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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都市重生]花瓶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5-05-10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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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殊听了一笑,“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就能回去。”
    陈烈不动声色地点了根烟,再将烟盒递给他,“抽烟吗?”
    见着递到面前的烟盒,卫殊也不客气,只是刚了点烟,他才吸了一口,就差点呛着了,“咳咳——”的干咳了好几下,才同陈烈说,“还没习惯烟味,灿、灿灿不喜欢……”
    提到“灿灿”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脸明明红了,才像个青涩少年,但还是迫不及待地跟陈烈分享他儿子的事,“烈叔,我儿子名字叫卫笙,挺好听的吧?”
    “卫生?”陈烈挺烦那些结婚的好像就除了孩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可提的人,就连卫殊这个没结婚的也在他面前提孩子,叫他心里挺不爽的,可到底不爽什么,他反正不想,“怎么取这个名字?”
    一看他这个反应,卫殊立即像是抓到什么似的,“烈叔你肯定同灿灿一样当成卫生的生了吧?不是这个的,是竹字头的那个笙,好听吧?”
    还是叫卫生——
    陈烈没觉得叫起来有什么分别,顶多就是写法不一样,想不到他的想法跟景灿灿一样,他的心有那么一跳,好像有些得意两个人的想法居然一样,但是下一秒,他果断摇头,跟个小丫头的想法一样,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陈烈索性泼他冷水,随手就掐灭了烟,刚掐灭,他又想抽,于是就又点了,“你同你那个叫、叫灿灿的什么都说?”
    卫殊丝毫没发现他的异色,反而很高兴地说,“是呀,我同她什么都说,灿灿很乖的。”
    “乖?”陈烈稍稍地提高了点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对——
    可还是不高兴,面上到是没表露半点,就跟平时一样,心里到是在腹诽:就她乖?乖哪里了?没头没脑的就惹人,惹了人就晓得求饶,哭呀,哭得人心软——对,也不对,他没心软,就是同情,同情她。
    “是呀,烈叔,灿灿跟着您的,我是放心的,就是有什么时候脾气有点拗,她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听话的,您就跟我说,我劝劝她准行的。”卫殊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事,反而很热切的说,“烈叔,多亏您了,灿灿都跟我说了,要不是您,灿灿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的……”
    陈烈听得耳朵都快要长茧子,怎么听觉得这话不顺耳,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在他面前装大人样,还装得有模有样,叫他实在是听不下去,实在是他修养好才没打断他的话,还装作很大方的——或者是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慈善家模样,“你都打电话给我了,不算是不看你爸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管,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叔’,你也别跟我客气,好好做的你事去——灿、她们母子有我照顾呢。”
    他差点叫了“灿灿”两个字,幸好临口改了——
    但是卫殊压根儿就没联想到这块去,对陈烈的感激之情那是甭提了,实在是太不放心景灿灿了,那个娇气鬼,不能吃苦,要真是让她现在就跟着自己一起苦,且不说他自己舍不得,灿灿估计没多少日子就扛不住——
    他晓得的,她心志没能坚持多少天的,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好多像他们这样的情况的人,不是败给两地相思的日子,而是败给生活一起的日子,琐碎的生活能把人折磨的不像人,他宁愿她一直娇气着,不能用改,她就是她,不用迁就着他一起苦。
