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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作者:晴空向晚(潇湘vip2013.3.23完结,高干,娱乐圈,宠文)-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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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素问拧着眉,不住的摇头,除了这句话,更多的她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这本身就是一段人难以置信的过去,有时候聂素问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是做了个噩梦,梦里的一切,都离她太远,仿佛一梦一醒,就已经是两个世界。
    浅而悠长的叹息。
    陆铮慢慢放开了她的手,转过神去发动身子。
    在车子起步的同时,他的声音稳健的传来:“好吧,也许你现在对着我,还觉得太难开口。我会等待,等你愿意亲口告诉我你的一切的时候。”
    他停了停,最后一句,切切响在她耳边:“希望那一天不要让我等太久。”
    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不去想它,它就在那个地方,安静的蛰伏着,不声不响。而你越去回想,它仿佛就变得越长,那些零星的片段,琐碎的细节,最后都能慢慢的串联起来,它具体得让你不堪去回想。
    她记得自己从陆家走出来的样子,失魂落魄,阖上眼睛,还能感受那种绝望的心情。
    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吧。
    她是孑然一身的来到北京找他的,她什么都没有了,笃定了他会是她的一生。就像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明知道自己会死,还是近乎虔诚的点燃一根又一根火柴,在火苗虚拟的幻境里,梦想着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当然,结局不会改写。
    她会死去。
    看到陆铮追着她跑出来,吐血倒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快死了,扶着国槐树,不知疼痛的一下一下往粗壮的树干上撞下去,甚至忘记了她有凝血功能障碍。
    浓稠的血液糊住了她的视线,血像流水一样,哗哗的沿着她的额头往下流,很快她就满脸是血,头重脚轻。
    她还记得不能倒在他家的门口,再被他找回去,恐怕他的外公又得指责她是“没脸没皮的女孩子”。
    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血一直跟着她,淋淋漓漓的延续了一地,她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也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方,也许今天,她就会死在这儿,是流光了所有的血死掉的。
    听起来有点凄美的死法。
    倒下的时候,就像一块石头,重重的栽在地上,完全没有任何知觉的。
    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了,伤口都不觉得痛了,意识一直薄薄的游离在身躯之上,除此之外,最大的感受就是冷。从四肢百骇每一根血脉蔓延上来的冷。她下意识的蜷成一团,有什么软溜的东西慢慢从身下滑下去,眼皮的一丝何缝里,她看见的并不是天堂或地狱,而是非常普通的沙发,桌椅和点滴瓶。也就是这个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死。
    醒过来的几天里,她只见过那个据说捡了自己回来的兽医两面。高大魁梧满脸胡子的男人,非常的有个性,说话还有点儿风趣。
    用他的话说:“我经常捡点阿猫阿狗的回来,也不在乎这次捡个大点的了。”
    素问刚醒过来就打量过这间房了,说是他诊所的办公室,倒不如说是宠物养殖场。他捡回来的都是受伤或被抛弃的流浪猫流浪狗,有时还有兔子什么的。这个房间,处处充斥着单身男人的邋遢和杂乱,因为太乱,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情收拾,但却非常有耐心的蹲在那儿给伤愈的小猫小狗们洗澡。他从不把宠物们关在笼子里,他说宠物也有感情,也会渴望自由。
    也许对他来说,自己也只是他捡回来的一只“大型宠物”,不过对素问来说,他是捡回了她的一条命。
    何况她恢复的这些天,吃他的,住他的,素问觉得自己该表示点什么。于是收拾整理房间这项巨大的工程,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刚开始有点辛苦,后来慢慢的习惯了,却也乐此不疲。
    每天和这些动物们生活在一起,从它们单纯而简单的小眼珠里看到自己,连心也会变得简单。仿佛能忘掉那些伤痛。
    借住在这里养伤的日子,她真的什么也没想,就是单纯简单的过日子。
    她不提什么时候离开,兽医先生也没打算赶她走,甚至没有向她收伙食费的打算。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在诊所里,素问也着实没见过他正正经经的打开门做生意,有时候一两天才回来,回来时总带着新的流浪猫或流浪狗。
    这样子的生活,真不知道他依靠什么来维持开支。
    直到一天晚上,素问收拾好被上窜下跳的宠物们弄乱的办公室,给小猫小狗们都一一喂完食,然后拉上百叶窗,确认诊所的门上锁,才关上灯,躺进窗下的沙发里,用毯子盖住自己。
    从她受伤醒来,她就睡在沙发里,别指望这个宠物诊所里能有供人睡下的床,又不收她钱,能有个沙发给她躺着,已经该感谢了。
    入夜,宠物们都安静了。素问蜷在沙发里,辗转翻了几个身,也渐渐将进入梦境。
    就在这时,窗上的一声类似于撞击的闷响惊醒了她。
    她本就浅眠,顿时睁开了眼。
    四下里一片宁静。这诊所临着路边,晚上时有晚归的醉汉路过,发出些奇怪的声响,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素问也没想太多,就在她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砰”一声巨大的脆响,素问一睁开眼,就看见哗啦啦的玻璃碎片从她头顶坠落,她还没来及从沙发上滚开,一道黑影从碎了的窗户里翻进来,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呼……”
    冰冷的空气,沉重的喘息,从身上的重量,素问判断出压在她身上的是个男人。
    “你……是谁?”
