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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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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了两艘飞船的发动机均处于良好状态之后,在差20秒钟时萨密欧开始倒数计秒。在差10秒钟时他打上“执行”两个字,然后把头紧紧向后靠到椅子背上,闭上了双眼。
  飞船突然颠簸起来,噪音震耳欲聋,发动机点火的声音倒是十分熟悉的,但是整个驾驶舱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萨密欧觉得晕头转向,然后轰地一声响,随后他觉得好像先是脸猛地撞上了一堵厚厚的墙,待在那儿憋闷得透不过气来。他终于窒息,昏厥了过去,不过只有短短的一会儿。等到他睁开眼睛,只看到电脑显示器里的空间漆黑一片,远方炽热的星星闪烁,发出了蓝色的光芒。这时他听到霍尔瓦船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厉声嚎叫着:“安娜!安娜!真他妈见鬼。你们那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十三

  不出所料,由于他们及时地采取了自救行动,裸奇点的能层将他们的飞船喷溅了出去,他们落到的轨道差一点把他们带回到卡桑德拉一号飞船,只可惜稍微差了一点。所以他们不得不等候两天以后到达的卡桑德拉二号飞船。此时他们的飞船燃料已经耗费殆尽,只好让另一架穿梭飞船把他们拖回去。令人惊讶的是,经检查发现他们的飞船竟然完好无缺,只是有一些不紧固的部件在加速飞行时受到了损坏。各种仪器都很坚固耐用,经受住了考验,而人们的生命力更是难以置信地坚忍不拔。飞船的加速计上升到了158(万有引力常数),而在逃逸加速时甚至都超出了加速计的计量范围。大家都觉得浑身到处疼痛不已,肩膀和肋骨都有撞伤,好在都是皮肉之伤,没有多严重。
  不过精神上的问题却出现了一段时间:他们觉得与飞船上往日忙忙碌碌的世界相隔绝了,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持续处于一种睁着眼睛做梦的状态,精神上恍恍惚惚,总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得救了,甚至到了向上级做了执行任务情况的汇报并且参加了盛大的庆祝宴会之后还无法恢复正常。其他人对他们的冒险经历都感到既兴奋异常又惊骇不已,希望能听他们亲身详细讲述历险的全部经过。安娜和尤里亲切地相互依偎着,讲了一部分情节。埃里克和林恩双手紧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安娜用优美的语言赞扬萨密欧能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解决了天大难题,拯救了大家的性命。但是等到安娜想起来向他建议举杯恭贺之时,萨密欧已经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离开了宴会大厅。
  安娜派格雷德去把萨密欧请回来,他在前边休息室找到了萨密欧。萨密欧正悠然自得地靠在一个深陷的沙发上休息,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屏幕中展现出的外边全景摄像机所摄下的景色。格雷德也拉过一把椅子,在他俩面前的矮桌子上摆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我本来应该把你拉回去参加庆祝宴会的。”格雷德边说边把两个玻璃杯斟满了香槟酒,“安娜想要为你的赫赫功绩举杯庆贺呢。”
  “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做的,格雷德。”萨密欧神情泰然,并想让格雷德分享功绩。
  “那可不是真的,我可不敢贪天功为已有。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格雷德边说边递过去一杯酒,他抬眼看着屏幕,“那片小小的星云,从这儿看去真是一片漆黑。你从未想过那里边是什么吗?那片星云就是注定要死亡的命运。”
  “我们甚至都没见过它的面。”萨密欧轻声说道,“咱们离它太近了,差一点被它害死。它是通往另一个宇宙的门户,格雷德,可咱们还没有看见过它。”
  “这个门户可太狭小了。”格雷德望天兴叹,“它的核心最多只有一米宽。对我们可不大合适。”
  萨密欧呷了一小口香槟。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十分明亮:“下次如果我们带着足够大的、更好的射电望远镜探测器回去,我打赌咱们肯定能够看见它。”
  格雷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他举起酒杯说:“为了人类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干杯。”
  “我宁愿为彭罗斯先生干杯。”萨密欧说着,也开怀大笑起来。
  他俩在笑声中碰杯,酒杯发出了悦耳的丁当声。





