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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回首苍凉 作者:刺缘(晋江2013.7.02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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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书名:新回首苍凉
作者:刺缘

备注:
     当初为何没有留一点余地的放手了呢?等他们都懂得爱是何物时,可还有机会?

☆、山里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回首苍凉》重发更名《新回首苍凉》,有些人物名字稍变了变。
  有人说高中生活就是一部交响曲,它演奏着生活琴弦上的最重要的音符,预示着生命的旋律即将丰富而多彩。它记录着很多人的艰苦奋斗,喜怒哀乐,励志图强。高中生活是枯燥煎熬的,但也是多色纷呈的,它像姹紫嫣红的鲜花点缀着人生最美丽的春天。 
  能上高中对钟晓彤来说是骄傲,也是幸运。
  钟晓彤的家在J省的一个市里的郊县,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家里她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小三岁的妹妹,小五岁的弟弟。这对于靠天吃饭的五口之家来说,生活负担很沉重。
  钟晓彤的父亲钟奎并不本分,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好吃懒做的社会蛀虫,没事爱吹吹牛,打打牌,整个游手好闲的败类。她的母亲是一位老师,在生妹妹钟晓婷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没啥文化,和钟奎这么样的人凑在一起,日子是越过越差。一座破房子,还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因为钟奎懒惰,不知修补重建,冬冷夏热,掉土漏雨也是常有的事情。
  要说,他们家以前也不是这样的,钟晓彤的爷爷在当地是远近闻名大人物,仗义,热心,有才干,顶天立地,是镇里的书记。谁提起他的名字,都要竖起大拇指叫声好。钟奎从小就身体健壮,手脚灵活利落,打架斗狠,说一不二,在当初的六十年代来说,也是孩子中的土匪霸王,大家都怕他,由于生产队的工作比较繁杂,钟晓彤的爷爷平时很忙,对儿子,不免疏于管理,就这样,钟奎骄奢,懒惰等恶习慢慢养成了,而这要命的性格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吹牛皮,喝酒,斗勇,钟晓彤的爷爷终于意识到儿子问题的严重性,想来想去便将钟奎送入到了早期战友那参军了。钟奎强悍的身体素质很快得到上级的一致好评,然而枯燥拘束的军队生涯和艰苦的训练让钟奎厌倦,觉得部队就是个监狱,惹了不少事,被军队严惩,当时的钟家老太爷听说后心疼不已,要死要活非要钟晓彤的爷爷将钟奎接回来,说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自己的孙子在部队里能做什么,还不如回来多个帮手补给补给家里。钟晓彤的爷爷刚开始不太同意,但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因为这个事情上火,牙都肿了,还重病了一场,戎马一生的钟晓彤爷爷是个大孝子,就这么的将钟奎叫回来了。彼时,钟奎已经在军营里锻炼了一年半,二十岁的钟奎身材高大,强健有力,浑身透着混猛之气,在镇里更有名了,没几个人能打过他,当然是别人都惹不起躲得起。
  钟晓彤的姥爷和爷爷以前在一个书塾听先生讲过课,也算是同学,两个人本就是一个镇里的,只是不同乡而已,就在一次喝酒之时,两人互相诉说小时的趣事,一时高兴结成了口头亲家,钟晓彤的妈妈苗条高挑,娟秀白皙,又有文化,是远近闻名的美丽女子。钟奎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见了她后,惊为天人,心心念念的想要成这门亲事,因这老实了很长时间。当时的乡镇,大多实行媒勺之姻,双方父母同意后,婚事便定下了。
  转眼一年多过后,钟晓彤降生了。由于钟晓彤的二叔身体不好,一直没有结婚,钟晓彤是老钟家的长女长孙,自古以来,中国人大都重男轻女,钟家也不例外,尤其是钟晓彤的奶奶,对钟晓彤妈妈远没有当初怀孕时来的热情,明显的失望,冷落。对于钟晓彤妈妈这么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来说,什么看不清?面对婆婆的淡漠,很多时候,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可能就是导火线,就此埋下隐患。
  钟晓彤的降生让钟奎高兴了一会,但新鲜劲也就是一阵,经历了娶妻生女后,钟奎的恶态逐渐的暴露,吃喝玩乐,经常在外面混的乐不思蜀,家庭矛盾开始衍生。
  人多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不值钱了,这话印证在钟晓彤妈妈的身上。钟奎开始和一些年轻的插队姑娘暧昧起来,即便当时再保守,也无法阻挡男女的苟且之事。
  当时钟晓彤的奶奶一直帮着自己的女儿看护外孙子,钟晓彤的妈妈边教书还要边照顾女儿,哪能忙的过来,再加上有关钟奎的风言风语,她心灰意冷,对这样的家庭开始厌倦。
  钟奎的呼朋唤友,吃喝嫖赌,她再难以忍受,对他十分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钟奎早已自骄自大,在外面被捧的膨胀到极点,哪受得了自家娘们如此不给面子,从破口大骂到动手开打,别说面子,里子都没了。三天一大架,两天一小架,钟晓彤的妈妈只有受打的分,身上脸上经常是青肿交加,这对于一个有文化的女性是多大的屈辱?!
