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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惑国毒妃.九倾天凰 作者:青青的悠然(潇湘高收藏vip2015.03.01完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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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一处风水宝地建庙立寺,即莲戒山,真言宫。

    从那时候开始,神秘的密宗便开始在贵族之间传扬,渐渐取代了显教的地位,而且真言宫的密宗也并不全如在天竺时候一般模样,为了能在中原更好地传扬,与显教抗衡,也吸纳了许多显教的做派模式,甚至教义。

    从此在北方信众无数,每一任国师都由真言宫选出真佛转世的灵童担任,大主持亲自抚养,灵童即现世活佛,行坐床典礼,正式继承前世的法统。

    历任国师皆是天生修为高深的高僧,精通佛理,上可祈福驱邪,预测卜算,推典国运,下可主持泰山封禅,代授天命教化普罗大众。

    可见真言宫的地位之高,又因为密宗的传教方式高深,所以真言宫更是神秘莫测,被许多贵族和普罗信众视为圣地,寻常人不得进入,常年有羽林卫驻扎,就算不是羽林卫,宫内的高手也是无数,能在莲戒山下膜拜一番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

    秋叶白若非出身世家大族,藏剑阁地位江湖地位非同寻常,老仙也曾和真言宫有过一点往来,她也不会在第一眼那就认出了元泽那日给出的小木牌上面的火魔莲花标志就属于莲戒山真言宫!

    元泽看着她,有些犹豫,被揪住衣领,还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师尊交代过,不可以随意对外人提及,出家人不可打诳语!”

    秋叶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已经有些了然,看元泽的态度和他那诡异的思维模式,还有那一身诡异的武功,十有八九就是从莲戒山真言宫里出来的。

    密宗多诡秘,手段做法与大乘显教多有不同,他们的教义之中甚至有以杀止杀的的教义,有些手段做派更为血腥诡异,她虽然了解不深,却也有所耳闻。

    她看着元泽,心中很些复杂。

    如果她不是秋家四女,也许也会和寻常贵族子弟一般认为那不过是一种神秘奇特的宗教,但是在她心中,莲戒山真言宫即使真的非常有能耐,都并不是真的纯粹只是为了普度世人,他们的做派甚至让她觉得与邪教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因为——

    秋家第四女,必为妲己妖星转世投身,要奉做皇族神妓的‘箴言’,就是当年第一任莲戒山真言宫的宫主传下来的!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从来不认为一个孩子生出来就会带着什么原罪和诅咒,那么必定是出于某种目的,才会有人传下那样恶毒的诅咒,利用皇权牢牢地钳制住一个无辜女孩的性命和一生的命运,让她注定在悲惨的命运中死去。

    能做出这样恶毒事情的宗教,绝非善教!

    而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面前会出现真言宫的人,而这个真言宫的人还有可能得知自己的秘密。

    即使元泽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单纯,不通人情世故,她也很想相信他,但是不管如何,‘真言宫之人或许知道自己秘密’这件事像一根针一般扎在自己的心里。

    秋叶白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凛冽的杀意,手里的剑紧了紧。

    元泽看着她,忽然轻声道:“小白施主,你很想杀了贫僧么?”

    秋叶白看着他,不免一愣,她没有想到元泽会这么直白地跟她说这一句话,她看了他半晌。

    元泽不闪不避,剔透的银灰色眸子里没有任何不安与畏惧,也静静地看着她,问:“为何小白施主想要杀了贫僧?”

    他平静的神色,让她觉得仿佛若她立刻动手,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抗拒和闪避,就仿佛佛陀在看着要吃自己的孔雀王,以身侍兽,度化恶兽一般。

    秋叶白垂下眼眸,许久,讥诮地轻嗤:“很简单,因为你太蠢了,蠢的要死。”

    说罢,她忽然松了手,捡起包袱向来时路走去。

    他的眼神,让她心中有了决断,暂时选择留下他,也许是因为被他真言宫人的身份,也许是因为她想知道他否真的有如此不通世事的单纯,又或者一个真言宫人出现在她这个秋家四女身边不过是个阴谋,而她想知道这个阴谋最终的谜底。

    不管如何,前有堵截,这个后有追兵时候,都不是什么很好起内讧的时机。

    元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茫然——太蠢了?

    他真的蠢得让人想杀他了,但是宫里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佛陀转世的智者,难道宫里的人都在打诳语么?

 第九十一章 挟持

    周宇靠在树下小憩,忽听见身边有声响,他一抬头正见着秋叶白提着东西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忽然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

    大人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有那样的伤,想来是觉得那是极为尴尬之事,自己虽然是好意,但总归让大人觉得下不来台了罢。

    秋叶白却看起来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去搀扶他:“走罢,杏花村离开这里还有些距离,梅苏的人此刻应该已经发现了咱们不在马车上,想必很快就会被在这附近展开搜捕行动了。”

    周宇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应了声:“是。”

    秋叶白刚扶着他站起来,就看见元泽也出现了,还是那副有点茫茫然的样子,见秋叶白瞪着他,他想了想,便也赶紧过来,扶住了周宇。

    周宇看着两人的眼神官司,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只是觉得气氛很有些诡异的僵硬,秋叶白身上传来的冷意让他有点儿后悔,也许方才他真的不该多管闲事。

    三人之中秋叶白和元泽武艺修为都不弱,就是搀扶着周宇,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不慢,并没有用太多时间,三人就已经暂时远远地离开了最初的躲藏地点,让梅家护卫和东岸官兵都扑了一个空。

    一名护卫提着一件东西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恭敬地对着正令人搜索树丛的正阳道:“回禀大护卫,他们三人应该有从此处而过,但是不知离开此处多久了,但是属下在溪水边发现了一件血衣。”

    正阳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挑起两道浓眉,眸子里闪过锐色:“血衣?”

