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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渌水依荷起微澜 作者:夏慕言(起点vip2014-02-15正文完结)-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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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时日。
  就见这旁二爷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时候一一清算了!”此句一出那旁原本还在绣墩上坐了半边的蔺大管事,不由得绷紧了身子,怔怔看向这旁主子,张了张口却是一字未出。
  再看二爷停了桌面上的叩击之声,抬眼接着言道,只是这回的声量却是异常的低沉;“怕是不出秋末,宫中那位便要薨了,只怕到时候京内不得安宁,就连周遭也得陪着动荡一回!”
  这话却说得一旁绣墩上的老管事,大为惊愕!先前自己瞧见院前马车的布帘儿,想到了主子采买素布之意,却不曾想到此事竟然这般之快。那位娘家夏末才出了事,继而病倒在床,待等传来甘霖又需不少日子,而今主子便可推断而得,定是不出秋末,便可再度转手今日才采办回来的货物,怎不叫他分外吃惊。
  不禁压低了嗓子,吐出一句来:“既然岳老爷家已然张把式火速赶往知会了,那京中是否也寻了可靠之人走上一趟,方能让人安心。”
  “已经让秦家老三知会了梁掌柜,至于京中反倒不必担忧,想老爷本就是万事谨慎的性子,再加之我如今身在西北境内,府里众人的警惕之心,只怕更甚已往!”
  这话说的倒是十分在理,本来卢府上下早在当年毅州,出了那档子事后,便开始变得更为谨慎起来。就连府中的仆役们,也都深深明白了三缄其口的必要。而今这等非常时期,只怕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差池。
  想到这里老管事,也已附和着点了点头:“那这庄子上,可要另做些准备?南方此刻再无藩王封地,可这西北境内还有一家不大不小的,距离这甘霖也不过二百里左右。”一边提醒着主家,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沙漠方向:“实在乱起来,咱们还是先去廖家寨里,避上一阵想来也是不难。”
  “那倒不至于,好歹这西北本就算作国之边界,即便再无外族蛮夷之忧,终究有些兵士可抵御一二,那家想要乘乱行事,只怕还要掂量掂量。”顺手拿过桌上的茶盅,啜了一口,才接着念叨一句:“还是将这庄上的诸多排布妥了,咱们也好早日转回渌水去,那儿才是自家的基业所在。倘若真是避不过一场大乱,直接往深谷里隐身而去,再将那条小道上覆上两遍土,保管让后来之人寻不出半点痕迹!”
  这本就是当初置产山谷的原因之一,正是为了避乱之用。原先想着一家子的安危,那会儿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情形,选了这般的所在才好退避外间纷乱之时。
  且不说,那沙漠绿洲到底是旁人的地界,万不得已还是莫要向求与人的好,到底不敢轻易踏入。真也与那廖家人一般,出身普通倒也也不惧什么,然而自家的身份却是大大的不同,到底不能因此落了把柄在旁人手上。更别提这节骨眼上,还需多留一份心思的好。
  想到主子一惯的沉稳谨慎,一旁的老管事也不免颔首认同,终究关系到一众人的大事,确实不敢出了纰漏。二爷这般未雨绸缪,也不是无的放矢,好歹留着一条出路,也是不错。
  待到老管事退出了正院,卢临渊也顺势转回了正屋,径直接手抱过了儿子,才使了个眼色与叶氏。见他如此,这旁二奶奶也忙停了手中之事,屏退了左右,随后进了内室之中。
  “如何,可是也有店家看出了端倪?”
  “娘子是一猜便中,老管事已是一路赶得急,到底还是被人占了个先,这不愣是多跑了两个镇子,才晚了三日到家。”
  闻言,这旁之人也是轻轻颔首:“本就是意料之中,那小吏得了消息既然能卖了与我家,自然也可另传了一遍与别家知道。何况这一路之上,多少个衙门都有消息传到,能采办齐了这些已是不错。真等他们都醒过神来,只怕早已没了咱们的份,就不知梁掌柜那儿,可曾占了先机。”
  “只怕更难!咱们这等荒凉之境,还能寻出好几家明眼人,更何况那等地界?”这话倒是不假,离着京城越近也都越是惊醒!
