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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凶禽猛兽,从天而降的初恋男友 作者:何堪(晋江vip2013-06-01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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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帆一把把卫遥远拉了进去,“砰”的摔上门,冲向阳台。
  
  锋利的鱼尾毫无阻碍地从房门中间穿过,上下摆动,就把整扇门拆掉了。
  
  丁一帆单手抓着栏杆,轻轻一跃出了阳台,正想伸手把看呆了的卫遥远拦腰抱起,鱼尾已经扫断了一半栏杆。
  
  他身体失了重心,便如断线风筝一般仰面直摔下去。
  
  卫遥远低下头,正看见丁一帆再一次变成水仙球茎,碧绿的枝叶伞一样张开,迅速绽放的白色花朵被这巨大的向下加速度震得四分五裂。
  
  转瞬之间,数十米的高空中只剩下衣服被夜风反复卷起又抛下。
  
  连香气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形似蜥蜴的巨兽整个挤到了阳台上,长长的鱼尾把剩下的部分栏杆也扫了下去。
  
  靠着栏杆的卫遥远往后一歪,大半个身体都掉了阳台外面,眼镜也滑落到了鼻梁上。她茫然而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他的方向,却怎么也分辨不出眼前生物的种族。
  
  蜥蜴?鳄鱼?
  
  巨兽张着血盆大口,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嘶吼声震得她的耳膜都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却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才能飞起来呢?
  
  有了翅膀就能飞起来?
  
  飞得比天上的翼龙还要远,比白云还要高?
  
  ……
  
  卫遥远用左手捂住左耳,那声音越发清晰,仿佛一直就在潜伏她身体里一般。
  
  栏杆发出可怕的断裂声,倾斜得更加夸张,卫遥远松开了另一只手,在从边缘滑落下去去的同时,捂住了右耳。
  
  巨兽蓦然停下脚步,然后再一次生出巨大的双翼,毯子一样紧跟着飘落下去。
  
  翼下夜风猎猎作响,他干脆合上翅膀,这才抢在她前面落了地。
  
  和他对比起来,卫遥远轻得像根羽毛,就连落到他背上后震碎骨节的声音都轻微得几乎听不到了。
  
  巨兽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趴了一会,心惊胆战地微微侧了侧身。卫遥远沿着他光滑的背脊慢慢滑落下来,嘴角渗着血迹,胳膊诡异地曲扭着,看起来毫无生气。
  
  “遥远?”
  
  他轻轻唤了一声,巨大的泪滴砸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浮尘。
  
  蝠鲼逐渐缩小,生出类人的四肢与五官,温柔地把卫遥远抱进了怀里。
  
  手指交扣,他手背上逐渐冒出坚硬的鳞片,蔓延到卫遥远手上,却变得滚烫而绯红。
  
  她的身体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冷汗如雨,身体里断裂的骨节再一次开始飞速修复,破碎的内脏也开始努力恢复着原有的模样……
  
  花丛里有野猫蹑手蹑脚地蹿过,还踩碎了不少干枯的草叶。季鳐轻蹭着卫遥远汗津津的脸,抖得几乎握不住她的手。
  
  她的力量是这样的强大,哪怕只剩下几根骨头,也如掉落薪堆的火星一样能引来熊熊的火焰。
  
  她根本不需要他,如果没有他,没有与他相关的一切,她能比天上的星辰还明亮。
  
  季鳐抱着她站了起来,慢慢地朝着楼道走去。颠簸产生的疼痛让卫遥远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眉头紧皱,表情狰狞得要哭出来一般。
  
  季鳐低头看了一眼,固执地继续往前走去。
  
  。
  
  卫遥远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想要伸手开床头灯,这才发现手臂酸痛的几乎抬不起来,双腿和腰也是,沉甸甸的,绑满了巨石一般。
  
  她空瞪着眼睛发了会呆,昨夜的记忆渐渐苏醒,身体也越来越僵硬。
  
  想要杀人的黑色路虎、变成水仙花的丁一帆、长着巨大鱼尾的凶猛兽类……她记得自己从阳台摔了下去,一个声音一直在反反复复地追问自己,下落得越快,追问得越频繁。
  
  大海之外有什么?
  
  云彩落下来为什么变成了雨?
  
  火焰烧到身上为什么会疼?
  
  ……
  
  那声音甚至长出了模模糊糊的脸,看不清轮廓,却固执地挣扎出水面,朝着她的方向仰起。她越坠越快,那脸也越来越近……
  
  头顶的吊灯被“啪”的打开,季鳐端着杯水,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醒了?”
  
  卫遥远猛地张开眼睛,声音和脸庞同时消失了。
  
  刚才是做梦了?
  
  季鳐把杯子放到床头:“做噩梦了?流了这么多汗。”
  
  卫遥远愣愣地看着他,半信半疑地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果然沾了一手的冷汗。
  
  “刚才……”她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季鳐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把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体温计塞进她嘴里:“都好几天了,烧怎么还没退……”
  
  她这才发现床边还立着吊盐水的架子,长长的管子从高悬着的玻璃瓶那垂落下来,连接到她露在被外的右手上。
  
  她病了?
  
