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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戏梦(bl晋江版)-卫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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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他是热的,现在则是凉热交加。
  辉月的手指从那颤颤的青芽上移开,探向子霏的身后。
  那一处……也是灼热而紧窒的。
  
  似有若无的,叹息与呻吟的声音。
  
  子霏因为快感和不适而挣动,辉月停下手来,看他皱着的眉心,睫毛上沾着细微的小水珠。
  不舍得。
  全心全意都不舍得他皱眉。
  
  心痛得象是要被撕开。
  飞天,子霏。
  无论是两百年前还是现在,无论是叫哪一个名字。
  都让他胸口涌进巨大的无力感的钝重的痛。
  
  “到底……你要什么?”辉月抱着他的头,慢慢抚摸他的顶心,耳廓,颈项,象是对待最心爱的珍宝。
  “不是爱着行云的吗?把他给你,不好么?”
  子霏恍若不闻,嘴唇在茫然的亲吻寻找着他的。
  终于找到,象是饥渴之极一样的凑上来,拼命吻他,啃咬着,厮磨着。
  
  隐忍而沉郁的美丽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手重新探下去,细心挑动他的情欲。
  慢慢的敞开身体,引领他进入。
  
  希望你是满足而快乐的。
  即使,只是在你的梦中。
  
  辉月在笑。
  虽然痛楚,却象暗夜中的兰花一样绽放绝美的微笑。
  
  只是你的一场春梦,却是我的全心全意。
  梦醒之后,你还是爱着行云,或是别人,都不重要。
  此刻,你是我的,这已经足够。
  
  没有润滑的身体紧窒燥热,紧紧缠住进入的异物。
  辉月皱起眉头,因为那灼热而细碎的吸气。
  试图让自己再绽开些,再多要他一些。
  
  虽然神智醒不过来,子霏的身体却诚实依旧。
  巨大的快感令他呻吟出声来,紧紧抓住身下人的肩膀,身体向前,腰往下沉压,试图得到更多。
  
  尖锐的细小的痛楚不断扩张,辉月闻到了血的味道。
  
  这个……这个家伙……
  
  不过,不怪他。如果他还醒着,是决不会伤害他的。
  这份笃定,辉月是有的。
  即使不知道他现在心中究竟爱的人是谁,但是子霏决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容许其他任何人这样做。
  即使,在分离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
  这位坚信,依旧没有改变过。
  
  在隐龙的时候,那些快乐无忧的时光。
  其实,那个神智清明的自己,一直在心里最深的地方,冷静的看着一切吧。
  却不肯醒过来。
  
  他只是辉月,一个简单的人,拥有飞天的全部,仅此而已。
  
  要的那么少,却仍然要不到。
  乱世,尘烟。
  总有不速之客来叩门。
  
  被叩响的命运之门。明知道门外只有凄风苦雨,只有分离。
  可是却不能不去应门。
  
  辉月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因为痛楚?因为伤怀?因为快乐?
  
  谁知道呢。
  这个人是天下最最难懂的一个人。
  心事太多,太深,有的时候自己也不明白,究竟那些在心底重重锁着的,不敢去看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萌动。
  
  子霏醒来的时候,窗外艳阳当空。
  身体松畅了许多,眼前也能看清楚东西。他坐起身来,看看空空的室内,再看看自己身上整齐的套着的袍子。
  
  居然做了那么……那么真实的一个春梦。
  梦到了辉月。
  
  小侍在门外探了一下头,惊喜的奔进来:“大人身上好了吗?我去请文大人来。”
  子霏唔了一声,问道:“昨晚谁来过么?”
  小侍摸摸头,眨着眼说:“没有啊,我一直在门口,文大人走了之后没有人来过了。”
  子霏点了点头,小侍捧过一杯茶来,便跑了出去。
  子霏端起茶来出神。
  
  真是痴心妄想,辉月怎么会来。
  
  文正替他把过了脉,脸上神情明显是欢快了许多:“大人的身体好转了很多,再多吃两剂药,应该就没有事了。只要注意着别再让心绪大起大落就好。”
  子霏点点头:“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文正说道:“适才过来的时候碰到司礼,他说陛下生辰在即,大人要是身体不碍事,还是等到生辰会之后再走。既然这么远的路来了,不等到正事办过便走,也不太好。”
  
  子霏低着头,过了会儿说:“好,那就再等几天。”
  
  忽然房门被砰一声踢开,一道人影旋风般扑了进来!
  
  子霏只觉得眼前一花,星华已经站在身前。
  
  星华圆睁眼睛,扑上去把眼前的人抱个满怀!
  
  “死东西你还活着啊!”许多的话涌向嘴边,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死死抱着他,手攥紧了拳头,鼻子发酸眼眶热涨,想捶他几下子却下不了手。
  “你,还,活,着,啊!”这几个字说得恶狠狠的,星华撒开手,上上下下仔细看他:“你……你怎么会变成了龙族的人的?”一想着这家伙居然回到帝都来却一直装陌生人,还是恨不能狠狠踹他两脚。
  
  “对不住你……”子霏被震得回不过神来,反反复复的只会来回说:“不是有心瞒你,只是……一直没有刻意想说……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星华瞪着眼:“说对不起就行了?我,我,我掐死你个祸害!”
  
