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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想容作品选-短篇小说 作者:花想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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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格子刚打开别墅的大门,就看到小毛趴在地板上。尽管格子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大跳。她心惊胆颤地去摸小毛的脉搏,发现还跳着,于是松了口气。她用尽力气将小毛的身体翻过来,将她唤醒。

  小毛睁开眼,愣了半天才问:“毓太太,几点了?”

  “六点了。”

  “天啦!甜甜还没有接回来!”小毛惊叫。

  格子示意小毛不要说话,然后拨通了毓扬的手机:“在哪里?路上?哦,小毛病了,你顺路接一下甜甜好吗?哦,好的。等你回来。”

  小毛已经晃悠悠站了起来,只是面色苍白。她站在那里喘了几口气说:“天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格子没有说什么,她将小毛扶到沙发上,倒一杯水给她喝。“我们等毓扬回来再说,好吗?”

  十分钟后,毓扬带着甜甜回来了。“小毛病了?没做饭是吧。我们出去吃吧。”毓扬说。

  格子说:“好的。甜甜,你先在客厅里看卡通片好吗?肚子饿的话先吃点饼干。”说完替她打开了电视。

  然后她对小毛说:“好了,你现在带我们去吧。”

  小毛走在最前面。她用钥匙打开甜甜房间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甜甜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极瘦。面无血色,身下却有一大滩血。血已经发黑,凝固。

  “季墨!”毓扬惊叫起来。他一下扑过去,不相信她真的死了。她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在这里?

  小毛哭着说:“毓先生,你去卫生间里看一下就明白了。”

  毓扬奔进卫生间,格子紧跟在后面。

  卫生间里的壁柜敞开着,里面一片红色。那是一模一样的体重秤,至少有十几个!毓扬低呼一声。格子也有些站立不稳。

  小毛断断续续地讲了白天的事情。小毛去打扫卫生间,发现门锁着。于是她就砸开门,发现了躲在浴帘后的季墨。季墨一直躲在甜甜房间的衣柜里,不料早上去卫生间的时候,恰巧格子进去,所以就躲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季墨见小毛发现了她以及那些体重秤,就想杀人灭口。小毛虽然瘦小,但力气大。她应该属于正当防卫。但她又惊又吓,耗尽了体力,还没有走出别墅就晕倒了。

  “爸爸!”身后传来甜甜的童音。

  毓扬大惊失色。甜甜看见季墨的尸体却并不害怕。她说:“爸爸,是小姨害死妈妈的。”

  毓扬与小毛都被吓了一跳,格子却若无其事。她只是问:“甜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姨害死妈妈的?”

  甜甜说:“小姨知道我不喜欢楚阿姨,于是她说她要帮助我让楚阿姨离开。她偷偷躲在我的房间里,吃我的剩饭和零食。昨天晚上,她要我把体重秤放进爸爸和楚阿姨的卧室里。可是放之前,我发现她拆开体重秤,拧了里面的东西。我在窗帘后面称了自己的体重,发现我胖了两斤。我才知道,为什么妈妈临死前,每次称体重,都说自己又胖了。”

  甜甜像个大人般的镇静地说完这些,再也经撑不住了。她大声哭起来:“妈妈!妈妈!”

  毓扬把她抱进杯里,泪如雨下。“爸爸,小姨为什么要害死妈妈?”甜甜边哭边问。

  毓扬无语,半天才叹道:“季墨,你为何如何狠心!”

  小毛这个时候像是清醒了,突然开口,声音粗得吓人:“毓先生,一年前的雷雨之夜……”

  毓扬突然站了起来:“小毛,你都知道?那晚是我喝醉了,季红不在家,我错把季墨当成了季红……天哪,为什么我当时不被雷劈死?!”

  小毛一字一句地说:“我全明白了,是季墨爱上了你,而你爱的是季红。所以季墨容不下她的亲姐姐了,所以,她利用体重称杀死了季红!现在,又要杀死毓太太!”格子听到这里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一声惊雷响彻天地。电闪雷鸣中,季墨的一头枯发被风掀了起来,像是她的鬼魂在飘游,缠住屋里所有的人,一生一世。

  (全文完,要说明的是,在杂志上发表的时候,作者按编辑的要求压缩至七千字,因此去掉了很多描写文字。在此处发表的是作者的一万字原文。)



红玫瑰与白玫瑰

  情人节的傍晚,我气喘吁吁跑遍了大半个城市,居然所有超市的巧克力都脱销了!

