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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黑道鬼妃 作者:柒草(潇湘vip2012-06-30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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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吧,烈炎!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他那么好,你会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的。
  那一夜,她总算睡得比较安稳,她这是打算拿充沛的精力去爱慕容歌。
  御书房里,慕容歌静静的坐在铜镜前,音宁拿着梳篦站在他身后,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她的眼泪缓缓趟过脸颊,颤抖的手捧着在她手中缕缕泛白的银发,梳篦从下至上心疼的梳着,音宁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咳咳……”慕容歌浅浅的皱紧眉梢,白玉的纤手顺势捂住自己的胸口。
  音宁慌了,满目惊恐“皇上,您胸口是不是又疼了?柳姑娘就在皇宫,您别想她了。”
  他抬手,苍白的俊脸毫无血色,淡淡道“朕没事,音宁,快点为朕绾发吧。”
  那一刻,音宁心如绞痛。要解开藏情花的毒药,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强大的内力将毒药从烈炎体中吸出来,而藏情花会随着内力的深处而蹿到那个人身体里,并且白发成雪,武功损半。
  而这世上能有那样的功力将藏情花从烈炎体内吸出来的,只有他和聂硕。
  只是慕容歌万万没想到,藏情花发作,会在他体内那么痛,连功力深厚的他都感觉到窒息,那么更何况她呢?她瘦小的身子是怎么挺过了这么多年的?
  他突然好心疼她,那股万千蚀骨的心疼幻化成他对她浓浓的情谊,而藏情花也在此时蠢蠢欲动,折磨的他额头冒出密汗,指关节狠狠掐在梳妆台上。这面镜子,本是他特意为她安排在御书房的,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一同迎接朝阳,然后他还会为她绾发,轻轻抚着她墨黑的发梢,贪婪的嗅着从她发间传出的芳香。
  不管他们有没有那一天,只要她能够幸福的活着,他愿承受一切痛苦,只为她一人承受。
  白发高束,音宁颤抖着双手,将那顶皇冠戴在他头上,白发相衬,铜镜里的男子显得更加苍白。公子那么美的沐发,一夜之间寸寸成雪,叫她如何承受?
  可他已经爱惨了烈炎,甘愿为她承受一切。
  “慕容歌——”门口的敲门声伴随着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声音,他捂住快要发作的胸口,运其内力,努力的镇压那份痛楚。
  音宁可是瞳光一闪,公子不便开口,自己也不愿出声,她害怕柳小姐会有所误会。
  “慕容歌?”敲门声变大,烈炎又唤了一次。
  他缓缓收了内力,脸上这才恢复了些元气,淡淡道“阿尘,怎么了?”
  听见慕容歌的声音,烈炎立刻裂开双唇,笑道“我刚才去御膳房做了点吃的给你,你尝尝。”慕容歌长睫一沉,墨瞳中划过一袭暗流,他起身,刚要往门外走,却被音宁一把拦住。
  “皇上,您这样去不怕柳姑娘发现么?”她低低的提醒。
  他俊脸一片黯淡,轻道“纸包不住火,朕不想瞒着阿尘。”也瞒不了多久,不见她,她会为自己担心的。
  音宁微愣,慕容歌轻轻走向门口,拉开房门。
  房门拉开的那一瞬,烈炎的瞳孔成倍扩大,手中的盘子直降坠地,在地上碎成无数块散开。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见她几乎快要哭了,慕容歌微微一笑,“阿尘,我将你吓着了么?”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她捂住双唇,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慕容歌却是镇定自若的笑“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很难看?”“慕容歌,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救我?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烈炎握住他的双手,见慕容歌没有言语,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她就知道是这样,她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他怎么这么傻呀?
  “慕容歌,慕容歌——”猛地,她扑过去一把将他搂住,躺在他怀里痛哭。烈炎,你是瞎了眼么?这么好的男人不爱,为什么偏偏要喜欢那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你是瞎了狗眼么?
  “慕容歌我要嫁给你,我答应嫁给你。”她不想在错过了,不想在做错了。
  音宁瞳光一闪,看着毫不知情的烈炎,她上前几步,“柳姑娘,您……”可她后面的话还未脱口就给咽回去了。这不就是公子想要的么?即便知道藏情花的毒性很强,他不能与柳姑娘在一起,他还是会不顾一切的爱她,这份执着,不就是公子一直想要的么?
