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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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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蓉又笑,笑容温和,却似乎掺杂了几丝苦涩。“师父认为我离教隐匿……是想静候时机,谋逆夺权吗?”他反问。
  乔沐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道:“你自幼跟着我,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也一向待你不薄。我自然一直想不通,你当日为何要做出偷笈离教这样惹怒我的事情来?”
  “我当日为何要那样做?事到如今,师父……你竟然还不明白我当日为何要那样做?”柳蓉看着乔沐,微笑的神情逐渐收敛,直到完全隐匿不见。
  然后他突然抬起另一只手,一把就将乔沐身侧的云栖从寒玉床上扫落下来。
  楼牧见状大惊,忙张开双臂,蹲身一把接住云栖。他的右腕先前被柳蓉捏碎,此刻慌乱之下,不慎磕碰上云栖坠落的身体,顿时痛得他眼冒金星,浑身一颤。
  怀里的云栖肌肤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楼牧忙重新拾起衣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云栖。此刻他既不能走,也不愿意冒险留在原地,因此只抱着云栖起身,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云栖在他怀里,虽然虚弱不堪,却强行支撑自己保持清醒,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柳蓉和乔沐两人。
  柳蓉似乎无意再关心楼牧与云栖,只扭头又重新望向乔沐,神情有几分嫉恨。
  “那个女人有那么好?”他冷声问,“她活着的时候你喜欢她痴迷她,就算她死了十几年,你一眼见到她儿子扮成她的模样引诱你,你还真会失魂落魄,忍不住冲动去上了他?”
  他难得真心动怒,积聚多年不曾言说的愤慨便如洪水决堤一般,一朝崩发。
  “忍不住冲动上了他也罢了。你竟然还会回头再去找他,将他收入自己门下,教他那些你只会教给我的武功,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共度春宵?!”
  乔沐沉着脸看着柳蓉,静静等柳蓉全部说完,方才有些痛心开口:“就为了这些,你便要偷取秘笈离开我离开神教?”
  他的语气,几分不满,几分责怪。
  柳蓉顿时忿道:“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乔沐似乎并不以为然,只道:“这些都是小事罢了。我与云栖的那些事情,只因他与他母亲容貌相似。睹子思人,我既然倾心他的母亲,所做的这些细碎事情,也不过是为了排解相思之苦。”
  柳蓉咬牙,神情愈发的嫉恨,道:“这些都是细碎小事?弟子愚钝,不知在师父心中,什么才能称得上大事?”
  “什么是大事?你当真不明白?”乔沐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只柔声道,“柳蓉,你心中应该明白得很,我向来十分器重你这个徒弟。如若没有什么意外,下一任教主之位,必将是你的囊中之物。至于云栖……我虽与他亲近,却从未有将他取代你的想法。他与云菁容貌十分相似,又与云菁有着血浓于水的亲缘。我既然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云菁……那如若我不得不死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又抬头扫视了一圈洞穴顶部无数的春宫图。
  他的眼睛里,倏然冒出强烈而快意的杀气来。
  “如若我不得不死了……”他一字一字,丝毫没有感情地续道,“那在我死前,我必将先杀云栖陪葬,让他代替云菁,陪我一路黄泉。”
 
  楼牧闻言,只觉乔沐这话十分不妥。如若乔沐着手施救云栖之后当真会有性命之虞,那以乔沐方才话中之意,难不成还要再杀死用自己性命救回来的云栖?
  他感觉到怀里的云栖,听闻乔沐这番话后,全身也轻微颤抖了一下,表情十分古怪。
  楼牧见状,心中更是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正在低头思忖,只听柳蓉似叹非叹地问道:“师父,原来在你的眼中,我的感情都是芝麻小事么?”
  说完他再一次沉下脸来,甚是决绝地道:“我今日,偏偏不允许你救他!”
  乔沐也沉下脸来,道:“我已经说得明白。云栖是要给我陪葬的,我不允许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取他性命。我器重你,才容忍你这般无理。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功力,你真的能阻拦住我?”
