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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美妙的幽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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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S大学物理系四年级。一毕业就好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沉默得比较长。不一会儿,班长下了决心说: 
  “不是别的,我们手里掌握了一具年轻的尸体,估计是孙君。要得到保护人的认证。” 
  班长叫她明天到警察局来一下,就挂断了电话。他好像听见了女人的惨叫声。 

  
 

 
彷徨的灵魂



  十二月二十八日晚,崔基凤到达汉城,他不敢回家,势必要在旅馆里睁着眼睛过夜。 
  他在旅馆里订好了房间以后,在街上徘徊,直到过了子夜。当他重新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酪配大醉,连身子都站不稳。 
  他抱着肚子难过了半天,等待天亮。尽管天已经亮了,他还未拿定主意应该怎么办。他不论什么事情都不喜欢磨磨赠蹭的,但唯独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无可奈何。他想到自己如果一个人回去,将会引起一场混乱,便感到害怕。 
  他把行李交给旅馆,早上九点钟光景出去了。街上寒潮肆虐,非常冷。 
  他到坐落在巷子里的海味汤店里去,吃了一碗海鲜汤,昨天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非常饿。他大汗淋淋的,一眨眼工夫就把一碗海鲜汤喝掉了,掏出手绢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并且用手纸擤了鼻涕,然后抽烟。现在他无处可去。一个男人刚结婚就无处可去!他为了要看一看自己凄惨的样子,便到盥洗室去,看见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脸干瘪得可怕,整个都被黑胡须盖住了,非常难看。他想,看见这副模样,谁还会认为我是新郎呢? 
  走出餐厅,他又钻进了茶馆,把自己家和丈母家的电话号码写给开票员,请她打听一下有个叫吴妙花的女人在不在家。他把发票和五千元小费一并交给她,开票员说这种事情你尽管交给我办好了,便跑到柜台上去打电话。 
  过了五分钟,开票员回来报告说: 
  “去度蜜月还没回来。” 
  “谢谢。” 
  他把头低到桌子上开始读早报。尽管社会版看得很详细,但看不见有关H饭店凶杀案的报道,也没有关于妻子的报道。 
  他把报纸挪开,呆呆地注视着半空。有好一阵就那么失魂落魄地呆坐着,然后悄悄地站起来走出茶馆。他无处可去,呆在外面又太冷,于是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又返回旅馆,朝暖和和的下首炕上一躺。刚刚躺下,瞌睡就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 
  下午三点钟光景,他从睡梦中醒来,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刚才睡梦中他梦见了自已被关进了监狱。他站了一会儿,又瘫坐下来,摸摸额头,有热度。他把茶壶嘴靠在嘴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冷水,然后又侧身躺在铺上。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头越疼,心里也越乱。一闭上眼睛,妙花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他不觉伸出手去想抓住妙花的衣襟。妙花穿的是白睡衣,光着脚,披散着头发。她衣服撕破了,露出了白肉,身上有伤在流血。脚上也全是伤,正在城市中心街道上发疯似地奔跑。崔基凤喊着她的名字眼在后边追,但怎么也跟不上她。人们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妙花突然横穿车道,这时有一辆像坦克一样飞驰而来的大货车映人他的眼帘。也许是大卡车的司机来了个急煞车,传来车轮在柏油路面上摩擦的声音。崔基凤大喊一声不好,也跑向车道,一眼就看见白睡衣碰到车子像抹布似地揉成了一团,同时响起一声惨叫。他又大声嚷嚷了些什么,然后向卡车猛扑过去,接着从卡车底下把睡衣掏了出来。奇怪的是,睡衣里面看不见一点碎肉,而且没有一点血迹。他仔细地审视着卡车底下,司机也点起汽灯照着看。但是没有看见应该在车底下的尸体。尸体就算被车轮压扁了,也应该有骨头和碎肉,然而这些东西一样也看不见。这事真蹊跷。崔基凤抓住妻子没有一点血迹的睡衣,不知如何是好。哨子声响了,交通警出现了。听罢他的陈述,交通警一面说这是不可能的,一面也朝车底下看。隔了半天,才斜着头支起上半身。 
  “正如你所看见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故。也没有尸体。”司机得意洋洋地说。 
  交通警摸了摸崔基凤捧在手上的白女睡衣,显出为难的神情。 
  “我妻子分明被这卡车撞了一下。”崔基凤嚷道。 
  “不是没有尸体吗?”交通警问道。 
  “不过,我这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看见她被车子压了。”崔基凤大声嚷了起来。 
  “尸体呢?”交通警问。 
  “我的眼睛看得很清楚!明明看见她被车子压了!” 
  “别说谎!” 
