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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护花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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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昏迷了过去……
  南宫平目送着她身影消失,心头一阵激动,竟也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得意夫人连连顿足,不住怒骂,在南宫平身边走来走去,突地,她停下脚步,一掌拍开
了南宫平的穴道,大声道:“无用的男人,还不快追过去,将那无耻的女人绑在树上,狠狠
抽一顿鞭子……”
  南宫平坐在地上,动也不动,喃喃道:“让她走吧……让她走吧……”
  得意夫人怒骂道:“让她走吧,嘿!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么,你在这荒岛上受苦,却
让她回去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别人昔是知道她曾是你南宫平的妻子,不但你活着不能见
人,死了不能见鬼,就连你师傅师兄,祖宗八代的人都被你丢光了,你对得起你的祖宗
么?”
  南宫平双拳紧握,牙关紧咬,霍然站了起来。
  得意夫人只当这番话已将南宫平打动,大喜道:“去,快去!”她要南宫平先去闯开埋
伏,然后她自己随之而入。
  哪知南宫平呆了半晌,突又“噗”地坐在地上,得意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在树林边转了
几转,突又回手点了南宫平穴道,道:“走!那边去!”
  南宫平已完全麻木了,她一指点来,竟也不知闪避。
  她想到树林正面,埋伏必多,是以绕过一边,再穿林而入。
  截下梅吟雪。
  她绕着树林走了半圈,只见一片黑岩,壁立而起,下面便是丛林,得意夫人微一思索,
寻来两块火石,南宫平心头一懔,脱口道:“放火?得意夫人冷冷道:“不错,老娘烧光这
一片树林,看她还有什么埋伏!”
  要知她之所以迟迟不敢放火,便是因为生怕自己火攻梅吟雪,梅吟雪又何尝不能火攻自
己,到那时全岛若是烧成一片荒地,两人岂非便要同归于尽。
  但此刻她心中却已再无顾虑,当下寻来一些枯枝散叶,燃了起来,自山壁之上,抛了下
去。
  风急林燥,火势瞬即燃起,一股浓烟,冲天而上。
  得意夫人哈哈笑道:“看你这次还有什么法子,除非……”
  南宫平冷冷截口道:“她纵然本待多留半日,你放火一烧山林,她也要乘船走了,等到
火势熄灭,你纵然进去,却已迟了。”
  得意夫人心头一震,呆了半晌,突地放声狂笑道:“好好,大家一起死了,岂非干
净……”左掌闪电般拍开了南宫平穴道,右掌急伸,将南宫平推下山岩,狂笑道:“冲呀!
冲进去!……”
  南宫平身形直冲而出,眼见便要落人烈火之中,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手掌突地挽住
了一块突出的山石,运气腾身,双足向后急扫,只听“砰”地一声,有如木石猛击,他右足
已扫在得意夫人足跟腔骨之上。
  得意夫人的狂笑未绝,放声惊呼一声,笔直滚下了山岩。
  呼声尖锐、凄厉,历久不绝。
  南宫平伸手一抹头上冷汗,凝目向下望去,只见得意夫人满身火星,自烈焰中一跃而
起,发了狂似的向火势犹未燃起之处奔去。
  哪知她方自狂奔十余丈远近,突又惊呼一声,扑面跌倒,接着,她身子便被一条巨藤倒
悬而起,刹那之间,但见密叶之中箭如飞蝗,暴射而出,数十根树枝削成的木箭,竟有一半
射在她身上。
  南宫平瞑目暗叹一声,呆呆地怔了半晌,飞身朝来路奔回,放声大呼道:“吟雪,梅吟
雪,她已中了你的埋伏,你看得见么?”