    也就是说那三人之中必定有人受伤了,而且看着衣裳上的血迹,伤还不轻。

    正阳眯起眼眸冷冷地道:“继续跟着他们离开的痕迹搜捕,再将这里的情形飞鸽传书给家主,请家主定夺。”

    “是!”护卫们齐声应道,方才那一场咸鱼飞火弹简直让他们在那些原本他们看不起的地方二流官兵面前丢尽了脸,这一回他们定要将那让他们丢脸的混账千总抓到手!

    ——

    日升月落,暮色四合,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

    虽然杏花村外都全部都是全副武装的官兵,警惕地盘查着往来的人,让人心惶惶,但民以食为天,小村子里还是已经燃起了炊烟。

    有三三两两的村民从附近挑了柴火和打好的鱼儿回村。

    村里一处还算干净宽敞的瓦房里,飘荡着不属于房间主人能用的昂贵熏香。娇柔美丽的婢女正小心仔细地往搁在窗台边的香炉里面添加香料。

    一边站着的中年男子则弓着腰,恭敬地捧着一只托盘,上面堆满了饭菜,他有些不安地看着不远处的人,不知道今日光临的大人物会不会满意他准备的饭菜,若是对方不满意,自己会不会受到惩罚。

    那美婢添完了熏香,方才转过身来,看向男子手里的饭菜,她一眼下去发现全部都是油腻腻的大鱼大肉,不免颦眉道:“陈村长,这就是你们村里最好的吃食么,我家大少爷如今受了伤,怎么能用这些油腻的东西!”

    “啊……这样啊,是小人粗心大意了,这就去让我那老婆子再重新做,还请青莲姑娘替小人向梅大少爷请个罪。”陈村长讨好地看着面前的美婢,有些结结巴巴地道。

    他早年读过点书,是杏花村里难得识字的人,还曾经中过秀才,但是在渔村里呆久了,。如今说起那些文绉绉的客套话,也已经不利落了。

    青莲心底有气,美目一瞪,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内屋里传来男子温淡的声音:“青莲,不得无礼,我们占了陈村长的屋子,已经是给人添麻烦了。”

    青莲听着自家主子的声音,便立刻神色一整,对着陈村长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那就请陈村长将东西放在这里罢。”

    “不敢,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陈村长受宠若惊,立刻小心搁下饭菜之后,对着房内恭恭敬敬地作揖,然后退了出去。

    青莲看着那陈村长离开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主子,你看那村夫的样子,还文绉绉地道什么固所愿也,呵呵。”

    “青莲。”梅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但是那看似温柔的目光却让青莲一个激灵,乖巧地闭嘴了。

    她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做事为人从来滴水不漏,最是不喜那得势便猖狂的。

    一名跟在梅苏身后的年轻谋士模样之人,看着青莲的样子,对着梅苏笑笑道:“家主,青莲不过是见不得您受伤了,还这般奔波,打个趣让您开怀一些罢了。”

    梅苏立在窗边,看着那天边渐渐黯淡下去和袅袅的炊烟,微微眯起清浅柔和的眸子:“停云,你知道我素来做事有始有终,等着某只鸟儿落了网,我自然会开怀。”

    被唤作停云的年轻人,五官不过是寻常模样,只一双眼睛里总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此刻,他挑眉也学着梅苏看向窗外:“家主,您在杏花村这般布下张扬的罗网,只怕再眼盲的鸟儿也不会这般自投罗网罢!”

    村外全都是官兵大张旗鼓地盘查行人,岂非告诉目标此处戒备森严,早有防备,来便是送死,对方又非蠢物,怎么会自投罗网?

    梅苏看着天边飞过的轻鸿,弯起薄唇:“如今所有的村落都已经有官兵盘查,若是只有杏花的村防备松懈,你觉得鸟儿会看不出来这里才是最危险之处,正有人张开罗网等她来么?”

    停云一顿,随后点点头:“家主说的不错,是停云欠考量了。”

    “这里,还有对鸟儿而言,最有诱惑力的诱饵,艺高人胆大,何况本公子看中的海东青,飞鸟之王,她一定会来尝试带走属于她的‘食物’。”梅苏拿过桌上的轻弩,指尖抚摸过弩上的利箭,淡淡地道。

    老鹧鸪还在杏花村,秋叶白如果想要一举在此案上扳倒他和梅家,虽然有了账册这个最有力的物证,但为求稳妥,必定最好还有一个人证,她武艺卓绝,若是单纯论武艺,他身边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敌得她,更不要说那些草包似的官兵。

    所以她绝对不会不试一试就放弃,一定会先来尝试来带走老鹧鸪。

    “家主,既然您知道目标必定会出现,也知道咱们这里无人能与她抗衡,您又怎么能确定一定能抓住她呢?”