《逃命作家》作者:'美' 加贝·西蒙扎

  陈荣生 译
   
  梅尔写出来的东西都会发生。 
  梅尔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用键盘打出:“卡尔墨斯10秒钟后死亡。”
  梅尔向后倾靠,使自己离显示器远些,看着她写出来的那些文字,然后,看着挂在前面墙上的圆钟。红色的秒针走得很慢很慢。5秒,6秒,7秒。 
  梅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在吸最后一口气似的,看着时钟的指针走过10秒的位置。 
  接待生尖叫起来:“哦,上帝!来人啊!我想卡尔墨斯是心脏病发作了!” 
  卡尔墨斯是一位记者,是梅尔的竞争对手,是一位身体健康强壮的30岁男人。但是,他那头耀眼的金发却是长错地方了。一束通常是梳到左耳后的头发此时盖住了他的右眼。他的右脸颊摔到瓷砖地板上。他脸色通红地躺在僵硬的地板上。他死了。 
  “求你们了,来人啊!”接待生莫纳呼叫着,浑身发抖。她丈夫是一位医生,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有呼吸了。他没有呼吸了。”她抬起头来往周围看,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眼球虹膜以及虹膜周围的白色部分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它每隔几秒钟就会膨胀一次,尽管办公室内的光亮程度跟以往一模一样。 
  莫纳的尖叫声惹恼了梅尔。她怎么就不把嘴闭上? 
  梅尔离莫纳和死者只有10英尺远,躲藏在一群不知所措的同事身后,但是尖叫声还是传到了梅尔的脉冲耳鼓。梅尔慢慢地把手放回到键盘上,很生气地将那些尖叫声枪毙掉。 
  “现在,莫纳会被枪击中头部而死亡,”梅尔敲打着键盘,“血溅到她身边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这句话刚写完,这事真的发生了。 
  莫纳摔倒到地板上。一颗子弹从太阳穴的一侧射进去,从另一侧穿出来,钻入到附近的墙中。 
  “此时,美元纸钞开始从吊灯上面散落下来。” 

  这事真的发生了。 
  这群同事满身是血,还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过来的,他们躺在地板上,软纸钞从屋顶上飘落到他们的背上。 
  “出什么事了?”他们之中有一个人间。 
  “快去叫警察!”另一个人尖叫道。 
  梅尔被整个局势吸引住了,她继续写下去。梅尔是这间小办公室里唯一一位不畏缩在地板上的工作人员。“此时,这间办公室雷声骤起。雨水倾盆而下,但我所坐的地方除外。” 

  这事真的发生了。 
  地板上的那些工作人员难以相信地躺在地板上。他们全都受惊了,无法判断当时正发生的事是否是真实的。 
  “此时,雨停了。接着,天花板和门口将会着火,还会从天上传来一种深沉的声音,‘你们全都要进地狱!’” 

  这事真的发生了。 
  梅尔停止写作,从键盘脱身站起来。火焰沿着天花板翻卷过来;就好像它们有自己的感情似的,把梅尔微笑着的脸烤得暖暖的。 
  “梅尔,快下来!你会被烧死的!” 
  “叫人打电话去求救!我们无法离开这里了!” 
  梅尔坐下来,接着写道:“这个天花板的火此时将会消失。这间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除了我本人、卡尔墨斯和莫纳之外,此时都将变成青蛙。” 

  这事真的发生了。 
  17只青蛙,被刚才的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卡尔墨斯和莫纳僵硬地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这间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除了我本人、卡尔墨斯和莫纳之外,此时都将变成老鼠。” 