  他心中犹存希望,梅吟雪方才若是在施欲擒故纵之计,此刻听了他的呼声,便该飞身奔
出,但树林中却寂无应声,他自然再也不会想到,梅吟雪此刻已是晕迷不醒,放声呼唤了一
阵,心头既是失望,又是悲愤,大喝一声,冲人树林。
  他心情惶乱,竟又忘了这树林中处处俱是埋伏陷阱,入林未及一丈,他身子便已绊倒,
只听“呼”地一声风声,一方巨石,白木叶中直落而下,砰然击在他后背之上,他再次喷出
一口鲜血,当场晕绝过去。
  海风强劲,火势越燃越大……
  眼看不用多久时间,这无人的荒岛,就要变为一片火海,南宫平等三人,仍是晕迷不
醒,而那闪耀的火焰,却有如无情的海浪,寸寸逼近,那凶猛的火舌,眼看在瞬息之间,使
要将他三人吞没,他三人之间的恩怨、仇恨、情爱,在生前虽然纠结无已,但此刻却要随着
他们的生命与躯体,永远埋葬于火窟之中……
  长天一碧万里,海上波涛千重,一片斜帆,现于海天边处,这片帆颜色非黄非白,竟是
五色纷呈,七彩斑烂,仿佛是用无数块彩色锦缎拼凑而成,纵是航行海上多年的水手,也绝
无一人见过如此奇异的风帆。
  船上画栋雕梁,锦幔珠帘,富丽堂皇,眩人眼目,船上的船夫,身上穿的俱是片锦碎缎
拼成的七彩锦衣,头上短发齐肩,仔细一看,竟然全都是女子,只是人人筋骨粗壮,身手矫
健之处,比起一般大汉,犹胜三分。
  一个短发健妇,叉手立在船舷边,突地放声呼道:“陆地!”
  船舱中一个华服少年立刻自深重的珠帘中探身而出,一步掠到健妇身边。放眼望处,但
见远处果然出现一片陆地的影子,双眉一展,挥手道:“转舵扬帆,全速前进!”船上健妇
訇然应了。久航海上的水手,骤然见着陆地,心情自是十分兴奋。
  珠帘中娇唤一声:“真的见着陆地了么?”
  两位容光照人的明眸少女,自舱中并肩行出,一人浓装艳抹,身上穿的亦是七彩弟衣,
头上青丝,高高挽起,环佩叮当,在风中不绝作响,看来有如初为人妇的新娘子一般。
  另一人却是淡扫蛾眉,不施脂粉,更显窈窕。
  这两人一清一艳,装束虽不同,但眉字间却都有一股逼人的英气,只是那艳装少妇神色
间喜气未消,那青衣少女目光中却含蕴着无限的幽怨与焦虑。
  华服少年回首一笑,道:“不错,前面便是陆地!”
  艳装少妇轻轻叹了口气,道:“但愿这就是那传说中的‘诸神岛’就好了,也省得我这
位妹子整天担心,不到几天,也不知瘦了好多。”
  华服少年道:“不但她心里着急,我……”语声未了,突见一股浓烟,自那岛上冲天而
起,华服少年变色道:“岛上起火!”
  艳装少妇道:“岛上既然有火,必定也有人迹,莫非这孤岛就是那‘诸冲岛’所在之他
么!”
  青衫少女柳眉一扬,冷漠的面容上,突地泛起了一阵激动的红晕之色。
  华服少年扬臂喝道:“快,快,荒岛之上,火势蔓延极快,咱们定要在火势展开之前赶
去,否则……否则……”
  他心中似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但望了青衫少女一眼,便忍住没有说出口来。
  大船顺风而驶,片刻间便驶到岸边,船未靠岸,华服少年、艳装少妇、育衫少女身子便
已齐地一跃,有如三只凌波海燕般掠上了荒岛。
  青衫少女神情最是焦急,脚尖一点岩石,便沿着火林飞掠而去。
  华服少年、艳装少妇身形一展,跃上了一道危岩,放声大呼道:“岛上可有人么?”余
音袅袅,消失在烈火燃烧的“哗剥”声中,但岛上却一无回应。
  艳装少妇双眉一皱,道:“岛上若是有人,怎地无人回应,看来……”
  语声未了,华服少年突地大喝一声:“你看,那边是什么?艳装少妇顺着他的手指望
去,只见漫天火焰中,荒林里竟似有一条凌空摇曳的人影。两人对望一眼,华服少年蓦然脱
下了长杉,包在头上,艳装少妇变色道:“危险,你……”
  华服少年轻轻拍了拍手掌,微笑道:“我一生有哪次怕过危险,天下又有什么危险能伤
得到我!”
