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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津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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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沧州。
    魏岩忙完门中大小事务踱步来到水榭。见到男子的到来,伶俐的寸荷巧巧迎上。
    “雨儿呢?”魏岩是为了前两日的答案而来,没直接进入水榭,而是询问寸荷。
    “这两日主人老是坐在窗边发呆,现在也在窗边……”寸荷轻声回着。
    魏岩远远望着窗边纤细的人影,迟疑地走到羯羽身边。
    “雨儿……”霸气巍然的男子轻声唤着失神的人,低回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怯意,他害怕羯羽的答案。




☆、第七十章 玉箫吹梦金钗影,无奈知卿无那情

玉箫吹梦金钗影,无奈知卿无那情
    风曳三眠柳未歇,垂及水面,哂笑道是顾影独自怜。
    “雨儿……”
    身后响起魏岩的温柔低回的嗓音,羯羽怔怔回头,便与对方热切期待的眼光相交。
    “雨儿,可想好你的答案?”魏岩望着与窗外漫池碧荷相映的人,他大可以将面前这人留在身边,就算羯羽反抗,他也可将羯羽禁锢在身边,但他要羯羽心甘情愿。
    羯羽移步到梨木案几前,拂袖提笔。
    在回答你之前,一些事我必须告诉你……羯羽轻灵地挥笔写出,散出的青丝垂及纸面。
    “一些事?”魏岩专注着羯羽的笔下,他从不过问面前人从前的事,不是不在意,若羯羽不愿提及,他也只好不去过问。
    羯羽点头,随即在纸上细细写着。
    我是男子……羯羽取笔,他怯怯地瞟见魏岩僵硬的神色,有些害怕,不为自己,只为腹中渐渐成形的孩子。
    “男子?”魏岩的嗓音有些干涩,诧异,面前这个身着宽松月白袍子,青丝如瀑,绛唇轻启吐气幽兰的人竟是男子,“雨儿,你怀着身孕,怎会是男子?”
    面前带着诧异神色的男子,羯羽的心被愧疚堵得满满,也害怕因为他身体的异常而被魏岩嫌弃,让腹中的孩子与他一同流离失所。
    “雨儿……”魏岩轻轻叹气,宠溺地浅笑,将眼里蒙着水色的人环在怀中,“我没有厌恶的意思只是诧异有这般奇事,就算男子有如何,只是碰巧我心爱之人是男子罢了。”
    耳边温软的低语,魏岩无所不知的温柔,心口莫名扯痛,羯羽眼泪簌簌而下,再次提笔。
    我是……羯羽不知该写出‘漆雕羯羽’这个本不属于他的身份,还是写出‘苏玉’这个属于回忆的身份。
    空悬的笔微颤,魏岩加重环住怀里纤细的人的手臂的力度,握住那僵至半空,无法下笔的手,“若是写不出,不愿写就罢了,”沉稳低回的嗓音,在羯羽耳畔软软说道,“那些事我不在意。”魏岩收紧手臂,淡淡地说着明明就嫉妒到极点的事,他不在意。
    谢……羯羽握住环着自己的精实臂膀,提起悬置半空的笔,在纸上写下笔画颤抖的字。
    “雨儿,不管你以前叫什么,是何人,”魏岩温润的双唇的羯羽耳边低诉,“现在你就叫雨儿,我只唤你作‘雨儿’,这个谢字,我不要。”
    羯羽被魏岩汹涌低回的情绪包裹着,在男子无垠细微似尘的温柔面前,他的愧疚感加重,被夜戟填的满满的心阵阵扯痛。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放软了身子,僵硬地贴近抱着自己的那个宽厚温暖的胸膛,尽量地去接受魏岩亲近的气息与触感。
    “就算你是男子,我也要你的答案……”魏岩交叉着手臂环住身子僵直的人,修长的手指捏紧羯羽纤薄的肩头。
    我……我……答应你……羯羽在精实蓄满力量的臂弯中怯怯点头。
    “你答应了……”魏岩嘶哑的嗓音中溢出盛不住的欣喜,跟收紧手臂,作势要将怀里的人揉入胸腔血肉中。“雨儿……”
    羯羽抓住交叉在胸前紧得让他有些窒息的强壮臂膀,换来的却是被魏岩封住的双唇。
    “雨儿……”男子握住羯羽的双肩,单膝跪地,像严谨的骑士,峻挺高大的身体与面前的人齐平。“雨儿……”
    魏岩想要对羯羽许下誓言,要守着他到永远的誓言,可一切都哽咽在喉咙深处,托起那小巧的下巴,衔住映红唇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魏岩……羯羽撰紧衣摆,闭上双眸,忍住想要逃开的欲望,微颤着唇接受男子温热濡湿的吻。
    “雨儿……”男子放开染上水泽的殷红唇瓣,宽大粗糙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羯羽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可以是我的么?”
    羯羽半垂眼眸,环住小腹,月白单衣下传来鲜活的跳动。男子微烫的体温隔着织物从宽厚的手掌上传来。
    这个是瑞哥哥的孩子……羯羽望着男子温柔地摩挲着自己小腹的手,面前的人可以为腹中的生命提供庇护。羯羽缓缓地点头。
    皇宫,麝烟殿。
    剪不了金钗画影,见不了愁烟欲袅。到不了梦里蓝桥,忘不了旧事寒潮。
    夜戟坐在龙案前,君王的暗卫已拿着画像在央旗城内暗中寻找。
    “回皇上,吾等已将央旗各处找遍均为发现漆雕羯羽的踪迹。”面前单膝跪地的黑衣银甲男子回诉着。
    “继续找,若是寻不到你们一等全都提头见朕!”冷冽的君王沉声喝道,霸道之气结着汹涌的杀意。
    玉儿……给朕机会……给我机会……




