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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锦衣+番外 作者:天然宅(起点vip2012.09.02完结,种田)-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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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告御状

袁应全忐忑不安的又挨过了两天,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日子照常过,锦卿和锦知两人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生命中一般。
然而越是平静,袁应全心里就越忐忑,他才不相信锦卿是跑了,如今她手里握有重要证据,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袁应全几天来脸上都是阴云密布,袁府的人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如今他也顾不得哀叹自己怀才不遇遭遇贬谪之苦了,只盼着早日离京,离锦卿那个瘟神远远的,只当没这个女儿就行了。
腊月十四这天是太妃生辰,京城中早就张贴了告示,皇上为了显示自己对生母的深厚感情,宫中采购了几十万钱的烟火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处集中燃放,皇帝则坐镇城楼上,与民同乐。
身为官员,这个时候便是表忠心的时刻了,要赶紧一窝蜂的扎堆过去,称赞几句烟火放的好,太妃贤淑厚道,皇上您天下治理的也好,如今还出来与民同乐,不拉不拉的,要能说出来个新意,没准皇上听了高兴,给你加个官进个爵,都是小意思。
袁应全赶到的时候,天还未黑,然而城楼上早已经挤满了大小官员,就等着皇上驾临了。
袁应全厚着脸皮往城楼上挤,惹的已经站好位置的官员一通白眼,此时他也顾不上许多了,要是能离皇上近点,马屁拍到位,他就能留在京城升官了,多挨几个白眼算什么。
天渐渐的黑了,寒风也一阵阵的吹了起来,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来回穿梭,在城楼上挂满了华丽的宫灯,城头上包上了大红锦缎做成的绸花。街道上各家各户也亮起了灯,整个长安亮如白昼,禁卫军早已经将城楼内外十几丈都戒严了。只等着皇上驾临。
袁应全在高高的城楼上站了半天,风吹的他耳朵脖子都是凉飕飕的,脚也冻麻了。等的他心焦难耐之际,皇上才在太子和众机要大臣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当然。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皇上抱怨,他所做的是,跟着站在城楼上的文武百官一起,跪在地上头顶触地,恭迎皇上的大驾,还要表现的热烈亲切一点。
离原定放烟花的时辰还有些时间,袁应全远远瞧去。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一向严肃刻板的脸上居然带上了几分笑容,不住的和他身后的太子指着长安的街道说些什么,太子挂着恭谨谦和的笑脸,回应着他的话。
而近年来的朝堂新贵孟小将军也在,站在太子的身后,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碰后,孟钧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然而袁应全的心渐渐的凉了起来,孟钧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就在此时,城楼下禁卫军把守处出现了一阵骚动,引得城楼上的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去,袁应全只是往人群中瞧了那么一眼。心里一片恐慌,头上冒出了颗颗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皇上不悦的冲太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恭敬的表示自己会亲自去查查的,一定不能影响了老爹您看烟火的好心情。
太子下去没多久又上来了,面露难色,小声对皇上说道:“是太医院里的御医袁锦卿,她说她有天大的冤屈,来找皇上告御状!”
皇上瞪大眼睛看了看太子,太子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严肃恭谨模样,仿佛这事他也是才知道一般。皇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大手一挥,“既然求到朕这里了,那就让她过来说说,到底有个什么冤屈!”
太子微微一笑,转身吩咐了孟钧几句,孟钧赶紧领命下了城楼,两人虽然都是一副轻松恭谨的模样,内里早就汗湿了里衣了。
锦卿紧紧的握住了锦知的手,仰头看着城楼上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她知道,她的亲生父亲袁应全必定也在这个城楼上,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后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孟钧下楼后将锦卿带到了城楼脚下,冷风呼呼的刮着,城楼上漂亮的宫灯在寒风中摇摇摆摆,而锦卿觉得自己很热,热的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风一吹,激灵灵的泛着嗖嗖的凉气。
锦卿越接近那个城楼,心跳的越来越厉害,手心里都是汗水,几乎握不住锦知的手,她突然间有些后悔了,还不如不来告这个御状,虽然不能扳倒袁应全,可有婚书在手,袁应全投鼠忌器,不会再敢来对她狮子大开口。
若是告状失败了……锦卿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可怜了锦知,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要陨落了。
想到这里,锦卿情不自禁的扭头看了一眼走在她旁边的孟钧,孟钧依旧是一副军人做派,站如松行如风,步履稳健有力,背影宽厚结实,大约是感受到了锦卿的视线,孟钧回头,深深的看了锦卿一眼,手不动声色的在袖子下轻轻碰了下锦卿的手,似是给锦卿勇气。
锦卿深吸了口气,扯出了一个笑容,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敢做,就敢当。
锦卿紧了紧握住锦知的手,悄声问道:“锦知,你怕不怕?”