  柳蓉闻言一声嗤笑,挑眉反问道:“我不能么?”说着他突然将抵在乔沐命门穴上的手指,往前戳了一戳。
  他的手指用了一些内力,乔沐察觉到了其中细微的变化,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你将那本秘笈拆开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问。
  柳蓉点头,回道:“我不仅拆开,还将它默记于心。这些年,我依照上面的心法潜心修炼……”他停了一停,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如今我的内力大为精进。就算和师父你交手……应当也不会差太多。”
  楼牧闻言一惊,想到先前柳蓉实力虽强,也只和云栖相当,甚至几番落在自己手里被奚落,不由脱口道:“你……你……一路过来,不,长久以来,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内力?”
  他念及云栖自从遇见柳蓉之后一直戒心重重,似乎十分谨慎紧张。楼牧当时还不明所以,现在想来,必定是云栖在与柳蓉交手的过程中察觉蹊跷,因此才会如此担忧。
  想到此处,他不由低头,又去看了云栖一眼。
  云栖脸色愈发凝重,就连一双秀眉也微微蹙起。他似乎在忧虑着其他更多的事情,并没有回望楼牧。
  柳蓉却甚是轻松地挑了挑眉角,笑回楼牧道:“那是自然。”
  然后他侧头,深深望了云栖一眼,道:“若我不有所保留不装得落魄,云师弟,你如此谨慎之人,又怎么会上我的当?怎么会答应与我联手,一起共探云菁的这个洞穴,只为了寻找克制反噬的心法?”
  云栖沉默良久,终是开口,低声问道:“这么说来,我娘这里,并没有克制反噬的心法?”
  柳蓉颔首,道:“克制反噬的心法,并不在你娘这里。而是记载在一本秘笈里……就是我当年离教之时偷出的那本秘笈!”
  这事楼牧却是知晓的。柳蓉偷走的那本秘笈,是由特殊材料封成,一经打开半日之内纸张必然发黑,再也无法阅读。既然柳蓉已经拆阅,想来秘笈原本早已经被销毁。
  云栖闻言似乎十分失望,叹了一口气,又低低问道:“所以你早已经不再受反噬之苦,对我再三隐瞒,只为步步为营,将我引入我娘的这处藏宝之地?”
  “不错。那封遗书你既然能偷看,我自然也能偷看。”柳蓉笑道,眼睛里随即闪烁出一种凌厉至极的光芒来,“而且,我不仅知道你所知道的,而且我比你知道得更多!白画怡告诉过我,云菁在这里布下过剧毒,专门等着你长大成人送上门来,企图利用毒杀你来杀了我的师父!”
  然后他收回目光,又恨恨望向乔沐,道:“我故意留下线索,诱使师父你一路跟踪前来。就是要让你瞧清楚,你念念不忘的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执着!师父,你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她究竟是如何的狠毒!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她不仅心里没有你,还十分憎恶你,甚至不惜赌上自己儿子的性命,也要杀了你!”
