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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护花铃-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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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中天只觉心头气血一畅,望着戟上的人头,呆呆地愕了半晌,颤声道:“果然是你
们……”“铛”地一声,铁戟失手落在地上!
  鲁逸仙以拳击掌,恨声道:“群魔岛中,难道当真都是只会暗中伤人的鼠辈……”
  此时满厅中人,情绪俱都十分激动,鲁逸仙目光一扫,大声道:“我就不倌他们部有三
头六臂,就凭你我这一身武功,难道……”
  南宫常恕沉声道:“二弟。”他语声中似乎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就只这轻轻一唤,
鲁逸仙便立刻住口不语,南宫常恕道:“姑不论敌势强弱,但敌暗我明,我等便已显然居于
劣势,若再不能镇定一些,以静制动,今日之局,岂非不战便可分出胜负。”
  南宫平垂下头去,目光凝注着血泊中的明珠。
  鲁逸仙默然半晌,缓缓道:“如此等待,要等到何时为止呢?”
  司马中天霍然回过头来,厉声道:“我宁可冲入黑暗,与他们一拼生死,也不愿这样等
在这里,这当真比死还要难受。”
  南宫平目光一转,笔直望向他爹爹,他口中虽未说话,但是他目中所闪动的那种兴奋的
光彩,实已无异明显他说出了他心中的意向,宁可立刻决战生死,也不愿接受这难堪的忍
耐。
  南宫常恕苦叹一声,缓缓道:“生死之事小,失约之事大,我南宫一家,自始自终,从
未有一人做过一件失约于人的事。今日我南宫世家虽已面临崩溃的边缘,却更不能失约于
人,无论如何,也要等到那‘诸神殿’的使者到来,将这一批财物如约送去,否则我南宫常
恕,死难瞑目。”
  他说得异常缓慢,却也异常沉重,一字一句间,都含着一种令人不可违背的力量。他话
一说完,便再无一人开口,呆望着窗外的漫天风雨,各各心中俱是满腹的心事。
  南宫夫人轻轻道:“平儿,可要换件干净的衣服?”她的注意之力,似乎永远部不离她
爱子身上。
  南宫平感激地摇了摇头,鲁逸仙哈哈笑道:“别人看了他这身衣裳,有谁相信他是南宫
庄主的独子,我看与我走在一起,反倒像些。”
  南宫夫人轻轻一叹,道:“今日我和你大哥若有不测,你倒真该好生看顾这孩子才是,
他……”
  鲁逸仙双目一张,精光四射,仰天笑道:“你两人若有不测,我难道还会一人留在世上
么?”
  南宫夫人道:“你为何不能一人留在世上,这世上要你去做的事还多得很呢!”
  鲁逸仙道:“我为何要一人活着,世上的事虽多,我也管不着了,与你两人一起去死,
黄泉路上,倒也热闹得很,总比我日后一人去做孤魂野鬼好得多,大哥,你说是么?”
  南宫常恕叹息着微笑了一下,南宫平心中却不禁大是感慨,突见司马中天精神一振,大
喝道:“来了……”
  只听一阵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声自风雨中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心情也越来越是紧
张。
  南宫夫人悄悄倚到南宫常恕身侧,却又反手握住了南宫平的手掌。
  鲁逸仙目光一望,眉字间突有一丝黯然的神色闪过,他一步掠到厅门,一阵风雨打湿了
他的面颊。
  石阶上终于现出三条人影,一步一步地缓缓走了上来,来势竟似十分和缓,仿佛没有什
么恶意。
  鲁逸仙大喝道:“来人是谁?若不通名,便将你们当强盗对付了!”