  不对,她是从十六楼掉下去了。
  
  可是……卫遥远努力动了动手脚,甚至还轻轻扭动了下僵硬的腰部。虽然浑身无力,手脚却都健全着,除了手背上的针眼,连小伤口都找不到。
  
  “你在公司加班到睡着,还是我把你接回来的,没印象了?”
  
  卫遥远眨了眨眼睛,摇摇头。
  
  她记得自己遇到了花木行的女孩林湘湘,收到一盆绿萝,被一辆黑色路虎追杀,被丁一帆救起……至于季鳐,他变成了一只长着鱼尾的巨大的蜥蜴,撞破了阳台的门……
  
  她下意识地看向阳台,房门完好无损地关着,窗帘也没有完全拉上,正好可以看到被灯光照得微微泛红的白色栏杆。
  
  五分钟很快过去,季鳐伸手取走体温计,对着灯光读出刻度:“三十八度五,还在烧。”
  
  说着,帮她把打着盐水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做了什么噩梦,跟我说说,梦都是相反的。”床垫微微下陷,他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卫遥远张了张嘴,突然就觉得无话可说。
  
  那么真实,原来全都是在做梦?
  
  她甚至还记得绿萝叶子的触感,水仙花的香气。
  
  丁一帆一脸理所当然地凑过来吻她,嘴唇柔软,眼睛里还含着浅浅的笑意。
  
  季鳐拉开被子,像在医院时候一样脱下鞋子钻了进来:“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
  
  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温度,像块冒着寒气的冰砖。
  
  见她没有反应,他有些失望地笑了笑,关上灯,在黑暗里给她一个轻浅的吻,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腰,安慰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盐水还在汩汩不断的流进血管里,卫遥远觉得睡意袭来,很快又疲惫得闭上了眼睛。
  
  季鳐在黑暗中披衣坐起,靠着床头,神情温柔地看着沉沉睡去的人。
  
  捉奸这种事情,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




☆、第十五章、神奇疗养院

  “刷拉——”窗帘被整个拉开,阳光铺天盖地照射进来。
  
  卫遥远伸手挡住眼睛,不大高兴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遥远——”,耳朵边痒痒的,声音也熟悉,腻味得像是融化了的麦芽糖,“起来吃饭……”
  
  卫遥远还想往里缩,冰冷的手掌蓦然探进衣服里,激得她全身一颤,飞快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用力过猛的缘故,眼前瞬间一黑,静坐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她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季鳐却对她这个状态很满意,两手一抄就把人抱了起来,卫生间这几天大变了样,季鳐不知从哪儿搞来这么高的吧台凳子,木桩一般立在洗漱台前。
  
  卫遥远每次坐上去都有种返老还童的错觉,偏偏还没理由拒绝——没那个凳子,确实站不稳,双脚一落地,脊椎处就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似的。
  
  季鳐利索地帮她把杯子端到手边,热水、毛巾一字儿排开。
  
  卫遥远瞅着镜子里两个人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这哪儿是没女朋友的濒危物种,简直是无敌奶爸。
  
  说他养过十几个孩子她都信。
  
  洗漱完,季鳐又乐颠颠地把人抱到了餐桌边。卫遥远捏了捏自己胳膊,总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你有没有觉得,我长胖了?”
  
  “胖了胖了好!”季鳐果断下了结论。
  
  “我到底什么病,一直这么躺家里合适吗?”卫遥远拿着筷子发愁,“不然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
  
  现在,连打针都是他在代劳——从他曾经没命般给她灌盐水来看,不是门外汉也是门口站着的类型,这么盲目地治疗下去,她真的能康复?
  
  “没事,”季鳐帮她把水煮蛋敲开,剥壳,“这样就挺好的,能说话能吃饭,白白嫩嫩的,多好!”
  
  卫遥远呛了一下,季鳐迅速把牛奶递到她嘴边。
  
  “那我总不能……”
  
  叮咚!叮咚!叮咚!
  
  卫遥远和季鳐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季鳐有些高兴:“我的快递到了。”
  
  卫遥远这几天看到的唯一活物就是季鳐了,哪怕他每天都切换来切换去,也只看到两个,这时也有些雀跃。
  
  “我帮你去拿!”
  
  说着就站了起来,脊椎和大腿都疼得有些厉害,却并不是不能忍受。
  
  就跟在温水里呆久了的人猛然接触到冰水似的,刺激是刺激,却有种别样的新奇感。卫遥远带着那股新奇感越走越快,季鳐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她连猫眼都没看就把门拉开了,外面果然是个快递员打扮的小青年,见了她就把一大盒子送到她怀里:“1802室,季鳐,签收快递。”
  
  卫遥远接过笔,刷刷刷写上季鳐名字。
  
  盒子很轻,普普通通的褐色纸板箱,正正中央印了片五彩的羽毛,跟劣质的山寨牌子LOGO似的。
  
  关上门,季鳐得意地让卫遥远把手松开。
  
  松开手?不是解开绳子?
  