  “啊啊——”子霏惊叫着被他扑倒在身后的榻上。星华提起拳头来,高高扬起,落在身上却也不怎么痛,嘴里倒是叫得凶:“我打死你!”
  文正急得上来拉:“宫主,宫主,别动粗,有话好好儿说,子霏大人旧伤未愈,经不起啊!”
  
  星华轻轻一抬臂就把文正甩到一边,和小侍撞作了一堆。
  子霏叫得声音高,心里酸热一片,却也知道星华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文正挣扎着爬起来喊“来人啊”,小侍慌得跑到左又跑到右,想拉星华又不敢拉。
  一片兵荒纷乱,人仰马翻。
  
  平舟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他们纠成一团。
  子霏的目光和他的对上,有一瞬间的怔仲。
  
  然后,平舟淡淡的笑了。
  明亮的眼睛象是会说话一样。
  
  还活着,就好了。
  
  ………………一边擦鼻血一边么鱼的某风…………………………………………
  
  啊,要补充水份,,口水流了好多……嗓子好干哦……
  
第 110 章
  辉月的生辰,就在一派表面上祥和安逸的气氛中到来了。
  子霏并没有穿平舟特地送来的那件大礼服,还是一领青衫,只是佩带另换过了一条玉带。
  星华挨过来小声说:“有你的,明着不给他面子。”
  子霏一笑:“他才不计较这些。”
  星华想了想,笑出声来:“这倒是,现在他也不能再让你去擦神殿的地板。”
  平舟自然是盛妆华服来的,子霏从没看过这样子的他。身上是层层的锦绣,正冠压额,一张秀颜清贵异常。注意到子霏瞧他,露出一个极温雅的笑容。
  行云反而是晚来的一个。
  这几天都闭在房中不肯出门的他,穿著雪白的锦袍,眉清目朗,却垂着眼不看人。
  平舟说是已经开解过了他,两个人共睡一榻,是暧昧了些,可也不至于称得上非礼。只是行云那样爱面子,自是不肯拉下脸来为这个跟子霏道歉。子霏笑了笑跟平舟说,反正也没打伤打死,没什么要紧。
  这会目光在空中遇上,行云勉强扯扯嘴角,子霏回以一笑。
  星华打圆场:“好啦好啦,误会说开就行了,做什么还虎着脸,又不是生死大仇。来来来,一起喝一杯!我说,给上大酒杯!”
  
  子霏笑笑,这就是星华的作风,一酒泯恩仇。
  行云眼里有笑意,显然也是想到这里。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又碰到了一起,这一次是真心的交换了一个笑容。
  酒爵摆上,美酒斟了满满的两大杯。星华招呼他们两个:“来来来,碰个杯。”自己却提起酒壶对嘴就倒。
  平舟在后面拍他一记:“正会还没到,你先喝醉?不成体统。”
  星华嘟囔着:“有什么要紧的,成天闹这些虚礼累不累……”可是说归说,酒壶还是放了下来。
  子霏与行云碰杯,一饮而尽。
  
  “星华,我有些事跟你说。”
  星华问道:“什么事情?”
  子霏踌躇了一下,道:“等宴会过了你来找我,我告诉你。”
  星华撇撇嘴:“什么事现在不能说?”
  总是一件很要紧的事。
  子霏拿不稳,星华究竟是知道不知道,他有个儿子的事情。
  
  辉月自然是最后一个到场。
  墨黑绣金色滚边的袍服,额冠上垂坠着明珠,澄静的眼睛里似有水雾盈然,远比那晶莹剔透的珍珠还显得美丽动人。星华看了他一眼就别过脸来跟子霏咬耳朵:“这个家伙倘是不当天帝,非有人把他强取豪夺收归私房去当宠眷的。”
  子霏一笑,辉月的美丽的确是超越凡尘,可是手段何尝不是一样,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你要想数数帝都正殿里共铺了多少块地砖,我想他肯定成全你。”
  星华打个哆嗦,显然是想起了少年时被惨痛处罚的经历,坐正了不再说话。
  他们坐在最高的一阶平台之上,行云笑着说了祝寿的辞令,平舟星华跟着说了。子霏也笑着恭贺过。
  辉月目光沉静,眼波流转,微笑着说:“都不用客气,不过是借着这个名目聚一聚人,平时总见不到面。”
  
  司礼念着上寿的好辞,然后开席。
  并没有太隆的仪式,长阶下的大殿堂中载歌载舞倒也热闹,只是台子上这些人都注意看。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儿?”星华歪过身来问。
  子霏一笑把话引开了:“你送了什么贺仪?”
  “几套旧书。”星华啜了一口酒:“从头至尾都是手下人一手包办的,他们整天的琢磨这位的喜好,肯定不会送错了。”
  子霏想一想旧年的事情,辉月的确是爱书之人。却不知道平舟又送了什么。
  
