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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相敬如宾_派派小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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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恣意
    
付锦澜刚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段思红着眼睛转过身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段景堂坐到她床头,扶她起身靠在自己怀中,接过段思倒的水,递至她唇边:“喝点儿吧。”

    付锦澜喝完一杯之后,段景堂问道:“要不要再喝一点儿?”

    
“不喝了。”付锦澜摇了摇头,刚刚喝过水,嗓子滋润了许多,但是声音仍然有些沙哑。段景堂扶她躺下来,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昏睡了一天一夜,是不是饿坏了?我已经命人准备了午膳,待会儿便该好了。”

    付锦澜确实觉得有些饿了,但是段景堂刚刚的话却让她觉得奇怪。虽然他对自己素来关切,但是今天的他,总觉得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锦澜?”见她有些走神,段景堂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边。她躺在床上,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段思,又看了看难掩疲惫的段景堂,不答反问:“我出什么事了么?不然为何你们都这么奇怪?”

    “你能出什么事?”段景堂闻言勉强笑道,“只是伤口有些炎症,所以……”

    明明是在她醒过来前,早已想好的说辞,此时在她沉静的目光之下,段景堂却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付锦澜见他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发愣,追问道,“所以怎么了?”

    段景堂抬手轻揉着额角,良久,终于颓然放下手,轻叹一声:“不是炎症。”

    “什么?”付锦澜见他否认,疑心自己听错了,十分惊讶地问道。

    
段景堂有些艰难的斟酌着措辞,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外敷的药有些……问题,所以伤到了筋脉,皇兄几乎派了所有太医过来,可是……”“可是我并没觉得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付锦澜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神色平静。彼时一直沉默的段思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锦澜王妃,你的左臂……太医说,以后可能……”

    
付锦澜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左臂上,怪不得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原本就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伤处也会隐隐作痛,可自从醒来一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有过一丝的疼痛。她尝试着抬起左手、紧握成拳,可无论自己怎么做,它都只是垂在身侧不见任何变化。

    
“锦澜,你听我说。”段景堂安抚似的轻声说道,“当时你的伤势很危险,太医们尽了全力,目前这样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段思附和着:“陈太医说过,只要细心调养,你……”

    
“出去,”付锦澜被段思握住的右手突然抽了出来,掀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你们都出去。”“锦澜——”段景堂坐到她身旁,试图将被子拉开,“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的伤口愈合之前不能乱动,听话,把被子……”

    “你们都出去!”被子里的付锦澜啜泣不已,“我不想让你们看见我现在这样……”

    段思尚未说出口的安慰僵在嘴边,再也说不出口。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段景堂,段景堂长叹一声:“走吧,让她先静一静。”

    
蜷在被子里的付锦澜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终于将被子掀了起来。她抹掉脸颊边的眼泪,再一次试图抬起左手,毫无反应之后,她的右手在左臂上狠狠掐了几下,不疼,没有任何的痛觉。空无一人的寝殿之内,付锦澜颓然躺在床上,终于哭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付锦澜察觉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她泪眼朦胧的望过去,段景堂已经伸手扶她坐起来,拿帕子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好了,别哭了。”付锦澜伏在他怀里,却哭得更加厉害起来:“段景堂……”

    “罢了,你若真的想哭,那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便会好受一些。”段景堂颓然叹了口气,抬手抚着她披散开来的长发,任她在怀里继续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付锦澜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段景堂才一面帮她擦着泪痕,一面问道:“哭完了?”付锦澜并没有回答。段景堂看着她的目光极为认真,甚至是有些严厉的:“若觉得没哭够,可以再哭一会儿。可你若觉得哭够了,那以后便不许再因为这件事掉一滴眼泪。”

    
付锦澜低下头,眼泪似乎仍然控制不住,可是想着段景堂的话,又不甘示弱,拼命忍着眼泪,直到眼前的水雾消失不见,才看向段景堂。段景堂端详着她依旧苍白如纸的脸,目光最后落到她下唇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处:“听到你叫我,我醒过来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在那之前,你忍了多久?”

    “……记不清了,”付锦澜仔细回忆着,可自己也没有准确的答案,“似乎只有一会儿,又似乎很久……”

    
“为什么不叫我?太医说那药中的……”他说到这里猛然停下来,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太医说当时你肩上的疼痛几乎非常人所能忍受,你不是怕疼的么?为什么要一个人忍那么久?”

