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作者:和琼(纵横2012-7-31)-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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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水冽寒露齿一笑,尽是宠溺,若有所思的望向洞口,“心儿问问它就知道了。”
席心缈挑眉,还寻思着水冽寒话里的意思却是猛的听得洞口一声饱含叱责的鸟鸣。
“啾…”声音之严厉好像不把席心缈打击的跟落水狗似的便不罢休。
转头处,原是话题老鸟归来也。
只见它鸟脸愤愤的怒视着席心缈,脚下大爪轮番踩着地面,嗤拉着翅膀,一扫地上的灰烬就往席心缈的方向刮去,要不是席心缈闪得快,难免灰头土脸。
看它还不满意似的,然后举起右翅一摆开,直指着刚刚说它坏话的席心缈,高傲的拿鸟眼睥睨着她,那样子好像在说:别以为我没听见,我的耳朵灵清着呢!
如果指着她的不是翅膀,还真的让人怀疑它其实是拿一根手指戳着席心缈的,
反观席心缈,额角似乎有黑线挂下,还真是说老鸟老鸟就到,连曹操也要闪一边去。
“一只鸟脾气臭到你这份上,我都替你所有的鸟胞感到羞耻。”
席心缈也不是吃素的,被一只鸟欺负,生平还是第一次,也不管现在她与它是一个人与一只畜生的差异,当即就尖酸的毒舌。
“啾啾啾!”老鸟仰天长啸,似乎是愤怒之极,张开大嘴就要向席心缈啄去,那架势,势要跟席心缈干上一架、拼个你死我活才会罢休。
“孽障,还敢放肆。”水冽寒压着嗓子低声喝着,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几分,是不能抗拒的威严与严厉。
说也奇怪,本是怒气滔滔的老鸟在听到水冽寒的训斥之后马上收敛下来,难掩委屈的看着沉着脸的主人,又扭头瞅瞅一脸得瑟的席心缈,它的脑袋就在两人之间瞅了好几个来回,好像明白了那个嚣张的女人是主人护着的。
忽的泄气般耷拉着脑袋收起翅膀交叉于后背,一步步慢慢的踱到一个较为远的角落,复又伸出右翅在岩壁上扒拉着,而脚下也不停着,锋利的爪子在地上鬼画符似的勾着圈圈,发出“呲啦呲啦”的摩擦声,还不止,还嫌不够表达情绪似的,摇头晃脑的在那里黯然神伤,伴随着凄惨的叹息声。当然,那叹息到了它嘴边,也只是单音节的“啾啾”声~~
……
席心缈石化了,好久才僵硬的从老鸟身上回神,对一脸淡定似乎在就习惯的水冽寒伸出大拇指,“强悍,受教了。”这话她说的诚恳,当真是佩服。
“它可有什么名字?”
“若心儿愿意,就赐它一名如何?”他明眸含笑,她的心思他一向清楚。
“真的?你不怕我给它取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
“名字只是代号,况且由你命名,自是它的福气。”瞥了一眼角落的鸟影,将老鸟对过来的欲言又止轻飘飘的回绝过去,不容它反驳。
“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取什么名字好呢?”席心缈当下一喜,摩挲着下巴考量,亦是学着老鸟刚刚的样子踱到它身边,征求般的看着老鸟瑟瑟却又不平的眼神。
“阿甘?”老鸟一个哆嗦,她呲牙无害。
“啊花?”颤抖中,估计是气的。
“葱头菜头……”老鸟绝倒。
最后在老鸟几近气绝身亡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席心缈的最后定论…啊不。
老鸟悠悠转醒,乞求般的望向主人,可惜,那个男子眼中现在只有它身边露齿展颜的女子,哪里看的见它的诉苦,就是看见了,估计重新上诉的几率也不大。
早知道他是一个有异性没人性,卖鸟求佳人一笑的叛徒,它就不来了,乖乖的呆在老窝,好吃好喝被当做祖宗一样伺候着,管他是不是被地震给压死呢!可惜,一切都晚了,它的悲惨命运是改不回来了,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啊不啊不……”席心缈恶趣味的一个劲叫着,黑眸中尽是邪恶。
“啾…”尽是凄婉,啊不(马上应用上,(*^__^*)嘻嘻……)鸟眼一翻,鸟喙上的气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
第一回合,啊不vs席心缈,席心缈完胜!