 
  每一字如珠,溅落潭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洞穴里回荡开去。
  乔沐却神情淡淡,许久方道:“她从来不是心善之人,这我早就知道。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也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你还要拿自己的命去救她的儿子?”柳蓉打断。
  乔沐抬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柳蓉哼笑一声。“师父以为我不知道么?”他用尾指点了点正在冒冷气的寒玉床,“云栖所中之毒阴寒无比,我神教内功,恰恰也是阴寒一路。你若想替他逼毒,光靠自身全部内力尚且不够,不得不借助这寒玉床的外在寒气,方能驱除毒性。可如此行为……当你全身经络俱开,护体真气统统进入云栖身内之时,这些阴冷的外在寒气便会乘虚而入,侵透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候你无力抵挡……必定……必定……十分的痛苦。”
  他说到最后,仿佛感同身受,自己的神情也变得哀伤凄婉起来。
  乔沐却似乎并不哀伤,只道:“那又如何?我已经说了,我死之前,必定会杀了云栖,让他给我陪葬。你莫拦我。”
  说完他似乎失去了耐心,猛地侧身抬肘,反手就往柳蓉胁持自己的手腕抓去。
  楼牧见两人动手,害怕这两人的真气波及自己与云栖,连忙又将云栖抱远了一些。
  他只觉云栖身体僵硬,低头一瞧,只见云栖正一动不动看着那两人打斗,一双秀目中流露出十分阴戾憎恶的神情来。
  云栖察觉楼牧的眼神,便收回目光,抬头瞥了楼牧一眼。
  他眼底的阴戾与憎恶,慢慢被一种安宁取代。
  瞥完之后他又微微侧头,遥遥望着结了冰的潭水远处。
  远处冰面甚薄,有几处冰层破裂,底下清澈的潭水泛着泡沫,在碎冰边缘打着细小的圈。
  其中有一处,便是先前楼牧与柳蓉摔落之时砸出的冰窟窿。
  “你不应该跳下来。”云栖看了好一会儿,终是轻声对楼牧道。
  楼牧柔声道:“我如若不跳下来,弃你于危险而不顾,那才是真正的不应该。”
  云栖也并不再与他辩驳,只突然问道:“我以前送你的那个白玉镯子,现在……还在不在?”
  当日春风和煦,星月当空,在魔教禁地的那一汪瀑布泉水之底,他曾送了楼牧一只白玉镯子。
  那只白玉镯子,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云氏女子用来赠予心爱之人的定情信物。
  楼牧听他突然转了话题,不由一愣,却见云栖脸上浮了薄薄一层虚汗,便知他还在全力抵御体内的剧毒发作,当下也不忍心多问,忙探手入怀,把那只镯子重新取了出来,放在云栖的胸口,哄劝道:“在呢。我一直都随身藏着。这是你送我的,怎么都是掉不了的。”
  云栖低低笑了一声,忽地仰头望着他,道:“随身藏着可不够。”
  楼牧一愣,嘻笑道:“随身藏着还不够?那你要我怎样?打碎了吞到肚子里,一辈子不屙出来?”
  云栖双目盈盈,在一池水光照耀下,宛如瑰宝一般。
  楼牧见他神态纯粹认真,不由心头一凛,有些惶恐地道:“你……不会真要逼我把白玉镯子吞下去吧?”
  云栖“噗哧”一笑,终是摇了摇头,轻轻地道:“你……你只要一直记得这只镯子……不要弄丢了它……便好。”
  楼牧见他心情颇佳,当即将白玉镯子塞到云栖的手里,伸出自己完好的左手,道:“那不如你将这只镯子戴我手上,这样除非我的手断了,我怎么也不会弄丢了它。而且我时时低头,便能看见它,记得它。”
  他有心哄云栖高兴,便也不管镯子只有女人会戴的习俗,就这样笑嘻嘻地将自己的左手横到云栖跟前。
  云栖看了看他,却推开他的左手,将他被柳容捏碎腕骨的右手拿捏起来,慢慢把白玉镯子套了进去。
  他套得甚慢甚柔,似乎是怕弄痛了楼牧的断骨伤口。可镯子质地硬冷,又开口狭小,难免有所磕碰。等到彻底套入,楼牧已经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楼牧不明白为何云栖非要将镯子戴在他受伤的右手不可,刚想发问,却只瞥见云栖神情甚是安和专注,仿佛是了却了一件重大的心愿,便强行忍住痛楚和疑虑,晃了晃自己戴上镯子的右手,微笑着问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他深知此刻云栖的命运已经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柳蓉与乔沐谁胜谁负,均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乔沐胜,最终依旧会杀了云栖;柳蓉胜,自然是根本不会允许乔沐去救云栖。他想得通透,因此倒也放开了心怀,只低头专注逗弄云栖,博他开心一笑。
  云栖的眼神,却一直在楼牧的面容上流连不止。他性子本就冷淡,此刻又虚弱,难得露出如此不舍的神态来。楼牧觉得新奇,便摸了摸自己的脸,调侃道:“可是觉得我相貌英俊不凡?”