  子霏的席案离行云最近,两个人也时而交换一两句言语。辉月看了看嘴角含笑的行云,又看看行若无事的子霏,脸上淡淡的,也不说什么话。
  
  下面又换过一拨歌舞,子霏端着酒盏,一双眼看着,象是极认真,又象是有些困倦,辉月忽然说:“子霏可是累了?”
  子霏回过神,笑笑说:“我想起你上次生辰时候,我还生得很丑,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辉月点点头:“不错,是很久了。”
  
  又听辉月说:“ 上次你还肯花心思为我庆贺,这次就混过去算了么?”
  子霏只是笑,指指地席上搁的一只盒子:“我也有薄礼。”
  辉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把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只精致的玉瓶。辉月拿了起来看,问道:“ 这装的是什么?”
  “香料中最上品的,莫过于龙涎。这不算什么礼物,不过我来的时候就带在身上,想着你是喜欢这种香料的。”
  辉月的指尖慢慢移动,感觉那玉瓶的光滑,笑了笑:“这不能算。”
  子霏看他美目流盼,想到过去的种种,神思一滑又想起前些日子夜里那无痕春梦,心里百感交杂,强笑道:“自然不算。只是我来得的得仓促,哪有预备礼物的功夫?你想要什么礼物?”
  辉月顿了顿,微笑说:“我先想着,回来再和你要。”
  
  等歌停舞歇,酒过三巡,辉月忽然道:“行云,你的成人之礼,也就在眼前了。心里可有择定人选没有?”
  
  真正是一鸟入林,百鸟无声。
  
  这一句话说过,连远远的边席上的人也都停了酒住了话,目光齐聚到行云的身上来。
  
  
第 111 章
  行云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身上雪白的锦袍衬着他面如冠玉。
  “我心中已有所选。”
  辉月眉梢微微一动,脸上却带上了温雅而欣然的笑意:“哦?是不是现在这殿中的人?是哪一位?”
  场中本已凝肃寂静,辉月此言一出,好像空气陡然变得稀薄,一群人无不此起彼伏的倒吸气。
  行云清清楚楚地答道:“确是这殿中一人,”他顿了一顿:“只是我还没有问询过此人的意愿,不好冒冒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
  辉月一笑:“不妨,今天是我的好日子,绝不会有人那样煞风景。况且孔雀公子前程无量,人品绝佳,怎会有人不肯?”
  行云走近了几步,已经站到了辉月身前,声音清亮:“听陛下的意思是,无论我说了谁的名字,陛下都会许我?”
  辉月点头道:“自然。此殿中人你无论属意哪一位,我都可以为你作主。”
  
  行云转过头来,眼睛从左向右的扫视一圈。
  殿堂正中巨大琉璃盏,晶莹灿亮的光华在他的脸上流转不定。
  看到子霏的脸上时,行云嘴角有个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
  只略一停留,便又离去。
  殿中静可听闻落针。
  行云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这次,要劳烦平舟殿下了。”
  
  人群哗然,登时象是沸水开锅。
  辉月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先是震惊后是疑惑,看了一眼子霏又看行云,最后望向平舟的时候目光中全是探询之意。
  平舟怔怔站着,一旁已经有人挤上去打趣他,他木然不知应答,还有贵族少年抢上去和行云说话,勾肩搭背又笑又闹。
  原本礼秩分明的廷宴乱作一团。
  
  平舟忽然象是梦醒了一样,推开身边的人大踏步走到行云身边,一把拉着向外走。
  有的人看着平舟脸色不是很好,已经识趣的闭了嘴,有的呆头呆脑兀自高声喊:“哎,平舟殿下,也不用这么急吧……”
  辉月与子霏的目光在空中遇上。
  子霏微微一笑。
  看得出行云给的答案,与辉月所预想的,严重不相符。
  原来辉月想的是什么?难道以为行云会说出哪一个名字?
  子霏施施然起身,趁着殿中一团混乱转身走了出去。
  星华正探头探脑往平舟行云离去的方向看,一把扯着他:“喂,你小子不是说有事告诉我?究竟什么事?”
  
  星华虽然嘴上说得硬,喝了一些酒被这冷风一吹,竟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哆嗦,一股子寒意从后背直窜了上来。
  子霏清清咳嗽了一声:“三百年前……”
  忽然辉月的声音插了进来:“子霏。”
  
  两个人都悚然一惊,辉月什幺时候站到了身后两个人竟然都一无所觉。
  这要是歹人还了得,小命早丢了不知道几回。
  “你同我来一下。”辉月淡淡地说。
  子霏嗯了一声,转回头看星华:“回来再说。”
  星华一把拉住不放,抓耳搔腮:“你想憋死我啊!长话短说,到底什幺事。”
  辉月站住了脚回过头来。子霏匆匆说:“就来。”
  回过头来,子霏沉吟着,把长长的一大篇话缩成了一句:“你有个亲生儿子,已经三百岁了。”
  
  丢下这句话,来不及看星华什幺反应,跟着辉月向另一边走。
  
  “你和行云说过些什幺?”辉月忽然停下脚,回过头来。
  子霏道:“并没有说什幺。”
  “他对你的印象明明是很深,为什幺却突然选择了平舟?如要选他,早多少时候就可以选了,何必等到今日?”辉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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