  他虽是微笑而言,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豪气和自信。
  艳装少妇轻轻一叹,道:“去吧,小心些……”
  华服少年反腕自腰间撤了一柄软杆银枪,震腕一抖,挽起了一片银芒、朵朵枪花,他矫
健的身形使已乘势跃下岩石。
  投入火林!“”但见一团银光,自火焰中穿林而入,艳装少妇满面关怀,凝注着他的身
形。
  华服少年扫目望处,只见一株巨树之上,竟然倒系着一个奇丑的妇人,身上鲜血淋漓,
乱发长长佳了下来,发上已沾着几点火星,他若是迟来一步,这妇人便要被火烧成焦木。
  他不暇思索,脚尖一点,刺断了悬人的粗藤,引臂接过了这妇人的身子,再次以银芒护
体,飞身而出,“嗖”地窜上岩石。
  艳装少妇双掌倏然拍出,为他拍灭身上几点火星,长长松了口气,道:“没有烧着你
么?”=。
  华服少年哈哈大笑道:“就凭这样的火势,也能烧得着我?艳装少妇展颜娇笑道:“你
瞧你,总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几时真该让你吃些亏才好!”语气虽似娇咳,其实却
充满了爱悦,秋波一转,又道:“这女人是谁?怎么生得这副样子!”
  华服少年道:“不管此人是谁,岛上既然有人,就不会只有她一个,否则她难道是自己
将自己吊在树枝上的么?”
  艳装少妇道:“能问问她就好了,不知她已经死了没有?”
  华服少年审视半晌,道:“虽然未死,也差不多了……”
  语犹未了,突听那青衫少女的呼声遥遥传来,呼道:“在这里,南宫平,他……他真的
在这里!”
  华服少年、艳装少妇身子同时一震,大喜道:“她果然找着他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如飞向呼声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奔行了数十丈,只见那青衫少女怀
里抱着一人,坐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面上又有喜色,又有泪珠,惶声呼道:“快来,他受
了伤!”
  华服少年、艳装少妇又是一惊,齐地脱口道:“伤得重么?”
  青衫少女道:“伤得很重,幸好只是外伤,我已喂了他几粒丹药……”
  华服少年道:“我来替他疗伤!”放下那长发丑妇——得意夫人的身子,两掌按住了南
宫平的前胸,以内功来助南宫平活血通脉,发散药力。
  艳装少妇掏出一块罗中,擦了擦那青衫少女面上的泪珠,叹着气道:“傻妹子,人都寻
到了,还哭什么?”
  青衫少女道:“我……我不哭,我太……太高兴了!”
  说是不哭,眼泪还是一粒粒地往下直落。
  过了盏茶时分,那华服少年头上已是满头大汗,但南宫平却已悠然醒来,目光一转,望
着面前的三张面孔,刹那之间,他只觉一阵强烈的悲哀与惊喜一起涌上了心头,几乎以为自
己是在做梦。
  青衫少女秋波一触南宫平的目光,身子便不禁为之颤抖起来,垂下了头,轻轻放开了紧
抱着南宫平的手掌,晶莹的眼波中泛出了喜悦与娇羞。
  南宫平缓缓抬起手来,覆在华服少年的手掌上,惨然笑道:“狄兄,一别经年,小弟今
日能重见兄台,似已仿佛隔世了。”
  华服少年仰面笑道:“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杀得死你我兄弟,我与你离别之时,便已算
定了你我必有重逢之日。”
  华服少年仰面而笑,只因他不愿被人见到他目中的泪光。
  屡经巨变,故人终又重逢,就凭这一份重逢的感慨与喜悦,已足以令铁石男儿泛出泪
珠。
  一时之间,南宫平百感交急,唏嘘不已,也不知该说什么?
  艳装少妇目光一扫瞥见青衫少女面上已露出了幽怨和失望的神色,她眼波转处,突地冷
笑道:“南宫平,叶姑娘辛辛苦苦,千山万水地寻找于你,救了你的性命,你难道没有看到
她么?”