  我两眼发黑,觉得末日即将来临。。。。。。

  三年前,我在电台做DJ。那档节目在晚上,每次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到深夜了。我想我的节目一定做得不错,因为许多男人在听了我的节目之后,都守在电台门口等我下班。而我,总是逃之夭夭,因为我的心里埋藏着一些阵年旧伤,对男人没了信心,不敢再涉足爱情。我的态度让他们渐渐心冷,到后来,只剩下两位痴情者了,每晚雷打不动做护花使者。

  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起了争执,因为都想在第二天一个人陪我回家。他们争执的结果是听从我的选择。说真的,他们两个人都不算讨厌。A外表英俊潇洒,还有些钱,而B气质沉稳,谈吐不俗,如果时光倒流几年,我倒是真的可以考虑挑一个人嫁了。但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更懂得怎样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看他们两个人充满期待地等我决断,我忽然想玩一个游戏。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你们每人带一束玫瑰来,以玫瑰的颜色分胜负。答案事先写在我的左手心,谁对了我就跟谁走。

  两个人听了喜忧参半,患得患失,但还是点头同意。

  第二天晚上节目快结束的时候,我对着话筒,读了一首我写的小诗《玫瑰的颜色》:你说会送我一束玫瑰,但不一定是红色。为什么?我问了又问。在我心里,红色是玫瑰唯一的颜色……白色,黄色,甚至是黑色。你跳过红色,跳过我最深的期待……是谁说,爱情只有一种颜色。不要告诉我,在你心里,红色是爱情唯一的颜色……

  读完之后,我窃笑着拿笔在左手心里写下一个字,我知道,他们两个人耳朵里都塞着随身听的耳机,会听到这首诗的。

  两个人果然都站在那里,手全在后面背着。

  A的表情很自信,而B却很古怪,脸色异常苍白。我决定从B下手。我对他说:你把手伸出来。B照做了,他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看数量应该是九十九朵。每一朵花都红艳艳的,似乎还凝着露水,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B看着我,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而表情却很激动。他说:“你喜欢红色的玫瑰,你看,这每一朵花都是红色的,就像我对你的爱!像灿烂的朝霞,像跳动的火焰,像……”

  “好了好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接过他手里的玫瑰,每一朵开得都恰到好处,但姿势都是那么的狰狞。我闻到一股热乎乎甜腻腻的气味。我用手指在花瓣上捻了一下,却被烫着了,指尖火辣辣地疼。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响声,是水滴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我一惊,顺声音看过去,只见路灯下一片红色,那红色自B的衣袖一滴一滴溅在地面上,那红色比我手里的玫瑰花更刺目!

  而B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脸更加苍白。我把左手掌摊开,让他看清楚我手心里写的字,然后把那束花扔进了广场上的花坛里。他看了,惨叫一声,眼睛盯着我,目光凶狠,像要把我一口吐进肚子里。

  那是一个“白”字。

  A凑过来,也看到了我手心里的字。他的面色大变,脸色涨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决定转身离去。可是走了几步后A叫住了我。他的手转过来,又是一大束的玫瑰,九十九朵,却像雪一般白,有点像B的脸。

  我盯着A的脸,似乎有点不相信。A笑了,但目光却极散。我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刺骨。我打了个哆嗦,伸手接过玫瑰,那每一朵花都开得恰到好处,但却凄凄惨惨的。

  A抓起我的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觉得车里暖和多了,而A的手却凉得出奇。我忽然听到车后有动静,回过头,却见车窗上一片红光,有湿湿的粘粘的液体开始渗进车里。我开始发抖,A感觉到了,温柔地说:不要怕,然后张开胳膊拥住了我。

  我手里还拿着A送我的那束花,提鼻子闻闻,竟然也没有香味,只觉得一股浓重的古怪的味道钻进鼻子,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我更加惊慌起来,想挣扎,但A紧紧地搂着我,令我不能动弹。我吓得大哭起来:“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大概是我的哭声让司机怜香惜玉起来,他停下了车。A拉着战战兢兢的我下了车,在夜里狂奔。不知跑了多久,他突然停下来问我:“我送你的那束白玫瑰呢?”我一惊,才想到那束白玫瑰丢在了车上。A幽幽地说:“我送你的花,你怎么扔掉了呢?多好的一束花呀!”然后,他一把抱起我说:“不管怎么说,我蠃了!我蠃了!”

  我觉得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但我更冷,下意识抱住了他。我的左手挡在他的肩上,觉得他的肩湿湿的沾沾的,我的手被冰了一下,立刻拿开,这时我听到“咕咕”的声音,然后我看到A的脑袋上有个洞,我看看自己的手,只见我的左手已经沾染上白色的液体,像牛奶一样。这时我又闻到了那股古怪的味道,跟那束白玫瑰的味道一样!

  我吓得大声尖叫,转身逃跑,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正是浑身是血的B!A也从背后拽住了我,他们俩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我,嘿嘿一笑:“我们为了送你情人节的礼物,在同一趟公车上出了车祸,玫瑰花都散了,却还惦记着送花给你!发现颜色又不对,我们又费尽心思将花染成另一种颜色。可你还没有送我们情人节的礼物呢!”

  “你们。。。。。要什么礼物?”我哆哆嗦嗦地问。

  两个人一起流出口水来:“我们要分一块巧克力!”