    她用力去推身上的男人,碰到的都是如铁一样坚硬的肌肉。男人的身躯如一块千斤巨石,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滚开!我报警了……”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叫程光来!”
    程光……是什么人?她那时压根没想到收留她的兽医先生的名字,她一直都“兽医先生”“兽医先生”的称呼他,甚至觉得名字都是多余的。
    然而思维却被满口满鼻的血腥气攫断了。从破碎的窗户里泄下的月光,照在身上男人的背上,素问这才发现,他肩上臂上,都是暗色的血迹。
    眼中看到的这一幕,令她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循规蹈矩的活了十八年,聂素问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遇到这种港产警匪片里才会看到的血淋淋的场面。
    正常情况下,一个普通人看到一个血人压到自己身上是什么反应?恐怕不是吓傻了就是晕过去了吧。
    聂素问也跟傻了差不多了。但她还没忘记男人可能带来的危险。
    她用力拨开他带着血腥气的大掌:“你先起来,你起来我就帮你去找那个什么……程光。”
    男人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刚才的恐吓不过是虚张声势,素问没费多大劲就拨开了他的手,用力的推搡着身上的身体。
    男人钝钝的“哼”了一声,配合着她,翻了个身,就仰面躺在地板上,对着天花板气喘吁吁。说是气喘吁吁,其实气息也很微弱了,素问观察了一会,觉得他差不多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素问刚才也不过是敷衍他,证实了他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后,转身就去拿桌上的电话。
    110三个数字还没拨出去,一双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按住了她拨号的手指。
    素问抬头,是兽医先生。
    月光淡如水,从裂得差不多的窗口里直直的倾洒下来。素问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拿着扫帚清扫满地的玻璃渣。尽管这样,也不能忽视那一直凝灼在她背上的阴冷视线。
    刚刚躺在地上差点儿就要歇菜的男人,这会子就在办公桌后面那张转椅上,鹰聿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素问想忽略这种目光都不行。
    “素素是我的病人,会在这里暂住几天。”兽医先生意识到了,一边给他止血,一边解释道。
    男人的目光在听到“素素”这两个字时突兀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变得更加幽深,玩味般掠过她的全身上下,然后笑了声:“程光,我还以为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
    也是这个时候,素问那个“程光”就是兽医先生。
    兽医先生哼了哼:“还能笑的出,看来不用给你打吗啡了。”
    碎玻璃扫完,素问又去拧来拖把,一遍遍的拖着地上的血迹。这才看清男人到底流了多少血。
    一个小时过去了,桌子后面的手术还未结束。
    男人虽然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从他脸上大颗的汗珠和紧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多疼。
    素问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取弹头的整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男人一直坐着,没有打麻醉。屋里甚至没有开灯,兽医先生站在他身侧,下巴倾斜,素问头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凝重而专注的神色,他手里纤细的手术刀正割破男人的皮肉,剜进男人的血肉里……
    素问避开了目光,继续沉默着拖地,洗干净血迹,再拖一遍。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再发出声音,回荡着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许久,伴随着铿锵一声脆响,素问看到兽医先生放下了直起了身子,擦了把汗。随着弹头落进盘子里,每个人心头紧揪着的那口气好像都松了下来。
    男人看见素问一直紧张而又神奇的盯着那颗弹头,突然间毫无征兆的笑了声:“你捡回来这丫头倒挺有意思。”
    程光扔下手术刀,冷飕飕道:“你也算是我捡回来的。”
    然后向素问走过来,一张布满了络腮胡子的脸上,又漾起那种熟悉温暖的笑容,仿佛是安慰她:“别害怕,就把这家伙跟那些阿猫阿狗一样照顾就行了。”
    阿猫阿狗会半夜三更满身是血的敲碎人家的窗户翻进来吗?
    那会儿不知为何,她只是怔怔的点头。
    兽医先生身后,正咬着绷带的男人,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兽医先生走后,素问又把地拖了好几遍,总觉得不管怎么洗,屋子里总有股血腥气儿散不掉。
    男人还坐在椅子里,一手扯着绷带,另一头咬在嘴里,正艰难的给取出弹头的伤口包扎。不得不说,兽医先生的售后服务太差了,弹头取出来就完事了,各种内服药,外敷药,瓶瓶罐罐的扔在外面,让伤者自己去找。
    用兽医先生的话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素问拖了半天,他就在那折腾了半天,短发全都汗湿了,汗水淋漓的往下滴着,脸色也苍白。
    眼见就要天亮了,他终于一口吐出嘴里咬着的绷带:“就那么一点地方,你还拖不完了?”