而不远处那个坐在稻草上的男子,只是默默的看着那里相互打闹的一人一鸟,看着她如孩子般肆意打击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撒泼的啊不,他跟着被染上笑意,是宠溺,是纵容。
原来快乐,也是会传染的……
京城。
与那个不知名的山洞不符,这里到处是紧张压抑的窒息之感,京华烟云,齐国的京都,注定要经历一场烟云。
现在京城,流传着两种围绕当朝两个核心人物的说法。一是早前就散布的,太子出巡是为暗度陈仓,实为集结兵力一举夺嫡,而驻守宫中的七皇子齐澈,更是利用虎符调兵遣将,筹备兵力等候叛军来袭。现在的皇宫里,是被七皇子的人层层看守,外面的人进不得,里面的人出不得。
第二种便是与前者截然不同的说辞,就在太子造反的谣言出来后几乎是马上的就出来了另一种说辞:说七皇子是故意散步太子造反的谣言,为他的调兵于皇门前作掩饰,实则是为栽赃太子再趁机逼宫。太子已经调集兵力前往京城,势要将齐澈这个逆贼拿下,还他公道。
一时之间,两种言论,一经爆出就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不管怎样,两位在朝中势均力敌的最为看好的未来储君人选已经彻底撕破脸,两军对峙,战事一触即发,已经被在所难免。
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这几乎是每个人都能遇见的结局。局势紧张,人人自危,生怕被卷进这场夺嫡之争,众说纷纭,但心里却或多或少都明白,那个在皇城里的帝王,已经无力挽回他的两个儿子的争夺了。
昔日繁华的京城,难道真要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第九十五章 鹿逐(二)
皇宫。
依旧巍峨,依旧壮阔,只是在依旧浩气荡荡的外表下潜藏着诡谲汹波,只是那个高坐金銮殿至高位上的不是昔日的君主……
齐澈一身锦服端坐在龙椅之上,手覆上纯金打造的龙头扶把,冰凉的金属触感叫他流连,高高的睥着下面空荡的大殿,透过两丈之高的红漆鎏金殿门,上可见天,下甚至可见京都下百姓游走的繁华景象。
天地之景,尽入这个首居庙堂至高位的人眼中,也只有这个独一无二的位置,才有资格一睥天地万物。难怪历来有无数计的人挣破脑袋也要坐上这个位置。
他现在可以看到,但这还不够,监国只是暂时之法,细眸中掠过一抹幽深,紧抠龙头的手白了些许。
总有一天,他会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置,让天下臣服在他的脚下,膜拜。很快……
在此之前,嘴角邪牵,起身离去。
齐帝寝宫。
这里守卫重重,显然是个重地之所。自从齐澈接管监国一职起这里几乎就大门紧闭,御医们更是彻夜不离的守在这里,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从被召入宫里起就不曾离开过,因为,现在的局势与微妙已容不得他们抽身。
齐帝病重,长卧在床,寝宫内药香不断,连着这些天更是浓郁了很多,可是那个龙榻之上的君主此时却是憔悴消瘦的不见人形,形容枯槁,说的便是他这样吧。
一阵风尘曳起,齐澈已经从大殿来到这里。
众人忙见礼,齐澈一摆手,无关人等一并退出。俨然他才是这里的独裁者。可事实上呢,大家肚里也心知肚明。
齐帝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才几日的功夫,满头霜鬓,眼底青灰,眸中晦涩浑浊,只是木然的看着坐到自己床榻边的齐澈,嘴角讥诮。
“父皇,今日可好?”齐澈当做没有看见,只是一如既往的温笑。
齐帝没有答话,不过齐澈也没有指望他会回答,自行拧了巾帕小心的给齐帝的手擦拭着,神态恭孝,俨然孝子。
“虽说这些御医的药没用,您好歹也吃些,也比没用好,不然,您怎么能熬到儿臣手擒逆臣太子之时呢?”