  交通警一嚷,司机就扑过来揪住崔基凤的衣领。司机的力气很大,崔基凤被他揪得透不过气来,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似的。他汗涔涔地蹬着双腿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坐着。他的脸上全是汗,便到浴室里去轻手轻脚地洗了个淋浴。洗罢淋浴,脑袋里好像变得清楚一些了,又重新躺下。他想自己总不能老是呆在旅馆里,可又想不起来能到哪儿去。本想到学校教师室去,一想到林采文,就根本不想去了。他估计眼下学校里也许正流传着不少关于他的奇闻。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把电话拉过来拿起听筒,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接线员。放下听筒等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他想要是秀美来接就好了。“喂!”果真是秀美的声音。 
  “是我。”他硬邦邦地说。 
  “啊,哥哥!你刚回来?” 
  意思是问他是不是蜜月旅行刚回来。原定二十八日,应该是昨天回家。 
  “唔,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事。你呢?” 
  “我也没什么。” 
  “我以为下大雪,你来不了。嫂子好吗?” 
  “唔。好。”他好像喉咙里梗着一根刺。 
  “哥哥,快回来,大家都等着呢,想看看新嫂嫂。你现在是在哪儿打电话的?” 
  “市区。” 
  “回来吧!” 
  “知道。” 
  他放下听筒,叹了一口气。心想:“我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家都望眼欲穿地等着,怎么办好呢?” 
  他重新走出旅馆,头脑里很乱。街上人如潮涌,岁末年底大抵如此。他混迹在人群中漫无定向地走着,总觉得妙花好像会在什么地方呼唤着自己跑出来。要是这样,那就好了。现在她究竟在哪儿呢? 
  他又返回走过的路,沿着地下道走了一阵,然后朝上走穿过马路,看见对面有一家鸡尾酒店。上台阶的时候,他一阵昏眩,歇了一会儿再朝上走。 
  鸡尾酒店里没有什么人,他走到柜台上去要了一杯饮料。掌柜的翻开早报来看。崔基凤等他把报看完,向他借来看看。掌柜的笑嘻嘻地把报递给了他。 
  崔基凤扫了一眼报纸的社会版,眼睛停留在一个地方。那里用醒目的大字刊载着他所害怕的报道——有关雪岳山饭店凶杀案的报道。还登了被害人的照片,分明是他用毯子包起来放到汽车行李箱里的那个小伙子的照片。 
  崔基凤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看报道。文章点明了被害人的身分,说警察确保大嫌疑犯的安全,此案正在审问中。 
  崔基凤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 
  警察好像正式进行侦破了,重大嫌疑犯可能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但那女人不是凶犯。不久警察将会发觉搞错了,有朝一日会找到我头上来的。他们有一股韧劲,会把当时住在H饭店的人统统找个遍。也许我的名字已经到了他们手里,这是极其简单的事情。只要翻一翻住宿卡就行了。他们来找我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毛骨悚然。抛尸也可以看做是犯罪,不会置之不问,肯定会把他当成杀人犯。他的解释终究是前后不符,按照常规来考虑是怎么也无法理解的。去度蜜月,却把新娘撇在房里,自己到外面去跟女招待睡觉,这事首先就不可理解。第二天早上回饭店,新娘子不见了,浴缸里有一具尸体,那尸体又是新娘的情人。谁会相信这是事实呢? 
  警察会问新娘的行踪,要是新娘不出现,会认为他把新娘也杀了。结果,他会被当成杀了两个人的凶犯遭到逮捕。警察会断定他是嫉妒太甚,从而连杀两人,把他交付审判。他成了问题的焦点。 
  崔基凤苦笑了一笑,把酒一饮而尽。 
  “但愿这只是暂时的考验!” 
  他算过帐,离开酒店,外面天已经黑了。走不多远,他在公共电话亭门口停住脚步,是不是要进去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推门走了进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朝家里挂电话。小妹秀美好像正等着来接电话。她发觉是崔基凤,马上问道: 
  “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 
  “唔,有点事情要办。” 
  “嘿!妈妈在等你,快回来吧!” 
  接着是他妈妈来接电话。一听见妈妈的声音,他就彻底慌了。 
  “路上好吗?” 
  “哎,好,好。” 
  “为什么还不回家……天冷,快回来吃晚饭。” 
  “嗯。马上就回来,请让秀美听电话。” 
  秀美一来接电话,他就着急地说: 
  “你马上来一下,要一个人来。我不想见别的人。你知道明洞的Y咖啡厅吗?就到那儿去。” 
  “咦,怎么回事?” 
  他不回答,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小时,秀美出现在Y咖啡厅,看见哥哥形容憔悴一个人坐着,好像有点吃惊。 
  “哥哥,出了什么事?嫂子呢?” 
  “坐下!” 
  “嫂子呢?” 
  秀美仔细观察哥哥的表情和行色,怎么看也觉得他不像是刚度蜜月回来的新郎。脸像个病人,神情狼狈,惨不忍睹。她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故。为了缓一口气,她暂时闭上了嘴。她怕哥哥认为她问得太急,决定等一等。 
  崔基凤向女招待要了一碗冷水咕嘟咕嘟喝下肚。秀美一直瞅着他,好像挺不安。她沉住气等待哥哥开口。然而崔基凤刚刚好像要开口,又不说了。 
  “哥哥,你哪儿不舒服吗?”她竭力排除心中的疑虑,首先问道。 
  “唔,头有点疼……” 
  崔基凤用一只手支着头。 
  “好像有热度。” 
  “唔。” 
  “到医院去看看吧!” 