  这当中一条人影,轻轻咳嗽一声,黑色中只见他头颅光光,似是一个出家僧人,脚步一
抬,忽漱来到鲁逸仙面前。鲁逸仙愕了一愕,挺起胸膛不让半步。这僧人沉声道:“老衲不
常走动江湖,便是说出名字,施主也不会认得的。”
  鲁逸仙凝晴一望,只见他浑身水湿,白须斜飞,神色之间,似乎另有一种庄严和穆之
气,不禁立刻消除了几分故意。另两人也随之而上,一人头戴笠帽,身穿蓑衣,手中倒提一
口水淋淋的麻袋,笠帽一直压到眉下,黑暗中更看不出他的面目,一人高髻乌簪,蓝袍白
袜,却是个道人。
  这三人装束虽不同,但俱是白须皓然,神情间也似颇为安详。
  鲁逸仙道:“此间时值非常,三位来此,是为了什么?”语气之间,显已大为和缓。
  白发僧人双掌合十,微微一笑,道:“老袖此来,正是为了‘南宫山庄’的非常之变,
施主若不怀疑,老袖进去后自当源本奉告。”
  鲁逸仙微一迟疑,这三人已迈步走入了大厅。
  南宫平心头一动,忖道:“此刻山庄外杀机重重,这三人怎会如此安详地走了进来?”
心里不觉有些怀疑,抬眼一望,只见他爹爹面上却仍然是十分镇定,便也放下了心事。
  白发僧人一步入厅,立刻高喧一声佛号,缓缓合上眼帘,似乎不忍看到厅中的血腥景
象,敛眉垂目,缓缓道:“为了一些身外之物,伤了这么多人命,施主倒不觉罪孽太重
么?”
  南宫常恕叹道:“此举虽非在下本意,实乃无可奈何之事,但今日过后,在下必定要到
我佛座前,忏悔许愿,洗去今日之血腥!”
  白发僧人双目一张,道:“施主既有如此说法,显见还有一点善心未泯,放下屠刀,立
地成佛,施主你为何不将这些惹祸的根苗,化作我佛如来的香火钱,为子孙儿女结一结善
缘。”
  众人面色俱都微微一变,南宫常恕道:“在下虽有此意,只可惜这些钱财,早已不是在
下的了。白发僧人微微笑道:“出家人戒打诳语,这些钱财明明还在施主身边,怎会早已不
是施主的了?”
  司马中天大喝一声,道:“就是他的,不化给你又当怎地,难道你还想强讨恶化么?”
  白发僧人仍是面带微笑,不动声色,仰天笑道:“施主们若不愿来讨这个善缘,那么此
间就非老衲的事了。”袍袖一拂,倒退三步,缓缓接口道:“但老袖与施主今日既有见面之
缘,等到日后施主死了,老袖必定吟经超度施主们亡魂。”
  众人面面相觑,司马中天厉喝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快些与我出去……”
  蓝袍道人哈哈一笑,道:“施主你印堂发暗,气色甚是不佳,万万不可妄动人气,否则
必有血光之灾,切记切记。”
  司马中天胸膛起伏,满面怒容。
  那蓑衣老人缓缓走到他身前,突然伸手一掀笠帽,冷冷道:“你难道不信他的话么?”
  司马中天怒道:“不信又怎……”抬目一望,只见这蓑衣老人鼻予以上,仿佛一只被切
烂的西瓜,斑斑错错,俱是刀疤,头发眉毛,俱都刮得于干净净,双目之中,闪闪发出凶
光,生相之狰狞凶恶,竟是自己平生未见,下面的话,不禁再也说不下去。
  南宫夫妇、南宫平心头俱是一懔,鲁逸仙更是大为后悔,不该放这三个人进来。
  蓑衣老人哈哈笑道:“莫怕莫怕,我长相虽然猛恶,心里却慈悲得很,是个规规矩矩的
生意人,他两人来此化缘,还是空手来打秋风,我却是带了货物,公公道道地来做生意
的。”笑容一起,面目更是狰狞,笑声铮铮,有如铜槌打击在铁鼓之上。
  南宫平、鲁逸仙、司马中天面色凝重,静观待变。
  南宫常恕微微一笑,道:“阁下带了些什么货物,怎不拿出让大家看看。”
  蓑衣老人道:“南宫庄主果然也是个生意人……”手掌一反,将麻袋中的东西俱都倒了
出来,竟是一袋被雨水冲得有如腐肉般苍白的头颅。苍衣老人大笑道:“这货色保证新鲜,
一颗头颅换一口箱子,你看这买卖可还做得!”笑声凄厉,令人心悸。
  南宫常恕冷冷道:“一颗头颅,换一口箱子,这买卖倒也使得,只是这货色还不够新
鲜。”
  蓑衣老人道:“你可是要更新鲜些的?”