  南宫平怔了一怔,目光转向青衫少女,讷讷道:“叶姑娘,在下……在下……”
  青衫少女强颜一笑,幽幽道:“你伤势未好,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
  南宫平心情一阵激动,长长叹息道:“叶姑娘,在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
  华服少年大笑道:“你们这种交情,还说什么报答的话,来来来,南宫兄,待小弟为你
引见一人。”
  南宫平望了那艳装少妇一眼,讷讷道:“这位……这位……”
  华服少年纵声笑道:“这位新娘子,就是你的弟妇,小弟的妻子……”
  南宫平又自一怔,大喜道:“狄兄,小弟真没有想到狄兄已成亲了,当真是可喜可
贺。”
  原来这华服少年便是狄扬,青衫少女却是叶曼青。
  只听狄扬大笑道:“小弟别的虽比不上你,但结婚却比你快了一步,你若不甘后人,也
该快快成亲才是。”有意无意间,望了叶曼青一眼,回转目光,却见到南宫平脸色竟突地变
得十分悲哀沉重,诧声道:“今日你我重逢,原该高兴才是,怎地……”
  南宫平惨然一笑,道:“今生今世,小弟再也不敢结婚了。”
  狄扬呆了一呆,瞬即大笑道:“大丈夫死且不怕,还怕成亲么?”
  南宫平缓缓叹道:“只因小弟已经……已经早已成过亲了!”
  叶曼青身子一震,狄扬、艳装少妇对望一眼,面色大变,过了半晌,狄扬方臼强笑道:
“嗅……噢……恭喜南宫兄,大嫂在哪里,怎地……”
  南宫平缓缓道:“她么……她……”突觉满腔悲愤,不可抑止,放声狂笑道:“她已掷
还了我给她的盟定之物,她已对找恨入切骨,她从此不愿见我,我也从此不愿再见她了!”
  且说梅吟雪晕迷之间,只觉全身奇热难挡,霍然张开眼,但见四下林木几乎已变为一片
火海!
  她大惊之下翻身跃起,咬牙骂着自己:“梅吟雪呀梅吟雪,你怎会晕了,南宫平若是受
到一丝伤害,你还能活在世上么?”
  她心头又急又痛,反来复去,到处都是南宫平的影子。
  她一切都能牺牲,一切都能忍受,只要能永远伴着南宫平,她就是自己断去双手双足,
她脸上还会有幸福的微笑。
  她一心思念着南宫平的安危,飞奔绕出了火林,方待放声呼唤,哪知就在这刹那之间,
她目光一动,突然发觉远处一块高高的岩石上,竟有许多人影,而她正痛切关心着的南宫
平,此刻正安然躺在另一个女子的怀抱里。
  她认得这女子便是叶曼青,刹那之间她只觉心上一阵剧痛,骤然缩回身子,隐藏了自
己。
  南宫平与狄扬的对话,她字字句句都听在耳里,听到最后两句:“…她从此不愿见我,
我也从此不愿再见她了!”她只觉喉头一甜,心如刀割,暗问苍天:“苍天呀苍天,我究竟
犯了什么过错,要让我受到如此报应,忍受这些痛苦?”
  只见南宫平狂笑不绝,狄扬等三人一起愕在当地。艳装少妇又冷冷道:“那女子既然对
你如此无情,你还苦苦思念于她作甚?”
  南宫平笑声突顿,垂首道:“我再也不会思念她了……”
  艳装少妇大笑道:“你若不思念于她,就该对我这叶家妹子亲热一些,你可要知道,她
为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南宫平长叹一声,哺喃道:“我知道……我怎会不知道……”
  狄扬笑道:“你知道就好,回到中原后,你却不可再辜负她了。”
  南宫平唯有垂首叹息,默然无语。
  听到这里,梅吟雪更是柔肠寸断,欲哭无泪,放眼望处,只见南宫平与叶曼青互相依
偎,相对无语,当真是一对璧人,而自己却是满身褴楼,渐已憔悴,她如此受苦,为的全都
是南宫平,但世上又有几人知道。
  她目中不禁流下数行清泪,暗自忖道:“我在世上已有‘冷血’之名,我做的事,再也
不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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