☆、第七十一章 暑风剪荷裳愁来,点点丝丝乘鲤去

暑风剪荷裳愁来,点点丝丝伴鲤去
    暑风习习,暗剪荷裳,密密愁思来,洒入碧池,丝丝乘鲤去。
    期期入夜,惊觉,又转清商。
    最近有许多手艺精湛的裁缝频频出入在水榭,为羯羽量制下月婚礼要穿的衣物。
    魏岩得到羯羽的答案后也广下请帖,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雨儿要嫁给他。
    “寸荷姑娘你说着到底是不是门主娶亲?”忙着搬弄花瓶的侍女不解地问着寸荷。
    “不是门主娶亲还是谁。”寸荷脆生生地回着。
    “那为何去水榭量尺寸的裁缝,做好的成衣都是男子衣物,”侍女扬了扬小巧的下巴,意识寸荷看回廊里托着衣物走来的人,“诺……你看又拿来的是男装。”
    “呵呵呵……”寸荷看着面前迟钝的人,清咧咧地笑着,“主人啊,可是男子哦……”
    “男子?”被真相吓到的侍女险些摔了手里青花玲珑瓷花瓶,“天下可真有如此美的男子?”
    “我也是昨日才知晓,我一直以为主人是女子。”寸荷道,“也难怪主人从不着女子的衣物,也不喜那钗光鬓影。”
    “那门主喜欢男子?”侍女往花瓶里插上半开的莲花,“虽然这世道自古有男风,可是成亲的不多。”
    “主子的事我们无权过问,做足本分,别逾了规矩。”寸荷不再多说,尚且年幼已懂得尊卑世道。
    寸荷移步进了水榭,接过刚呈上的衣物。
    “主人,试下下月婚礼上要穿的衣物吧!”寸荷朝着倚在窗旁的人柔声道。
    瑞哥哥…瑞哥哥……羯羽向窗外稀稀地抛着鱼食,望着碧水中锦鲤失神。
    “主人,试下送来的成衣吧!”寸荷走进些,轻唤着失神的人。
    羯羽惊闻叫自己的声音,回头怔怔地看着寸荷手中红漆托盘中胭红暗纹的衣物。
    那煞红的一片甚是刺眼。
    “主人换下吧,门主为您挑选的料子。”
    听到魏岩,羯羽紧紧地捏住衣摆缓缓起身,他不想违背魏岩的意愿,不想看见温柔的男子露出苦涩的神情。
    “主人很是漂亮啊,”寸荷理着衣摆,“胭红柔和,华丽却不浮躁,甚美。”
    羯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身着胭红暗纹礼服,随意梳着锦缎的青丝,散漫在双肩,玉白的肤色更显通透,清泉似的眼眸欲流,朱唇微启,清丽妩媚。只有那眉间才带出些许英气。
    瑞哥哥,你以后别嫁人……
    等玉儿长大了……
    玉儿娶你,做玉儿的新娘……儿时稚嫩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清晰明了,字字句句刻在骨上。
    可现在……羯羽半垂着眼眸,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儿时稚嫩的话语在想来此时此刻却是遥远飘渺。
    羯羽轻抚着礼服下凸显的小腹,他要为了孩子和魏岩一起生活下去。虽然用这样的借口劝着自己接受魏岩,但是他却为这个自私想法回伤害魏岩而痛苦不已。
    皇宫。
    残瓦断木,花句小筑,旧人留影在,别离滋味又重偿。
    夜戟来到烧毁只剩残瓦焦木的花句小筑。
    玉儿,你到底在哪里……夜戟伫立在废墟前,峻挺的背影落寞无奈。
    玉儿……
    夜戟踏上被灰烬覆盖的石阶,轻抚着烧焦只剩一半的雕花门扉。
    玉儿,这里可看见园里的绛桃……想着相思之人以前也曾站在自己现处的位置,望着现已残红尽逝,叶绿正浓一片桃林。
    夜戟跨过焦黑残漆剥落的门槛,进入羯羽歇息的房间。
    倚着只剩半墙的轩窗。
    玉儿,这里便可往见麝烟殿……夜戟痴痴地望着自己平日里批阅折子,雄丽高却寒的宫殿。想着羯羽也曾像自己般望着阻隔人心的宫殿,眸子里溢满了被自己生生撕裂的期盼。
    夜戟空悬着手掌,轻抚着曾经存在,现只剩灰烬的案几。
    玉儿……夜戟空悬着手掌抚着不再存在的案几面。
    玉儿,夜寒,可不要独坐天明……他想着羯羽曾在这案前提笔又搁笔。
    夜戟移步到只剩下床柱的榻前,蹲下身子。
    玉儿……温柔的手掌轻缓地摩挲着焦黑龟裂的木柱,寒渊似的狭长凤眼已是一池温软的春水,漫池化不开的情丝,结着霜冻的嗓音喑哑,化作郁结的低唤滚动在喉间。
    玉儿…很疼吧……想着自己曾把玲珑剔透的人弄到遍体鳞伤,在这榻上修养十几日都不得下榻。
    玉儿…很疼吧……夜戟坐着灰烬铺满的地上,倚着床柱,将头靠着榻边,轻闭上眼,仿佛榻上便躺着相思之人。俊冷的容颜上神色苦涩,仿佛就听见了心爱之人无助地环住冰凉的锦被低泣。
    英戾的眼角滑下的泪,伴着羯羽在无助相思的夜里苦咽的泪水一同滑落。




