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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官家庶女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vip2012.8.17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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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得意?”夏候烨阴恻恻地问。
    “不敢~”舒沫很识趣地敛了笑,换了恭敬地表情,捧起名册:“还有件事,各偏院的房里都配了小厨房,因此得添几位厨娘……”
    不等她说完,夏候烨已不耐地截断她:“事事都要本王出面,还要你做什么?”
    “其他人都好说,”舒沫急急申辩:“太妃那里却不能马虎。偏她的口味,我又不清楚,总不能胡乱请一个。”
    “你以为,”夏候烨冷冰冰地道:“五千两这么好赚?”
    “喂!”舒沫气得竖起眉毛:“太妃可是你的母妃!再说了,这五千两领来是要替府中办事的,又不是进了我的腰包。”
    夏候烨并不理会,从架上拿了本书,冷着脸越过她,直接倚在床柱上看了起来。
    “跟你说正事呢,咱把王爷架子暂时挪开一会,成不?”舒沫忍住气,跟过去。
    夏候烨不动,良久,才移开手中书,瞥她一眼。
    “我想过了,”舒沫忙道:“除了普通的菜系外,还得会做幽州菜,能懂点药膳就更完美。这样的人,外边怕是难寻。不如王爷从宫里请一名御厨,如何?”
    点子她都想好,只要他动动嘴,这总不难吧?
    夏候烨薄唇微启,冷声命令:“茶!”
    “来,来了~”一直躲在帘外的绿柳,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将茶盘搁在桌上。
    “王,王……茶……”她心中骇怕,端着茶蛊一副想上前却不敢的样子,令夏候烨心生厌恶,掀起眉,冷冷地看着她。
    绿柳本就骇怕,这时越发抖得厉害,茶杯和茶托相互碰撞,不停地发出答答之声。
    舒沫叹了口气,只好从她手里接过杯子:“下去吧。”
    “是~”绿柳如蒙大赦,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
    “没用的东西~”夏候烨冷声斥责。
    “她还是个孩子,王爷何苦吓她?”舒沫走过去,把茶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若本王没有记错,你比她还小上一岁?”夏候烨冷笑。
    别人畏他如虎,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她却能心平气和,甚至敢据理力争——虽然那些所谓的理,通常都是些歪理!
    舒沫微讶:“王爷如何知道?”
    她还以为,以他倨傲的性子,根本不屑也不需要去了解她。
    夏候烨将脸一沉:“你的事,休想瞒得过本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舒沫了然:“我倒是忘了,王爷是领军之人,精通兵法,又怎会打无准备之仗?”
    “想与本王一战?”夏候烨勾唇,眉间扬起一抹傲然:“你还不够资格。”
    好比现在,她心里打些什么主意,他早一目了然,只是懒得揭穿。又想看她到底能玩多少花样,做到何种程度?这才冷眼旁观,放任她唱做俱佳。
    舒沫点头,谦卑地道:“我乃平凡女子,哪里敢跟王爷一较高下?”
    “不是最好!”夏候烨自然知她言不由裹,却也不信她真敢跟他作对,冷笑一声,将视线调回书本之上。
    舒沫本想乘热打铁,撩得他性子一起,甩袖走人,最好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乐得清净。
    但想了想,又怕适得其反。
    万一他觉得失了面子,非要在她身上找回所谓的男人自尊,岂不是得不偿失?
    反正,今晚的气氛肯定已不宜风花雪月,她还是见好就收。
    宁肯明天接着烦恼,也不能功败垂成。
    打定主意之后,她随即回到书桌旁,随手拿了本帐册,埋首其中。
    她眼观鼻,鼻观心地也不知坐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平稳而规则的呼吸声。
    她这才松了口气,悄悄活动一下早已麻木的四肢,轻手轻脚地爬到榻上合衣卧下。
    谁知,还没等她抖开丝被,低醇的男音低低响起:“过来。”
    只二个字却让舒沫差点连呼吸都停了,她头皮一麻,佯装未曾听到,躺在床上装死。
    “过来!”他略提高了音量,斩钉截铁地命令。
    舒沫将姿态摆得最低,谄媚地解释:“王爷国事繁忙,我怕扰了王爷休息。”
    夏候烨轻哼一声。
    舒沫还想挣扎:“要不,今晚先这样?”
    “你是想让本王过去?”冷冽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越发令人心悸。
    用力瞪着对面那团暗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起码已死了几百遍。
    舒沫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榻,摸到对面的罗汉床。
    



、宠是必需的

舒沫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榻,摸到对面的罗汉床,手底磨磨蹭蹭,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眼下这种情况,究竟是晓之以理,委婉拒绝,还是果断逃跑?
    “把衣裳脱了。”声音冷漠,夹着几分不耐。
    舒沫一怔,待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瞬间烧红了起来。懒
    这人,简直是不要脸!
    怎么可以把这么无理而暧昧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给她的感觉,自己就象块案板上的猪肉,任人挑拣。
    “别耍花样。”低醇浑厚的声音,十分地具有威慑感。
    舒沫情知已不能再拖,只好悉悉簌簌地解了外裳,搭在床架上。
    眼睛瞄到搁在床头矮几上的纸镇,也不及细想,顺手就抄在了手中,越过他,手脚并用,慢慢爬到床里,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全神戒备,预备只要他敢用强,立刻就砸他个头破血流!