齐澈只淡淡笑,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擦拭干净的手,似乎真的是拭去了污垢,点点头,复将手放于被下掖好,动作轻柔。
“父皇老了,就不要闹脾气了,让儿臣替您处理事务不好么?你放心,齐景熏这个逆子,儿臣定会替父皇您好好惩治他一顿的,到时,父皇也可以好好颐养天年了。”
站起身,取出手帕将自己的手在仔细的擦拭一遍,说完话,将手帕随意一扔,笑意不减,盯着齐帝看了一会,末了,转身走出,无丝毫留恋。
看着被齐澈丢掷在地的手帕,齐帝眼底冷却,讥诮更深几分,浑浊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清明,复又不见……
毗邻之楚国。
楚帝一袭明黄高站皇城墙头,居高临下睥睨脚下万里河山,负手而立,静驻不语,历眸深邃且莫测的望向某个方向,那里是齐国。
他的旁边,跪着一个军装在身的将士,宝剑悬腰侧,保持着垂首拱手的姿势,
“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齐国内乱正是我国举兵攻打之时,末将主动请缨,将齐国献于陛下,归于我楚国疆土,重写楚国辉煌!”
楚帝威严的国字脸没有丝毫动容,宛若没有听见臣子的请求。
“陛下,太子飞鸽传书!”远远的,一名深衣太监便急忙小跑而来,恭敬的递上八百里加急密信。
楚帝眸光一闪,将信上的内容瞧了个了然,只见信纸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非攻。
“陛下?”
那名将士似乎还要进谏,却是被楚帝打断:“休得再言。”
一甩袖,摆驾而去,只留那个跪着的将军挫败的一捶地面,尽是无奈。
鲁国。
齐国内乱,齐帝之两子夺嫡之战传的纷纷扬扬,三国互相牵制,维持的鼎力的平衡,任何一方的变动,都会导致整个格局的变化,消息一出,自是免不了传到其他各国,而一向避世的鲁国,也是知晓这样的战事。
鲁国的年轻帝王,自从齐国的这个变动开始,还是跟往常一样上朝下朝,批阅奏章,在他的臣子眼里,他依旧是那个勤勉努力,励精图治的少年天子。
此刻,这个通知神秘疆土的神秘帝王释逸之,在应天宫里。
这里是举行祭祀,国事占卜的神圣场所,也是历代大祭司主持重大决定的地方,鲁国的很多事,不是在朝堂上决定,而是在这里。
与其他宫殿不同,应天宫整体都是由石柱石块搭建而成,简洁而神圣,根根石柱,天然而成,几人合抱般粗却犹如擎天之高,人在里面,只觉渺小与卑微,因为这里,是被信奉为连接神殿天堂的地方,不可亵渎。
这里,供奉着历代大祭司的石像,从第一代大祭司清羽到现任的大祭司玄舞,一共十八尊雕像静守在这个大殿。鲁国的规矩,大祭司自接任起便会拥有一尊属于自己的石像放于殿内,供世人瞻仰,大祭司仙逝后肉身将烧成骨灰与金粉混合漆于石像之上,漆好后石像便变为暗金色,寓意羽化飞仙。
这里已有十七座暗金色石像,而最后的那依旧洁白的第十八座石像,是属于现任大祭司…玄舞的。
释逸之雪白一身站定于白玉石像前,微仰头注视着石像,透过它他好像看到了真正的她,
“玄舞,如果是你,也会理解我这样做的吧。”
夹杂着许多莫名情绪的叹息,幽幽在这空寂的大殿内传荡开去,一波一波,静湮下去……
齐都京城外二十里地。夜。
“吩咐下去,全军就地扎营。”
“是,末将领命。”
一声令下,三十万大军停步调歇,锦旗风中扬,焰火次第燃,绵延千里,夺目如昼。
齐景熏一身戎装翻身下马,铠甲在身,长枪在手,眼眺帝都,不复温雅,沙场凛然之气喷然而出,壮志勃勃。
谋划多年,是龙是蛟,齐澈,我与你的决战,明日便见分晓。目光陡然一寒,杀气显现。
胡一统接到齐景熏的命令吩咐下去后,回过头来见到的便是这般情景:齐景熏手中长缨随风轻摇,下摆铠甲被撩拨,甲片摩擦“咳咳”作响,他只望着那个方向,背对着他。
他身上的盛气叫他为之一震,心里也是涌现出火山爆发般的喷涌,但是突然又一皱眉,本是有条疤的颊上微微扭曲,显得几分狰狞。
他上前一步,“太子,您讨伐齐澈一事恐怕其他各国都已知晓,他们不会趁机……”
“不会。”齐景熏回神,随即肯定道。见他依然狐疑,便解释着,“你的问题本殿日前已问过先生,齐国内战,楚鲁两国不会出兵,他们这次只会作壁上观。”
胡一统本是耐心听齐景熏解释,却是在听到那一声“先生”两个字是虎躯一震,眼里不能自制的闪过一丝慌乱,好在,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不过听到那个人这样说,想必是真的如此了。胡一统暗下忖度:他当日虽被重离教训,脸上的疤痕便是拜他所赐,但是,不知怎的,他竟不敢起报复之心,看见他,就会由心底的升起一股恐惧,后来又听得他神机谋略,那日离开时的身手,他只有仰止的份。当即就放下心来,不再多问。
江山千万里,在绵延烛火与漫天遮盖的凄夜中,无声沉寂下来……
?