    即使这样的想法很孩子气,但他就想试一试。
    “那行呀,烈叔,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卫殊的感激就是感激,他不会是表面上感激,而心里觉得不以为然的人,是实实在在的感激,拉开车门,“烈叔,我走了,那车等会还得回去,不能等我太长时间——”
    陈烈看着他走,也看着那辆大卡车走,面色阴沉的能滚下墨汁来,嘴里终于忍不住骂了句,“毛都没长齐,就装,装个鬼头——”
    前面的司机听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眼见着肩膀稍稍地抖了一下,轻微的,不太容易叫人发现,这司机便是张情的丈夫,他今天开了一天的车,跟来跟去的,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后面慢慢地就品出味儿来了——只是叫他吓一跳,再加上现在听到的话,更叫他心惊胆战。
    “现在要回家吗?”司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不回家要去哪里?”陈烈不悦道,但随即他就改口,“去周老家。”
    都说女人的脸就跟六月天似的,说下雨就下雨,说打雷就打雷的,司机师傅觉得他们家陈先生的脸,也跟六月的天差不多,悻悻地开车,朝着山上去。
    陈烈去的是周老家,所以没回陈家——过家门而不入,哦,都是这么大的了,家里也没有个老婆等着,只有大哥大嫂,没有爸妈,也没有嫌弃将他家当“宾馆”似的,他自在,所以大半夜的就窜人家门去。
    景灿灿是从山下走到山上的,别看是看着近,走起来着实费点力气,再加上她抱着个儿子,等到周老家门口,就气喘吁吁了,——刚想将儿子换个角度抱,她就让人拉了下。
    这一拉,吓得她几乎尖叫出声,幸好这边还亮着路灯,那种充满欧式风格的路灯,刚好让她将拉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居然是景教授,文质彬彬的景教授,当然,他现在一点都不文质彬彬,脸上充满着克制。
    景灿灿下意识地就抱紧了儿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没等景教授出声,她就先低低地喊了一声,“景教授。”
    景教授连忙摇手,似乎不喜欢她这么叫,将她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监控的方向,将她拉到监控的盲点,“你怎么回事,怎么在周老这里?”
    问也不问她怀里的孩子——着实叫景灿灿有点伤心,难得固执了一回,“您谁呀,您是我的谁呀,管我这么多事做什么?”
    听得景教授一噎,复又瞪她,“你留点脸给我行不行?……”
    话一听,就晓得长篇大论要开始,景灿灿小时候没接受过他的教导,长大了嘛,长大了嘛自然会有叛逆感,景教授要是好言好语的问她,估计她还能回答一下,偏人家上来就摆架子,还要她给他留点脸——
    她能不气吗?
    她气得快发抖,要不是抱着的是她儿子,她早就发脾气的将手里的东西甩将过去,甩他个满脸,偏她只能是嘴上堵他,“您谁呀,您是我的谁呀,我与您是什么关系呀,我做什么呀,您丢什么脸了?我还不知道呢,要不您同我说道说道?”
    她气,听了她话的景教授更气人,手就扬了起来,眼看着的就要打她一巴掌,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扬起来的手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有些恨她不自爱,又有些恨她为什么会给生下来,“你也长大了,我也不好说你,自己留着点心眼,别捡那些你够不着的东西。”
    他说了这些就走人了。
    跟来的时候一样没跟她约好,就是走了,景灿灿才发现自己在留眼泪,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干,就是卫殊,那是他们断不了的缘份,——那是她亲爸,居然那么说她,心里着实觉得委屈,跟卫殊相聚一场的喜悦都不能冲淡这份委屈。
    是她乐意生下来的吗?
    是秦芳想生的,他们将她制造出来,又将她养大了,现在一个要卖她的儿子,一个叫她别丢他的脸,两种态度就跟在剜她的心似的,叫她的泪流得更凶,可她不敢哭——在别人家门口,她怎么好意思哭。
    迅速地擦干眼泪,她刚从暗处走出来,情绪还有点激动,却见着周老家门前不知道几时停了车子,她不认得这车子,走近了才晓得陈烈在车里面,叫她连忙地挤出笑脸来,“陈叔叔,你来了呀,要进去吗?”
    陈烈摇下车窗看她,刚好将她微湿的眼睛瞧入眼里,又见她个小脸笑得真勉强,心里就有几分不爽,索性直接问她,“今天一天哪里去了?”
    谁知道,她居然说,“出去玩了呀,天天待在家里头挺闷的,我就出去逛逛,陈叔叔,要不要同我一道进去,我学了点泡茶的手法,要不要喝点?”