    岂料,摒住呼吸等了半天,那人竟是全无动静。
    她心生疑惑,悄悄地探出头,冷不防触到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她。
    舒沫骇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
    “本王倒不知,你有揣着纸镇睡觉的习惯。”他的声音不愠不火,语气却极讽刺。
    啊哦!被发现了!
    舒沫心中别地一跳,张大了眼睛,装糊涂:“王爷说什么,我不明白。”虫
    “哼!”夏候烨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小小一枚纸镇,伤不了本王分毫。”
    “王爷看差了~”舒沫脸上一热,讪讪地道。
    忙不迭地把纸镇塞到枕下,想要毁尸灭迹。
    他冷冰冰地道:“就算真是个天仙,本王也没放在眼里。”
    舒沫心虚地别开视线,本想解释几句,可张了几次嘴,似乎怎么说明都透着怪异,最后只化做可怜兮兮地一声:“……对不起。”
    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低头认错的勇气还是有的。
    当然,他是否君子,还有待商榷。
    夏候烨并不理她,翻个身自顾自地睡了,扔给她一个背影。
    舒沫却不敢完全放下心防,咬了唇,抱着被褥偷偷地观察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身边早已人去床空。
    立夏蹑手蹑脚地进来张望,舒沫皱了眉问:“干嘛呢?”
    “小姐醒了?”立夏脸一红。
    舒沫掀开被子下床,抬起嘴角朝床边呶了呶:“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卯时三刻。”立夏拿了衣裳过来侍候她穿衣,想着早上的情形,忍不住抿着嘴笑:“王爷吩咐,让小姐多睡一会,不必惊扰。”
    舒沫一呆。
    他是什么意思?
    立夏小脸绯红,眼里是满满的喜悦,看着她悄悄地道:“王爷对小姐,真是体贴~”
    之前还有些担心王爷脾气暴躁,性子反复无常,难以相处。做到这样,已是十分难得。
    可见他对小姐,倒是一片真心。
    舒沫不语,满心疑惑。
    难道,他是想秀恩爱?
    可现下府里除了她之外,全都是些下人,就算是做戏,给谁看呀?
    “恭喜小姐~”这时绿柳也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撩了帘子进来,满面堆欢地道。
    梳洗毕,出门用早餐,许妈亦是笑脸盈盈。
    就连外间侍候的一众小丫头,看她的神色也在惊奇审视之外,带了几分羡慕。
    舒沫忽然便有些明白了。
    夏候烨的确是在做戏,观众就是府里这些下人。
    若是婚后二人分床而睡,必瞒不过她身边贴身的丫头。要说府里,消息最灵通的其实不是主子,而是这些下人。
    时间长了,哪里还有秘密?
    顶着压力娶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回来,却只看不碰,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这桩婚事别有用意?
    所以,宠是必需的。秀,也是必需的!
    只要她能抓住重点,予以配合,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屑对个女人用强。
    坚持一个月,待府里的那些姨娘来了,就更没她什么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舒沫忽然间便通体舒泰了起来:“许妈,你比她们几个经验都足些,要烦你跑一趟,找几个靠谱的人牙子来。”
    “小姐放心,”许妈道:“管他说得天花乱坠,总要亲自瞧过了,人合适才往府里领。”
    “王府不比别处,往来的俱是些朝中勋贵。”绿柳不放心地叮嘱:“光只实诚也不行,长相上还得周正些,那些个龅牙歪嘴的,可不能往家里领。就算是在厨下烧火,扫地也是不行的。”
    “这是自然~”许妈笑道:“那种人连候府都不能进,哪能往王府里领?”
    “你若是瞧着合眼的,也不必禀了我,直接留下便是。”舒沫道。
    “那怎么成?”许妈急了:“小姐总归要瞧上一瞧的。”
    立夏也道:“王爷若是知道了,必会怪小姐敷衍。”
    “我的意思,”舒沫笑着道:“是许妈先把第一关,待凑够了二十人,再领来让我过目。”
    “行。”许妈高高兴兴地领了任务走了。
    “小姐,”绿柳瞧着桌上那串黄澄澄的钥匙,跃跃欲试:“今儿是不是要开库房,验看物件了?”
    “这个不急,”舒沫取了几张银票交给她:“你去街上酒肆茶楼寻访,菜也好,点心也罢,若有手艺高明的,就用双倍的薪金聘过来。”
    昨晚几乎一夜无眠,已盘算清楚。
    大厨房里现下有位厨娘,可以总管厨事。
    夏候烨嘴里说不理,自个亲娘的饮食,不可能不重视。
    她若真找不到,逼不得已,也只能到宫里请。
    其他几个,虽说要求不高,但也要先凑够了人数。
    她没有人脉,人牙子又不卖厨子,一时间到哪里找?