“所以,你化名为重离留在齐景熏身边其实是想让他与齐澈自相残杀?”还是那个山洞,清冷的声音透着洞悉与透彻。
“齐景熏早有除你之心,不可留。”紧接着,温润低沉的声音响起,如清泉扣石,渺远而不可捉摸。
“以你的意思,是把这个便宜给了齐澈?”
“较之于齐景熏,齐澈的确是一个帝王的不二人选,没有我,这场战也不可避免,我只是将它提前了而已。”
“既然不可避免,为何还要提前?”她不解,他处心积虑的为齐景熏出谋划策,壮大齐景熏的实力,却是将他更早的送上早已预定的轨道,吃力不讨好,纯属吃饱了撑着浪费精力。
“既是障碍,你不觉得越早去除愈好吗?潜在的危险多了,横生枝节,倒不如趁早斩断。而且,太容易得到的往往让人不在意。齐澈虽没有害你之心,但是”水冽寒忽的将目光掠过正等着他解答的席心缈,微微一顿,“我也并不想让他赢得轻松。”
听着水冽寒有些莫名的语气,席心缈直觉的感到古怪,可他好像不愿再说下去,她也不再强迫,话题不再继续,她很安心的闭目养神。
水冽寒被焰火照的若明若暗的绝艳容颜朝着对面的席心缈,眸光略转,她哪里知道,他之所以不将齐澈一起设计杀了也只因他知晓齐澈对她的情意,知道齐澈不会加害于她,他便可以留他一命,况且,他不想她别扭,毕竟,她对齐澈,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第九十六章 鹿逐(三)
还是听“阿琼”听着舒服点,啊酒那妞,看见没有,你不是嫌心儿恶心,老娘改了哎,真是难伺候,今天的文我整整写了一整天,造孽造孽!!啊酒,作为慰问,我要长长的长评,以后还要红包~~(*^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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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帝二十四年秋,京城一夜伊始,以太子出巡为导火线,齐国爆发了数百年以来最厉害的内战,史称夺嫡之战。
这场战争在齐国史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一笔,而此战本身就是一个众说纷纭的未果之谜,此战闻名不在规模,不在时长,而是其间甚多的出人意料,而最为世人意外的便是齐国之后、太子之母…赵氏于城门之墙亲手射出的一箭,扭转了整个格局。
历史留给后人的,永远是不解的扑朔迷离。置于真相,就连当时亲身经历的人恐怕也未能说清一二。
而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
京城外十里地,两军终是对峙。
烽烟长绕,雁宿长空,战鼓震苍穹,锦旗十万阵前随风动,一场战争,终究势在眉睫了。
两军各按方阵排开,阵前为首的便是一身戎装的主帅,昔日的手足,如今的敌人,唏嘘的也只是不谙宫廷的旁观者。
齐景熏长枪在手,坐骑亦是盔甲披身,身旁是胡一统等铠甲在身的将士,而他们的身后,是浩浩大军通身银装铠甲带刀持盾的整齐排列在阵内,满脸肃杀,萧萧其然,目光如炬,毫无畏惧的眺向正前方亦是不甘示弱的齐澈大军。
齐澈端坐在通身枣红战马背上,目光凛冽的扫过齐景熏身后的壮阔大军,如此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