剑,也在为行云哭泣么? 
  
  不要哭…… 
  
  我们去报仇。 
  
  我只是要给行云报仇,这是行云和我两个人的事情。 
  
  如果我杀不了他的仇人,和他一起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这件事里,不需要星华辉月和奔雷来背负什么责任。 
  
  为什么行云会遭遇不幸,是什么人杀害的他,我要靠自己去弄个清楚明白。 
  
  行云那么骄傲,我如果躲在奔雷的身后苟活,他会看不起我吧。 
  
  “你如果告诉我,那我可以避免错杀无辜。”我稳稳站着,双盈剑握在手中。 
  
  不是我的错觉,有汹涌的怒焰,从剑身上烧到我的身上。 
  
  似乎双盈剑在赞同着我的话。 
  
  我们去报仇。 
  
  让伤害的行云的人,付出代价。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昨天所有在辉月殿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慢慢的抬起剑来,凌乱的白发缠在臂上,剑上,身上。 
  
  “包括你和辉月在内。” 
  
  “辉月是我叫出去的……”他揉揉鼻子,眼睛通红:“跟他商议几天后的比武。听到这边惊变才急急忙忙赶回来。我只知道破军是今天才来的,其他六个人,昨天都到了辉月殿。” 
  
  “六个么?”我弹弹剑刃,勾起嘴角要笑不笑:“原来是六个。” 
  
  行云,他们是怎么伤害你的? 
  
  是怎么伤害了你? 
  
  我,让他们全都还出来,好吗? 
  
  然后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行云? 
  
  第 68 章 
  
  “多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给我留会儿时间。”我握紧剑:“完事儿以后,随便你们要怎么样都可以。” 
  
  侧耳听一听,我微笑。 
  
  来了。 
  
  省了我去找的功夫,他们已经来了。 
  
  在辉月殿里这样气势汹汹,打着除恶的旗帜,真是师出有名。 
  
  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辉月远远的站着,汉青随在他的身后,掩着口不停流泪。 
  
  哭泣真是软弱。 
  
  从昨夜到现在,我都不想哭泣。也许是一切来得太突然,来不及体味悲伤。也许是觉得死亡并不能分隔我和他,所以哭泣是极无必要的一件事。 
  
  对不住了汉青,以前答应你的事,看样子是没法儿做到。 
  
  大风吹得头发乱舞,我握紧了手中的剑。 
  
  行云,你在看着我吗?我要用你教的剑法,替你杀死那些人。 
  
  你在看着我吗? 
  
  看着我是不是可以艺满出师了?看我能不能杀死那些人? 
  
  行云,请你看着我吧。 
  
  觉得炽热的力量,从我身上流到握的剑上,又流返回来,象是剑成了我身体延伸出来的一部份。 
  
  伤处都不觉得痛,身体力量充盈。 
  
  是谁的力量?是我的还是剑的还是什么别的来处? 
  
  那不重要…… 
  
  我站在石阶的顶上,看着向这里涌来的兵士。 
  
  那些都不重要。 
  
  当先一个冲到面前的人,看到我的时候居然呆愣了一下,长枪的攻势缓了一缓。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头发上,半张着口可能想表示一下讶异的心情。 
  
  不过他这个震惊的表示到这里就已经中止。 
  
  我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长长的剖下来,几乎把他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真可笑,居然为了这种理由就送了小命儿。 
  
  剑贯穿血肉,刺到骨殖上的感觉,如此鲜明,象是我的手指在那令人作呕的脏肮的的身体里摩擦过一样。 
  
  剑好象成了我的手臂的延长。 
  
  我冷笑着踢开那已经破败的肉体,含着笑看着台阶下目露凶光可是面带惧色的人群。 
  
  七神的装束与旁人不同。 
  
  这是七神中的哪一个? 
  
  我不认得,昨天我已经杀了一个,还有一个是女的,那个叫菩晶的。 
  
  漫天横飞的血肉,象是赤红的腥涩的梦魇。 
  
  行云,你在看着我吗? 
  
  血珠沿着双盈剑辉煌流光的剑身流下来,象是艳丽的宝石蜿蜒。 
  
  原来清亮的宝剑,变得如诡异嗜血。 
  
  这才是双盈剑喜欢的一切吧?破坏,毁灭,杀戮,鲜血。 
  
  看着象潮水样涌上来的人,我在心底无声冷笑。 
  
  这个才是飞天,这样才是双盈剑。 
  
  七神呢?只会躲在人丛的后面,贪生怕死的,看着这些蝼蚁送命么? 
  
  可笑,那些人始终不敢冲到我的面前,离着十几步远,就惊恐战抖,惶惶的注视着我,包围着我。 
  
  看着白石的阶梯上洒满了腥红的血。 
  
  恶意的想笑,不知道辉月看到这样狼藉的辉月殿,会不会狠狠头痛皱眉。 
  
  能打碎他万年镇定的面具,也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 
  
  人丛向两边分开,两柄刀一前一后,凌厉无匹向我当头劈下来。 
  
  我在喧嚣的死寂中挥剑迎了上去。 
  
  心境从来没有如此清澈明净过,来者的每个细微的动作,眼神,心跳,呼吸,出刀,身法,甚至他可能的后招儿,都一瞬间在心中清楚了悟。 
  
  长刀击在双盈剑的刃口处,怪异的力量,象是吞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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