    唯有去酒楼饭馆里挖角,是最快捷方便的,无非是多花点银子。
    “哦~”绿柳接了银子去了。
    舒沫起身,带着立夏往外面走:“你跟我回一趟千树庄。”
    庄里现有三个看门的婆子,另外再找十几个,加上府里现有的人手,巡夜看门的差使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了庄,把要求给陈管事一说,那边满口答应,抬腿就出去办事。
    乘着他找人的功夫,舒沫急不可待地出门往花田里去。
    路过暧房,里面的花盆早已移走,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玻璃碎片,三面千疮百孔的玻璃墙立在阳光下,似在幽幽地诉说着哀伤。
    舒沫慢慢走进去,玻璃上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她心中一动,俯下身子拾起一片在手,偏了头紧紧地盯着它瞧。
    “小姐,”立夏见她神色怔忡,只道还在心痛暧房被毁,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心玻璃扎手~”
    舒沫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忽地侧了脸望着她,微笑:“立夏,咱们发财了。”
    立夏愣住:“哪来的财?”
    舒沫拖了她的手,摊开,把手中的碎玻璃搁到她的掌中,笑:“看到没有,大把的银子在向咱们招手。”
    立夏一脸迷糊,大大的眼里全是问号。
    “嘿嘿,”舒沫喜笑颜开,推推她,欢快地道:“去,把大虎和二牛都叫来。”
    “哦~”立夏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一脸疑惑地返身回去叫人。
    宋婶听到她过来的消息,从花田赶过来,远远便听到她愉悦的笑声,唇边不觉泛起一丝微笑:“什么事这么开心?”
    “宋婶来了?”舒沫转头见了她,越发地高兴:“我正要去见你呢。”
    宋婶打量着她红润的双颊,意味深长地笑:“七小姐红光满面,想来和王爷相处甚欢了。”
    “切,”舒沫撇嘴:“我是见了你才开心,关他什么事?”
    “就怕有人言不由衷。”宋婶意有所指。
    “连你也要来取笑我?”舒沫跺了脚,恨恨地道。
    “好,”宋婶莞尔而笑,关切地问:“我不逗你,成亲不过两日,怎么就回来了?”
    “自然是有求于人。”舒沫看着她,两眼闪闪发光。
    宋婶压低了声音,隐约带着调侃之意:“我给的那个方子,七小姐用着可觉得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舒沫想着夏候烨被她熏得退避三舍,忍不住噗哧一笑:“就是效果太好,所以又来找你。”
    



、他,你惹不起。

宋婶十分疑惑。
    她给的方子,按理只会令人脸红心跳,欲说还休;不可能象她这般嫣然巧笑,乐不可支。
    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一念及此,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又古怪:“可是,出事了?”
    舒沫忙摇手:“没有,好得很。”懒
    “那你……”宋婶越发狐疑了。
    “也没啥,”舒沫笑了笑:“就是想找宋婶,讨了这个方子。”
    “呃?”宋婶怔住。
    舒沫忙道:“不用把比例都告诉我,你只要说,主要有哪几味药材就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情趣之东西,既然能增,当然可以减。
    若能弄清秘方中的主要成份,找出其相克之物,是不是就能制出功效果相反的药物呢?
    “此物偶尔用之,可以增加闺房之乐。”宋婶神色古怪,含蓄地劝道:“长期大量服用,于身体却有大碍,七小姐还是慎重些的好。”
    “你想到哪去了?”舒添大汗。
    “那你要这方子做什么?”宋婶奇道。
    舒沫哑然。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想研制一种药物,让夏候烨对我不感兴趣,以策安全吧?
    宋婶见她憋得俏脸通红,一副有口难言的情状,心念电转,当下热血上涌,冲口问道:“莫非……是为王爷所逼?”
    舒沫一愣,目光闪烁不定。虫
    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谁还敢找他对质不成?
    不过,此事虽因他而起,他本人却是毫不知情,且从这二天的情况来看,似乎也没打算强行占有她。
    她偷偷研药针对他,若再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未免无情了些。
    这一犹豫不要紧,落在宋婶眼里,原本的揣测竟变得有了依据:“罢了,此事因我而起,总不能教七小姐为难。方子,我写给你便是。”
    当初若不是自己卖弄,也不会替她惹来许多麻烦。
    舒沫喜出望外,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忙不迭地咽回去,郑重地道:“你放心,我必不外传。”
    “既给了你,就是你的。”宋婶淡淡地道:“传与不传,皆随你处置。”
    说着话,两人一起回了房。
    宋婶把方子写好交给舒沫,慎重地收到袖中。
    “小姐,”周嫂过来,在门外禀道:“邵公子来了。”
    舒沫与宋婶对视一眼,冷声吩咐:“就说我不在……”
    怪了,她来这也不过一个小时,他怎么这么快得了消息,寻了过来?
    “沫沫~”话未完,邵惟明已满脸憔悴地闯了进来:“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见一面都不肯?”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舒沫下意识地皱了眉:“你喝酒了?”
    “沫沫,”邵惟明瞪着她,眼神复杂:“嫁入王府当姨娘,就是你说的明媒正娶,堂堂正正?”
    宋婶神情尴尬,可这时再退出去反而更落形迹,且独留二人于室内,万一邵惟明借酒装疯,对舒沫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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