  钟晓彤年幼的记忆大多封印,隐隐中只记得妈妈午夜哽咽的亲吻,而她则害怕的躲在她怀里跟着哭,母女连心这话一点不假,她经常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盯着妈妈,不敢睡觉,怕一醒来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长大后的她大多站在母亲的坟前,默默的问她,为什么不离开他呢,可以离婚啊?
  钟晓彤四岁那年的冬季,她多了个妹妹,却失去了母亲,彻底的失去。当时一屋子人恸哭不已,浑浑噩噩的她冥冥中似乎知道了什么,流着眼泪到处喊着找妈妈,抱着她的姥姥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一下子昏了过去。
  妈妈去世了,当时她不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她那嗷嗷待哺的妹妹累的妈妈,为此,她埋怨妹妹好久,直到某一天,她从旁人说话中偷听说了妈妈的死因,是一瓶农药。
  钟晓彤想她是恨的,恨她的奶奶,恨她的父亲!
  四岁的钟晓彤被姑姑代养,妹妹钟晓婷则跟着奶奶,直到父亲娶了第二房妻子,钟晓婷被送回,经历过那丑恶的一幕幕拳打脚踢,年幼的钟晓彤惧怕,恐惧父亲,甚至怨恨父亲,趋利避害,她抱着姑姑的腿死活不回那个家。
  小时候的钟晓彤是那么的羡慕姑姑家的表哥,只觉得他好幸福,有世上最好的家庭,温暖,和谐,没有争吵,没有谩骂,没有厮打。一年级老师让同学们写自己愿望的时候,有的说要当科学家,要当老师,要当政治家,要当大富豪,而她却没那么大的野心,她一点也不贪,她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她希望有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希望她的妈妈回来。在她的内心深处,向往温和礼貌的姑父是她的爸爸,可愿望终归是愿望,现实很残酷,在她小小的心灵上,自动抹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钟晓彤立在门口,还未进屋,就听到里屋传来说话声。
  “赵三,不是我吹,想当年,你奎哥我一酒瓶子下去,那秃鹰脑袋就开花了,到现在见我就跟耗子见猫一样,溜着墙根走,就他妈个熊蛋,今个要不是他跑的快,我照样给他开瓢,以后你有事啊,尽管来找哥,啊… ”
  “奎哥,您这号啊二十年不衰,小弟佩服的紧,来,哥,咱干了,以后,少麻烦不了你。”
  听着流里流气的说话声,钟晓彤只觉得恶心至极,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只想着拿了包尽快离去。掀开门帘,一股子烟酒臭气,呛得人不能呼吸,冷眼扫了一下,屋内有三个人,钟奎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破旧的方桌上摆着四盘残羹冷炙,混着酒腥味令人作呕。 
  染着黄头发廋脸男人一看门口的钟晓彤,眼睛顿时一亮 “奎哥…这是?”