  南宫常恕身子一闪,突然提起一口箱子,沉声道:“若是你立刻切下自己的头颅,这口
箱子,便是你的!”
  蓑衣老人哈哈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庄主又何苦要我的命呢?”双手乱摇,回身就
走。
  众人不禁一愕,只见蓑衣老人头也不回,突地左脚一勾,挑起一颗头颅,直击司马中天
的面门,身躯乘势一转,右掌搭上南宫常恕的箱子,左掌斜劈南宫夫人的肩头,右腿一挑,
又有一颗头颅飞起,“呼”地一声,笔直飞向鲁逸仙,风声虎虎,仿佛一柄流星铁糙。
  司马中天方自一愕,只见一颗人头,直眉直眼地飞了过来,一时间竟不及闪避,抬手一
掌,挥了过去,直将人头劈开数丈,飞出厅外,这才想起这人头的眉目似是熟悉,竟是自己
旗下一个镖师,心头一懔,仿佛隔夜食物,都要呕吐而出,厉喝一声,“呼”地一拳击出。
  鲁逸仙身躯一闪,滑开数尺,只听身侧风声掠过,“砰”地一声,一颗头颅击在墙上。
  南宫常恕五指一紧,紧握掌上铜环,只觉一般大力,自箱上传来,急忙加劲反击。
  南宫夫人拧腰错步,手掌反切蓑衣老人的手腕。
  蓑衣老人哈哈一笑,身子倏然滑开,南宫常恕箱子推出,司马中天收拳不住,“砰”地
一声,击在箱上,木箱四散,箱里的珍宝,洒满一地。
  南宫平心头不禁暗中吃惊:“这老人手脚齐用,一招四式,连攻四人,仍有如此威力,
武功端的令人骇异,怎地武林中却从未听过此人的来历。”
  白发僧人微微一笑,道:“南宫檀越内力不错,南宫夫人掌势轻灵,若以文论武,两位
已可算得上是举人进士间的人物,至于这位施主么……”他目光一望司马中天,笑道:“却
不过只是方自启蒙的童生秀才而已,若想金榜题名,还得多下几年苦功夫。”
  鲁逸仙冷冷道:“我呢?”身形一闪,一招击向白发僧人。
  蓑衣老人道:“试官是我,你算找错人了。”一步拦在鲁逸仙身前,斜斜一掌,自鲁逸
仙双掌中直穿而出。
  鲁逸仙双拳一错,“铁锁封江”,蓑衣老人手肘若是被他两条铁臂锁住,怕不立刻生生
折断。
  白发僧人微笑道:“好!”
  蓑衣老人手腕一抖,一双铁指,突地到了鲁逸仙的面前,双指如勾,直夺鲁逸仙双目。
  鲁逸仙双掌锁人不成,又被人家锁住,当下大喝一声,陡然一足飞起。
  白发僧人摇头苦笑道:“不好!”
  只见蓑衣老人左掌一沉,急切鲁逸仙的足踝,鲁逸仙这一足本是攻人自救,此刻却又变
成被攻,眼见便要残目伤足,哪知他突地阔口一张,两排森森利齿,竟向蓑衣老人的手指咬
了过去。
  蓑衣老人微微一愕,撤招变式。
  白发僧人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就凭这一口,已可选得上一个孝廉。”
  蓑衣老人道:“这算什么招式!”
  鲁逸仙道:“你没有见过么?嘿嘿!当真是孤陋寡闻得很。”
  言语之间,两人己战在一处,刹那间便已拆了十余招,鲁逸仙招式飞扬洒脱,虽然有些
不合拳理,但招式却是犀利已极,蓑衣老人竞奈何不得,两人拳来足往,司马中天竟看得愕
在当地。
  蓝袍道人微微一叹,道:“想不到当今武林中,还有三五个这样的好手,叫我下手将他
们杀死,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南宫平突地冷冷道:“群魔岛上,若都是你们这样的角色,那么江湖中人人畏之如虎的
‘群魔岛’,看来也未见有如传说中那般可怖。”,蓝袍道人双目一张,道:“少年人,你
怎知道我们是来自群魔岛的!”
  南宫平冷笑一声,道:“外貌善良,心肠歹毒,言语好猾,武功不弱,又都老得可以进
棺材了,若非来自群魔岛,却是来自何处?”