  卫遥远轻轻晃了晃,什么声音也没有,便照他说得,大着胆子松开双手。
  
  盒子气球一样停滞在半空中。
  
  “再解开绳子——”季鳐的语气跟盒子一样轻飘飘的。
  
  卫遥远拽住盒子上的细绳,用力一拉——大股冒着热气的泉水喷薄而出,把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卫遥远吃惊地站在原地,跟个刚出炉的馒头似的,全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季鳐也吓了一跳,拿起盒子左右晃动:“不应该啊,我花了好几万……”
  
  话音未落,又一大股泉水冒了出来,水越涌越多,渐渐形成足够一人通行的甬道模样。
  
  季鳐皱着眉头往里探了探头:“什么疗养圣地,通道做得这么差,我一会儿就把他们投诉了!”
  
  卫遥远还在那湿哒哒的冒烟。
  
  季鳐拉着她往里走:“没事,里面什么都有,我们进去再换衣服。”
  
  两人才往里走了几步,甬道就开始缩小了,到后面干脆就只剩下热水了,还带暗流的那种!
  
  卫遥远觉得自己被塞进了洗衣机里,要不是季鳐推了她一把,肯定被卷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水温虽然不烫,她总是要靠肺呼吸的,再一次被抛出水面时,阳光瞬间洒满全身,满耳都是喧闹的男声。
  
  她哆哆嗦嗦地戴上抓得快要变形的框架眼镜,头顶上是蓝的不带一点儿杂质的天空,下方是冒着热气的温泉,周围……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裸(和谐)男!
  
  抱着奶瓶的,十几岁带着泳圈的,二十多胸肌惊人的……甚至还有看起来□十岁胡子一大把的。
  
  季鳐不知道去哪儿了,完全看不到人影。
  
  卫遥远记得他穿着跟她自己一样的格子居家服来着。
  
  靠得最近的孩子约莫五六岁,趴在一只唐老鸭游泳圈上,拽拽地开口:“看我胸肌要收费的,一分钟五十块钱,没钱就拿巧克力抵,你有钱吗?”
  
  胸肌?
  
  我只看到肥肉和小肚腩啊!
  
  卫遥远没敢吭声——这是男澡堂?男澡堂吧!
  
  男孩不高兴地踢踢水,趴着泳圈划过来:“说你呢,怎么不说话!”胖乎乎的小手刚碰到卫遥远胳膊,脸刷的一下白了:“啊!”
  
  卫遥远眼睁睁看着他从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胖墩缩小成一只金钱龟的样子,从泳圈中间浮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金钱龟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澡堂里的其他裸(和谐)男们也行动了起来,光着屁股纷纷上岸,大胡子老头手脚不灵活,爬了好几次才爬上去,一股脑从小门那溜了。
  
  只剩下卫遥远和小金钱龟相对无言。
  
  澡堂里设备还挺齐全的,卫遥远带着金钱龟上了岸,犹豫着挑了件粉色的浴袍,裹吧裹吧把自己缠了起来。
  
  金钱龟一落地就朝外狂奔而去,无奈腿短路长,卫遥远到了门口了,他离门还有五六米。
  
  卫遥远走过去把他捡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干脆地塞进口袋里。
  
  金钱龟发出重重的抽噎声:“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让我侄女揍死你!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卫遥远只得把他再掏出来,刚放到地上,他又开哭了:“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她第一次听到乌龟哭,打嗝当然也是第一次,想想那个胖胳膊胖腿,便又把他捡了起来。
  
  金钱龟打了大大的一个嗝:“让我侄女……呃揍……揍死你!”
  
  卫遥远忍不住问:“你侄女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金钱龟伸伸脖子,“你干嘛的,哪儿来的?”
  
  “我……”卫遥远沉默了一下,想起季鳐的话,“我是来疗养的,季鳐带我来的。”
  
  “季鳐?”金钱龟在她口袋里扭动了一下,“不认识!疗养你找错地方了!女疗养院离这里有好几天路程呢,你买的通道肯定是假冒的。”
  
  “……那个盒子,季鳐花了好几万买的。”
  
  “盒子?”金钱龟发出诡异的笑声,“现在谁还把通道放盒子里啊,那个季鳐肯定是个老古董!我们都直接买光盘开投影进来的,而且——”金钱龟压低声音,“盗版盘只要五块钱,买三张全国包邮。”
  
  卫遥远听着那些名词都挺熟悉的,偏偏组合起来她就听不懂了。
  
  金钱龟还在那叽叽喳喳科普,语气老道辛辣,完全不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那个小……小乌龟,你到底多大?”
  
  金钱龟蓦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大吼出声:“你才小乌龟!去你大姨她外祖母的小乌龟!老子是金钱龟!老子八千二百三十岁挂零了,小儿麻痹症没听过啊!瞧不起病人怎么着!”
  
  卫遥远给她吼得气都不敢出了,犹豫着把他掏出来,放到地面上。
  
  “抱、抱歉,那我先走了……”
  
  “等等,”金钱龟叫住她,“你身上那香水还挺好闻的,品味不错,我就指点指点你吧——告诉你疗养院怎么走。”
  
  卫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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