  还好,我的包里,放着不知哪位男同事偷偷塞进来的一块儿德芙巧克力,我掏出来,扔给他们,然后三步一跌地跑开,听到身后一阵咀嚼吞咽之声。。。。。。

  从这以后,每年的情人节晚上,他们都会准时出现,问我索要一块巧克力。。。。。。



洞房红棺

  1。

  从旧房子出来,孟珊珊和童心又坐上了那辆红色的宝马车,秦玥仍然是司机。齐鸣和陈耳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辆摩托车紧随其后。一进服务区,孟珊珊便立即拨打厉立的手机,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秦玥一言不发地用疯狂的速度开车。她熟悉厉立,如果没有意外,绝对不会关机。孟珊珊和童心紧握着手。刚才孟珊珊还关心自己雪白的裙子有没有弄脏,脸上的妆有没有花掉,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厉立一切都好。

  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秦玥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足以见她内心的急切。按照事先设想,如果她“放过”孟珊珊,那么真正的婚礼她一定不会参与其中,索性便潇洒地放手。而现在,厉立情况未知,她心中实难潇洒地放下。

  厉立的家在市中心的一片高级别墅区内。因为要举行一场私人婚礼,厉立事先给别墅的仆人们放了假,并请父母去国外旅游。这样,家里就只有他和伴郎蒋夏两个人了。

  大门紧闭,按门铃无人应答。三个人正心急如焚,齐鸣和陈耳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到了。五个人一齐在门外大声呼唤。秦玥小声问齐鸣:“要不要报警?”

  齐鸣摇摇头。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咔吧”一声响,原本紧紧关闭的大门竟然开了!

  陈耳看了看那把锁说:“这把锁是自动锁,人可以在里面操纵。厉立一定在里面!”

  “厉立!”秦玥高声叫嚷着就破门而入。几个人紧随其后。

  进去之后,哪有什么厉立?客厅很大,但除了家具、电器之外,根本就没有人。

  他们注意到,电视机开着,里面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熟悉通讯设备的陈耳又叫道:“这是一个监视器,里面的画面一定是别墅某一处!”

  几个人听了纷纷去看电视里的画面。却不禁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红色的房间。大红色的地毯,大红色的帷帘,大红色的双喜字,正是洞房的布景。可是,说是洞房,却根本没有床。不但没有床,半开的帷帘之后,竟然是一口巨大的红棺!

  说是红棺,是因为棺木被漆成了红颜色,而且蒙上了一块大红色的绸煅,上面绣着大红色的双喜。

  这些布景都是静止的,唯独红棺之上,有一对红色蜡烛在燃烧。蜡烛似乎刚点燃,没有风,火焰很平静。

  孟珊珊的脸色变得苍白。童心逼视着秦玥问:“你不是说一切都结束了吗?这些是不是仍然是你操纵的?”

  秦玥满脸通红,都快哭了出来:“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孟珊珊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号码显示是厉立的!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珊珊,你一个人从左侧的楼梯上二楼,进入第一个房间。

  2。

  孟珊珊再向厉立手机拨去的时候,又是关机的提示。她看着这条短信发愣,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厉立发过来的。童心看了短信也是狐疑万分。她见孟珊珊迈步要向楼梯口走去,一把拉住她:“珊珊,你先别去。我去探一下虚实,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不管孟珊珊是否同意,便向左侧楼梯跑去。

  孟珊珊在她身后大喊:“小童,小心!”

  童心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尽头。而孟珊珊却紧盯着电视屏幕。一分钟之后,只见红棺上的那支蜡烛忽然一晃,火焰摇摆不定。

  然后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孩,短发,穿一条清爽的绿色吊带裙,正是童心!

  原来视频里的场景就是短信上所说的二楼第一个房间吗?童心已经到了那里,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

  童心的身体面向着红棺,所以视频中是她的背影。众人便是根据她的背影和衣着判定她是童心。只见童心面对着红棺一动不动,然后突然用手揭开了红棺上面蒙着的一块红绸。

  众人的心刚提起来,却见童心的身体猛然僵住。孟珊珊已经惊叫起来,因为她看到童心白晳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那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所以搭在童心白晳的肩头分外惹眼。可是因为摄像头的角度和范围所限,视频中只看到这只手却看不到这只手的主人。童心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那口红棺,却不料惊觉有人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一惊非同小可,童心猛然扭转过身体,一张惊骇的脸出现在视频上。

  孟珊珊从来都没有见过童心这样的表情。童心的脸部极度扭曲,五官挪移,以致于孟珊珊差点儿没认出来那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孟珊珊只看到视频却听不到音频,如果能听到音频的话,那么她一定能听到童心撕心裂肺的尖叫!

  只有短暂的两三秒时间,童心便跌出了摄像头的范围之外。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所以谁也无法判断童心是因为太惊骇而晕倒了,还是被人击倒。孟珊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不顾一切地向楼梯口冲去,她要去救童心。

  齐鸣一把拉住了孟珊珊:“别去!如果童心出现了危险,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孟珊珊摇头:“就算有危险,我也不能不救她!”

  陈耳和秦玥也上前阻止孟珊珊,众人正在僵持着,却听孟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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