锦知已经和她一样高了,除了一张小脸依然稚嫩外,里里外外都像个大人,“姐,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锦知低声说道,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
“好,那就好。”锦卿低声回应了一句,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带着锦知去面对,这是纠缠了两代人的家事,不把这烂疮捅破,彻底捅干净了,她和锦知这辈子就别想清静。
走到城楼底下,锦卿拉着锦知跪了下去,孟钧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给了锦卿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匆匆上了城楼。
“皇上,微臣带袁太医过来了。”孟钧上前说道。
皇上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往下看了一眼,对这个小姑娘他还是有印象的,不就是乔适那老小子的小跟班吗,听说医术不错,乔适当宝贝似地,走哪里都带着,夏天的时候平定瘟疫还立了大功的。
再去看看太子和孟钧的神色,老狐狸似的皇上心里有了计较,冲跪在城楼下的袁锦卿说道:“你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
袁应全在一旁,腿肚子都在打颤,浑身发冷。一旁的官员瞧见锦卿,知道是袁应全的女儿,小声问道:“袁大人,令嫒这是要干什么啊?”袁应全牙齿也在咯嘣咯嘣响,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当官的都是老油条,见他这副德行,周围的官员都瞬间离他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
锦卿深吸了一口气,将婚书举高过头顶,大声说道:“回皇上的话,我要告我的亲生父亲袁应全停妻再娶,骗婚!十六年前,他赴京赶考时在老家已有妻室,然而为了欺骗我的母亲顾瑜真资助他考试,谎称他并未成亲,他和我母亲成亲时还到官府立了婚书为证!待他考中进士赴任后,伙同原配魏氏,降妻为妾,降嫡为庶,逼死我母亲,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们的丑行了,实在天理难容!”
皇帝听完后震怒不已,立刻转头看向了人群中的袁应全,袁应全被皇帝那吃人的眼神吓的跪倒在地上,满头冷汗说不出话来。
太子冷冷的瞧着瘫倒在地上的袁应全,一边小心的看着皇帝的脸色,他这个老爹,并不在乎袁应全到底有没有干过这等无耻的勾当,他在意的是,在这欢庆的时刻,袁应全曾经干过的事情丢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
只要时机拿捏得当,他和孟钧不出面就能把袁应全打入泥地里,因为在皇帝心中,只有他才是这个帝国的唯一领导者,太子若是想绕过他去处置官员,那就是想篡他的位夺他的权!
叶玮安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的看着跪在楼下的锦卿,他根本没有想到,锦卿会这么孤注一掷的来御前告状,那是她的父亲啊,却如此的在人前不给他留情面。
锦卿脸上满是汗水,可眼神坚定,举着婚书的手臂那么的细弱,还在微微发抖。叶玮安突然意识到,张妍杜雪襄李秋棠和锦卿差不多年纪,她们这些大唐贵女在父母兄长的呵护下,从小到大每天在聚会逛街游乐,或许遇到的最大难题不过是想办法嫁一个家世好人品好的相公,绝没有和父亲反目的一天。
他一直以为,锦卿从小吃苦,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唐贵女不一样,是善良的,隐忍的,为了他什么都能忍受的。
可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终究有自己的脾气,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有忍不下去的这一天,他凭什么要求她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忍受他那骄横愚蠢的表姐,还有他那脾气越来越怪异的母亲?
叶玮安心中一阵阵的激荡,对锦卿的所作所为他第一反应是不赞成,可激动过后,他甚至有些羡慕锦卿,心头的滋味似是一壶苦酒,自己也道不明白。
袁应全不是没听到皇帝在问他,可他早就下破了胆,全然没了之前在家里的暴戾霸道,吓的跪伏在地上索索打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这辈子完了,毁在顾瑜真母女手中了!

第186章罢官

腊月二十的清晨,空气寒冷凛冽,阴云密布在京城的上空,似乎随时会飘起鹅毛大雪。
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原本热闹的长安街上行人稀少,偶尔一两个也是闷头快步走着。锦卿缩了缩脖子,拉着锦知慢慢的往袁府走去,今天是袁应全被勒令离京的日子,他已经不再是朝廷命官了,眼下的他,只是一个被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启用的罪臣。
袁府门口停了三辆马车,袁锦绣一身蓝布袍子,脸色苍白双眼浮肿,发髻也乱糟糟的,哑着嗓子指挥着下人把箱子一件件的装到马车上。
一个下人手指冻僵了,搬箱子的时候手滑了一下,箱子掉到了硬邦邦的地上,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阵清脆的响动。
袁锦绣原本绷紧的神经彻底断掉了,歇斯底里的跳脚指着那下人骂道:“没用的狗东西!搬个箱子也搬不好,要你干什么用?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下人吓的连连作揖告饶,袁锦绣依然不依不饶的骂着,仿佛要把这些日子受的恶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锦卿拉着锦知走了过来,重重的拍了拍手,一脸嘲讽的笑意,“锦绣姐姐真是好大的脾气,真是厉害!”
袁锦绣一瞧见锦卿,立刻急红了眼,咬牙切齿指着锦卿道:“你们来干什么?看我们有多么惨的吗?”
锦卿微笑着点点头,“没错。”又左右看两眼,摇头道:“真是不够惨,照我看,爹的那点俸禄不但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还能攒这么多家底。真不容易!”
“你又想干什么?”袁锦绣怒不可遏,这些东西是他们最后的救命钱了,若是袁锦卿再打什么歪主意。将来她出嫁连嫁妆都没有了!