    后面的话,她纯粹是那么一说,是会泡茶,上辈子拍过电视剧《茶娘》,为了这部电视剧她还专门学过怎么泡茶,虽然别人就是冲着她的颜来看电视,但她完全不在乎,有脸还怕什么的。
    “没兴趣。”
    陈烈就三个字。
    然后车子也开走了,叫景灿灿还有点疑惑,这是怎么了,好像不高兴了?难不成陈叔叔失恋了?她还记得以前上辈子陈烈的女朋友、好像也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来着的,是个新锐设计师,叫张天爱来着,她也记不清是几时的事了,反正不是现在的事,而是将来的事。
    但将来?
    她跟卫殊有将来吗?
    也许上辈子她想了,但不成,这辈子,她想了,也许能成了。
    可她还是有些明白卫殊的心态,今天他没留她,应该是晓得她的性子,怕她吃不了苦,真的,她真是吃不了苦,一点点都不成,她娇气,又矫情,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词可以形容她自己的,真现在就和卫殊在一起,她还得怀疑他们能坚持多久?
    就那个小屋子,住一时可以当情/趣,住长久,她肯定是扛不住的,这便是她,真实的她,既自私又没用,一点苦都不肯吃,就等着享受,只晓得要享受——她已经烂了,所以上辈子混成那样子,也是活该,活该叫她转悠于那么多男人床里,也不一定是床,地方不一定是床,随便什么都行的——
    她心里发苦,又不敢承认自己真是这样的人。
    可她窝在房间里,漆黑的看不见一点儿光亮,仿佛有个身影就显现在她的眼前,——那是上辈子的她,一身黑,还戴着个面纱,打扮的跟个黑寡妇似的,曾经,她还演过一部电视剧也叫《黑寡妇》,那几乎就是她电视剧的造型,冷艳,且丝毫不讲道理,谁要是得罪了她,就会被她弄死弄残——
    “得了,景灿灿你想什么呢,你别说别人逼你,是你自己乐意的,你爱享受,你贪享受,别人逼着你张开腿儿了?还不是自愿的?都是自愿的,非得说别人逼的,你要是不同意,还能有谁真逼你?躲不过诱/惑罢了——哈哈哈——”
    那个影像笑得花枝摇乱,是电视剧结尾的自白,最后喝毒药死的。
    那些话就跟她自己的自白一样,明明白白地落在她的耳朵里,叫景灿灿害怕地捂住耳朵,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她呐喊着,不出声地讷喊着,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不了!
    可那些话一直钻入她的耳里,叫她不得安宁!

  ☆、第030章

睡醒了,浑浑噩噩的,一对上镜子,就晓得精神状态不对,脸上是没有什么痕迹,黑眼圈是没有,十八岁的肌肤确实是好,嫩嫩的,连她自己都羡慕,哪里像她三十八岁的时候,明明看着年轻,可肌肤却是骗不了人,岁月真是把残忍的刀。
    她打个呵欠,也不防人,反正房间里也没有,晓得自己是那么自私的人,确实是给了她一点打击,自私根本不能从她的身体里消失,她确实是那么自私,——是什么没能让她上辈子跟卫殊在一起?根本只是她自私罢了。
    十八岁时,她爱卫殊,是纯粹的,三十八岁的她,也爱卫殊,爱他的名,爱他的利。
    她还装回文艺,仔细剖白一下自己的内心,却叫胀奶的感觉给破坏了,不由得对着镜子一笑,笑得有点苦,却是不迟疑,立即去房里抱孩子,卫笙小家伙已经醒了,在床里想动,就叫她抓了个正着——
    现在嘛,瞅瞅儿子,觉得那双眼睛很像卫笙,不像她,也是,她知道的儿子,是没有长得同她有哪里像的,跟卫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不是说女儿像爸,儿子像妈吗?她的儿子真没有意思。
    还是个胃口挺小的孩子,每每叫她叹息浪费的奶/水。
    还是跟往常一样,等孩子吃饱了,她又开始用那个叫人觉得羞耻的吸奶器,看着奶/水被挤出来,她开始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卫殊、卫殊在吸……
    这种想法,叫她瞬间红了脸,怎么能有这么淫/荡的想法?