  “还不到上医院的程度。” 
  “哥哥,怎么回事?” 
  他淌着冷汗,直叹气。 
  “怎么回事呀?嫂子到哪儿去了?” 
  “她……不见了。”他失魂落魄、自言自语地说。 
  秀美放下手中的茶杯,呆呆地看了他一阵。好像无论如何也听不懂哥哥说些什么。 
  “她,她不见了!”他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又放下。 
  “不见了?这是什么话?” 
  秀美把上身朝前一倾,直勾勾地看着哥哥,由于她吃惊太过,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见了。你连这话也听不懂?” 
  “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不知道。这个倒不知道。” 
  崔基凤摇了摇头,连连摆手。 
  秀美哭笑不得,又傻愣愣地瞅着他。她不知道哥哥说话是不是有点糊涂。新娘不见了,这算什么话呀。难道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不是跟嫂子一块去度蜜月的吗?” 
  “是呀,一起出发的,这是事实。一块儿去雪岳山。” 
  “那么,现在是怎么搞的呢?莫非是出了事故?” 
  “是出了事故。新娘不见了……呵呵呵……呵呵呵!” 
  他突然抖动着肩膀笑了。秀美慌了,慌乱之余,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认为哥哥准是糊涂了。 
  “哥哥,你说的什么呀!不可理解!现在哪是开玩笑的时候!” 
  “开玩笑?这打哪儿说起。新娘不见了!肯定不见了!吴妙花失踪了!” 
  他的脸通红。脸上起着痉挛。 
  “说不定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不知道。要是晓得的话,我会这样吗?” 
  他用拳头捶胸脯。 
  “怎么会不见了的呢?”秀美急促地喘着气问道。 
  “这也不知道。不晓得她是死是活。” 
  崔基凤说的话越来越奇怪,秀美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她也给搞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嫂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度蜜月的时候不见的。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不见了。真叫人发疯,难过!我以为她在饭店房间里等我,进去一看,不在了,行李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那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对。” 
  他很不安。不能照实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他感到非常不安。要讲的话,那就非得把妙花的那个大学生情人跟到那儿去的事,新婚第一夜自己就把新娘撇下、跟酒店女招待睡觉的事,大学生之死及抛尸等等一古脑儿翻出来不可。但他不想把这些事情讲给妹妹听。去掉这些事情不谈,听的人就只能觉得他的话没头没脑地奇怪。 
  秀美焦急地看着哥哥又问了一遍: 
  “哥哥,你现在不是说谎吧?” 
  “我为什么呆在外面不敢回家?想想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才喊你出来的。秀美,怎么办呢?” 
  “报告警察了吗?” 
  他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是失踪了,就应当报告警察找嫂子呀!” 
  “对。不过,现在不行。再等一下看,让我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报告。” 
  “通知嫂子家里了吗?” 
  “不能通知。要是通知他们说她失踪了,会乱成一团的。我害怕,还不敢告诉。” 
  “也许她回家了呢?” 
  “没有回家。我让茶馆服务员打了个电话,他们家说去度蜜月了,还没回来。” 
  秀美依旧不相信哥哥的说法。她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简直不能自圆其说。但是,如果除去他突然笑了一下不谈,哥哥的表情是真挚的,充满了不安,而且他的话也越说越具体。 
  “是不是我再给嫂子家里打个电话看看?” 
  “好,你再打一次试试,就说是她的朋友。” 
  秀美给吴妙花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人是吴妙花的母亲闵蕙龄。秀美请她叫一叫吴妙花,她马上就问你是谁呀。秀美随便编造了一个名字说是吴妙花的低年级同学,闵蕙龄便说去度蜜月了,还没回来。秀美回到座位上,沉重地摇了摇头。 
  “说是还没回来。” 
  崔基凤突然想哭,用手捂着扭曲了的脸。 
  “哥哥,你没跟嫂子吵架吧?” 
  秀美作了种种设想,问道。崔基凤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看见哥哥不安、苦恼的样子,她也禁不住要哭。大家都对哥哥的结婚寄予希望,结果还没有度完蜜月,就成了泡影。他硬是不肯承认新娘失踪,但这事已经作为一个确凿的事实被固定下来。冷眼旁观哥哥也不是胡编乱造,只是受的刺激太大,不知如何是好罢了。 
  新嫂嫂为什么会不见了?既然她不是精神病患者,失踪总归有某种理由。要不,就是遭到绑架。如果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嫂子的汽车在哪里?” 
  “她自己开走了。” 
  “是不是被绑架了?” 
  “有谁会绑架她呢?她是自己飞走的。是用自己的翅膀飞走的。” 
  他激动地喊了起来,但声音很小。秀美也光了火。大声说: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这个人完全有可能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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