  蓝袍道人哈哈笑道:“好好,少年人果然有些头脑……”语声未了,南宫平已拾起地上
一柄长剑,振剑击来,蓝袍道人不避不闪,袖袍一拂,竞待以流云铁袖,卷去南宫平手中的
长剑。
  哪知南宫平这一剑看似沉实,却是虚空,剑尖轻飘飘一颤,手腕急地向左偏去,剑尖却
自右刺来。
  蓝袍道人一招流云铁袖,竟只括着南宫平一片剑影,南宫平掌中长剑,已刺向他左面咽
喉,他实未想到这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竟会施出这般空灵的剑法,袍袖一振,倏然退出五步。
  白发僧人双眉一皱,面现惊诧之色,道:“阿弥陀佛,小檀越学武已有多久了?”
  南宫平道:“你管不着!”剑光缭绕,旋回而上,乘势向那蓝袍道人攻去。
  白须僧人道:“看小檀越这般年纪,这般智慧,这般武功,老衲实在动了怜才之心,若
肯随我回去,十年后便不难名登魔宫金榜,二十年后,便可夺一夺榜眼状元了。”
  南宫平道:“我南宫平堂堂丈夫,宁死不肯与群魔为伍!”
  白须僧人一惊道:“南宫平,你便是‘南宫山庄’的长子么?”
  南宫平大喝道:“不错!”突然剑尖向对方袍袖一扫,身不由主地倒退三步。
  白须僧人面沉如水,缓缓道:“南宫檀越,老衲对令郎已动怜才之意,本愿将南宫一
家,俱都接回岛去,共享富贵,但施主你若还要坚持己意,老衲既不愿这批财物被‘诸神
殿”上那般老儿用来为恶,更不愿令郎这样的人才被那些无知的糊涂老儿利用,今日说不得
要大开杀戒了。“南宫常恕心念一动,突地沉声道:“二弟,平儿,住手!”
  南宫平身形一挪,倒掠而回!
  鲁逸仙已自气息喘喘,全力攻出数拳,将蓑衣老人逼开三步,身形一转,窜到南宫常恕
身侧,历声道:“大哥你千万不要被这和尚言语打动,‘群魔岛’上,收容的俱是大奸大恶
之徒,‘诸神殿’里,归隐的却是武林中的仁义豪士,不谈别的,单论此点,‘诸神’、
‘群魔’两地,谁善谁恶,已是昭然若见。今日事已至此,我们只有与这班魔头拼了。”
  司马中天双臂一振,道:“正是,拼了!”
  南宫常恕道:“此两地谁善谁恶,俱是出于传说,你我怎能骤下定论。”
  白须僧人目光一转道:“阿弥陀佛,南宫擅越之言,当真是持平之论。”
  南宫常恕面色一沉,道:“但南宫世家与‘诸神殿’订约己百多年,无论谁善谁恶,在
下也不能毁了祖宗之约,今日之事,在下义无反顾,但今日之局,胜负却在未可知之数,司
马中天镖头与我二弟合力,决战这位朋友,胜负参半,拙荆与犬子联手,也未见负于这位道
长,是以今日成败关键,仅在于在下与大师之间的武功强弱而已,你我胜负一分,局势便可
断定!”
  白须僧人合十道:“南宫檀越之分析,虽不中亦不远矣,但以檀越你的武功,却万万不
是老衲敌手的。”
  南宫常恕沉声接道:“局势既是如此,那么你我又何必去学那等市井小人,杀砍拼
命……”
  白须僧人苍眉一扬,目光闪动,截口道:“如此说来,施主是要与老衲两人单独较量较
量了。”
  南宫常恕道,“在下正是此意。”
  蓑衣老人突地厉声道:“此法绝不可行……”
  鲁逸仙道:“大哥,还是小弟出手的好!”
  南宫平道:“孩儿在此,怎能还要爹爹你亲自出手!”
  白须僧人微微一笑,道:“令弟与令郎生怕你有失闪,都说此法绝不可行,这也是他们
的孝悌之心,南宫檀越你……”
  南宫常恕截口道:“吾意已决,大师之意如何?”
  白须僧人道:“你我分出胜负之后又当怎地?”
  南宫常恕道:“只要在下输了,南宫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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