  再加之,官家已有许久不曾上朝理政,更是让众人官场老人绷紧了那根弦。连带着商家们也是各自着急准备着,想必此时整个京畿一带的商户,也都没几家是闲着的,才对。
  果不其然,仲秋才刚过两日,那位便已是不成了。随之而来,田家的没落也是在所难免,紧接着那位所出的皇子,也因此一病不起到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要知道,此般之时田家已是失了后宫的掌控,再添上唯一留存的希望,可如何是好?殊不知,那位病倒之人却迟迟不得好转,反倒令原本一触即发的党争,赫然陷入了难得的平静之中。
  “真正是愈发的诡异起来,按理说田贵妃薨了,以这位往日的性子只怕愈发嚣张才对,为何一反常态,就此一病不起了?”
  此刻与长子书房对坐的卢侍郎,也是一脸不解的低声应道:“只怕也是退避之举。万岁久病未愈,而今执掌后宫多年的贵妃又突然暴毙……。”
  一听老父口中那句,已是轻不可闻的‘暴毙’二字,不觉也是眉头一紧,果然还是有些蹊跷。忙是抬头看向这旁之人:“父亲之意只怕后宫那位,并非是因病而亡!”


☆、第三百二十二章 谁的手段?

  只见卢侍郎淡淡看了一眼,宫阙的方向:“似这般执掌后宫多年何等不易,又是何等心境,你以为单凭娘家这一桩微末小事,便让那位气得重病在床?”
  是啊!一句惊呼由心底而起,只是不待其脱口而出,这旁的卢家老爷,又是转了方向,颇有深意的提醒道:“党争他田家也算一股不小的势力,可终究敌不过那家世代功勋之家!”听到此处,那旁的卢临岩也是明显顿住片刻,果然还是……。
  略带警惕地顺着父亲望向的所在,忙不迭扫了一眼:“只是宫中大内,那些人又是如何顺利得手的?”
  低头叩了几下桌面,才沾了杯中的茶水,就着桌面写下了几个大字‘内外勾结’。待一旁长子抬头怔怔回望向刚才的那方,桌面残留的水渍,便已被卢老爷顺手扫了干净。
  低头颇为沉重的告诫一句:“此事莫要再与旁人提及,想我卢氏一门历来不参与党争之事,只忠于陛下一人。你二弟如今不在官场倒也算是好事一桩,如若不然一门三人皆在京城,怕是多少也会被牵连其间!”这句喃喃而出,心中也是明镜似的,当日若无次子的辞官退避乡间,而今卢家自是被人瞧在眼中。
  父子同朝,皆是翰林出身,已属难得。再有外城那片产业,虽不尽然是卢家独有,却因其名声在外,生意更是越发红火,怎不叫人暗中妒恨。这般有财有势的高门大家,那些素来热衷党争之人,又怎会轻易罢手放过?
  亏得当日次子几乎自毁前程,称病去了乡间,又有后来吃罪了严阁老师徒之事累加,反倒叫那些人不敢妄动了。这般地晦暗不明,任谁都不能贸然行事,也正因此卢家才无意间躲开了,那些有心人的刻意纠缠。
  “此刻宫中频出大事,看来你二弟留在西北,倒也不是什么好事哦!”既然提及了次子之事,这旁的卢侍郎已是幽幽一叹,然而一时半刻却又想不出应对之法,不觉眉宇间已满是忧色。
  看在一旁的卢临岩眼中,也是莫名一震:“何不直接急信一封唤了我二弟……对,就在那深谷山林修建一处屋舍,避上一避才好。”
  显然长子卢临岩是担忧那严阁老的暗中出手,而这旁卢老爷最为忧心的,反倒与此刻身在甘霖的次子一般,皆是考虑得更为深远,只担心次子一个着急,索性避入沙漠之中,才是那要命之事!