  这事真的发生了。 
  办公室里的老鼠向四周奔逃。这些老鼠既惊慌又不知所以然,还未来得及以它们具有的速度逃跑,就逃到墙中,或者躲在桌脚旁。它们全都弄出了一些轻微的唧唧声,都在设法赶快寻找掩护。 
  但是,梅尔无法看得住所有的老鼠。 
  “此时,这间办公室里的老鼠全都瘫痪不动了。” 

  这事真的发生了。 
  那17只湿漉漉的老鼠原来在瓷砖地板上乱窜,此时全都不动了。有些是在书桌底下,有些则是在无遮挡的地板上。 
  梅尔再次从书桌旁站起来,走进厕所,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冲洗她那双抖动的手。这真是太有趣了。 
  梅尔看着镜子,对着自己的影像哈哈大笑。“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一回45岁的黑人妇女。”她说。 
  在镜子前面度过短暂的一阵子,梅尔走进门口,绕过那些僵硬的老鼠,走向她的书桌。 
  梅尔坐下来,对身处南非已经感到腻味了,就再次伸手抓住键盘。 
  “此时,我将回到我在加利福尼亚的家,回复到我自己的身体之内。”
 
  这事真的发生了。 
  梅尔重新出现在她的床上的时候,看起来跟她去南非之前没两样。她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高兴的叹息声。 
  “梅尔!吃晚饭了,乖乖,”梅尔的妈妈在厨房大声叫道,“把手洗干净。” 
  梅尔从床上爬下来,向浴室走去。浴室跟她房间一样,也是在楼上。她进入浴室后,就站到一张木脚凳上,对着镜子看,以便证实自己的样子没变。她看到的是一位12岁的白种女孩,这个女孩右眼下方有一处发紫的伤痕,额头上有一个伤口。梅尔按下肥皂液喷嘴,把手涂满泡沫,使劲擦洗,直到把在办公室火灾时留在手指甲中的烟垢彻底洗掉为止。 
  “我们走吧,梅尔。晚饭就要凉了。” 
  梅尔用一张绿色的毛巾擦干手,蹦蹦跳跳过走进门道,然后走下楼去。 
  “你好,妈咪。” 
  “你好,乖乖。你洗手了吗?” 
  “洗了,妈妈。” 
  “好姑娘。你好好地睡了个午觉了吗?” 
  “是的,妈咪。我做梦我去了南非。” 
  “那是你和你的想象,梅尔。你在那里做了些什么了?” 
  “首先,我去观看狮子和大象。然后,我到一家报社工作。” 
  “真的?你给他们写了些什么了吗,乖乖?” 
  “嗯嗯。” 
  “嗯,好。现在喝汤吧,不然汤要凉了。” 
  梅尔用一只大的银调羹来舀鸡汤面条的汤喝。因为她无法将整个调羹放进她的小嘴中,所以她只好把汤吸吮掉。 
  “你父亲今晚回家,梅尔。他已经完成了出差任务。你的房间干净吗?” 
  “干净,妈咪。” 
  “你肯定?” 
  “是的,妈咪!” 
  “OK。你是知道的,你父亲回家后看到一个乱糟糟的房子会是多么生气的。” 
  一提到她父亲,梅尔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我不喜欢爸爸,妈咪。他伤害了我。他不爱我。” 
  “梅兰妮·安妮,理查兹,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话。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但是,他并不爱我。他不爱!” 
  “你知道你父亲为了我们每天要干很多小时的活,所以他有时会发疯。就这么回事。” 
  “我要告诉别人,妈咪。我恨他。” 
  “梅尔,够了。回你的房间!” 
  梅尔“砰”的将闪闪发光的银调羹摔在桌面,向楼梯跑去。“我恨爸爸,”她尖叫道,“我恨他。” 
  “还有,不要上电脑!” 
  梅尔没有理会她母亲的斥责,砰地关上她的房门,反手将门锁在身后。此时,她哭了起来,并冲到她那张白色的小书桌,按下她的电脑的电源开关。电脑嗡嗡地响,停了一会,就接通了。 
  电脑屏幕上一出现文本文件,她就开始写作:“此时,我将会在爱尔兰的一棵大树房子里。”
 