锦知嗤笑了一声,“你当我们稀罕你这点东西?他的钱,给我我都不要!”
袁锦绣深感自己受了羞辱。袁锦卿看不起自己也就罢了,连锦知那个小毛孩子都狗眼看她。
周围搬东西的下人眼见主子们要吵起来。连忙低着头回到了院子里,生怕自己又卷入了什么事端当中,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要被发卖掉了,谁没事在这个敏感时刻撞枪口啊!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两个害的我!”袁锦绣目光凶狠的瞪着锦卿和锦知,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我怎么会被人嘲笑?爹怎么会丢官!”
锦卿深吸了口气。看着几近疯魔的袁锦绣,这个世界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顾瑜真没有害人之心却被人活活坑害了一生,她找谁去喊冤?
“在你眼里,不,是在你们眼里,只有你们才是最高等的,别人活该被你们欺负。被你们利用,一旦反抗了,就是对不住你们。我一直很奇怪,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不知羞的人。现在我明白了。”锦卿看着袁锦绣,厌恶的说道。
“你们就是这样自私无耻的人,对付你们根本不能心存怜悯,一旦放松了警惕,就会被你们这群贪婪的豺狼给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锦卿继续说道。
“胡说八道!”袁锦绣恼火的跳脚,“爹对你够好了!比对我还好,是你没良心,白眼狼!”
“对我好?”锦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道,“袁锦绣,你不小了,别再幼稚了,当初是谁跟我说,我的名字是爹随口起的,不过是因为包着我的那块布是青色的?”
袁锦绣闭了嘴,讨论爹对袁锦卿好,简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混账!”魏氏得了消息,气的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指着锦卿骂道,看锦卿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活剥了。
“这不是魏姨娘吗?”锦卿半点没把魏氏的话放在心上,笑的一脸和气。
魏氏当即白了脸,腊月十四那天晚上,除了袁应全被削职为民外,她也由袁夫人降为了袁应全的偏房姨娘,唐朝律法有明确规定,妾是不能升为妻的,也就是说,她这辈子都得顶着姨娘的身份过了,死后都没资格同袁应全埋到一起。
袁锦绣眼睛红了,哭的伤心欲绝,她年纪不小了,魏氏又成了妾,她由嫡出大小姐变成了庶女,将来婚事更是难上加难,委屈的不行。
魏氏也搂住了锦绣,母女两人抱着哭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在委屈自己还是委屈对方。魏氏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嚷着,“我命怎么那么苦,怎么那么委屈呢?”
锦卿原本都已经决定走了,听到魏氏的哭叫,拉着锦知转身,抬高了声音说道:“你们觉得委屈?那我母亲呢?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被骗了婚,成了妾,她的冤屈找谁来诉?还有你,魏姨娘,你莫要觉得自己委屈,我倒觉得你活该。比起袁应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先存了害人之心,非要行那害人之事,今天的报应也绝不会落到你头上。”
魏氏被锦卿当着女儿的面一通呵斥,感到脸上颇没面子,强自辩道:“我怎么害你了?是你爹要娶你娘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锦卿摇摇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若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当初在清水县,要不是我逃的快,早被你嫁给那个快死的曹老头子做填房了,你拍着良心自问,你舍得把锦绣嫁给曹老头子吗?”
看着魏氏躲闪的目光,锦卿嗤笑了一声,叹息道:“你不舍得,那是因为锦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舍不得锦绣便想来害我,莫非我就不能反抗只能逆来顺受了吗?”
等了半天,袁应全都没有出来,锦卿看着袁府门口叹了口气,看来袁应全是根本不想再看到她了。
其实锦卿只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对待顾瑜真,当年的顾瑜真那么年轻,对他有爱惜,有怜悯,还有对他一个新科进士的崇敬,这样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子,他如何能这么恶意的对待。
既然他不肯出来,锦卿也懒得再问了,或者这些问题本身就很无聊,在他眼里,自己的尊严面子前程才是最重要的,顾瑜真只是他人生污点的见证,对于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还奢谈什么感情?
临走的时候,锦卿对抱成一团的魏氏母女淡淡的说道:“记得替我转告给父亲一句话,听说冤死的魂魄会找人来索命的,让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当心点。”
说完了这些,锦卿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拉着锦知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锦知最后厌恶的看了一眼满是破败之感的袁府,头也不回的跟着锦卿走了。
回去的路上,天空中渐渐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就下起了鹅毛大雪,锦卿给锦知拢了拢棉袍的衣襟,低声问道:“锦知,你后悔吗?”
锦知摇摇头,看着锦卿的目光干净而坚定,“有这样的父亲,不如没有!”
锦卿笑了笑,锦知还小,他的人生见识大概还处在快意恩仇的阶段,等他渐渐长大了,才会理解道锦卿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与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多么的格格不入。
将来若是锦知走上了仕途,这件事也许会成为别人嘲笑他攻击他的把柄,只盼着他将来别后悔就行。
袁家上下收拾了行李,腊月二十那天就上路了,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准备新年,全家上下一片欢腾的气象,袁应全心里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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