☆、第七十二章 一缕红幔随风绕,鸳帐回廊情难了

残瓦焦木,将愁不去。麝烟深漾,愔愔梦蝶。
    “皇上去了烧毁的小筑。望着屋里的那些残瓦焦木发呆。”跪地的太监细细的回着夜戟一举一动,“后来靠着烧毁的榻边,坐着。”
    “……”身着华丽锦织凤袍的解红沉脸,咬牙听着面前的太监陈诉,惊雀髻上垂饰的桂枝金凤衔珠步摇随着女子愠怒而微微发颤。手中的粉彩茶盏振振作响。
    “皇上一直倚坐在那,近了西下方才离去。”太监说完,俯身在地,不敢看女子那因极端妒忌扭曲的面容。
    “为何都死了还不肯放开他,为何本宫连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哑巴都及不住。”解红震怒将手中的茶盏用力磕在案上,蕴着热气的茶水荡出,烫红了素白的皓腕一片。
    立在声旁的女官见着主子手上嫣红的一片,急急端过凉水敷在上面。
    “混账!”解红甩开女官敷在手上沁过凉水的丝绢,狠狠地将女官掴倒在地,“暑日炎炎,你竟然给本宫这么烫手的茶水。”
    女官捂着带着血痕的脸,急急地向着高位上的人磕头,“娘娘,奴才知错,娘娘赎罪……”
    “滚!”血色玛瑙垂珠步摇随着解红震怒剧烈摇摆。
    太监欲随着女官退出漫着危险气息的宫殿。
    “站住!”解红沉声喝住怯怯发颤的太监。
    “娘娘,有何事要奴才效劳?”太监跪在地上,轻声试问着。
    “前几日,皇上传画师作何?”解红移步到太监面前,逼问。
    “画了画像。”
    “玉妃的?”解红取下一枝步摇。
    “奴才不知。”太监伏得更低。
    “去查。”解红将手里的步摇扔到太监面前,“拿去,给本宫好好查。”
    “是,奴才定当为娘娘把事情办得妥妥的。”太监欣喜地捡起血色玛瑙步摇揣入怀中,欠欠退下。
    沧州。
    清苦思情似茧缚,奈何吾及之不到,待卿抛却往事般般,破茧重生。
    “门主,你真的要娶那个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是个男子?”魄问埋首写着请帖的魏岩。
    “雨儿,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魏岩未抬头,暗沉的嗓音带着怒气。
    “而且他肚子里的孩子……”
    魄未说完的话语被脖颈间紧锁的手扼制在喉间。
    “那孩子是我的,”魏岩以迫人的身高沉眼俯视被自己锁住脖间的人,“雨儿的孩子,便是我的……”
    “门主那……”魄难过地握住锁着脖间的手,那满是杀意的寒冷眼神让他心口扯痛。
    “你逾矩了!魄!”魏岩松开手掌。“将这些请帖发给与门中有商业往来的人和帮派。”
    青门是个大型的商业综合体,魏岩手下的十四行便是运输,银庄,纺织,农作……