  这事真的发生了。 
  在爱尔兰一处绿林山丘的风景秀丽的森林中,梅尔独自一个人坐在大树房子之中,审视着这间高挂在空中的小屋内的四周。这个地方空荡荡的,既没有桌子,也没有茶杯,更没有玩具。她打开那扇红色的小前门,沿着钉在粗大、多皮的树干上的木板往下爬。她一下到地上,就立即去找了一根尖棍。她找到一块没有绿草的地方之后,手里拿着那根短短的树枝跪下,在地上书写:“此时,这间大树房子里堆满了玩具和洋娃娃和衣服和其他漂亮的东西。” 

  这事真的发生了。 
  梅尔抓了几大把泥土放进她那棕色灯芯绒外套前面的小口袋,然后沿着那个木板梯又爬回到大树房子内。在她坐到刚铺上地毯的地板上的时候,她把塞在背后左边口袋的那根尖棍给弄断了。 
  正像她所写的那样,这间舒适的小屋堆满了玩具、洋娃娃、衣服和漂亮的东西。新采摘的鲜花就摆放在她面前的白色架子上,她闻了闻鲜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弯下身子,她抽出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套在她的衣服上面。她用双手抚平裙子上的一个皱褶,然后把玩着披到她肩头的金发。接着,她把一个塑料汉堡包放进玩具炉中。 
  “这很好,甜心,”她对着她想象中的丈夫说,“你今天干活真的很辛苦了,我要做饭给你吃。” 
  她将塑料肉从炉子里取出来,对着它吹气,好像它很烫手似的。然后,她抓过一只小茶杯,拿起一把白色茶壶对着茶杯灌空气。 
  “喝这个,甜心。你辛苦地干了一整天活,肯定口渴了。” 
  她把茶杯无目标地递出去。 
  “我现在去做菜了,宝贝。你得歇一会儿。我爱你。” 
  她撅起嘴,亲了一下空气:“嗯谢谢你。我今天买了件新衣服。” 
  梅尔站起来,弯下腰,摆弄了一下她那双高档白鞋上的扣形装饰物:“好的,甜心。我这就去做菜。” 
  她走到大树房子的另一端,从一扇小窗口往外看。她揉搓了一下她的下眼皮,抓起一把带柄的小镜子。她在她的伤痕上施了一层淡妆,用口哨吹着《安迪—格里菲思》中的主题曲(注:《安迪—格里菲思》是美国著名演员、导演朗·霍华德参与的1960~1968年的电视系列喜剧片)。 
  “好的,甜心。菜做好了。要给你拿点什么吗,宝贝?” 
  没有回答。 
  “我想我们的啤酒喝光了。你要我去商店买吗,甜心?” 
  在听不到回答之后,她坐下来,把她那瘦长的腿交叉在一起,哭了起来。她把裙子拉下来,把手伸到身前右边的小口袋,抓出一把泥土。她将泥土均匀地撒在她面前地毯的柔软部分,用手指写起来。这句话很长,她不得不不断地抓出更多的泥土:“此时,我将到科罗拉多州,那里正下着雪,我成了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 

  这事真的发生了。 
  出现在离丹佛60英里以外一座山脚下之后,梅尔看着山谷河流,哭得更厉害了些。“这里多么美啊。”他说,声音相当深沉和稳重。 
  梅尔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孤独。眼泪慢慢地变成冰柱。他蹲到雪地上,写道:“此时,我将回到我在加利福尼亚的家,回复到我自己的身体之内。” 

  这事真的发生了。 
  梅尔回到她的家中,躺在她的床上,伸了个懒腰,很不高兴地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时钟。当时是晚上8点。她父亲很快就要回家了。她感到有点担心,所以又把房间整个地看了一遍,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她的眼里,房间是完美的:毫无疑点。滴答,滴答,时钟不断地变化着,快8:30分了。她从地毯上抓起灰色的绒毛球,把脸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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