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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 作者:火灵凤(潇湘vip13.03.03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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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听奉珠说的情况,目光从杜氏身上转到遗珠身上,又从遗珠身上,转到躲在遗珠身后充当婢女的,她生母身上,铿锵有力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珠儿,你放心,在这府里没人能对你不利。”卢氏护崽心切,一时竟忘了奉珠的可恶来。
    奉珠惊喜的娇娇叫了一声:“阿娘。”
    “哼,我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卢氏把脸转到一边去,并不看奉珠。
    “阿娘啊……”奉珠扯着卢氏的袖子不放。“女儿知错了,女儿从没想过要嫁人为妾。我是您和阿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会愿意,又怎么会自甘下贱为人妾,阿娘,我不会给人当妾的,更不会给阿娘丢脸,让阿娘在其他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阿娘,珠儿错了,呜呜,阿娘……阿娘你理我吧,珠儿错了。”奉珠一时情难自禁,跪在地上,抱着卢氏的腿哇哇哭起来。
    “我的儿。”卢氏哪里忍心,重重垂了奉珠几拳,娘两个抱头痛哭。
    “阿娘……儿错了,错了,阿娘儿再也不离开你了。”一时,奉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房公听得妻儿哭的凄惨,一时慌了手脚,忙上前去戳着奉珠脑门道:“又惹你阿娘哭什么,你阿娘眼睛不好,你又让她淌眼抹泪的,孽障,还不擦了眼泪,哄你阿娘开心才是正事。”
    奉珠咽下哽咽,忙拿帕子给卢氏擦泪,一边擦,她自己一边还掉泪,卢氏看她委屈的什么似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卢氏又跟着掉眼泪。
    埋怨的对房公道:“都是你,连夜就把我儿送出去嫁了,也不知那人家是好是坏,我连我儿的面也没见着啊。我儿做了就做了,不过就丢一点丑,你见那些个公主,什么事没做啊,不还是好好的,就你怕带累了你自己的名声,连夜就给送走了,竟是连让我儿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你真真是好狠的心肠。”
    房公无奈,连连甩袖,指着卢氏道:“我还在乎什么名声,惧内的名声我都担下了,天天被同僚取笑,你见我在乎过吗,还不是这个孽障做事情没头没脑,下药就下药了,她非得闹得满城皆知,我也是为她好才把她嫁远点避风头。你又见哪个公主做了丑事,到处宣扬的,还不是私下里的。”
    韩王在旁听了,尴尬莫名,一张如玉的脸盘涨的通红,什么叫下药就下药了,合该寡人被强啊,听你们那意思。
    公主也是你们能胡乱说的,能胡乱攀比的,什么叫私下里的,韩王一时想治他们大不敬之罪,可一想到他的那些姐妹和侄女们,作风实在是有问题,也不怨带累的京中贵女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房公突然止了声,尴尬的朝韩王笑笑,连忙作揖道:“韩王莫怪,口误,口误。”
    房公不说还好,他这一描补,更让韩王一张俊脸紫涨起来。
    奉珠扑哧一声就笑了,卢氏也禁不住笑了,又捶打奉珠几下,冷沉着脸问奉珠道:“你真不嫁韩王了,你跟阿娘说实话,这个男人你是嫁还是不嫁,阿娘今日就豁出去了,珠娘你要是还心悦他,阿娘就进宫找皇后娘娘,就算赐婚也得让我儿如愿了,珠娘你要是不嫁他,阿娘就立马把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赶出府去,甭管他是什么宗室王爷,就是圣上亲亲的儿子,阿娘也不怕,阿娘只愿我儿能一生顺遂。”
    房公对自己这个生起气来都敢拿大棍子打他的夫人,真真是一点没办法,只捡了椅子在一旁坐定,生闷气。
    韩王一张脸紫了青,青了紫,跟一块五彩琉璃玉一般,他算是长了见识了,素日听人说,梁国公夫人是个母夜叉,本以为不过是房公懦弱辖制不住他自己老婆罢了,没想到啊,今日这个卢氏为了自己女儿,竟是强悍至此的,真真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悍妇!