  真要有人借故拿住了卢家的把柄,又该如何是好,就似当初叶家那桩冤枉官司,也都是一个不留神,便着了那人的道!真要是普通人家管你避去海外孤岛,还是荒漠绿洲都是无碍,但卢家如今的情形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想必此刻正在书房之中,忧色未减的卢侍郎,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这头正与长子商议,该派何人前去送信,方得稳妥。另一头甘霖庄上,早已有了明确的安排。只等着后宫那位发丧的消息,传入县衙那人耳中,便即刻启程回转渌水家中。
  “这次倒是来得及快,比前番病重消息传来快了近两日,只怕与我们猜度的那般,一切皆在那位幕后之人的掌握之中。这才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雨!”靠坐在床头,二奶奶也不觉低声念叨一句。
  卢临渊不待言语,已是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怕是与京中的乱象脱不了干系!昔日田贵妃所出的姐弟几人,有那一个似这般耐得住性子,又肯半句不言忍气吞声的主?只怕被何等骇人听闻之事,震住了才会这般惊慌失措,没了应对之法,唯有装病府中,闭门谢客。”
  听了丈夫一番分析,这旁的二奶奶也稍稍偏过头来,瞥了一眼外院的方向:“真要是即刻启程,还需将外院那些仆役多留些下来,才好早晚进出充充门面!”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真要大张旗鼓走了整整一院子人,即便乌有暗中之人回报与那位知,只怕用不了几日也会传得尽人皆知。”本来这甘霖地界上,早已是没了大半的民户,尽管他卢家的庄子地处偏僻,可少不得也有那零星经过之人。
  又是在这秋收时节,旁人不多单是来往甘霖的买卖人,较之往日却是增了倍余之数。再加之,镇上那几户替庄子圈养牲口的农户,也差不多是时候送还羊只,拿回工钱、米粮好生过冬了。
  因此旁人能悄悄先走一步,这专管账面现银的小娟与外院厨房的管事杨妈妈,却还得多留几日装装样子,才好叫外人丝毫不察,这内院之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咯!
  甘霖这头秋收未完,主人家早已是兼程赶路回了毅州山谷,而一众佃户们之中,获悉此事的也仅有吴管事他们三家四口人。为何是三家四口,当然是许家夫妇与秦家兄弟俩,另外那秦家妯娌俩却是丝毫不察。一来那两个妇人本性不坏,可就是爱唠嗑,又是临近年关走亲戚串门也是常有的事,可不敢与她们细讲了这桩。
  只需瞒过外人到来年春日里,想来也就无大碍了。只因田家随之轰然倒塌,那几股势力更因这一变数,必会有所动向,只怕年内就能见了分晓。即便还需多持续一段,只怕到那时严家也因卷入过深,再无暇顾及其他了。
  有此判定后,卢临渊夫妻俩自是赶在秋收时节,悄无声息的轻车简从出了葉州之境。而与此同时,早已得了二爷密信,采买齐了近千两素色布料的梁掌柜,也正因此发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好家伙,直接卖贵了五成之数,看来二爷那会儿也是低估了这一笔买卖的收益,我家不过卖贵了原价的两成半,可如今接手过去的那家,索性又添了一倍的利。”
  听当家的这旁低声懊恼,身边正清点银票的程氏,却不由将桌面上茶碗推至其面前:“你瞧瞧,可是太满则溢?”
  见自家这位也是愣愣出神,才接着言道:“还记得那年二奶奶面前与我说起过,相同的一桩来。咱们家虽说少挣了那一笔,可万事都有其利弊,而今咱们也算是早得了二爷的提点,才有了这二成半的进项,也不过才一个转手罢了。”
  忙又指向外面铺面的所在:“如今那接手的下家,却不如我家这笔银子来的安稳,咱们不过是转手搬入了他家库房,可他家铺子却是摆在柜面,许得慢慢售卖,到头来还是我家这笔银子,挣得利落!”