    付锦澜笑得有些歉疚:“你先是为了救我受伤,前两天我受伤之后,你为了照顾我又一直没怎么休息。我只是看你睡得熟了,不忍心……”

    
付锦澜的话还没说完,段景堂的指尖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颊,吻随即落了下来。她只觉得唇上一阵温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门外小喜子的声音便伴着敲门声一同传了进来:“王爷,午膳备好了。”

    
段景堂仿佛自梦境中突然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心内却已是波涛汹涌。他退开了些看着面前的付锦澜,她的神情极为复杂,懵懂、错愕、羞赧……交织在一起,让他第一次辨不清她的心思。

    “你……”付锦澜有些迟疑的开了口,段景堂退开了些,笑道:“我让他们把午膳摆上来。”说着,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小喜子带着几个人进来,将午膳摆好之后,又依次躬身退了出去。小喜子出门之后,刚走过一个转角,便看见沈笑渊迎面走了过来。他迎上前去,笑道:“沈公子。”

    
沈笑渊的脸色却并不十分好看,只是问道:“王妃怎么样了?”“之前不太好,王爷劝慰了一会儿,刚刚奴才们送了午膳进去时,似乎好多了。”小喜子略一思量,并没有说谎话。沈笑渊点了点头:“沈某要去探望王妃,劳烦通报一声。”

    小喜子忙躬了身:“沈先生客气了。”说着回过身来,带着沈笑渊往回走去。

    沈笑渊在厅外稍等了片刻,小喜子从里面走出来,躬身笑道:“王妃请沈先生进去。”

    沈笑渊一路走进卧房之后,付锦澜正坐在床前看着午膳发呆。沈笑渊走到她床前,低声问道:“怎么不吃?”付锦澜闻言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没什么胃口。”

    
看着这副模样的付锦澜,沈笑渊突然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原本以为,此时的付锦澜或许悲伤或许颓丧,甚至更可能因为自小到大的平顺,如今遇到打击之后而一蹶不振。可是她看见自己时最先露出的表情,仍然是微笑——即使这微笑之中,包含的内容和从前并不完全一样。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狭长的甬道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两个小太监在前面引路,步履匆匆,每人背上背着一个他们自己已经习惯的弧度,莫野走在他们身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似乎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尽头,两个小太监引着转了个弯,他才发现这条甬道极长,比之方才的尤甚。

    莫野已经很多年不曾到过这里,曾经的那段记忆过于久远,即使如今再回忆起来,大多也都渐渐模糊了。

    
迎面几个人匆匆走了过来,为莫野引路的两个小太监忙站定了躬下身去,对方走在最前面的人在同莫野擦肩而过之后,却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试探着问了一句,“是莫将军么?”莫野听到他的声音,亦回头看过去,由宫装来看似乎是内廷总管太监,可是对方的样貌却有些陌生。他认真辨认了一会儿,才恍然笑道:“三年不见,明总管衣着越发光鲜,倒让莫某不敢认了。”

    明颢躬身笑道:“莫将军说笑了,咱家怎么敢当。倒是将军一袭便袍,咱家倒险些看差了。”

    莫野忍着左肩的一阵阵疼痛,笑着问道:“明总管脸色有些不好,不知……”

    
他的话似提醒又似试探,明颢带着审视的目光貌似无意的落到他身上,少顷,笑道:“皇后娘娘命咱家去请皇上,刚刚……”“莫某刚从御书房出来,皇上正要召见此次的新科武状元,”莫野笑着打断他的话,心中思量着,继续说道,“似乎也听到吩咐说不许任何人打扰,只怕明总管要白跑一趟了。”

    
明颢听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的目光似乎漫不经心,可却又似乎透着些深意:“前天平亲王妃遇刺之事已经传进了皇后娘娘耳中,娘娘如今勃然大怒,所以咱家便是白跑一趟,也实在不敢敷衍了事。”

    莫野身旁的两个小太监心内俱是一震,明总管短短几句话已经是犯了忌讳,可是他们却更加慌乱起来:自己尚且明白的事情,眼前这位内廷总管,难道会不知道么?

    莫野看了明颢一眼,不疾不徐的笑道:“莫某突然想起,此次进宫尚有一事有求于皇后娘娘,不知明总管可否代为通传。”

    “莫将军请。”明颢略一躬身,笑着说道。

    一行人来到栖凤殿前,明颢去通传之后,莫野看了一眼头顶高悬的“栖凤殿”匾额,笑了笑,迈步朝殿内走去。

    
进到大殿之内,莫野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凤座之上的付锦淑,走得越来越近了,他渐渐看清,一直讳莫如深的注视着自己的付锦淑,虽然一袭华贵凤袍的映衬之下,原本便明眸皓齿的付锦淑越发耀眼起来,但是莫野依然发现,她的妆容精致严整,可是眼睛却有些红,明显是不久前才哭过的。

    “臣莫野叩见皇后娘娘。”莫野走到殿中,屈膝跪了下去。

    
“本宫与莫将军也算是旧识,将军无须多礼,请起。”付锦淑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异样。莫野慢慢起身,脸上仍是微微笑着,看向付锦淑的目光里却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意:“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莫野犀利的视线让付锦淑几乎立刻别过头去,可她的余光落在殿内一旁的宫女们身上,才勉强坐得更直了一些:“你们先退下吧。”