    一时又更加怜惜遗珠,有这样一个嫡母在,可想而知遗珠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他想呵斥卢氏来,可听卢氏那意思,若是他胆敢违背她的意思,她还真敢动起手来,为她那个淫荡的女儿强迫了他。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若真被强了,他日被人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京中混,一时呆在那里,不好动作。
    ------题外话------
    么么,这么一个护崽的母亲捏,奉珠你太幸福鸟。
    卢氏大棍一挥:“敢不收藏,给我打!”





     第026章 敏庶女事发昏厥
    更新时间:2013…1…11 18:39:39 本章字数:6170

    听到卢氏竟然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奉珠满面羞愧,心内滚烫,感动。
    她抬手轻抚卢氏的眼尾,那处不知何时生出了密密的细纹,又转眼看卢氏的眉眼,都见忧愁痕迹。
    奉珠将脸埋在卢氏裙子里,羞愧的不敢再看卢氏。
    带着哭腔,颤颤的喊了一声:“阿娘……”
    “儿啊,莫哭了,你倒是给阿娘一句准话啊。”卢氏急了,是嫁还是不嫁,倒是说个话啊。
    “小姑定是想嫁的,这还用问吗。当初连下药那等下做事都干出来了,这不是想嫁人是什么,留来留去留成愁,娘子大了,早该打发出去嫁了。”杜氏又嗡嗡道。
    “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卢氏呵斥。
    “哼。”杜氏小声哼了一声。明着她可不敢和卢氏呛声。这个老女人连国公爷都敢打的人,她是想死了才会去惹她。
    “孽障,嫁是不嫁一句话,阿娘数三声,你给阿娘一句准话。”
    奉珠猛的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声音铿锵道:“我不嫁。阿娘,真不嫁。儿不是害羞,是从心底里不会嫁给他。阿娘,儿自知元宵节那夜是儿自己莽撞,儿不知道韩王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可是儿要为自己说一句话。这些话,儿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阿娘先看看这个。”
    奉珠从地上爬起来,从锦画手里接过一把锦扇,慢慢的在卢氏和房公面前展开。
    韩王一看,脸上稍稍有惊疑的表情,转眼悄悄去看遗珠,给她使眼色。
    遗珠见了那扇子,使劲扯了扯帕子,垂着眼,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
    “自卿别后相思重,夜夜思卿癫若狂。青丝成雪,卿何在?莫忘锦扇情。”卢氏一边读一边看奉珠,一把夺过这扇子,铁青着脸道:“孽障,这又是谁给你的,怎么出去一趟,竟越发……越发放浪形骸了。”卢氏不忍心痛骂奉珠,只好措辞如此骂道。
    “阿娘,这可是韩王给我的。”奉珠斜睨着韩王,冷冷道。
    “这……”韩王词穷,暂且没有想好转圜的话。
    “阿娘,你还记得,去年五月间,您陪着儿去慈恩寺后山牡丹亭看牡丹花开,当时您累了爬不动山就在寺中歇息,儿自己带了茶香并遗珠去看的,就在那里,儿遇见了韩王,那一次不是儿第一次遇见韩王,在很多宴会上儿也遇见过韩王,可是那时候只当韩王是陌生人。
    直到慈恩寺后山牡丹亭,那是儿单独和韩王相见,就在那里,韩王赠香扇,并赋诗一首,阿娘,你看这样的诗句,韩王又是这样一个堪比宋玉潘安的贵郎君,儿没用,儿就当真了。”奉珠搀扶着卢氏在上首坐了,她又跪在卢氏脚边一点点的诉说。
    “元宵节那夜,被来往宾客抓个现行,当时你被阿娘急急护住送到后院藏起来,这韩王当时可没有为你说一句话呀,珠儿,你可是记错了吧。”卢氏心中一惊又喜。
    惊的是,这其中说不定有人推动,喜的是,她的珠娘并不是那等寡廉鲜耻的女孩儿。
    “珠娘,依着你的意思,是韩王先对你有意的?”房公接过卢氏递过来的扇子,看看奉珠,又看看韩王。
    他房乔以谋算筹划著称,没想到,临到自己女儿身上,竟然是被人算计了吗?