  这句倒是让梁掌柜眼前一亮,怎不是如此。自家即用不占着库房许久,又不用担心售卖不尽,时日一过,那商户家又该倒赔出去多少银子。想到这与自家再无关系的诸多弊端,不觉已是笑颜大展,挑起大拇哥直接赞了一声:“到底还是我家娘子看得透亮!”
  然而他们夫妻俩,却都不知实则却是二爷不敢在信中明说,只怕那批货物多在手中留上一段,还能多挣不少银子。但又恐旁人有心截了信件,便是落了把柄与他人之手,所以才让其小挣一笔,权当不曾落空罢了。
  本来这被娘家族亲气出病来,没几日功夫就重病在床,继而不出三月便撒手人寰的田贵妃,都走得这般匆忙,更何况宫中那位病卧在床多时之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咯!
  只是这等言语,漫说是他这一卸任在家之人,只怕就是那朝中权贵,也是无人敢提及此等讳莫如深之事。想到此后种种,即便是一路兼程赶路的夫妻俩,也不免心有余悸。当初就因吃罪了严阁老,便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到那等荒凉之境,方得顺利避过了追击,或许稍晚一步只怕就会落得意外身故,也是未尝可知。
  “即便不敢动了杀念,那会儿也必定不能顺利逃往别处,置办产业平安度日。少不得吃尽苦头,历经艰险方能回转京城,亏得娘子还记得前世听闻的治沙之法,咱们才偏离了原先的方向,转向了人迹罕至的沙漠边缘。真若迂回穿行,再图东南之行只怕到时候,不单自家一行不得全身而退,更会累及蔺家那孩子。”
  说起那老管事家的孙儿,此时也已三年学徒期满,余下的时日倒是令他夫妻俩不成想到。不但凭着主子先前留给的一笔银子,顺利在集市一角,盘下了个与房主各占一边的半门脸儿。
  可不能小看与他,这孩子生性就是个勤学向上的,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更略胜堂姐一筹!本以为不来回与那家学徒的店铺,做上三年的买卖,哪里就能自己在此落下脚来的。然而这孩子却偏偏办到了不说,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说服了集市一角上的胭脂铺掌柜,帮忙与房主说定了两家分设店铺一桩。
  倒不是那掌柜的瞧他诚意十足,也非那房主看他有些个能耐,而是如此一来,不但房主他家可多得半成的房租,与他合力租下店面的那家掌柜,也因此只花了原先五成的银子,却独占了六成的铺面。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处三变不惊

  说来这两家合伙租借铺面的法子,还有源于那年逃离在外的母子转回毅州后,卢临渊给他们家提的醒。如今叫蔺家小子用上了,倒也是自如的很,更何况眼下这集市中的铺面,还真不怎么贵。至少比起那京城内外的店家来,便宜上好几成的。
  所以,这经常随了祖父身边的蔺家孙儿,较之寻常人家的半大小子来,可算得见识颇广。而今这与人合租的铺面,也被其经营的有声有色,他倒是不曾与哪家抢买卖。铺面里虽说也有采办来的大小珍珠只占了不到三成,其余售卖的反倒与集市中,皆有不同之处。
  想到了蔺家的孙儿,夫妻俩自然将话题引向了那处。只见这旁的二奶奶,已是轻笑摇头:“说来也亏得起初,咱们手中本钱不多,才想出的转手小宗贸易。采办来的漆器虽是手工精良,却太过平凡,到底不及那些大商户集百家之长,将各地的精品铺得是满满当当!”
  匆匆瞥了一眼,身旁的包袱又接着言道:“更别说此后我们在京城所见的那些了,愈发不能比肩一二。反倒是那回由南方转道去了那片地界,又见到了那家的货品,才想到何不请了那方的能工巧匠们前来,刚好那地界又是盛产珠贝,所以配合着上好的画作,岂不又那两全其美之事。”
  “当初那几位帮手程家的画师,到底还剩多半留在了程记,寻了他们帮忙更也便利。只要这银子足够。往后再与他们合作也是不错的选择,反倒比自家外头临时凑来的更稳妥些。”身旁的卢临渊也是颔首接了一句,忙又抬首隔着车窗,远眺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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