    她迅速地将东西取下来,打定主意就这么胀着也不用了——太邪恶了,她甚至都觉得有陶醉的滋味,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在这个早晨,她发现自己不止自私,而且淫/荡,连个小小的吸奶器,也能叫她、叫她……
    她迅速地弄好衣服,趁着儿子吃饱熟睡着,下楼吃早饭,还是她一个人,周老并不在,就跟缺失了一样,他很忙,忙得这个家里只有她跟儿子两个人,这家的人都很好,从来没对她的出现说三道四,更不会看到别人对她流露的那种眼神。
    她只是很正常的融入这个家,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拜访她。
    周老的家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是能进的,但是这个人说是景灿灿的母亲,所以等人将话带到景灿灿面前时,她瞬间有一种怀疑,是不是景教授说的,关于景教授与她亲妈秦芳之间是不是还有联系,在此之前,她深信是没有的,不是秦芳不想联系,而是景教授早就跟秦芳有过约定——
    尽管景灿灿觉得那种约定不值一毛钱,也叫她困惑的是秦芳居然还真是遵守约定的,这一点叫上辈子的她难以想象,这辈子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当秦芳找上门,她还是有点奇怪的。
    但是她见了。
    不过不是在周老家里,而是在外头。
    她名义上周老的孙女,可这里还是周老的家,不是她的家。
    出门前,她还收拾了一下自己,十八岁女生的穿着,其实她离那个年纪很久了,并不太清楚这时候的十八岁得穿成什么样,幸好行李箱里有衣服,行李箱并不能装下太多的衣服,比如她冬天的衣物其实一件都没带,现在有的也只是秋装而已,浅色的牛仔裤,再配件毛衣,毛衣还是薄款,现在穿刚刚好。
    等她收拾完,张情就过来了,帮她照顾儿子。
    儿子不能带出去,这是景灿灿开始就想过的事,她怕秦芳硬夺,自己到是没有什么,吓着儿子可就不好了,——出去之前,她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吸走身上的奶/水,出门什么的,要是胀奶起来可是要命的,她完全知道这个结果。
    外头有风,她被吹眯了眼,这回出门,不是一个人出去,还是用周老家的车子出门,她不会开车,上辈子考过一次驾照,但没通过,后来就没再考了,反正她出门有司机,用不着自己开车,也许,她等有空可以去考个?
    到时候找卫殊也方便点?
    脑袋里刚闪过卫殊两个字,她的脸就有些红起来,完全是不能抑制的,不知道、不知道下次跟卫殊见面是几时,希望他快忙完找她,——然后一家三口出去玩玩,让卫殊抱孩子,对,就是让卫殊抱孩子。
    难得今天没带儿子出门,挺清闲的一天。
    但是她出来是见秦芳的,也是个不清闲的一天。
    她跟秦芳说好的地方就是离那个家还挺近的,那个家就秦芳所住的地方,是一家挺不错的咖啡馆,以前她跟卫殊放学时常来这里,跟店里的服务员都混熟了,所以她一进里面,就收到热情的问候。
    “灿灿,你都多长时间没来了?”其中跟她最熟的就站在她身边的叫陈莉莉,笑着问景灿灿,她打量着好久不见的人,上次见到还是大着肚子,这会儿没有肚子了,叫她心里有疑惑,但没问,“还是老口味?”
    景灿灿笑笑地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还是不要了,直接给我杯白开水。”她怕自己喝了咖啡,会让喝奶的儿子也跟着吸收了□□,虽然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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