    梅苏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抬起手中的轻弩对准了天空中不时飞过的鸿雁,仿佛打算试弩。

    停云和青莲看着自家主子姿态优雅地慢慢地移动着手中的轻弩,也没有再插嘴。

    梅苏忽然松了扳机,“诤!”一声锐响划破了半空的安宁。

    与此同时,天空响起一声凄厉的鸟儿哀鸣,一道灰影瞬间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大少爷好准头!”青莲立刻拍手笑了起来,崇敬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道:“青莲去替主子把猎物捡回来可好?”

    梅苏收回轻弩,朝着青莲点点头,含笑道:“去吧。”

    “是!”青莲足尖一点,敏捷地跃了出去,看似娇柔的女儿家,身上武艺竟一点都不弱。

    梅苏再次在轻弩上搭了箭,温然地道:“鸟儿虽然长了利爪长翼,但若是受伤了,便自然飞不高,何况还有无数罗网呢。”

    停云忽然想起今日正阳令人送来的那件血衣,有些疑惑:“您怎么知道一定是那只‘鸟儿’受伤了呢?”

    他可是听说目标有三人,当然,自家主子真正只打算留下活口的只有那一个正主儿。

    梅苏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若我说,那是自觉呢?”

    虽然在李家查到的消息是周宇受伤,但是他的伤口在手臂之上,想来就是自己在洞穴里命人放箭所穿的伤口,而那血衣的血迹遍布下摆,倒似下半身受伤,血衣大小只有女子纤柔的身形才能穿得下,不是那只鸟儿受了伤,又能是谁?

    停云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家主的直觉一向是极准的。”

    ……

    担着柴火和打了鱼儿归家的村民们一队队地在村口排着队,一名身材略显修长的少年模样的渔夫戴着斗笠,挑着担子,身形紧绷,一副很有些紧张的模样。

    他身边的老头儿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摆:“瓜娃子,你放松一点,这副模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这儿有问题么!”

    那少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见老头儿这么说你,便努力地放松了自己的身形。

    很快,就轮到了他们检查,一名士兵走了过来,冷冷地看了他们两一眼,一边拿着手上的长枪挑起他们的担子里的东西,一边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老头陪着笑道:“老汉……老汉是这小子的老娘舅,咱们今儿刚刚打了鱼回来。”

    说罢,他上前悄悄地塞了一吊钱给那士兵,赔笑道:“官爷,我那妹子如今躺在床上正病得要紧,咱们刚弄了些草药回来,您就行行好,让咱们早些过去罢,耽误了煎药的时辰,我那老妹怕是有事儿。”

    搜查的时候,有些士兵为了寻些油水,确实有那故意磨蹭拖拉不让人走的,如今那士兵见了手里的钱不少,心中高兴,又翻了翻他们的东西,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有问题,一摆手就要让他们通过:“去罢。”

    一边早早就等着检查却还没有过去的一个村民看着比自己后来的人都过了,顿时不满地嚷嚷起来:“老潘子,你那寡妇老妹不就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么,哪里来的侄儿,我们怎么没有听过。”

    一边一直嚼着槟榔冷眼看着的小队长闻言,忽然想起今早听到的那贼子易容冲关的事儿,顿时额警惕起来,便走了过来,冷眼看了看那老头,最后目光停在那少年的身上,见他总是低着头,便问:“你是那这老头的侄儿,那我问你,这老头儿叫什么?”

    少年浑身僵硬,还是低着头,却不说话。

    那小队长眯起眼,愈发狐疑,把手按在了腰上的剑上:“怎么,你连自己的老娘舅都不知道叫什么?”

    那唤作老潘子的老头顿时也有些慌张,但还是赔笑着道:“官爷,老头子的这侄儿生来就烧坏了脑袋,原是被我老妹送出去给人养大,后来他听说我那老妹快不行了,便从隔壁村回来看看,他不怎么会说话。”

    说罢,他忍不住恶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低着头的少年:“蠢物,还不和官爷问个好。”

    但是这样的解释,明显不能让那小队长满意,反而让他越发地警惕,使了个眼色,示意周围的下属们围上来,同时他也抽出了手里的剑,指着那少年:“把你的帽子摘下来,立刻!”

    那少年瞬间发起抖来,忽然一言不发,猛地把肩膀上挑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朝着那小队长砸了出去。

    那小队长没有料到对方说发难就发难,顿时大惊失色,手上的剑立刻毫不留情地狠狠劈砍向那些担子,那担子被这么一扔,又被人一挑一砍,里面的东西立刻天女散花一眼全部散开来。

    原本那少年挑着的东西,最初的那个士兵已经检查过,不过是些咸鱼干,但此刻,那些鱼干四处飞散,非但带出一股子咸鱼味,还瞬间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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