  钟奎抬起醉醺醺的带着血丝的双眼,瞄了眼钟晓彤,呵的一声就笑了:“赵三,这就是我那赫赫有名的大闺女钟晓彤。”说到这,他冲钟晓彤喊:“晓彤,这是你赵三叔和李叔。”
  钟晓彤放下门帘,垂着眼睛,点了点头。钟奎见此,面色发冷,眼里带戾,沉声冷喝“赶快的叫人啊。”
  钟晓彤听此,眼睛又抬起,直直的看向钟奎:“我刚刚去了二姨和三姨家,借到一千块钱。高三一学期的学费要一千二。”说到这,她就那么看着钟奎的脸已经阴的厉害,就如同小时候每次要打妈妈时候一样,可这暴风雨前夕的丑态,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了,清醒乃至梦回,所以,她麻木了,免疫了,没有任何畏惧和恐慌,心里有的只是满满的厌恶。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怎么的,老子供不起你了,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在这给老子摆脸子是吧,妈的,跟你那个死妈一个德行。”
  那不是一位父亲该有的话,简直不是人!钟晓彤手指甲深深的印在了掌心。
  一旁的两人赶紧挡着:“奎哥,你这发的什么火啊,看多好的闺女,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谁不知道奎哥是咱**县有名的英雄好汉,女儿更是状元,考上了省重点高中,是咱县里百年难遇的才女。”一脸酒色智昏的赵三边安抚钟奎边夸张的赞着钟晓彤,那三角眼不住的打量着钟晓彤,神色惊艳又猥琐,他早就听说过苏奎的大女儿人长的漂亮,学习又好,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一张瓜子脸白皙秀丽,虽然还不到十七岁,还显得略显青涩,但浑身上下有说不出来的气韵,跟画上明星似的。
  另一人也附和着说:“是啊,奎哥,看孩子多好啊,董事,学习又好,前途无量,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可不能骂了,有这么个闺女,下辈子你就不用犯愁了。”
  钟奎听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靠她?哼,就一白眼狼,这闺女就是赔钱货,你给她花多少钱都白搭。”事实上他真是什么都不管,想要钱,拍拍屁股走了,一毛票没有。
  钟晓彤就那么听着,看着,手里死死的攥着借来的一千块钱,几乎快被她揉碎了。拿起沙发上的书包,背到身上。冷冷的看着她那所谓的父亲,正仰着脖子一口喝光了满满一杯白酒。她恶毒的想,为何他那么喝还不酒精中毒!如果可能,她希望他早点离去,不仁不义,不孝不爱,心里丑恶,活着她都替他感到羞耻!
  赵三呆呆的看着已经离去的少女,还真漂亮啊,眼睛微眯,哼笑了声,一扬脖子也将酒杯的酒干了。
  


☆、骨肉亲情

  钟晓彤疾步走了出来,远远看见了小河旁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拿着棍子正来回划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向这边。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想花他给的钱,除非他出车祸撞死的赔偿费。”
  钟晓彤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同胞妹妹。好像又长高了,只是那双眼睛里暗涌的阴晦根本不是一个十四女孩该有的。
  四岁之前的小女孩在她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带着讨好的笑容靠近,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更学会了用冷漠保护自己。
  想起过往,钟晓彤伤感中伴着浓浓的心酸,她没有能力照顾她,她不是好姐姐。
  从书包里掏出一打书还有一封信,递了过去“你现在初一了,要加紧学习,这是我对初中课程的总结,你参考看…”她抬起眼看着妹妹,一字一字的认真开口“婷婷,你要努力读上高中。”
  钟晓婷紧了紧手中的树枝,她看着那厚厚的一打纸,嘴角翘起,含着几丝讥讽的冷峭“你要失望了,我就不是那块料。”
  “我问过你们老师,他说你很聪明,只要认真用心,刻苦努力,还是有机会的。”她确实问过了,老师说钟晓婷上课根本不听讲,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非常叛逆,可初中就那几门,钟晓彤相信只要婷婷努力,她完全可以追上。
  钟晓婷哼笑着挑眉 “这话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大状元?”