    魄接过请帖,看着里面的内容诧异地望着魏岩。
    “与齐雨公子成亲……这……”魄不明白,羯羽就一直伪装为女子便好,为何魏岩要公开羯羽是男子的事实。
    “就这样发出去,雨儿不愿扮作女子。”
    “可是……”魄暗自诧异一向霸道的魏岩竟会如此迁就羯羽,“十四行的首领会有反意。”
    “反意?”魏岩冷笑着,“这是我的私事,无关他人。”
    男子的坚决让魄无法再说,只好拿着请帖出去。
    一缕红慢随风绕,鸳帐回廊情难了。
    羯羽坐在水榭回廊上,怔怔地望着青门内外下月婚礼忙碌的众人。
    红沙帘幔,齐齐袭地。风过撩动帘幔,透亮轻薄的纱幔拂过面上,染得眼前一片殷红。
    羯羽微微叹气,拨开撩到面上的红幔。
    瑞哥哥……羯羽想着夜戟穿上红色锦服的模样,峻挺地站在自己身旁。用小时候记忆里那化不开柔情的眸子看着自己,稳稳地牵着他的手,缓缓走过鸳张红烛的厅堂。
    瑞哥哥……风甚是嫌厌,刚剥去的纱幔又抚到面上。羯羽盖着沙幔,任红纱缓缓从脸上撩过。天际一片烟红,微启着绛唇,翕动无声,喃喃地唤着相思不及的人。
    被温暖厚实的胸膛揽入怀中,从失神中惊醒,氤氲的烟红从面上滑落……
    “雨儿,你哭了……”滑开的红幔下是泪浥满面的玉颜,魏岩轻柔地吻上。
    对不起……羯羽咬住下唇想要拦住溢出的泪水,男子苦涩怜惜的神情让他愧疚不已。
    “雨儿,你不愿意?”魏岩嗓音有些艰涩,在怀里的人耳边缓缓问道。
    不…我……羯羽抓住男子的袖摆,不住的摇头。
    我只是没有办法…我太自私……羯羽抬头阁着泪有些模糊地看着苦笑的男子。
    “我…不会放开的……”魏岩顿了顿语调带着怯意,“不回放开你的……”
    男子加大环住羯羽的力度,“我等……”




☆、第七十三章 钗光鬓影红烛熠,鸳帐鸾幔合卺璧

钗光鬓影红烛熠,鸳帐鸾幔合卺璧
    欢颜作笑,月转乌啼,背灯偷揾泪。
    婚期渐渐近了,邀请的宾客也纷纷收到了青门发出的请帖。对于上面那“齐雨公子”收到请帖的人颇感莫名,暗地细细打听才知却是如此。
    婚礼当天,羯羽在水榭任由寸荷为自己穿上礼服。
    寸荷捧起以男式打造的玲珑嵌珠?雀翅衔碧玺坠儿的头冠,呈到羯羽面前。
    羯羽摇头,轻推开那华丽炫目的头冠,拾起手边的提花锦缎。
    “主人就只用这个?”寸荷知道羯羽是个不喜浮华粉饰的人。
    身着乱红暗纹笼纱深衣的人浅笑点头,清冽的笑容有些苍白。
    “可是……”寸荷见着主人脸上强作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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