  云栖依旧望着他,倏地开口,道:“谢谢你。”
  楼牧愣了一愣,心里顿时有些难受失落,低声喃喃道:“你,你谢我什么?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根本帮不了你……”
  “你做了很多。”云栖打断他。
  “比如?”
  “比如……你会问我喜欢吃什么。”云栖一脸认真地回答。
  楼牧顿时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隔了半晌,方才伸手刮了一记云栖的鼻尖,道:“我问你喜欢吃什么你便要谢谢我了?那这世上你要谢的人不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了?”
  云栖闻言,表情甚是惊讶,道:“怎么会多得数不过来?这世上,问过我喜欢吃什么的人,你是头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楼牧见他答得一板一眼,就连先前面容上的紧张与戾气也全都消失不见。楼牧便搂住他笑,低叹道:“苍天有眼,待我还真是不薄。如此容易就将你这样的美人儿骗到手了。”
  他正在唏嘘往事,猛然觉得四周寂静,毫无打斗之声。他一惊,便忍不住抬头朝柳蓉与乔沐之处望去。
  胜负已分。
  乔沐背抵寒玉,坐在地上。他的嘴角,开始淌出点点殷红来。
  柳容半跪在他的身前,正伸着一只手捏住了乔姆的下颚,一言不发地与乔沐对视。
  “师父,你流血了。”他轻声道。
  有雪白的冰屑落在他的一头飘逸的黑发之上,和他脸上的神情一样,又是无尽温柔又是彻骨寒冷。
  然后他突然俯身,凑上乔沐沾染鲜血的双唇,重重而无声地吻了下去。

  血混合着唾液,一嘴的腥甜。
  这样的场景,究竟辗转反侧地在他梦里幻想了多少年?
  心底有一颗种子。从记忆的起点,乔沐对他慈父般的温柔体贴,如同年复一年的的绵绵春雨,浇灌它,滋润它,促它成长。
  于是种子在心底抽芽,攀枝,含苞。直到有一天,心底开了朵无人知晓的花。
  一朵执念而邪恶的花,永不凋谢。
  可乔沐却根本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还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消沉了十几年。
  柳蓉一直在静静地等,等乔沐从那个女人的阴影里走出来。
  岁月弥长,他比乔沐年轻,他觉得自己等得起。
  可十几年之后,当乔沐将那个女人的儿子收为弟子一夜又一夜留宿的时候,柳蓉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看不下去,也等不下去。
  他是很实际的人。既然不愿意再看下去再等下去,那就只能去抢。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抢,就首先要有抢的资本。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偷走秘笈,为什么要蛰伏多年的缘故。
  为了避而不见乔沐对云栖畸形的感情,更为了有朝一日有抢夺乔沐的资本。
  真的是,很简单很简单的缘故。
  可笑的是,这么简单的缘故,乔沐竟然一直都想不明白。
  这个待他如父般温存的人,这个将他当成继承者培养的人,竟然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世事无常,柳蓉忍不住在乔沐腥甜的嘴里“噗哧”笑出声来。
  是笑乔沐一直没有想明白,也是笑他终于有能力,将乔沐完整地抢了过来。
  “师父,”他死死堵住乔沐的双唇,神色温和而霸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
  乔沐身负重伤,被柳蓉按住强吻,却依然试图扭头,推开对方。
  柳蓉反手,敲遍他胸口几处重穴,彻底封住了乔沐行动的能力。
  “你放心。”他轻笑道,“我会帮助你,忘记那个女人的。”
  说完这句他突然拂袖起身,任由衣袍贴着冰面缓缓移动,一步一步,往云栖走了过来。
  楼牧察觉他神情不善,正脑中急转思忖对策。他怀中的云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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