    “韩王,那夜你可并不是这般说的。你那夜的字字句句都指向是我儿对你心存不轨,而你并不满意我儿,甚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现着你对我儿的厌恶。韩王,孤要听你的解释。”房公能跑马的额头,迎着外头的日光,明晃晃,晃的韩王心慌意乱。
    在房公面前用心计,这不是越描破绽越多吗,这可如何是好。韩王一时之间,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但遗珠并不十分怕,第一,房公外头的行事作风,遗珠有耳闻但是并不深,第二,有句话叫医人不自医,哪怕父亲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掺杂着私人感情在里面,一时半会儿的也理不清楚。
    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就可以浑水摸鱼。
    现在,且先听着,见机行事。
    “阿爹,先听姐姐说完吧。”遗珠善解人意,乖巧可人的为房公奉上一盅香茶。
    “你也坐吧,站了这半响也累了,乖。”房公欣慰的点点头。可算是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奉珠看她阿爹竟然在乎起遗珠来了,而遗珠竟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得了她阿爹的喜欢,先是撅了撅嘴,而后又平静道:
    “后来,儿又听茶香说,韩王曾经向咱家提亲,但是阿爹您并没有答应,儿就想了一出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本来的打算就是只让阿娘和阿爹你们俩撞见,然后儿和韩王又两心相属,门当户对,我们的好事就成了,可谁知会突然涌进来那么多人呢。”
    房公心中已经把事情大致补全了一遍,冷淡的对韩王道:“韩王,不知您何时来我府上提过亲?孤怎么不知。”
    韩王冷汗直冒,看看奉珠,看看房公,再看奉珠,见奉珠满眼怨恨的看着他,他忽然想到那把坏事的扇子,忽而镇定,摆出王爷的谱,漫不经心的呷一口清茶,道:
    “寡人并不知什么扇子,什么诗的,再有,寡人在那之前并不认识房奉珠,更不会有提亲一说了,请宰相大人明见,实在没法子,寡人也可请了杜尚书来,杜尚书向来有决断,这么小小的一件栽赃案,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李元嘉,敢做不敢当的王八蛋、混球、赖利头。”奉珠气得直跳脚。
    “我的乖乖,你这都是学了一些什么回来,呸呸,赶紧都给我吐出来,你再说一句这等话,我捶死你。”卢氏拉着奉珠的手,轻扇了奉珠几下背。
    “阿娘,你相信我,他真暗示过我,要不是他多次暗示,儿也不会想出那样破釜沉舟的法子,儿也不会陷的那样深。”奉珠急急恳切的看着卢氏。
    “你个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出来。”卢氏对这个女儿真是又爱又恨。
    从小就生得一团雪儿一样,粉雕玉琢,谁见谁爱,她自己更是爱得不行,宠着爱着疼着,一点子风霜都没让打在这丫头身上,结果呢,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傻傻的一头撞进去。
    “我可怜的儿。”卢氏想到自己玉雪可爱的女孩儿被人这般糟蹋,可是受了苦了,又是一阵心酸,心儿肝儿的叫着。
    “阿娘。”奉珠也陪着哭。想到自己一番沉浮,竟然是被人硬生生拉进痛苦圈子的,她就委屈的呜呜直哽咽。
    “房大娘子可不要血口喷人啊。”韩王对房公道:“房公请看,那扇子上的字迹并不是寡人的,房公位列三公,身在中书省,定然看到过寡人的请安文书,认得寡人的字迹,请房公仔细辨认一番,一切就都可知了。”
    奉珠猛然从卢氏脚边站起来,冷冷看韩王,并淡淡瞭了一眼房遗珠。
    房公看了字迹,真的不是韩王的,房公又看向奉珠,等着奉珠给他答案。
    奉珠眼睛盯着遗珠的肚子,拉了房公的手,跪在他脚边道:“阿爹,我只问一句,元宵节那夜里发生的事情,谁是最终受益的人?”