    
过了一会儿,偌大的栖凤殿内除了付锦淑和莫野,只留下了付锦淑的两个心腹女官,付锦淑心内这才自在了些。她从凤座之上站起身来,目光重新落到莫野身上:“我知道你心内恨我,可是你要明白,我做得决定都是为了小锦好,你若真心爱她,便不要再存什么妄想。”

    
“皇后娘娘觉得我如今还有什么妄想?”莫野笑容里多了几分冷嘲,说完之后不待付锦淑回答,他又笑了起来,“夺了我的珍宝却不许我心存妄想,就如同逼死了我爹又奢望我不去报仇——锦淑,你如今越发霸道了。”

    “没有人去逼莫世伯!”付锦淑听他提起过去的事,猛地抬高了声音,“而且当年你们莫家和旧东宫的关系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又谈何谁逼死了谁?”

    
“只因为对我心存忌惮,你便从中作梗,将小锦嫁给了段景堂?”时隔三年,莫野终于可以站在付锦淑面前一句一句质问出声,“她之前甚至同段景堂素未谋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微酸
    

付锦淑听着莫野的指责,面上终于多了几分恼意:“小锦和景堂之前确实未曾见过,但是景堂的性格我了解,他绝对是最适合小锦的人选!”付锦淑朝莫野走近了几步,一字一句说道,“我再说一次,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小锦好,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凭什么?”莫野低下头来,将这三个字轻轻重复了一遍,猛地抬头直视付锦淑,“就凭小锦不会喜欢景堂——我了解她,这样被你们决定了婚事,她虽然不会反对,但是她绝不会喜欢你们为她安排的丈夫。”

    付锦淑冷笑着反问道:“那又怎样呢?即便她不喜欢景堂,难道她就喜欢你了么?”

    莫野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狼狈,沉默半晌,才看向付锦淑:“你口口声声为小锦好,可如今小锦遭此横祸,归根结底,我除了怪我自己,其余的只能全部算在你们身上。”

    
听到他提及小锦遇刺之事,付锦淑眼内的光芒黯淡了些。莫野思及昨日得到的消息,心头一阵刺痛,面上的笑意却依旧冰冷:“如今京城之内已经传遍的事,皇上和你亲自选定的好妹婿就只瞒着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小锦……”

    
“小锦遇刺的事他我已经知道了。”付锦淑打断他的话,却并没有对莫野说明,此事之所以自己会知道,是听见一个小宫女无意间说漏了嘴,“这件事的始末我们会亲自查清楚,所以你也不必这般冷嘲热讽。”

    莫野并没有戳破她的自欺欺人,只是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只是这么简单该多好。”

    “你说什么?”付锦淑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却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什么事这么简单?”

    
莫野看她一眼:“如今段景堂瞒你的事,并不只是遇刺那么简单——昨日平亲王府内有人在小锦外敷的药膏内下了毒,小锦的左臂已经……”“已经怎么?”付锦淑大吃一惊,紧走几步到了莫野身旁,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小锦怎么样了?”

    “废了……”莫野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两个字说了出口。付锦淑面色大变,连连后退几步,几乎瘫倒在地上,两个女官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

    付锦淑瘫靠在一个女官身上,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下来。

    “你还好么?”沈笑渊扶着付锦澜躺回床上,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终于将心内的疑问问出了口。

    付锦澜垂下眼帘,半晌才答道:“其实并不太好。”

    
沈笑渊一愣,付锦澜继续说道:“可就算再怎么不好,难道就要一直哭么?”说着,她已经笑了起来,“可是我已经答应段景堂了,所以就算再怎么不好,也不可以再掉一滴眼泪了。”

    沈笑渊看着她,只觉得她的笑容越发灿烂,几乎耀眼到让自己目不忍视。

    
“你怎么了?”付锦澜见他有些发怔,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怎么好端端发起呆了?”沈笑渊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说着,回头打量着房内的摆设,突然问道,“外面除了有看守的侍卫和小喜子几个人外,王爷难道还没有派新的侍女过来伺候你么?”

    付锦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新侍女?段景堂为什么要派新的侍女过来?有了青竹和宁湘就够了,我并不需要其他什么人伺候。”

    
“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沈笑渊的语气虽然有些惊讶,脸上却突然浮现出几分近乎于自嘲的笑意。付锦澜对他的话十分不解,因此一时之间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追问道:“知道什么?”

    沈笑渊回过神来,压下心头的自我厌恶,继续说道:“她们两个如今被段景堂关在地牢里,具体情形我尚不清楚,但是看眼前的情形,似乎要想出来并不那么容易。”

    “你说什么?”付锦澜几乎立即坐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沈笑渊,“段景堂为什么要把宁湘和青竹关起来?”

    怪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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