  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当初她有多冷淡,今日她活该受多少,钟晓彤拉过那只乱画的手,在对方极力挣脱时,她越发的用力“一放假我就回来,我们一起努力,谁都不可以放弃!”
  钟晓婷看着有些激动的姐姐,看着那真挚情切的眼神,她笑了“我不是你,我没有你好命,什么都懂得争取,一切顺其自然吧。”
  钟晓彤听着那稚嫩的声音说着如此成熟的话,她心里泛起尖锐的痛。命,什么是命?
  “婷婷,我明白你周围的环境,只要你再忍耐两年,等上了高中一切就不一样了。以后我一定会供你读大学!”
  钟晓婷听完,长长的睫毛颤了两颤;笑微微的说 “忍耐两年?两年啊,怎么忍呢………”
  多年后,回想这一幕,钟晓彤泪流满面,心痛如刀割………………
  钟晓彤临走时,拿出三百块钱连着她总结的文案塞给了妹妹。
  钟晓婷立在那,呆呆的看着,直到那背影越来越远,几近消失,她的视线移回到手中的东西,恍惚的笑了,喃喃说着“晚了……”
  都说三岁看老,也许是有道理的,小孩子的心灵最是纯真,也最是脆弱,一旦伤了,就很难补上。
  钟晓婷三岁的时候,后母生了一个男孩,取名钟晓成。
  这可谓是满门欢庆,从此其貌不扬,口舌驽钝的后母扬眉立足于钟家,毕竟她完成了女人最大的义务,传宗接代。钟晓成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体弱多病,很多时候,家里很大一部分收入都用来给他看病了,这让钟奎觉得苦恼不已。
  钟晓婷六岁的时候,钟奎喝醉酒在工地上惹了大祸,将一外乡人打成了残废,人不依不饶,一定要告钟奎进监狱,那时候,正赶上严打,要是真进去了,严惩不贷,还指不定怎么样呢,最后老板托人出面调解,被打人的家里要求赔三万块钱。当时在八十年代,三万块钱相当于十年后的三十万,老板自掏腰包拿了两万,可谓是仁至义尽,剩下的一万是钟奎自己掏的,就是这样也免不了刑事责任,被关了两个月,这事算是不了了之。
  一万块钱几乎将钟家的底都掏空了,从此蒙上了阴影,钟奎被放出来后,安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后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便被传开可,和谁谁老婆,和哪个大姑娘在山里地里打滚。终于一日被后母堵到了,那个女人是村里有名的风骚女人,不但有丈夫,还有两个女儿,也许是畏惧到钟奎的强悍,那家男人甘愿带一顶闪闪发光绿帽子,后母却不干,哭天抢地一顿大骂,厮打,抽了那女人好几个嘴巴,后来被钟奎暴打一顿,才停止了谩骂和打斗,而后母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哭喊着说嫁给钟奎就如跳进了火坑,有过牢狱之灾的钟奎满身戾气,更是下手没轻没重,有段时间后母确实被打怕了,这日子也到头了,说要和钟奎离婚,那是钟晓婷有生以来最恐惧的一天,她亲眼看着父亲拿着菜刀,架在后母的脖子上,眼睛泛着魔鬼般的歹毒和凶狠,说如果再敢提离婚两个字,就杀了后母,当时只记得,后母吓的面皮青白,嘴唇不住的哆嗦,呜咽之音闷闷的在嗓子里,怎么也出不来………人的心理疾病都是事出有因的,除非你够强悍,心灵能经得起风霜和刀枪锤炼。后母开始暗地里虐待钟晓婷,六岁的孩子能承受多少?当针扎在腰眼上时,她如小兽般蹲在墙角,不敢说也不敢叫,眼泪却没有停过。
  钟家人最在乎的是钟晓成。钟晓婷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对她好的也就是姐姐。只是在一次到处都烧纸的一天,姐姐红着眼睛瞪着她,指着一张照片严厉的告诉她,那是妈妈,因为她而死去的妈妈。
  豁然间,她似乎想明白了,原来她不受欢迎是因为害死了妈妈,妈妈………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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