  而烈炎的话,对于慕容歌来讲,无疑是巨大的惊喜。她终于肯嫁给他了,不是他强迫,是她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他僵直的身子,不停闪烁的瞳孔都在证明着他此刻的慌乱与异常开心,开心到胸口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只要有她就好,有她什么都好。
  “朕立刻昭告天下,七日之后我们举行成婚大殿。”
  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了。
  两唇相碰,他们深情的吸允着彼此嘴里的甘甜,舌头彼此缠绕,就像他们现在这样,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从此以后,她要好好的活着,认真仔细的过好每一天。
  如今,民间传颂着两件震惊的消息。
  第一:吴皇一夜白头,天下惶恐。第二:吴皇七日则婚,迎娶柳姑娘为皇妃,废除后位,皇妃至上。往后,天下就只有皇妃的位子最高,最大。
  因为他记得阿尘说过,做什么也不愿做皇后,她不想时刻提醒自己是皇帝的妻子,虽然他不会后宫佳丽如云,但只要是她不愿做的,他都不会勉强。
  看着那四处张贴的成亲告示,一只大手将其中一张皇榜撕下来,静静的看着上面的黄布黑字,大手将其握紧了……
  “柳姑娘现在是咱们的准皇妃了,皇上对您的疼爱可叫奴婢羡慕呢。”看着那琳琅满目送来的珠宝服饰,小满笑得合不拢嘴,一件一件的比划在自己身上,那么的爱不释手。
  看到这一幕,烈炎嘴角笑着,心里却猛然想起小婉的身影,凤眸一沉,嘴角的笑就被染了杂色。
  要是小婉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见烈炎只笑不言,小满放下首饰,笔直的朝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支着那歪侧的头,笑微微道“柳姑娘,您肚子里可是皇上的孩子,您说,以后您会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皇上是三个字,不如您就给皇子取个四个字吧。”烈炎无奈一笑,白了她两眼“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皇子呢?”
  “那当然,这可是吴国未来的太子,一定是皇子呢。”小满笑得清脆,一脸的纯真,那模样,果真像极了小婉。
  若是小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现在都该好几岁了吧。
  这些话,却被停留在屋子上空的男子听见,他的两滴泪坠入了瓦片。原来,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们现在这样的幸福。
  也好,无论如何,她幸福就好,她幸福就好……
  飞身离去,聂硕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自一个多月前慕容歌与烈炎联手除掉他时,他的武功已经大不如前,恐怕与现在武功损半的慕容歌差不多吧。
  静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慕容歌,感受到那股特有的气息,他知道,他来了。
  起身,拉开御书房的大门,他冲着门外的守卫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守卫点点头,赶紧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不久,聂硕就从房顶上飞身下去。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之间不过几步之遥,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聂硕的眼中,慕容歌头发一片雪白,明明早已知道,却还是触目惊心。
  “你还是没死心?”他冷冷的问。
  聂硕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他,“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负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容歌微震,瞳孔那抹流华稍纵即逝,顷刻,他的墨瞳恢复了光茫,淡淡道“朕的孩子用不着你来操心,朕的爱不比你聂硕差!”
  聂硕凄苦一笑,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慕容歌半只不解的看着他“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聂硕细细看了他两眼,嘴角上扬“为你们的幸福而来。”
  慕容歌凤眸一眯,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聂硕余音刚落,就见他闪身过来,乘其不备,一掌拍在慕容歌胸膛上,看着从慕容歌身上散出的白光一缕一缕朝着聂硕身体里输送。
  慕容歌稳住身子,瞳孔巨震,聂硕这是要……
  那一刻,他如黑夜的墨发在慕容歌眼中寸寸成雪。
  曾经,他也拥有世界上最幸福的爱,可聂硕忘记了,爱就像玻璃那般容易破碎,若是不好好善待,它碎了,就永远粘不回来了。
  若是炎儿的幸福在他手里,他会不顾一切的讨回来,可现在,炎儿的幸福在慕容歌手里,他选择了成全!
  是她让他读懂了真正的爱,不是占有,不是强求,而是以她的幸福为幸福,她幸福了,他才会幸福……
  白光巨闪,他被震飞五米,单膝跪地间,末梢的白发坠入地面,而聂硕的嘴角扬的很高。他能为炎儿做的,只有这些了。
  “聂硕……”
  两顶白发,掩映生姿,不同的是,慕容歌可以堂堂正正的疼爱烈炎,而聂硕,将受到一生一世的钻心折磨,除非,是他不爱了,可他……似乎做不到!
  “请待我……好好去爱她……不要告诉她真相……你才是为他白头的那个人,我……没有……”
  他不想烈炎在心有余悸,她应该做个漂漂亮亮,心无杂念的新娘子,七日之后,她将会是世上最美最美的女人,与挚爱的男人十指紧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口吐一抹鲜血,他捂着那钻心蚀骨的心,双脚一踏,飞身离去,而从他眼角飘下的那滴泪,正好打在慕容歌脸上,冷冷的,刺刺的……
  或许慕容歌与烈炎都该感谢这个男人,谢谢他的放手,谢谢他的成全!