    素问也停下来,扶着拖把看他。我拖我的,关你什么事?
    男人用眼神示意他的伤口:“过来,帮我扎上。”
    ------题外话------
    三年前素素和郝海云之间发生的事,终于要揭开了……不知道有木有人跟我一样萌这个络腮胡子的兽医先生,虽然他就这么点可怜的戏份,不过胡子刮了是个大帅哥哦~





     七十五,够不够买你
     更新时间:2013…1…11 0:04:28 本章字数:12634

    男人用眼神示意他的伤口:“过来,帮我扎上。爱萋'”
    素问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看了他良久,像是在思考什么。受伤的男人显然没什么好脾气,想发作,奈何有伤在身,也不能将她怎样。定睛瞧了她一会,悻悻的重新拿起染血的绷带。
    正要咬住扯开,绷带的另一头被人抓住。
    男人瞪了她一眼,素问把拖把扔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展开纱布,按在男人肩部的弹孔上。
    男人“嘶”了一声,转身,动作凌厉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想谋杀?”
    素问还是面无表情,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绷带,摆了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男人细细的审视她,大抵是因为她刚才答应了要帮他找程光,结果一转脸才脱身就打算去报警,如果不是程光及时赶回来阻止了她,这个男人,现在就应该被警察拷走了。
    他不相信她。
    然而,短暂的迟疑后,他咬牙切齿的道:“轻一点。”
    素问咧开了嘴角,在黑暗中无声的笑。
    伤口狰狞,被手术刀划开了十字,黑洞洞的,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但身前的男人显然已习惯这种阵仗,他绷直的身体,肌肉壁垒分明,因为用力,血管青筋清晰的跳动着。豆大的汗珠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汩汩下滑,所到之处,依稀可见新伤旧伤,痕迹斑斑。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目光扫过每一处伤痕,就像翻开书本的每一张纸页,书写满了那些血腥的,隐晦的,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去。
    谁的人生又不是一本书呢?
    她的,或者兽医先生的。
    没有哪个兽医可以镇定如斯,在不使用麻醉的情况下,握着手术刀在一个人体上轻松的挖掘出子弹,显然是擅长此道。
    而这个男人宁可忍痛,同意不使用吗啡,只有两个可能。一,他有某种隐疾,不能使用麻醉类药物。二,他是一个活着犹如在走钢索的男人,就连此刻也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愿因药物麻醉而放松自己。
    素问按照他的吩咐,将消炎防感染的药洒在刀口上,然后用纱布盖住,再用绷带从他胸前绕过,一圈圈的缠紧。
    她的手有一点儿颤抖,本来就是生手,第一回做这种事,虽然男人隐忍得极好,但他每一次痉挛,吸气,素问都不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缠紧点。”他没看她,淡淡吩咐。
    不然会发炎。
    素问于是用了点力,又听见他小声的“嘶”了声,素问没有办法,不得不把一手按在他肩颈部位,借助支撑点,缓冲绷带对伤口的挤压力道。
    他流了很多汗,密密的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摸上去滑腻腻的。除了陆铮,她还是头一次接触男人的裸身。虽然受了伤,身材仍旧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相比之下,陆铮更显得白皙纤细一点,而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强劲的阳刚味儿,麦色的肌肤,深刻的线条,肩背上拉扯开的斜方肌呈现完美的三角形,小腹处完整的六块,渐渐没入牛仔裤的腰线中。
    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变得僵硬,失去控制。素问强迫自己避开视线,不去看他那更加性感的胸肌,只是专注的一圈一圈把绷带缠紧了,直到他终于欠了欠身,说:“行了,你放手吧。”
    素问如释重负般松开手里的绷带,见他自己低下头,牙齿和左手并用,在胸前打了个结,然后对素问吩咐:“把毯子拿过来,我要睡一会。”
    素问犹豫了一会,照做。
    他也没让她再帮忙,自己把毯子裹了裹,就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素问有点儿诧异,站在他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过了一会,试探性的把手伸到他眼前,还没晃晃,就见他敏锐的睁开了眼睛,泠泠的目光盯着她,在夜色中如猫头鹰似的。
    素问吓得倒退了一步,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他睨了她一眼,眼里划过类似轻蔑的目光,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这次,素问再也不敢去试探他睡没睡着了。自己老老实实的走远点,划定一段她自认的“安全距离”,老老实实的双手抱膝,蹲在地上。
    破了的窗户口,虽然遮上了百叶窗,冷风还是呼呼的往里灌。
    有过这一次经历,素问是再不敢去睡沙发了。屋里也就这一张椅子,被他占了,素问只能蜷着脚,背靠墙壁坐在地上。
    有一只黑猫被惊醒了,“喵呜”叫了声,小爪子悄无声息的跳到她跟前,在她手心里蹭了蹭。借着动物身上披毛的温暖,素问也如捣蒜似的一磕一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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