    “这……”房公捋须看向遗珠。
    “是遗珠。儿再问,韩王要娶遗珠,是不是很急,定的日子是几个成婚的王爷里面,最匆忙的?”
    “是为了遮掩你的事情,急一点也说的过去。”房公道。
    “是吗,那么,阿爹,你可以请人来给遗珠请脉,儿敢拿自己颈上这颗人头作保,遗珠早已经和韩王珠胎暗结了,遗珠腹中已经有孩子了!”
    奉珠这一声,无异于晴天霹雳!
    “什么!遗珠!”房公惊诧且震怒的看向遗珠。
    卢氏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遗珠道:“这可是真的?”
    遗珠没想到,奉珠竟然突然说出这种话,是谁走漏了风声?是谁!
    遗珠吓的登时就跪地不起,她膝行到奉珠身边,二话不说,就嘭嘭嘭给奉珠磕头,每一下都极其用力,恨不得将黑色大理石的地面给撞坏的模样。
    “姐姐,妹妹知道你爱慕韩王,妹妹让给姐姐就是,姐姐千万不要污蔑妹妹的名声,妹妹不如姐姐,身为嫡女什么都可以轻易的得到,而妹妹就只名节一项可以引以为傲的了,姐姐,求求你了,放过妹妹吧,妹妹不会和你抢韩王了,再也不会了。”
    遗珠哭的凄凄惨惨,惨不忍睹。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明晃晃就是一个被嫡母嫡姐欺负惯了的庶出可怜姑娘。
    韩王纵然心疼,可也知道不能坏了遗珠的事。强自忍耐。
    奉珠被遗珠磕头都要磕晕了,一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道:“想磕头你滚到一边去磕,就算你给我磕头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们两个相爱,你们爱怎么爱怎么爱,可是你们干什么非要陷害我,我又不会抢你的郎君。”
    卢氏心思斗转,多年在后宅浸淫,她一猜就八九不离十,冷哼一声:“怕是有人野心颇大,想当王妃,看不上妾的身份。”
    “你这悍妇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说。你也太偏心了,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对房奉珠就是百般宠爱,对遗珠就是百般糟蹋,你怎么那么狠心,分一点疼爱给遗珠不行吗?!”韩王叹息一声,对遗珠心疼心怜。
    卢氏气极反而笑了:“她若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用你说,珠娘有的,她一点都不会少,可是,她是吗?”
    “都给我闭嘴。别哭了,哭的我头都大了。”房公脑仁疼的厉害,都是他的骨血,他哪个都不想伤害。
    “阿爹,你相信遗珠,遗珠断然不会做那种未婚先孕,有辱门风的事情。阿爹,遗珠冤枉啊,姐姐,韩王是你的,妹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一会儿的功夫遗珠额头就鲜血直流。
    奉珠看了,攥紧了拳头。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李元嘉,房遗珠,我用我的灵魂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要你们用心血精魂偿还你们欠我的,李元嘉,房遗珠,你们欠我的,你们欠我的——”
    那种屈辱绝望的感觉迎上心头,喃喃低语,“我要你们用心血精魂偿还……心血精魂……血……”
    “阿爹,请太医吧。儿说的对不对,太医探脉便知。”奉珠狠了心道。
    遗珠的哭声倏忽戛然而止,额头血流不止,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厥。
    韩王怒红了眼,一把抱起遗珠,放下话道:“既然国公府容不下寡人的王妃,那么,寡人现在就带她走!房公,你们这不是欺辱你们府上的一个小小庶女,你们是不把我韩王李元嘉放在眼里啊,咱们等着瞧。”
    “阿爹,不能让遗珠走,必须请太医还我清白。”奉珠急急道。
    卢氏一把拉住想去阻止的奉珠,道:“那毕竟是王爷。”
    “这事,你怎么看?”卢氏揽了奉珠在怀里,给她擦眼泪,抬眼淡问。
    ------题外话------
    唐代国公爷自称孤,但多数情况仍是我





     第027章 无怨无悔父母心
    更新时间: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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