  大婚当日,她珠粉玉翠,穿着大红色喜袍站在台阶顶端,面对着下面站的密密麻麻的臣民,与慕容歌十指相扣,两眼相望间,彼此将彼此深深望入了眼底。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幸福,让淹没在人群里扣着斗篷的聂硕也跟着牵起了唇角。
  太监在一旁宣告圣旨,号角声、鞭炮声四起,慕容歌给了她一个风风光光,雄伟壮阔的婚礼。
  她的手被他紧扣在大掌中,他是那样深情的注视她“阿尘,我会用一辈子时间来好好爱你。”
  她笑了,胭脂染过的脸颊笑的如花绽放,这抹笑,是从不曾为聂硕展露的。
  他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当着天下人的面抱着她拥吻。而她,也不受约束的搂住他的腰肢,两个人在一片民声喝彩中那么爱,那么幸福。
  而她嘴里的甘甜,聂硕至今还记忆犹新,看着他们幸福的在高台上相拥相吻。他笑着,然后蓦然转身。
  这是打算离开了。
  雪漫看着聂硕那抹孤单的背影,抿着唇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主上的爱不见了,心也不见了,她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冬月,满天飞舞着白雪,烈炎披着厚厚的貂皮大衣,挺着个大肚子温柔的为慕容歌绾着那缕缕的银白。
  他从铜镜里痴痴的注视着那张安详的脸,转过身,一把握住了她的纤手,道“你喜欢雪么?我带你去外边看看。”
  她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而慕容歌的瞳孔深处却划过一袭暗淡,阿尘总喜欢对他这样温柔的笑,可那抹笑,总是不达眼底,至少对他不是这样。
  “那走吧。”他执起她的手,撑了把伞便出了门,高大的身子被她遮去一切风雪,大部分伞都是留给她的,他的肩头就这样落了好些白雪。
  他们漫步在街上,因为大雪的缘故,街上没有太多的人,身后那一排排脚印就显得特别耀眼了。
  “阿尘,想吃烧饼么?我去给你买。”他突然开口,深深的望着她。
  烈炎一怔,然后笑了,点了点头“好……”“你站在这里乖乖等我,别乱跑。”他将伞递给她,然后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里。
  看着那不断从天空飘下的雪花,她嘴角抿着浅浅的笑,将手支到伞外,白雪落入指尖,透凉透凉的,却依然那么美。
  看着雪花在手里逐步融化,她的心头也跟着稍显拔凉了。
  那只手忽然就抚上了圆鼓鼓的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再过不久,他就快出生了。
  双脚踩在雪堆上,她受不住那股冰凉,默默的往前稍微走了几步,那抹雪白的身影与雪花交相辉映,竟显得比雪花还要美。
  “小姐,您的荷包掉了。”
  声音突然传出一抹极其好听的男低音,还未等烈炎回头,一只大手握着她的荷包就递了过来。
  她接过荷包,赶紧抬头道谢,可当看见眼前男人的脸时,双瞳巨震,握着荷包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聂硕俊脸如旧,嘴角扬着温文儒雅的笑,墨黑的长发在白纸伞下显得更加柔美。他一身简单的素装,撑着一把油纸伞,从前的冷漠霸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
  “小姐,您怎么了?”不同的是,他看着她时,瞳孔一片陌生。
  烈炎迅速回神,目光毫无焦距的飘着。不,他不是聂硕,他绝对不是聂硕。
  “哦,我、我、我没什么,谢谢你,谢谢你……”
  “不客气,您往后可要将荷包放好,别在弄丢了,告辞。”礼貌的点了点头,聂硕握着那把折扇,踩在白雪上缓缓往前走去。
  “相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烈炎差异转头,就看见雪漫挺着肚子追上来。聂硕一见她,笑得满目柔情,立刻将雪漫裹在怀里,宠溺的斥责。
  “傻瓜,不是叫你别跟出来么?冻坏了孩子怎么办?”“可人家想你嘛!”雪漫幸福的窝在他怀里撒娇,两个人相扶相持着逐渐走远。
  看着那两抹远去的身影,烈炎明明笑着,可是一抹眼角,全是泪。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笑为何总是不达眼底,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因为她没有亲眼看着聂硕幸福,即便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她依然无法忘记他。可如今,她看着他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把她彻底从记忆里抹去,她才真正笑了起来。
  幸福就好,看着他幸福,她才能够安心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或许失去记忆,对聂硕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一会儿,有一双大手握紧了她,抬头一看,竟是慕容歌。
  他捧着烧饼回来了“阿尘,随我回家吧。”
  “好!”她点了点头,对他深深的笑着。
  慕容歌微震,因为他终于看见了阿尘的笑深入眼底,为他真心的笑起来。
  四抹身影,十指相扣,背道而驰,他们在中间分隔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而聂硕,温文儒雅的背后,那抹温柔的笑越变越大,直到眼泪滑过眼角,直到步履蹒跚。
  ‘她还是忘不了你,我需要你最后一次的帮助,聂硕。’
  慕容歌,我现在将幸福彻彻底底的还给了你,炎儿会因你而幸福的,我给她的只会是无尽的伤害,谢谢老天爷安排了你去陪着她!
  “噗——”张口一喷,他捂住胸口跪倒在雪地里。
  “主上——”雪漫惊呼,那把油纸伞飞扬在空中,如一把脱颖的风筝,就那么飘啊……
  飘啊……
  雪花坠落,一粒一粒落到他墨黑的发梢上,融化成雪水时,那被墨迹染过的头发显露了它原来的白色,一圈一圈,黑白不均匀的应在上面。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他还是笑得那么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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